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里狗气的猪是只小矮马
古淡之起身坐到竹筏上的椅子里,任由竹筏随着着水流漂泊而下,他捂着自己的心脏:
“我觉得我中毒了。”
江清画直直的看着他:
“中了什么毒。”
古淡之眨眨眼:
“中了你的毒。”
江清画似乎在叹气。
古淡之在江清画叹气之后也跟着叹了气。
至于他们为什么叹气,其实他们心里都懂。
江清画喝着酒,眼里带有几分薄醉,她是不容易醉的,可是,今天,她想让自己醉,所以,她不停地喝酒,可惜,她喝了那么多的酒,居然也只是薄醉而已,她把手轻轻地盖在额头上,是的,她开始有点忍不住亲近他,撩拨他。
一阵风吹过,江清画再次轻轻地叹息,不可自控的感觉真是极具诱惑的,呵,管他呢,不如喝酒呢,再睁眼,对上了古淡之的眼眸。
两人的眼神瞬间又相互勾缠在一起,空气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拉丝一般。
古淡之忍不住咬了咬后牙槽,手里的酒似乎越喝越馥郁了,他感到沉醉,并且醉得不轻。
江清画的声音低低的:
“你醉了吗?”她的语气从来没有过那么温柔。
古淡之轻轻地“嗯”了一声,原本还有些清醒的,现在,最后的那一分清醒也跟着醉了,他吃力的站起来,身体在摇晃。
竹筏在跟着古淡之的身体摇晃。
江清画也只好站起来:
“你想做什么。”
古淡之两眼发光:
“我想,抱你。”
江清画轻轻地眨着眼睛:
“你醉了。”
古淡之低低的回应:
“我知道,我若没醉,岂敢抱你。”
江清画朝他走过来,一步两步,她站在他的面前,她仰头看着他。
古淡之立即张开双臂将她拥入怀里,他在她耳畔低语:
“你好香啊。”
江清画忽然身体一震,原来男人在用娇媚的语气说话时,是这个样子的啊,还,蛮可爱的,她故作严肃的警告道: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古淡之笑:
“好。”
冰美人温柔的说只此一次之后,在回家的路上,却还是让某个人牵着她的手,她看着走在前面的人,又微微低头看着他们交握在一起的手,她还能说什么呢?
某个人是个无赖,而她呢?
偏偏就对那个无赖忍不住的去纵容,他是罪魁祸首,自己是帮凶。
古淡之:
“别想那么多,爱情本来就是人类最原始的一种本能诱惑。”
夜未深,漫天的繁星。
一路上,萤火如繁星,照亮着他们回家的路。
他和她穿梭在繁星阵阵的萤火中,看起来像幅画,这是幅美丽的图画,充满了莫名的暧昧。
暗处,路一点小声的问道:
“师尊师尊,他们来了。”
鉴于他们自和这个凡人纠缠不休之后发生了那么多怪事,天武阁老祖如今也不敢太过轻举妄动,今天白天,被一个神秘的高阶修士警告了之后,他便带人藏在山林里,这个凡人的身上有太多的未解之谜了,他那两个亲传弟子的修为已经是中阶的修士了,并且极具修行天赋,他甚至可以拍着胸脯保证在整个桃花城内,能为难到他们二人的人绝对不多,如今,他们二人竟这般死的很惨且又不明不白的全都是因为这个凡人。
还有昨天的那位六神境青龙境的高手为什么要那般护着他一个凡人,他真的是凡人吗?
可是,他看起来就是一个凡人啊,尽管自己的时候心里面有无数的疑虑,尽管自己仔细的观察了无数遍,他就是个凡人。
路一点:
“师尊,无论弟子如何看都看不出那人是何等修为,或许,是不是我们太多虑了?”
天武阁老祖摆摆手,他一下子折了两个天赋极高的亲传弟子,如今,这番情形,他自然是谨慎在谨慎:
“切莫急躁,再看看。”
“是。”
古淡之忽然环顾了一下四周:
“你说,草丛里会不会是什么人藏在里面,正悄悄地看着我们?”
修炼者的听觉是很敏锐的,古淡之的这话一出,天武阁的那些人立即汗湿了后背,难道他发现了?众人紧张的屏着呼吸,这人现在还是一个未解的怪物,如若他真真发现了他们,他们会不会也被弄个灰飞烟灭尸骨无存?
好在老怪物,只是随口说了一句而已,他并没有朝他们走过来,天啊,真是吓死人了。
天武阁老祖带着天武阁的人远远的,轻轻地,小心翼翼跟在他们二人的后面。
准备到家的时候,古淡之远远的就看见萌羽羽一个马在门前的空地上自己踢球:
“哟,萌猪猪踢球呐。”
萌羽羽一瞧是古淡之和江清画回来了,立即欢乐的跑过来围着他们转。
古淡之笑:
“猪啊,别忘了你是马,不是狗,怎么这么狗里狗气的。”
江清画:
“我觉得它狗里狗气有你很大一部分的责任。”
古淡之:
“有吗?”
江清画连白眼都懒得翻了:
“也不知是谁,平日里把萌羽羽当狗养了。”
古淡之:
“被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
两人一马走进屋里。
门,吱呀的关了过来。
天武阁老祖立即吩咐道:
“快,立即叫老五过来见我。”
“是。”
等天武阁的人找到老五时,他只能躺在地上动弹不得了,天武阁的人把他抬到老祖的面前。
老五一看到自己老祖立即“哇”的一声哭得像个委屈的孩子。
正在等着老五汇报消息的天武阁老祖气得给他脸上甩了一巴掌:
“闭嘴,说,你都打探到了什么。”
老五抽抽搭搭的说:
“什么都没打探到,弟子连那草屋的门边都没摸到。”
天武阁老祖怒眼一瞪:
“你是猪吗?门口进不去,从其他地方翻墙进去也不会啊,我怎么就养了你们这群废物。”
老五:
“老祖,不仅门,墙根也没摸到,您知道吗?他家的马真是太可恨了,它追在弟子的屁股后面,踢了弟子的屁股一天,你瞧,”他说着转过身去,他全身上下都完完整整的,唯独屁股上的那两片布料没了不说,那两瓣屁股还淤黑一片,看起来相当滑稽:
“那马简直欺人太甚。”
天武阁的人看到老五这般搞笑的样子,纷纷忍不住抬手捂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