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思想改造，任重而道远
生而为人，无论做什么，都会经历第一次。
而第一次往往意味着没有经验。
会怎么做，做得怎么样，取决于往日的学习与相关经历。
纳威是第一次救人。
救人的时候被人堵了，应该怎么办？
他下意识地想到了杰克。
假如杰克救人被堵，会怎么做呢？
肯定会直接收拾掉对方吧？
而且是用最少的时间，最快的速度，最强的力量去解决对方。
长久以来，纳威一直与杰克对练。
所看到的杰克，都是这样的。
杰克曾经对此解释过。
具体怎么说来着？
“人是脆弱的，被杀就会死。敌人如此，自己亦如此。所以，一旦开始动手，就千万不要瞻前顾后，处处留情。
要么不做，要做就做绝。
只有彻底躺下的敌人，才是好的敌人。
没有人不恐惧死亡，而面对死亡却不滋生恐惧的最佳方式，是让对方直面死亡。”
杰克曾经说过的话，毫无顺序地混搭在一起，在脑海里回荡着。
其实纳威已经记不清杰克那些原话了。
不过，大体意思是如此。
因此……
纳威视线往包围他的男人一扫，终于是做出了决定。
轻轻把少女抱在胸前，随后，肌肉在魔力的催动下，开始变化。
转眼之间，一个身高两米半的小巨人，取代了原来的矮小身影。
抱着少女的手臂，也是放开来。
可少女并没有因为失去手臂的支撑，就摔落到地上。
她被巨人结实的胸肌给卡住了，就那样悬吊在纳威的胸前。
“这是什么？！”
“他是什么人？！”
“动手！快动手！”
“打死他！！！”
看到了纳威变化的潜龙宗门人，大呼小叫的。
那些个手持长矛的男人，咽了一下口水。
庞大的体型往往自带一股压迫力。
而纳威不仅仅庞大。
他身上的肌肉泛着灰黑色，就像是铁铸疙瘩一样，轮廓分明。
那根胳膊，比他们的腰肢还要粗。
要是被这样的胳膊抡到，怕是会半身不遂。
害怕死亡的他们，有点畏惧不前。
可女人们一再催促，他们只能鼓起勇气，朝纳威刺出自己手中的长矛。
然而，在那之前，纳威已经出手了。
只见他猛地一拳击出。
以超越人体反应的速度，直接击中一个男人的头颅。
嘭！
那男人的头颅就像是西瓜一样，炸裂开来！
原有的身体组织，就跟西瓜汁一般四处飞溅！
在他身边站着的人，被这样的西瓜汁溅射到，随即发出惨叫。
那本应没什么杀伤力的西瓜汁，如同坚硬之物一样，直接在他的身上打出一个个小坑洞。
透过光线，可以看到那粉红坑洞底下的晶莹白骨。
“怪……怪物啊！！！”
“上！快上！”
“不要留手！快用本命蛊！”
潜龙宗之人有些慌乱，在一女人的连声呵斥下，才勉强维持住包围圈。
可此时的他们，眼里已经带上了恐惧。
空手锤爆人的颅骨，那得是多么夸张的力量。
这种存在，岂是他们可以力敌的？
只有蛊可以，也唯有蛊才可以！
在场的女人开始释放本命蛊了。
一只只形态各异的蛊虫，从她们的身上钻出。
有的是鼻孔，有的是嘴巴，有的是耳朵，也有是从身下钻出的。
这些蛊虫张牙舞爪的，看着就很渗人。
它们一出现，就开始朝纳威喷射毒雾了。
意图直接把他毒死。
而在女人召唤蛊虫的档口，纳威已经是一拳一个，锤爆了好几个男人的头颅。
远处。
赫敏脸色苍白地看着这一幕。
“他……他杀人了啊……”
跟纯血家庭出来的纳威不一样，赫敏可是麻瓜出身，接受过良好的通识教育，对于善恶以及法律，有着相当程度的认知。
杀人，是不对的。
可纳威就像是在踩死虫子一样，大开杀戒。
完全不在意对方是不是跟自己一样，是会思考会说话的人形智慧生物。
“他怎么可以……他不应该……”
赫敏傻了。
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杰克抱住她，轻声安抚：“这些里发生的事情，你都见过了。他们全是坏人，对吗？”
一路走来，都不知道看到了多少尸骨。
那绝对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折腾出来的数量。
而是在漫长的岁月当中，不断地杀戮，才能拥有的庞大数字。
“这种坏人，既然没有警察，或者傲罗来主持正义，那由我们来为受害者讨回公道，又有何不可？”
“可是……”赫敏的脑子转不过来，“我们没有执法权啊？”
对现存的社会体制一知半解的她，搞不懂了。
“这里看起来是法律与道理能够通行的地方吗？”
杰克感叹。
“这里是无法之地。很明显，他们都是不法之徒，而我们也没必要按照律法来处理他们。
赫敏，你要明白一件事。我们是人。而人首先得有是非善恶，然后才有律法。
而不是先有律法，再有是非善恶。”
杰克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个什么好人。
但他做事一向都很有条理。
譬如潘西，若不是她没事找事，他也不会对她下手。
又像是德拉科一伙。哪怕他们再跳，他也不曾依仗自己的武力，随便处理他们。
“身处无法之地，律法是无法约束他们的，也无法为受害者讨回公道。
既然如此，那就由有着是非善恶观的我们，来主持正义。
我这样说，你能理解吗？”
杰克说得冠冕堂皇。
其实他这番话也就能糊弄一下赫敏这种无知小女生了。
不过，杰克也不是什么大哲学家大思想家大律法家，他只是想要让赫敏明白，纳威的所作所为，并没有什么问题。
而且还非常的正义。
就可以了。
毕竟……
这只是开胃菜呢。
等以后，他找到了海星，直接把它们制作成罐头……
又或者是看到哪个不顺眼的土著文明，赏了对方一发中子灭杀……
嗯……
对赫敏的思想改造，让她能认同自己的所作所为，那真的是任重而道远啊。
忽然。
一声尖锐的哨响穿透耳膜，直达云霞。
转头看去，只见围绕在纳威身边的，只剩下两个女人了。
其中一个被他捏在手里。
另一个，则是拿着一支骨笛在吹。
很明显，哨声就是她的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