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就要放浪些
屋里,古淡之双手拿着一根竹篾背在身后,在江清画的面前踱来踱去,江清画十分淡定的看着书。
古淡之走了两步之后,停下来看向江清画:
“你说这个女仆,他是不是飘了,是不是叛逆了,半夜三更也不知道上哪鬼混去了,让我这个主人在家里这么心急如焚的担忧他的安危,等他回来,看我不把他打屎。”
江清画从书本上抬起眼来朝某个人瞟去,她端起茶杯:
“过来。”
古淡之乖乖的过来,低头乖乖的喝下冰山御姐喂来的水之后接着道:
“哼,做人太飘,等着被鞭子抽吧。”他扬了扬身后的竹篾:
“骄傲了,自满了,看我一会怎么抽他屁股。”说完感觉更气了:
“让他膨胀,让他放浪……”他用竹篾在空中抽出一阵破风声:
“这个女仆真是好大的狗胆,竟然敢把我这个主人遗忘了。”
古淡之不断的碎碎念,江清画优雅的看着书,渴了抿一口茶,想吃点心了,就捻一块放到嘴里。
这古淡之说来也是忒贪心的,他一瞧御姐喝水了,他也要用她喝过的杯子喝,他一看御姐吃点心了,他也要人家喂他一块,可惜,喝的堵不住他的嘴,吃的也堵不住他的嘴:
“美人啊,你说……”
江清画眼睛不离手里的书:
“我不想说话。”
被截了话的古淡之抿了抿唇:
“你听话把话……”
江清画:
“不,我一点都不想听。”
古淡之深深的长长的吸了一口气:
“你是在嫌弃我吗?”
江清画只有一个“嗯”字。
古淡之嘴儿微张,抬手捂住心脏,往后趔趄了一步,嘴唇抖了半天一个字都没蹦出来
“你,你……”眼泪已经开始在眼睛里打转了:
“你竟然这么快就觉得我腻了是吗,呵,女人,想不到你竟然是个花心大萝卜……”
江清画终于从书本上抬眼起来,冷不丁的被冰山御姐这么一盯,古淡之吓得把原本要说出口的话变成了咽口水,那咕咚的一声,还挺大声的。
江清画朝那个巴巴巴巴不停地人勾勾手指。
古淡之立即屁颠颠的跑过来,高高的撅起屁股,把脸凑到人家的面前:
“要干啥?”
江清画把一只手搁到他后脑勺上,凑上去在他唇上点了一口:
“乖,别说话了,让我安静的看一会书行吗?”
古淡之耷拉着眉头:
“可是,你都已看一天了,都没跟我说过几句话,我寂寞,我孤独,我空虚,想要你的关注,想要你的呵护,你把书本看得比我还重要,这让我觉得很没有安全感,男人没有女人的呵护与爱,会很容易变成一个怨男的。”
江清画叹气,仰头,咬上某个人的嘴唇。
古淡之喊道:
“天啊,怎么办,怎么办,你又在家暴我了。”
江清画收回了嘴唇,嗔恼的瞪了他一眼:
“行了,你就不能好好的说话吗。”
古淡之:
“我有好好说话啊,我现在不就是在好好说话吗?”
江清画只能叹气,她用尽了各种方法就是堵不住这个人的嘴巴,起身,还是回房吧。
后背被人抱住,整个身体向后倒进了一个柔软又温暖的怀抱里面,古淡之带着哭腔说道:
“别丢下我一个人嘛,我是恋爱脑,时时刻刻贴着心上人吸取生命元气的。”
江清画靠在古淡之的怀里胸脯轻轻地起伏着,好想退货啊,怎么办?现在还能退吗?
古淡之看着怀里的人儿嘴儿微张眼眸水润的样子,忍不住趋脸过去吻一下她白嫩的脸庞:
“真软,简直和果冻一样。”
夜里,总是十分安静的。
古淡之侧耳听着声音:
“美人,咱家是不是进贼了。”他好像听到后院有些声响。
江清画拍拍他盖在自己肚子上的手:
“去看看。”她也听见了。
“你等等。”古淡之转身去取了一把剑来。
两人手拉着手在月光的照耀下来到后院的菜地上。
银白的月光下,泥土在翻飞。
一个人和一匹马正在高高的撅起屁股刨着泥土。
古淡之松了一口气,不是进贼就好,他牵着江清画站在坑边看着坑里那两个卖力干活的玩意儿。
纪木晗本来要说话的,古淡之把食指贴到自己的嘴唇上示意她不要出声。
古淡之看了看着坑的深度,再又看了看边边上的麻袋,看样子好像是一袋钱呢,他咧开嘴笑了,笑得不是一般的开心,走过去,扛起麻袋,再朝纪木晗使了个眼神,金币他拿走了。
那人和那马,依然还在十分努力的挖着他们的坑,等挖得差不多了,雷泽直起腰肢,抹去额头上因为努力劳动而沁出来的汗水:
“妈呀,累屎哥了,不过再累也是值得的,”一想到自己的私房钱在这两天时间里面蹭蹭的涨,他的心情也跟着飞起来一般的开心,啊,人生没有什么比有钱更快乐的事情了,有了钱,他可以随便找妹子快活,人生啊。想不到你竟是如此的美好。
转身,嗯?原来放麻袋的地怎地没麻袋了。
雷泽把眼珠子都给瞪出来了:
“钱呢?怎么不见了?”
纪木晗认真的答道:
“刚才,公子来拿走了。”
雷泽抬手掐住自己的人中:
“主人来了,你怎么不告诉我啊。”
纪木晗:
“公子不让我出声的啊,再说了就算我出声了,你能留得住那钱吗?”
一把无形的刀插在雷泽的心口上,他满脸的悲痛欲绝,抬手指着上苍:
“苍天啊,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上天立即降下一道雷,闪电沿着雷泽的手指头绕着他的身体走了一圈滋滋了两声之后,他的身体就把闪电全数吸收好了,跟着雷泽身体也倒了坑里,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只有眼泪止不住的掉下来。
一道阴影落在雷泽的脸上,是去而复返的古淡之,蹲在坑土上,手里的竹篾啪啪的敲打着自己的手心。
雷泽定睛一看,立即换上一副面孔:
“呵呵,主人,你,你怎么还不睡觉啊。”
古淡之挑挑眉,小样的,还有两副面孔呢,他道:
“我在等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