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5章 云雾
原谅维斯特的知识有限吧，他绞尽脑汁，也只是想到了细菌跟他们现在的身体衰弱有关。
比如，喉咙痛。
有人说，那是细菌进入肺部，导致发病。
维斯特也不知道这样的说法对不对，反正，他只知道政府发放的药品，对于缓解病情有着一定程度的缓解。
“兄弟，没进过高级学堂？”壮汉看出了维斯特的窘迫。
“是的。”维斯特耸了耸肩，大方地承认。
这没什么值得羞耻的。
在他还小的时候，会识字读报，是极为罕有的事情。
也就他赶上了好时候，国家开设了免费的学堂，可以让他们这些人都有机会读书认字。
尽管如此，也不是所有人都有机会去学堂上学的。
毕竟，就算是半大小子，也是个青壮了，可以去打工赚钱，补贴家里。
要不是他的父亲有远见，情愿不要那些收益，也把他送进学堂里，他都没机会读书。
当然，那只是初级学堂。
主要教识字，还有一些常识。
想要学到更多的知识，就要花钱去高级学堂学习了。
维斯特那会儿家里没钱，也就没去高级学堂。
后面嘛……
随着年岁的增长，自己在社会上磕磕绊绊零散地学了些东西。
也就这种程度了。
“反正，你只要知道，细菌是引发这一切问题的源头，而专家们已经找到了针对的解决方案。”壮汉用最简单直白的话语来归纳，“只不过，还没到大规模推行的时候。等能够全面推行了，那些野兽也好，奇怪的咳嗽也罢，都将消失。”
“是这样啊……”维斯特有些心动，希望赶紧能够看到这样的世界，“那么，是什么在拖慢进度呢？”
“呃……”壮汉挠了挠头，“据说是一些大人，想要等灵术的研究出了结果，再来处理细菌的问题。”
“灵术？”维斯特念着这陌生的词汇，“那是什么？”
“大人们专门造出来的一个新词。”壮汉说到这个的时候，言语带着不屑，“其实用原来的叫法也挺好的，异能，简单易懂。为了彰显他们的高贵以及与众不同，硬是换了个词。”
“哦，是这个啊……”维斯特这下明白了。
壮汉说的是所有的动植物出现变异以后，在人类之中所诞生的那种神奇的力量。
刚开始的时候，没有人知道那是什么。
于是各种称呼就冒出来了。
有源自神话故事的魔法、巫术、魔力，也有近代小说提及过的超能力、异能、灵力等等。
其实这些能力都指向同一个源头。
一种不应该由人所掌握的，奇特的超凡力量。
它因人的思想而生，体现出种种特性。
维斯特的女儿就拥有着这样的力量。
据说是什么木系超能力啥的。
他是亲眼见过女儿让一张椅子重新生根发芽，如同真正的植物一般。
非常的厉害。
“按照你说的，在处理掉那些细菌以后，那些神奇的……嗯……灵术？”维斯特斟酌地说，“在处理完细菌，灵术就会消失，是这样吗？”
“毕竟是因为异变的出现才诞生的力量，随着异变的消失一同失去，不是很合理吗？”壮汉反问一声。
“原来如此，大人们舍不得那种神奇的力量啊……”维斯特认同地点了点头。
他所认同的，是大人们的做法。
换成他是在上面的大人物，他也不希望这种神奇的力量，从自己的手中溜走。
至于那些因此而死的人……
谁管那么多呢。
反正都是些贱民罢了。
滋啦！
刺耳的声音猛地响起。
与此同时，两人的身体也是猛地往前冲。
要不是有安全带，怕是会在车体内翻滚起来。
“马的！”
壮汉咒骂了一声。
他刚才过于沉迷与维斯特聊天了。
差点把车开到路边的栏杆上。
幸好发现得快。
及时踩了刹车。
一顿手忙脚乱以后，小车再次启动。
不过，这次壮汉也不敢胡乱转头看着维斯特，看着他，跟他聊天了。
维斯特也是缩了缩脖子。
刚才一切发生得太突然，现在回想起来，自己确实也有做错的一部分。
假如没出意外就算了，若是出意外，所引发的种种后果，真的很难料。
不敢再说话的壮汉，只能闷着头。
油门踩到底，加快速度，试图尽早抵达目的地。
可什么话都不说，会很无聊，也很尴尬的。
为了转移注意力，他观察了一下道路两旁的环境。
那些开着的店铺。
还是开着。
偶尔会见到几个行人。
观他们的行动。
似乎没有什么不对。
一切都是那么的平和。
那么的正常。
变异野兽……
真的入侵了吗？
壮汉又不确定了。
如是种种。
到底是真？还是假？
他又有些不确定了。
虽是疑惑不解。
但油门踩到底，是实实在在的。
于是，也就两三分钟的功夫，就到了东四区六街。
眼见到了目的地，壮汉大声问：“哥们，你家在六街的哪里？”
听到壮汉的声音后，维斯特抬起了头，稍作观察。
“在前面的那个便利店放我下车就行！”
维斯特虽然嘴上不说，其实他的状态很差，心神很乱。
特别是在眼瞧着可以顺利接走父亲以后，就不由自主地把关注的店，偏转到了另一个方向。
女儿不知道怎么样了。
他很担心。
但现在不是考虑那些的时候。
他必须抓紧时间，带父亲走。
“那好，你动作快点。”壮汉迅速地驾驶着车，来到维斯特所指的地方。
“我等你五分钟。五分钟后，我直接走人，希望你能谅解。”
他也不多说什么废话了，反正钱都收了，等你是良心作祟，不等你是人性如此。
真的没什么可说的了。
“好！”
维斯特也不矫情。
把复杂的心绪，全数压在心底。
直接开了车门，下了车。
开始狂奔。
花了一点功夫后，他回到了家。
迅速来到父亲的卧室。
一推开门，就吓了一大跳。
只见一股灰黑中带着绿色的云雾，充盈在卧室之中。
“爸？！”
维斯特着急地扑向床铺。
生怕他的老父亲因为空气问题，直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