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连锁反应
蓝白领
因为哥哥白宗先副总裁突然地病倒了,享受了好几年乡村安逸生活的白雪情不得不提前回到了s市。又因为张志强自己一时走不开,他只好先派张大牛护送老婆白雪情去s市。白雪情一到s市,她来不及先去过问一下世纪文化集团公司的业务状况。白雪情就去医院先看望她自己的哥哥白宗先了,不过兄妹二人见面后,她还是吃惊不小。
白雪情见到本来比老公张志强还要小几岁的哥哥白宗先,他早已瘦得皮包骨头,像极了七老八十的干瘪小老头儿。白雪情禁不住嘤嘤地哭泣了起来,不过生病中的白宗先倒是很镇定,他反而安慰着妹妹白雪情说道:
“妹妹,你先别为我哭泣了!我这是老毛病,不要紧的。你应该先回世纪文化集团公司主持大局了,否则公司会乱套儿的,后果将不堪设想了。你就把大牛留下来照顾我就ok了,再说医院有医生与护士,你也不会治病,留在医院里也起不了什么作用的!”
“好吧!”白雪情听了哥哥白宗先地劝说,她只好答应了下来。
临走时,白雪情再三向张大牛交代着说道:
“大牛,公司那边的事儿你就不用管了!你留在医院里照顾好我的哥哥,如果有什么不测,你就马上通知我!”
“好的!白总裁,我会照顾好你的哥哥的,请你放心好了!”张大牛听了白雪情的话儿后,他马上十分负责任地保证道。
“哥哥,那么我就留下大牛,由他先照顾你了!我回公司里忙去了,等我忙完了我就来医院里看你了!”
“好!妹妹你快走吧!有大牛照顾我就ok了,你快回公司去忙吧!”白宗先又催促道。
“好!哥哥,我走了!再见!”说毕,白雪情心情无比沉重地走了。也不知道什么原因,真要走时,她还一步三回头,心慌意乱得很厉害。
好在白雪情一回到世纪文化集团公司,公司里的混乱局面马上就被控制了下来。原来公司有些人,见一直行使总裁权利的副总裁白宗先病倒了,而董事长夫妻二人又远在湖北省的乡下。一些人就有了兴风作浪的胆子,他们拉帮结派,把世纪文化集团公司搞得乌烟瘴气的。
白雪情自从接手世纪文化集团公司后,她马上秒变成了都市女强人,霸道女总裁了。她大刀阔斧地进行了一系地改革,还把几个兴风作浪,顶头作案的几个头头儿。要么毫不留情地直接开除了,要么降职留用。还把几个底层的一直维护世纪文化集团公司形象的青年干部都提拔了起来。
其中有一个叫张伟的青年干部,他还不到三十岁。他是国内名牌大学生,金融系毕业的高材生。在世纪文化集团公司最高权利真空时,他一直坚持着与无形之中刮起来的一股歪风邪气作斗争。因为他地努力,才没有让世纪文化集团公司的股票下跌得那么厉害。
所以这次人事大变动后,白雪情就连给张伟升了三级,直接让他接手了哥哥副总裁以前的所有事务。成为了她之下,在世纪文化集团公司里最有实权地干部了。同时,白雪情也相应地提拔了一些,在哥哥副总裁病倒不能理事儿,自己作为总裁又没有到任期间。极力维护公司形象,努力工作的一些中层,低层的干部们。
在白雪情这样一番大操作下来,世纪文化集团公司的面貌早已为之一新。白雪情面对面考察青年干部张伟时,他们之间还有过一段精彩地对话:
“你叫张伟是吧?”白雪情随意地问道。
“是的!”张伟也不含糊地马上肯定地回答道。
“哟,那你还是‘名人’呀?我上大学那会儿,最喜大张伟的一首歌儿里的一段话儿!”
“天空飘来五个字儿
那都不是事儿
是事儿也就烦一会儿
一会儿就完事儿”
张伟马上脱口而出道,原来他也很喜欢大张伟的这首《倍儿爽》的歌儿。
“对!对!对!就是这一段话儿,我太喜欢了!”白雪情仿佛遇见了知音歌迷似的,她一连欣喜地叫喊了三声“对”字。
“他是大张伟,我是小张伟,我与他是不可同日而语的!”张伟还挺幽默地来了一句儿。
“那我从现在起,我就把你这个‘小张伟’变成‘大张伟’,怎么样?”
“怎么个变法儿?弄不好,俺就成了孔子骂宰予的那一句话儿的现代版的‘人物’了!”
