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人在何处?
听到那个低低的“痒”字,古淡之得意:
“这一招叫做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江清画冷冷的瞪了某人一眼,拉过他的手臂,放到嘴巴,张嘴就咬。
古淡之大为震惊:
“喂喂喂,你可是冰山御姐,这种招式不符合你高大上的气质耶。”
又一个新词,江清画:
“你的嘴里为何总会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新鲜词?”
古淡之摸摸鼻子:
“就是,脑子里忽然就蹦出来了,”
江清画:
“那何为冰山御姐。”
古淡之清了清嗓子说道:
“是指人长得漂亮但是对人不热情,冷冰冰的绝世美人,冰山是冰层长年不化的高山,十分寒冷,冰山美人通常形容漂亮的女人十分高傲冷漠,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御姐型比较常见,就像你这样的,刚见面的时候可高冷了,问了两句话就咔咔给我两巴掌。”
江清画好笑:
“哟,翻旧账了。”想来也是她运气极好,这么一个修为鬼神莫测的人救了你,还被甩了两巴掌,这要是换做别人,定然当场震怒,她早被人家一掌拍到灰飞烟灭了,也就这人脾气好,那时不与她计较。
前尘往事让江清画情不自禁的勾起了嘴唇,她虽然是仰着头看古淡之的,但是,她的眼睛深邃如潭望着虚空,闪烁着晶莹的光芒,让人不由自主地沉醉其中,她的眉毛修长而优美,眼睛明亮而有神,鼻子挺拔而精致,嘴唇红润而诱人。
是古淡之用力咽口水的声音把江清画拉回现实中来的:
“怎么,想做坏事?”她的嘴唇微微上扬,散发出来的一股迷人的魅力,她的脸颊白皙如雪柔软光滑。
古淡之果然逃不过美色的诱惑,低头,温烫的嘴唇触碰底线人家的脸颊,果然和自己想的那样,很嫩,很软也很滑,还有点粉腻酥融娇欲滴的味道。
起先,江清画是惊讶的,她怔了一会,之后回神回来之后,古淡之立即就一脸讷讷的样子。
江清画还是那样的勾着嘴唇,虽然都是勾着嘴唇,脸上的神情不一样的话,那是相当有震慑力的。
此刻,那魔鬼般惹火的绝世容颜上,一颦一笑动人心魄,正在看着古淡之的那双美眸深邃如海。
某个登徒子此刻真是怂得一批,如此美人儿,他竟然连看一看的胆量都没有,如玉般的葱指捏上了他的下巴,将他的视线校准到自己的目光之上。
冰山御姐的身声幽幽如玉:
“敢亲我,不敢看我?”
古淡之讷讷的眨眼。
“呵,”江清画忽的轻笑了一声:
“装傻啊。”
古淡之连忙摇头:
“我没有装,我本来就傻。”
江清画:
“看来得了便宜甚会卖乖嘛,你怕什么。”
古淡之:
“怕你不理我。”
江清画:
“为什么不是怕我揍你?”
古淡之:
“你不理我比你揍我要难受上一万倍不止。”
江清画点点头:
“哦,原来你最大的弱点在这里啊。”
古淡之惊恐的眨起眼睛:
“你该不会是就这样惩罚我吧。”
江清画:
“是这么想的。”
古淡之怕得一批,他用力的咽着口水:
“内个,要不我让你亲回来?这样我们就扯平了。”
哟呵,江清画被气笑了:
“你这个主意不错,这样你和我都不吃亏。”
古淡之笑着点点头:
“嗯嗯。”
江清画毫不客气的拍拍他的脸颊:
“不要以为你长得美,就可以随便想得美。”
古淡之沮丧了:
“这个办法不好吗?我觉得听好的呀。”
江清画不理他,她从储物戒里拿出纸和笔,自顾的在那写着什么。
古淡之好奇:
“你在写什么呢?”他朝纸上看去。
江清画写着,某年某月某日某地,古某人惩罚挂账一次。
古淡之轻喘,千万不要轻易得罪女人,你看小本本随时随地掏出给记账呢,真是要了命了,这以后的日子还能过吗?
江清画不把古淡之赶下去是因为柔软的人肉靠椅非常的舒服,何况,等会天热起来的时候,还有一个苦力可以给她扇扇风,所以,她把某人轻薄自己的那笔账先记到小本本上,至于什么时候惩罚这个小坏蛋,怎么惩罚到时候也一样是她说了算不是吗?
一会,江清画喊道:
“热。”
古淡之掏出折扇,给冰山女王扇风。
一会,江清画喊道:
“渴。”
古淡之拿起水袋给她喂水。
江清画赞了一句:
“不错。”
古淡之一看冰山御姐心情好像挺好好的,趁现在……
江清画的手此刻正绕在身后挠着古淡之的下巴:
“你是不是觉得我心情好,所以,想跟我说点什么?”
好一招先发制人。
古淡之一噎,摇头:
“没有。”
江清画:
“你其实可是趁我心情好的时候,让我消掉那笔账的。”
江清画如此一说,古淡之眼里的星星全亮了:
“可以吗?”
江清画低低的笑:
“当然……”
古淡之的眼睛还亮上三秒呢,又暗了下来,这女人蔫坏的,说话故意大喘气逗他玩儿。
江清画窝在古淡之的怀里咯咯的笑得花枝乱颤。
古淡之在心里偷偷的叹了一口气,好好的一个冰山御姐,被他日渐宠成一个小女孩了。
这边的两位谈情说爱你侬我侬好不快意。
那边的两个修士忽然从很遥远的地方回来看不到高人在侧,就突然感到一阵失落,高人的那一套剑法把他们带去了好远好远的地方,仿佛梦一样。
桃裳古林,嫣红如霞,轻寒漠漠,飘逸的桃花碧浅深红,淡淡生烟,一瓣一瓣花朵,在清清朗朗的阳光下,柔媚的盛开。一条溪水绕过桃花林,流水落花,恍若到了人间仙境。
在那人间的仙境里他们手里的剑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又如游龙穿梭,行走四身,时而轻盈如燕,挥剑而起,时而骤如闪电,落叶纷崩。
一套行云流水的剑式舞完,再睁眼时,不曾想天已大亮,好似昨日之种种不过大梦一场,好在梦醒后,一切都还在,只是高人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