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陪她玩玩
低嚎的声音,一阵接一阵传来,与先前相比更甚,丝毫没有削减。
云慕言更是兴致勃勃,毫不犹豫的将小石头,扔了下去。
掉下来的石头,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狼背上。
白狼被激怒,飞快的转身,冲着洞口,发出怒嚎:“啊呜——”
乔今安看着从天而降的石头,心生一计。
狼最为重要的,就是眼睛
商洛瞅着云慕言跑来跑去的,也很是好奇。
她跟着云慕言,趴到了洞口边:“哥哥,里面有蚂蚁吗”
云慕言神情专注,一门心思都扑在洞里,没有功夫回答她的话。
他刚刚,好像是听到了狼的叫声!
商洛小脑袋探了探,又继续追问:“哥哥,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没有呀。”
“有狼。”云慕言又听见了怒嚎声,断定道。
商洛最怕大灰狼了,当即下吓得哇哇大哭:“呜呜呜哥哥我怕怕”
“他被困在里面了,出不来的。”云慕言见她哭了,小声安慰。
商洛一顿,哭声渐渐变小:“真的吗?哥哥”
“别怕,我会保护你。”云慕言 将商洛抱住,拿出了大哥哥的风范。
姜艺柔嫌宴厅太吵,出来试穿助理买来的新鞋,顺便在庄园闲逛散心。
不曾想,正巧碰见兄妹俩,趴在洞边,不知道在看什么,模样认真。
不一会儿,又听见了商洛的哭声。
姜艺柔悄悄走到两人身后,躬身道:“两个小不点,你们在研究什么呀”
“姨姨,有大灰狼!”商洛眼泪汪汪的,还不可怜。
姜艺柔还以为商洛在说笑,并未将话当真,也没放在心上。
“姨姨,抱抱。”商洛像是被吓到了,搭手要她抱。
姜艺柔伸出双臂后,看了眼脚底的高跟鞋。
默默为这双新鞋捏了把汗,不知它寿龄几许。
商洛萌嘟嘟的,可爱到了姜艺柔心坎里。
姜艺柔自然是不忍心拒绝,冒着再次扭脚的风险,抱过商洛。
“洛洛,这里没有大灰狼,不用害怕。”
好在助理送来的这双鞋,还算结实,没有立即夭折。
云慕言抬头,满脸严肃道:“姐姐,里面真的有狼,我听见他的叫声了!”
被云慕言叫姐姐,江艺柔心底就像放了烟花,别提多高兴。
“小嘴儿真甜。”她腾出一只手来,摸了摸云慕言的脑袋。
后知后觉的才反应过来,云慕言诚恳的语气,严肃的表情,都不像在骗人。
姜艺柔仔细听了听,果然听见里面有动物的嚎叫声。
她眉头拧了拧,觉得不太对劲。
传言,在这座法式庄园举行婚礼的夫妻,都能白头偕老。
是以,江城的顶级豪门,都喜欢将婚礼办在这里。
渐渐的,在此举行婚礼仪式,就演变成了名门的象征。
近两年更是风头正盛,就连外地的豪门,也有不少慕名而来的。
不少名门豪掷千金,要买下这座庄园的所有权,都被主人拒绝。
江城有传言,说这座庄园,是某个富豪破产后,留给她女儿,唯一的遗产,所以再高昂的价格,都舍不得卖。
这座庄园的主人,姜艺柔恰好认识,那是她在国外留学时,偶然结识的朋友。
那位朋友,无意间曾跟她透露过,有一年去西北环线,差点丧生于狼口。
最怕的动物,就是狼。
这洞底下传出来的声音,若真如云慕言所说,是狼嚎。
那倒真是疑点重重。
那位朋友,后来因为家里的缘故,学业进行到中途,便回国了。
好在,姜艺柔留了她的联系方式。
没有过多犹豫,她掏出手机,拨通了那位朋友的电话。
那边的声音带着惊喜,似是没有预料到这通电话:“艺柔,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姜艺柔顾不上寒暄,直接问道:“阿屿,你在庄园养了狼”
“我最怕狼了,肯定不会养那么可怕的动物。”电话那头的人,明显的顿了顿,良久才道:“庄园现在交给我表哥打理,他倒是有可能养。”
姜艺柔不解,问道:“那为什么,养在地下室”
