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夜话Ⅲ
麻瓜界当中，有一个循环理论。
植物通过吸收阳光，结合无机物，在储存能量的同时，不断生长。
植食性动物食用植物，把物质与能量转移到体内，从而获得生长所需。
肉食性动物通过食用其它动物，获得对应的能量。
而无论是植物还是动物，终有死亡的一天。
它们的残骸，会被细菌真菌这些分解者，分解为简单的无机物，释放到环境当中。
然后，再一次被植物吸收，再一次被植食性动物食用，再一次被肉食性动物吞下。
假如以某个特定的原子为视角，那它铁定是某棵小草的一份子，也曾经是某株鲜花的一部分，也曾经是某只在天空翱翔的小鸟的一份子，也肯定曾经留存于某只猛兽的体内。
地球已经存在了数十亿年。
这么一个原子，肯定是经历过太多太多。
兴许，它在每一种记载过的动植物身体里，都待过。
那么，问题来了。
要是对着这么一颗原子，使用修复术呢？
到底会出现什么样的画面？
这颗原子恰好现在是某个人当下的身体组织的一部分呢？
比如说，它存在于赫敏体内。
那么，赫敏会变成什么样？
“我……我不知道。”赫敏抱着脑袋，“你这问题也太刁钻了。我不想琢磨了，你告诉我答案吧。”
“答案，我也不清楚。”杰克正色道。
“啊？”赫敏双眼瞪得圆溜溜的，“既然你不清楚，你还问？！”她有些生气了。
杰克对此笑了笑。
关于恢复如初的研究以及一些相关设想，由智库在推进着。
根据智库的分析。
修复咒这玩意，要是更进一步。
要么，直接变出以前存在过的东西。
要么，就是直接把所有物体化为尘埃。
前者是正面运用，后者是反面运用。
无论是哪一种，都需要海量的魔力作为支撑。
现在的杰克，有尝试过。
他变不出东西来，却可以把物体化为尘埃。
前提是，那物体的体积很小很小。
大概黄豆那么小，才行。
估计是魔力不足的缘故，要是魔力充足，就会有更好的表现了。
“那你说这些到底是干嘛啊？”赫敏撅起了嘴。
“我只想告诉你，杀人呢，不一定需要黑魔法的。哪怕是再不起眼的修复咒，都有着致死的可能性。”杰克挥了挥手。
手里的针重新变为枕头。
随手把枕头扔回床头。
“现在你相信了吗？我没有用过黑魔法。”
“那……那些人，为什么那么听你的？”赫敏还是有疑惑。
杰克身为孤儿，又是开公司又是招募一大群巫师。
那些人，为什么会甘心情愿地听命于杰克？
“那是魔法契约的效果。我跟他们签订了魔法契约，确保彼此不会背叛对方。”杰克修饰了一下，“所以，他们会愿意为我办事。当然，我付钱了的。”
总不能开口就说他们现在都是老子的奴隶吧。
要点脸。
“潘西也是这样？”
“你发现了？”
“嗯……”赫敏点头。
只要经常跟杰克待在一起，就会发现，潘西与杰克的关系很不寻常。
偏偏……
潘西是坚定的纯血论支持者，而杰克是众所周知的麻瓜巫师。
这两个人凑在一起，不吵起来都算好了的。
潘西怎么可能会听从杰克的指挥。
“她确实跟我签订了魔法契约。”杰克坦白，“这个人，不坏好意。想要让我成为她的奴隶。不过嘛，被我反制了，所以变成现在这模样。”
“所以她是你的奴隶？”赫敏的眼睛亮了起来。
赫敏的表现，有点出乎杰克的意料。
怎么回事，难道她不觉得这种关系，很不好的吗？
“哎呀，原来如此。”赫敏笑了起来。
这下安心了。
彻底的安心了。
原来这两人是那种关系。
压根不需要担心他们会不会在一起嘛。
不对，等等。
“你不会让她做一些不好的事情吧？”赫敏狐疑地盯着杰克。
“你指哪一种？”杰克只觉得好笑，“是这样的？还是这样？又或者是这样？”
他一边说，一边把赫敏拉进怀里，揉了揉她的头发，掐了掐她的脸蛋。
“一天天的，净胡思乱想些没用的事情，难怪你的实力没什么增长。”
“我不管，反正你不可以命令她做那些……那些……就是那种事。”赫敏越说越小声。
“行行行。”杰克揉散她的头发，又轻轻梳理起来。
对于胯下那二两肉的事情，他不是特别在意。
生活调剂而已。
指不定某天装罐了，还没了呢。
想那些干嘛。
还不如考虑一下自己的海星霸业。
在杰克的安抚下，赫敏静静地趴在他的怀里。
好一会，才发问：“纳威……你有没有跟他签订过魔法契约？”
“没有，也不需要。他是我朋友呢，为什么要对朋友做这种事。”
“你不怕他把你的事情说出去吗？”赫敏不解。
“不怕。”杰克回答得很平静。
以前可能会担心。
过了今夜以后，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你我都是杀人犯，没有谁比谁更高贵。
再说了，这天底下哪有永远都不露出来的秘密？
杰克也从来都没指望过，可以瞒住一辈子。
其实，只要在七年的学生生涯里，没爆出来就行。
“那……你会对我用吗？”赫敏闷声发问。
“为什么呢？”这下轮到杰克不解了。
“我知道了你那么多事，还看到你们杀人了。”赫敏说的有些心虚。
这一不小心地，知道了这么多隐秘的事情。
杰克不会把她弄成奴隶吧？
“没必要，也不需要。除非你觉得我们做得不对。”
杰克叹气。
“扪心自问，我们有做错吗？
那些人，难道不该死？
关于潘西……我只能说，那是她自找的。不然，我干什么去搞她？
你看我是那种很闲的，没事四处找事的那种人吗？
赫敏，我有很多事要做。
这次带你们来建造发电厂，仅仅是原定计划中的一小部分而已。
后面，我还要建造火箭，搭建宇宙空间站，去月球建造研究基地，去火星进行探索。
世界很大，宇宙广袤无边。我们不能只着眼于霍格沃茨那么一小块土地里。”
杰克第一次向赫敏说出自己的计划。
哪怕只是一小部分。
“你愿意跟我一起，去领略无尽星海的奥妙吗？”
“是不是我不答应，你就要把我弄成你的奴隶？”
杰克哭笑不得：“这坎是过不去了还是咋的？都说了，我没有那种想法。”
“算你过关好了。”赫敏闷闷地说着。
不知为何，她有些失落。
似乎不能与杰克签订契约，让她不是很满意。
“要不，还是签一个吧？”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