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药膳型古法手磨豆腐
以陈箫的实力和眼界,当然瞧不上区区几块田地,但既然是他的父母留下来的,那么,哪怕是一根针,他也不容许别人霸占。
“这个……”
叶祸水欲言又止,迟疑了一下才垂着头弱弱开口:
“二叔家这几年的确霸占了咱家好几亩地,甚至……甚至几次三番让嫂子带着心爱改嫁给陈浪……”
她显然非常担心陈箫又动武,话音未落又慌忙抬头劝说:
“但咱爸咱妈和你哥在世时常说人在做天在看,又常说恶人自有恶人磨,二叔家既然不当人,迟早是要遭报应的,咱们暂且……暂且再忍忍吧。”
陈箫很想说他就是恶人,但从叶祸水漂亮的大眼睛里看到浓浓的担忧,他只能假装顺从地点了点头,然后又试探性地开口:
“嫂子,我哥在世时好像说过你娘家是大蟒镇的豆腐大户,年销数百万,你在咱家做手磨豆腐的生意也有些年头了,有没有考虑过去镇上卖?”
叶祸水苦涩一笑,又心事重重地蹲在木盆前继续搓洗衣服,连领口里丰盈饱满的36d又在陈箫的面前走光了也没有察觉。
陈箫意识到自己勾起了叶祸水不堪回首的痛苦往事,既内疚又自责,忙又说:
“嫂子,你千万别往心里去,我没有别的意思……”
不等陈箫把话说完,叶祸水突然长吁短叹地开口:
“心爱的外公家的确是大蟒镇的豆腐大户,而且卖得最火的手磨豆腐还是嫂子16岁那年无意中研制出来的,叫‘白玉豆腐’,无论口感还是卖相都远超嫂子如今在村里村外卖的,早已垄断了镇上的豆腐生意,而且在嫂子嫁给你哥的当天,我爸和后妈瞒着嫂子私自申请了白玉豆腐的专利保护,从此以后,即便……即便是嫂子也无权再制售……”
叶祸水的神色越来越黯淡,语气越来越自嘲:
“嫂子无能,绞尽脑汁也无法再研制出足以媲美白玉豆腐的新式手磨豆腐,既然研制不出来,那就不能和白玉豆腐竞争,还不如就在村里村外卖呢,哎!”
陈箫在狱中时就已经调查清楚叶祸水和娘家的恩怨纠葛,也早就打算好要帮叶祸水报仇雪恨,拿回本该属于叶祸水的一切,如今总算试探出了叶祸水的口风,他忙说:
“嫂子,你先别灰心,我这些年在狱中除了学到医术以外,正巧还研制出了一款命名为‘羊脂豆腐’的药膳型古法手磨豆腐,除了口感和卖相上佳之外,羊脂豆腐还有降血压、降血脂、降血糖的功效,最主要的是营养价值足以媲美肉类,因此也具有减肥塑身的功效,而且相关的专利权已经注册到了你的名下,只要你愿意,随时可以做出来卖到镇上甚至是市里。”
陈箫说着,直接扭头进了屋里拿来纸笔把羊脂豆腐的配方写出来递给叶祸水。
“药膳型古法手磨豆腐?口感和卖相上佳?还有降血压、降血脂、降血糖的功效?营养价值足以媲美肉类?而且还能减肥塑身?”
叶祸水当场就惊呆了,愣了好半天才迫不及待地用衣摆擦干双手颤抖着接过配方仔细琢磨。
她固然是手磨豆腐的天才,否则也不会年仅16岁就研制出了年销几百万的白玉豆腐,但羊脂豆腐的配方里有十几味中草药,她对中医药理一窍不通,仅凭一纸配方,实在无法想象羊脂豆腐做出来以后的口感和卖相,不过她非常相信陈箫,渐渐激动得俏脸微红,呼吸急促,丰盈饱满的36d剧烈起伏,然后迫不及待地说:
“陈箫,制作羊脂豆腐需要用到的十几味中草药嫂子很多都不认识呢,除非有你的帮助,否则嫂子肯定是做不出来的。”
陈箫毫不犹豫地拍胸脯保证:
“我当然会帮助嫂子的啊,而且村卫生室就有这些中药,等我提前调配好药包,嫂子磨豆腐的时候加进去就行了……”
“别等了,嫂子现在就去村卫生室找香婶买一些回来试试!”
叶祸水连木盆里还没洗完的衣服都不顾了,迫不及待打断陈箫的话之后就要牵着陈心爱出门,但没走几步又突然紧张兮兮地停下脚步:
“陈箫,羊脂豆腐的配方绝不能泄漏,否则极有可能被剽窃,嫂子还是先把配方背熟以后直接烧掉再出门吧!”
陈箫正打算挽起衣袖帮叶祸水洗衣服,哭笑不得地说:
“嫂子,你尽管放心大胆地去买吧,我不是说过羊脂豆腐的专利权已经注册到了你的名下吗?更何况只有我的双手能够调配出有效的药包,其他人即便偷了配方依葫芦画瓢,也只会做出毒豆腐,毕竟那十几味中草药半数以上带有毒性。”
“毒……毒豆腐?”
叶祸水顿时吓了一跳,赶紧回屋拿火机,自言自语般说:
“那嫂子更要熟记配方以后赶紧烧毁了,咱们虽然不能让别人剽窃,但也不能害人呢!”
就在这时,伴着炫耀一般的车喇叭声,陈浪驾驶的那辆黑色小轿车突然很是高调地停在了陈箫家院门外,紧接着突然狂按喇叭横冲直撞,土匪一般肆无忌惮地开进庭院中,疯狂响起的车喇叭声和飞扬的尘土顿时将院子里的小鸡小鸭吓得四处逃窜,一向怕生的陈心爱更是哭喊着躲到了陈箫的怀里。
随后,前后车门同时打开,人高马大的陈浪穿着一双油光锃亮的皮鞋耀武扬威地下车,身后跟着两名黑熊一般的壮汉。
很是鄙夷地瞥了一眼正自顾自抱着陈心爱蹲在堂屋门口的木桶前轻声安慰的陈箫,陈浪一边显摆脖子上的大金链子一边旁若无人地抬脚准备进门,粗声粗气地叫喊:
“祸水,你在家吗?我来接你了,赶紧收拾收拾和我去镇上新开的酒吧唱歌!”
顿时,陈心爱哭得更加大声,而且神色间难掩的都是恐惧,显然陈浪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吓到她了。
“哭什么哭?吵死了!”
陈浪目露凶光,先是用力吼了陈心爱一句,紧接着怒瞪依旧蹲在堂屋门口的陈箫,恶狠狠地说:
“好狗不挡道,滚开!”
“呵。”
陈箫怒极反笑,缓缓起身,一手抱着陈心爱,一手顺势拿起了木盆里已经颇有些年月的棒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