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4章 真正轮到本太子装比的时候,到了
于是刹那,所有人彻底惊呆了!
死死盯着这大狗熊,硬是眼珠子都快滚到地上来!
这到底哪里钻出来的妖怪?居然看着,似乎还对那王修言听计从的?
此时,就连王修,又何尝不是眼珠子滚圆,一阵咋舌。
“卧槽!以前没看出来啊,这货不是一般的彪啊……”
唯独程虎,依然面无表情,“就你们这种货,老子一只手打十个,都不带喘气的……”
手中铁锹使劲往地上一笃,还不忘一口浓痰,吐在躺得最近那衙役的身上,“tui……狗东西!”
直看得王修,后槽牙一阵钻心的疼!
卧槽!你能不能轻点?那铁锹笃坏了,是要花钱买的!
还有,能不能有点素质?
与此同时,还在不远处疯狂输出的赵太白,也总算心满意足了。
丢下一句,“行了,再打就死了!”
总算心满意足了,与陈进一起,放开那吴子俊,拍拍屁股站起身来。
似乎总算才注意到这边,横七竖八躺了一地的衙役,“哟?子美兄,这么快你就搞完了?”
“本公子还没过上瘾呢!”
而此时,那吴子俊,却哪还有那临州第一才子的风度翩翩?哪还有刚才的跋扈嚣张?
本来还算白净俊美的脸颊,早已浮肿得如猪头般,鼻血咕咕地向外流淌着,染得脸上青一块红一块。
那叫一个惨无人道,那叫一个触目惊心,实在闻者落泪见者惊心。
已是连挣扎着爬起来的力气都没了,只是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着,目光呆滞。
奄奄一息,似乎随时都可能脑袋一歪,直接昏死过去。
顷刻间,那录事参军吴深,又何尝不是震惊得无以复加?
嘴巴微张,呆滞当场,哪还有刚才那副趾高气扬的官威做派?
喉结上下鼓动着,想要吩咐仅剩那几个衙役动手,可看了一眼跟前横着的程虎手中那把铁锹,却又赶紧活生生把话咽了回去。
相反,满面惊惧噔噔后退两步,额头汗珠一颗一颗向下滚落!
如何料得到,自己带了十多个衙役,抓人然后查封体验馆,本该轻轻松松的事,怎会发展到如此地步?
可同样这时,众人目光注视下,接下来的情形,却更那般匪夷所思,让所有人震惊当场!
只见从始至终,都只是默然站在一旁的王修,却总算站了出来。
神色依然平静,也不说话,只是不紧不慢弯下腰,从旁边花坛中,捡起半块砖头。
径直走到那吴深跟前,人畜无害地笑笑。
刹那间,吴深只看了一眼他手中砖头,脸色更唰地变了,一声惊呼,“你……你想干什么?”
满面惊惧,羞愤交加一声爆喝,“王修小儿,你敢?”
“我告诉你,本官乃是临州府录事参军,堂堂正七品官员!”
“殴打朝廷命官,形同谋逆造反,那是大罪,你担得起吗……”
可没想到,话未说完,却见王修依然笑得人畜无害……
可手中砖头,毫无征兆,却是迅猛无比,照着他脑门便狠狠砸下去!
便只见吴深脑门上,赫然已是一个淤青大包,就连那砖头,也顿时碎成两块。
也得亏这吴参军,三十多岁正值壮年,身子也比吴子俊结实不少。
没有昏厥过去,只是一只手死死捂着脑门,痛得直龇牙咧嘴。
就连赵太白,也是看得目瞪口呆,“我的个阿娘也,还得是我王兄,人狠话不多啊!”
顷刻,吴深更是气得快吐血!
堂堂州府录事参军,正七品官员,寻常在百姓面前,那都是翘着尾巴走路的,何曾受过这般屈辱?
被一个区区商贾,竟当街用砖头砸了脑袋!
顿时,那叫一个悲愤交加,双眼布满血丝,只如一头发了狂的野兽……
涨红着脸,身子哆嗦个不停,“反了!反了!”
“大胆刁民!殴打朝廷命官,你们这是要造反吗?”
暴跳如雷,朝那几个衙役一声爆喝,“还愣着干什么?”
“拿下!统统拿下!”
却奈何,有程虎在那儿矗着,那几个硕果仅存的衙役,又怎敢上前?
可没想到,任凭他发了狂般暴跳如雷,王修却依然面色平静。
没好气一撇嘴,如看白痴,“行了,你也别嚷嚷了!这一砖头,你挨得不冤枉!”
“说得好像,老子今天不打你,而是乖乖束手就擒,你吴深就能放本老爷一马,不会在老子头上强行安上几个莫须有的罪名似的……”
“没办法,本老爷就这暴脾气……”
“虽然一向胆子很小,也很怕死,但有人想骑在老子头上拉屎拉尿,那不服就干嘛!”
“老子光脚的,还怕穿鞋的?”
摸了摸鼻子,又只是淡然一笑,“况且,我倒想问问吴参军,你身为录事参军,职责监察州府官员言行……”
“你何来的权力,可调动衙门的衙役?”
“你又何来的权力,可以越俎代庖,官起商贾经营的事了?”
“你……”顷刻间,吴深更一阵气结!
身子颤抖个不停,双眼赤红得可怕!
尽管几分狼狈,却又一声冷哼,“那又怎样?”
只是此时,总算稍微镇定了些。
虽依然悲愤交加得厉害,可眼珠子咕噜一转,却是一咬牙……
连王修都没注意的,暗中朝远处其中一个衙役,递了个眼色。
那衙役似乎会意,悄无声息,便退了出去,消失在人群中。
而与此同时,同样谁也没有看见的……
远处已经无所事事的赵太白,却是一下子来了精神。
怏怏望着那正快步朝人群外跑去的衙役背影,瞬间乐了。
嘴角一阵呢喃,“哟呵?意外惊喜啊?这是还有大鱼要上钩啊……”
“这倒是本宫与王兄都没料到的,有点小失误,回去要反省一下!”
“看来,真正轮到本太子装比的时候,到了!本宫今天要干票大的啊!”
随即,扭头望向身边陈进,只不紧不慢从怀里,掏出一个黑铜色牌子,塞在他手中。
再压低声音叮嘱两句,那陈进,也同样朝人群外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