第64章 收获颇丰
江素兰摇头笑道：“怎么会是多事？这也是赵叔你关心我，我会多留个心眼的。”
赵掌柜点点头，这才聊到正事。
“素兰，我这两日想了许久，都未拿定主意，所以我准备了个数，你要是不满意，尽管说。”
赵掌柜比了一个手势。
江素兰问道：“这是一斤的价格？”
赵掌柜应着，“嗯，是没剥皮之前的价。”
一斤十五文，还是未剥皮的玉米。
这应该是赵掌柜能给出的极为有诚意的价格。
江素兰自然知晓，对方一定会将这玉米卖出更高的价。
但她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风险基本都是赵掌柜来承担。
他还要负责一部分的损耗，包括将玉米运出去后雇人雇车所耗费的银子。
所以一斤十五文。
确实是不错的价。
不对，是相当不错！
但江素兰没立马应下，而是沉思许久。
赵掌柜见状，问道：“素兰，你要是觉得这个价格不合适，尽管提你的想法。”
对方如此，基本上是将主动权强塞她怀里了。
对于一个商人来说，这可以算是一个非常愚蠢的行为。
江素兰当然不会真觉得两人的关系已经好到，对方宁愿损失自己的利益，也不能让她吃亏。
这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拥有玉米的她。
本就拥有着绝对的主动权。
赵掌柜在讨好她。
讨好她这个先后拿出两样新玩意儿的合作对象。
谁知道她会不会还有新的东西？
可哪怕这样，对方也不该是这种态度才对……
江素兰敏锐的察觉到什么，问道：“赵叔，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告诉我？”
赵掌柜果真面色一凝。
江素兰又道：“我们合作也这么久，虽算不上知根知底，但也彼此信任，我一种好玉米立马就给赵叔你带来，赵叔你……”
赵叔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道：“这事果然还是瞒不住素兰你啊……”
话说一半，他又连忙解释了一句，“当然我也没想过刻意瞒，本来也打算今日就说的！”
江素兰只是笑着，等着赵掌柜继续。
“其实是这样的……”
赵掌柜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才道：“这肥皂实在是卖得太好的！甚至还有外地商人高价从我这里收购，应当是要带去京城卖。”
一早就想过这种发展的江素兰，一针见血道：“赵叔你是怕有人提出更好的价格，我会转而和对方合作？”
赵掌柜被说中心思，苦笑一声道：“毕竟当时也没说只将这肥皂卖我一人，而且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后面的话，就不用明说了。
江素兰却面色凝重起来。
她想到一个可能性。
或许能将这两次来县城，感受到的被跟踪联系上。
她问道：“赵叔，是不是已经有人向你打听我？”
赵掌柜点点头，“是有人旁敲侧击，甚至花钱想在我这里买你的消息，不过你放心，我没告诉他们。”
虽然大部分的原因是考虑到他自己。
但也有一部分是因为没告诉江素兰之前，他不好自己决定说出对方的信息。
没告诉，但不代表那群人就没有别的办法知道。
江素兰感觉到有些不妙。
她沉默片刻，才冲赵掌柜道：“赵叔，普通肥皂是否只提供给你一人，我没法给你一个准确的回答，但你放心，你一直是我的首选。”
这对赵掌柜来说，已经是十分好的回应。
“素兰，往后有什么事，你尽管和赵叔说，我能帮的都会帮你！”
江素兰只笑了笑，继续说回正事，“至于玉米，就定下赵叔你给的价，一斤十五文。”
赵掌柜虽有些肉疼，但也相信能将本钱收回，满脸笑容的答了一声“好”。
江素兰又道：“不过赵叔你只要玉米吗？需要一部分做成玉米面吗？那个更好保存，但相应的价格也会贵上一些。”
毕竟她还要将之晒干，又一粒粒取下，再碾碎。
人工可一点不便宜！
赵掌柜想了下，“这一亩玉米虽有六百多斤，但并不多，你又要留一部分做种……”
沉默片刻，他做下决定，“这样如何，你就只做二三十斤的玉米面，我试试看卖得如何，等明年多种了玉米再决定是否弄玉米面！”
江素兰想了下也是，这一亩玉米根本不够卖。
哪里还有多余的做玉米面。
她应着，“好，那这做成的玉米面，就还是按照十五文一斤，具体的价等明年再定。”
赵掌柜知晓江素兰这是还自己一个好，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
“对了，那蛋黄玉米……”
赵掌柜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又道：“我能给出的最高的价就是这个。”
江素兰第一反应是，好大！
她这段时间虽卖肥皂，经手的也是有几两的。
但基本都是碎银。
偶尔云掌柜和赵掌柜没有碎银，给的一两银子，也就比一颗李子大不了多少。
但此刻赵掌柜拿的银子。
却占据了他一大半的掌心！！！
江素兰眼睛亮亮的盯着，“赵叔，这是……”
赵掌柜这才想到，对方只是生长在村里的农女，几乎不可能见到如此大的银子。
也都是这几次做生意。
他都快下意识觉得对方是出身商贾之家的小姐。
“这银子有五两多，我想着你要是买地什么的，比起一袋子碎银，还是这一锭银子更方便。”
见江素兰不说话，他又道：“不然我还是帮你换成碎银？”
江素兰摇头，“就这样就好！”
她只是太惊讶，没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做几百块肥皂。
还赶不上卖一个蛋黄玉米的做法！
那她的其他菜谱……
不过江素兰很快冷静下来，这次能卖这么贵，更多是她是玉米提供者，而因为肥皂，赵掌柜对自己还有所求。
并不代表随便一个菜式就值这么多银子。
当然一些复杂的比如宫廷流传下来的，肯定远超五两。
只可惜她的做菜水平就仅限于家常。
没法靠卖菜式发家致富了。
赵掌柜见江素兰应下，却不接过银子，塞进她手中，“拿好，千万别丢了。”
江素兰将先前赵掌柜给的肥皂钱和这五两多银子都放进钱袋。
又放进怀里，还特将细绳串过她自己做的一个洞绑好。
双重措施！
然后她才笑道：“放心赵叔，肯定不能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