“庄园没有地下室,只有一个酒窖,入口是花园”被唤阿屿的女人,语气明显透着惊讶。
姜艺柔只听前半截话儿,就觉得实在不对劲。
她将商洛放下来,走到对面问管理员:“阿姨,这庄园里养有狼吗”
管理员怔了半晌,满脸发懵:“小姐,你这说的是哪里的话,这里平日里出入的来宾,非富即贵,养狼要是把人伤到了,如何配得起”
从管理员的面部表情来看,姜艺柔相信她没有说谎。
她折回洞口时,云慕言又拿了块石头,扔了进去。
白狼敏锐的往后一退,洁白的毛全部耸立起来,彻底被惹怒了:“啊呜——啊呜——啊呜——”
接二连三的狼嚎,自洞底传来,姜艺柔听的一清二楚。
这下她才彻底相信, 这洞底相通的地方,果然是养了匹狼。
梁维处理好手上的事情,转头来寻云慕言。
看见他和商洛后,悬着的心,终于往下放了放。
梁维穿过草坪,到了两个小不点面前:“小少爷,你们先跟我回去。”
“梁叔叔回哪里我还没有看新娘子。”云慕言瞅着他慌张的模样,说道。
梁维不敢跟他说乔今安消失的事,只道:“这里不太安全。”
那个女人丧心病狂,敢对太太下手,谁知道下一秒,会不会就将目标转移到两个孩子身上。
只有先将他们带离庄园,才能保证万无一失。
姜艺柔侧目:“梁助理,发生了什么事”她总觉不太对劲。
“抱歉,小姜总,不便透露。”梁维能在云景尧身边,这么多年,靠的不是聪明,而是嘴严。
商洛不愿意跟梁维走,赖着姜艺柔:“我不去,我只要姨姨。”
“有狼,有坏叔叔,姨姨保护我。”商洛抱着姜艺柔大腿,瞪着梁维。
面对这个小萌娃,梁维是束手无策,他生怕强制抱走她,她会哇哇放声大哭。
这可是云总的心尖宝贝,他得罪不起。
就在僵持之中,狼嚎声再次从洞底传来。
梁维以为他出现了幻听:“怎么像有狼在叫”
“梁叔叔,下面有只狼。”云慕言疯狂点头,如同捣蒜。
与此同时,庄园的待客室内,云景尧半靠在沙发上,点了支烟。
而地上,跪着一个被捆绑了双手双脚的女人。
许优本来是怒发冲冠,发誓要为好友报仇。
她但没想到,签名册上的两个字,暴露了行踪。
就在她成了大事,准备全身而退时,被四五个,高人的黑衣人拦住。
要求她,核实身份才能放行。
许优的照片,手下们是看过的,要她出示证件,只不过是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
就在她分神的空档,其中一个拿住黑布,堵了她的嘴。
然后,把她绑到了云景尧跟前。
许优来之前,就做了上刀山,下火海的准备。
只要能为好友报仇,死不足惜!
她的第二次生命,本来也是魏甜给的。
然而事实证明,她天真的可笑,低估了云景尧。
也是此时此刻,她才知道,外界关于云景尧的传闻,半分不假。
他的确,是不能轻易招惹的煞神。
许优刚开始,嘴硬的很,无论云景尧问什么,都回答不知道。
蛇打七寸,拿捏人这方面,云景尧从没有对手。
他眉眼间含着笑,让保镖拨通视频通话后,扔到了许优面前。
视频里传来的哀嚎声,让许优大惊失色。
他那虎背熊腰的老爸,就如蝼蚁般,被十来个壮汉扣着跪在地上。
被压着的十指前,沾着血的切刀,折射着锋利的光芒。
云景尧吸了口烟,不疾不徐:“你若是不主动坦白,我只能切光他手指。”
“闺女救我,救我呀!”中年男人哀嚎的声音,一声赛过一声。
许优她爸,平日里没少这样对别人,当然知道被切指的滋味。
只是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这种酷刑,有一天会轮到他体会。
云景尧轻轻掸了掸烟灰,不发只言片语。
视频那边的黑衣人,却心领神会,手起刀落。
“啊!”伴着惨烈的哀叫,一接小拇指,掉到了地上,血肉模糊。
许优难以置信的瞪大了双眼,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她爸痛不欲生,鬼哭狼嚎的喊道:“闺女,救救爸爸!救救爸爸!”
