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最后机会
悠阳公主和流云越吵越凶，气的胸膛剧烈抖动。
流云乘胜追击。
“气什么气，也不怕把胸前两个大气球气炸!”
流云对悠阳公主怨念深重，因她小小年纪，该大的地方却一点不小。而她自己，即使是再度化形，还是没能变大。
悠阳公主快气炸了，一股血气直冲脑门，两眼泛着红光，眼看就要跟流云火拼。
这时，她闻到一股香气，确切地说，是丹香。
然后，她便心平气和，神意清净。
流云同样如此，也冷静下来，对她的话语感到歉意。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歉意，然后纷纷变成震惊
“这是清心丹的功效！”
柳年缓缓平复气息，两颗丹药停止了浮空旋转，落在掌心。
他成功炼制出清心丹，只是上面多了一圈圈纹路，而悠阳公主炼制出的不一样，表面光滑。
柳年也不确定，是否炼制成功。
再抬头，就看到悠阳公主和流云瞪大双眼，一双大如明珠，一双大如绿豆。
“怎么？我脸上有啥？”
悠阳公主和流云摇摇头，又点点头。
柳年举起丹药，递到悠阳公主面前。
“怎么样，成功没？如果成功，失败的原因，还有接下来怎么办，我就有些思路了。”
悠阳公主吞下一大口唾沫，这动作对于公主来说，太不文雅，但是她已经没心思考虑这些。
从柳年手中，她小心翼翼捏起一颗清心丹，放到眼前仔细观察，然后凑到鼻子前轻嗅，最后取下发簪，在丹药一圈纹路处轻轻刮下一层，确定丹药上的纹路，不是流于表面，而是深入丹药内部，且纹路自然天成。
“没错，是道纹！”
柳年一头雾水。
“道纹？什么道纹？”
悠阳公主看着他，像是看见怪胎，她难掩震惊和激动，提高音调回答。
“当然是丹药的道纹，这是一纹清心丹。别看还是一转丹药，但已经跨入极品行列。多少炼丹师一辈子，都炼制不出这么一颗，道纹灵丹，就是所有炼丹师的夙愿。这……这颗丹药可以送给我吗？”
柳年拿起手中那颗，也很震惊。
“这么厉害，卧槽，我竟然是个炼丹奇才？”
“果然，不愧是我的夫君。夫君，我也要一颗！”
悠阳公主感觉心里酸酸的，她可是十一岁就开始学习炼丹术，至今才仅仅掌握这么一种一转丹药，一星炼丹师都算不上。
她的老师，皇家特聘，三星炼丹师祁娇娇，武周帝国近十年最出色的炼丹天才之一，也还没能炼出一颗道纹灵丹，每每同她谈起，都会叹息不止。
自己的成功固然令人欣喜，朋友的成功格外让人心塞。
“是的，你确实是个奇才，天大的奇才！！！
要知道，能不能炼制出道纹灵丹，它和炼丹师的等级无关，五星炼丹师炼制不出，也大有人在。
它和运气同样毫不相关，全凭天赋和对天地道则的掌握。不然那么多炼丹师，加起来炼制出的丹药，成千上万颗，也不见哪怕运气好，碰巧出来一颗道纹灵丹。
道纹灵丹，炼不出就是炼不出，只要能够炼制出一纹灵丹，那么二纹、三纹就根本不是问题，只待等级和时间达到。”
流云抱着比她还宽大的丹药，艰难地飞起来，往门外飞去。
“年大哥，看到没，道纹灵丹，我夫君炼的，他是个天才，万中无一的天才。”
年更耀睁开眼，欣喜的询问。
“可是炼制成功了？”
流云骄傲的抬起小脑袋，差点没抱好丹药，赶紧扑扇树叶翅膀，拉升起来。
“还没有，只是让你见识下一纹灵丹，还有我夫君的才华。别急，天才出手，比那个半吊子强多了，很快就能成功。稍安勿躁！”
年更耀忍耐住激动的心情，郑重地回答流云。
“好！那就拜托了！请你们不要担心药材，小同已经又搜集到一批，马上就带回来。”
柳年从悠阳公主那里了解到更多关于炼丹师的常识，稍稍平复激动的心情。
既欣喜于自己的天赋与运气，又感慨炼丹术的博大精深。
他还只是个小菜鸟，万万不可骄傲自大，当前最急迫的，还是炼制出能完美封存他精纯灵力的丹药。否则，一切皆休。
“公主，我们接下来继续试验，你帮我监护，记录我炼制的过程。之后进行复盘，分析失败因素，继续改进。”
悠阳公主眼前一亮，这个方法好，比她反复尝试、反复失败强太多，她隐隐感觉这后面似乎有一整套的理论和方法。
这后面确实是有一整套的方法论和科学思想，那是一整个世界的智慧成果之一，而柳年所用和表述出来的，不过万一。
第一次，丹药始终无法成型，最终烧成灰烬。
第二次，丹药中途失控。
第三次，丹药成型，但是精纯灵力太少，效果聊胜于无。
……
第九次，丹药成型，但是稍稍碰撞之后，精纯灵力就爆开，根本无法使用，也无法缓慢释放。
柳年长长呼出一口气，拿起最后一份灵药，神情慎重。
“公主，我觉得问题出在第一步，我们改变下思路，不在最后加入精纯灵力，也不在中间缓慢融入，我们最开始加入。用精纯灵力做药引，先用灵火锻炼，然后将灵药往灵力之中融入。”
悠阳公主眼睛一转，还能这样考虑，让她长见识了，仔细想一想，却没有不妥。
“可以一试。”
流云不是炼丹师，对于讨论插不上话，有些嫉妒悠阳公主，见只剩最后一份灵药，主动请缨。
“夫君，你们继续，我去催一催药材，年大哥说还有几份。再来几次，我们肯定能成功。”
“好，你去吧。”
柳年稍稍打坐，调整气息，感知灵宫之中合用的大颗粒灵晶，只剩下一颗绿豆大小的灵晶。
他知道，这是今天最后一次尝试。如果失败，即使还有药材，也要至少等待到明天，灵晶星系在黑鼎牵引下，演化生长，产生新的绿豆大小灵晶才行。
他拿出一纹清心丹，含入口中，吞服而下，感受着杂乱思绪湮灭，脑子中一片清明，疲惫的神念再度舒缓。
柳年点燃灵火，引动灵宫中那颗灵晶，将其缓缓投入灵火之中，开始极其细微的操控。
悠阳公主则按照顺序，将灵药相继递给他，保障他无需丝毫的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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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大哥，小同带灵药回来没，马上就要成功，就差最后几次尝试了。”
流云飞出院落，高兴地喊着。
年更耀搀扶着一人，身上伤痕累累，正是年小同，他愧疚地说。
“是我无能，灵药被丁有乾他们给抢走了。”
流云心道：坏了。
她立刻掉头飞回去，她要告诉柳年：他们只剩最后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