云景尧眸底的笑意,不达眼底:“聒噪。”
几乎就是他话音落下的同时,视频里,又传来尖锐刺耳的嚎叫。
许优盯着屏幕里,掉在地上的两根手指,双眼猩红:“你冲我来,放过我爸!”
“冲谁来,得看我心情。”云景尧唇角,缓缓勾勒出抹弧度。
玩弄的意味,再明显不过。
他身边的保镖,这时候又拨通另外一个视频。
许优清楚看到,里面有个被捆的像粽子的男人,倒在地上,不停的扭动着身体。
尽管男人嘴巴被 脚步封住,但还是发出了细微的声音。
保镖故意将音量调大,放给许优听。
许优还处在震惊中,没有回过神来。
她无论如何也没预料到,云景尧的势力,庞大到了这个地步!
视频里的男人,是她在国外留学的弟弟。
竟然这么容易,被云景尧绑了去!
云景尧阴冷的声音,从她头顶飘来:“国外最近不太平,他要是死了,好像也不让人意外。”
他声调微微上扬,分明是带着笑意的一句话,每个字却都似浸了毒的刀,让许优感到害怕。
威胁,严重的威胁。
许优她爸疼的直哆嗦,听出了云景尧的言外之意后,扯破了嗓子喊道:“闺女救救你弟他还小”
“啊——”男人痛苦的叫声,自第二个手机传出来,牵动着许优的神经。
视频里的保镖发了狠,重重的踹在男人腹部。
男人疼的冷汗直流,捧着腹,好似要断气:“姐救我”
云景尧掀了掀眼皮,似笑非笑:“这点痛都受不了,废物。”
那头的黑衣人立即蹲下,撬开男人的嘴,拿出了把泛着寒光的刀。
许优面无血色,双膝不断的往前挪动:“我说!我说!别伤害他!”
云景尧修长的手指,点了点,掐灭手中的烟。
他起身,缓缓踱到许优面前,睥睨着她:“最好是,说的清楚一点。”
血淋淋的手指,萦绕在脑中,许优嘴皮发乌,双肩不停的颤抖。
就连说话也在打抖:“乔今安在地下室。”
云景尧深邃的眸里,寒光乍现,脸色阴沉到了极致。
保镖蹲下,一把抓住许优的头发,强迫她抬起头。
“啊——”许优尖叫一声,头皮疼到麻木。
云景尧冷眼睨她,沉声问道:“谁让你这么做的”
他心中已有答案,不过是明知故问罢了。
似有千百根针扎入头皮,巨痛很快便将许优吞噬。
但她咬紧牙关,猛摇头:“是我看不惯乔今安!没有人指使。”
云景尧半眯着眸,神色晦暗不明:“嘴硬。”
保镖在他说完话后,加大了手上的力道。
许优的头发,在这重力的作用下,生生被扯下来一大把。
“啊——”锥心蚀骨的疼意,蔓延到四肢百骸。
许优痛苦的哀叫着,就连呻吟,也是有气无力的。
“你们几个,陪她玩玩。”云景尧又点了支烟,悠悠的吩咐一句。
许优浑身一颤,随即癫狂的笑了:“云景尧你应该睁大眼睛,好好看看,乔今安她就是个朝三暮四的女人!”
云景尧顿了顿,将迈出房间的那只脚,收了回来。
他转身走到许优身前,半蹲下来,勾唇道:“话太多了,不好。”
触及他眸中的阴鸷,许优有点后怕:“你你要做什么?”
云景尧露出抹微笑,对保保镖道:“把她的牙,全部拔了。”
为首的保镖恭敬的点点头,很快便有其他人,递上了一把尖嘴钳。
保镖挥动着钳子,钳嘴一张一合,泛着冰冷嗜血的光芒,好似条毒蛇,在等待猎物落网。
许优蜷缩着往后退,嘴里大骂着:“疯子!疯子!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