“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圬也!”白雪情也脱口而出道。
“对!就是这么一句话儿!”张伟也附和道。
“不会的!你从未‘昼寝’呀?”
“呵呵!”
原来世纪文化公司出现最高权利真空后,不要说一些兴风作浪的家伙,迟到早退,混日子的人也大有人在。只有张伟等少数人坚持按时上下班儿,特别像张伟,有时还加班到深夜。他不仅没时间“昼寝”,还“夜寝”也缺了不少时间。
当白雪情接手世纪文化集团公司后,她看见张伟每天缺少睡眠的“熊猫眼睛”,她曾多次勒令他不要再加班,非要他回家休息了。
“我准备让你当副总裁,全面接手我哥哥的一切事务了!”
“什么?你让我当副总裁?白总裁,我够格儿吗?我可不想爬得越高,摔得越重!最后我成了大家眼中现代版的刘阿斗,受人嘲笑和挖苦了!”张伟吓了一跳又有些兴奋,但他还是有自知之明地推辞道。
“我说了算!从此时此刻起,你就是世纪文化集团公司的副总裁了!”
说毕,霸道女总裁白雪情不等张伟开口来拒绝,她就踩着高跟鞋“噔噔”地走了。
“唉……”张伟叹了一口气,同时他双手握拳,用力向上抬起来。他全身肌肉膨胀,显示出了他强大的个人体魄。并且他还在内心里高呼道:
“白总裁,我绝不会让你失望的!”
当世纪文化集团公司刚刚步入正轨时,白雪情还没有来得及轻松片刻。张大牛突然打电话来告诉她说道:
“白总裁,你快来医院!医生已经给你哥哥下了病危通知书!”
听了张大牛的话儿,白雪情伤心得几乎要摔倒,她连忙扶着办公桌儿稳住了她的身子,她还哽咽地说道:
“大牛,照顾好我的哥哥,我马上就来医院了!”
“好的!你快来!你哥哥刚才醒过来了一会儿,他一直在呼唤你的名字!”
“好!我马上到!”
当白雪情风驰电掣地赶到医院时,泪水早已模糊了她的双眼。她真的不敢相信,一向玉树临风,一表人才的哥哥早已病得瘦成了一个干瘪的小老头儿。
白雪情望着哥哥白宗先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他面容憔悴,眼神空洞。他呼吸急促,喉咙里发出沉闷的喘息声,仿佛生命正在一点一滴地从他体内流逝。周围的医疗器械发出滴滴答答的声响,监测着他的生命体征。
张大牛正守候在病床边,白雪情赶忙扑了过去,她紧紧握着哥哥白宗先的手,她泪流满面。白雪情知道,时间已经不多了,离别的时刻即将来临。这个她自己最尊敬的哥哥,他如今却被病魔折磨得无法动弹了。
白雪情看着哥哥白宗先微闭了双眼,也许他在回想起他自己走过的岁月,内心充满了遗憾和无奈。也许他还想起了年轻时的梦想,想起了曾经陪伴他自己走过的亲朋好友,想起了那些未曾实现的梦想。然而现在,一切都将成为泡影,无法挽回了。
突然,哥哥白宗先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了,他地心跳也开始变得不规则了起来。医生和护士紧张地围了过来,进行着紧急地抢救。然而,生命的脆弱使得一切努力都显得那么地无助。在最后一刻,哥哥白宗先看着眼前妹妹白雪情熟悉的面孔,他努力向她挤出一个微笑。然后白宗先闭上了眼睛,他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病房里,白雪情悲痛的哭声响了起来,大家默默地站在一起,想陪她度过这个艰难的时刻。哥哥白宗先的生命虽然结束了,但他留下的回忆和爱将永远陪伴着他的妹妹白雪情了。
过了好久,在医生,护士及张大牛地劝说下,白雪情才止住了哭声。她连忙吩咐张大牛去给她老公张志强打电话,叫他快来s市。张大牛听了她地吩咐,他马上走出了病房给老板张志强打电话去了。
冷静下来的白雪情兀自喃喃自语道:
“是我害了我哥哥呀?我不应该自己为了躲清闲,把这么大的世纪文化集团公司全由哥哥一个人来打理了。爸爸妈妈只有哥哥这么一儿子,白发人送黑发人,叫我怎么敢开口告诉我的父母大人啦!”
“你哥哥的死,绝不是一般意义上累死的!”
听了白雪情地自责声,一旁为白宗先主治的王医生插话说道。
“那我哥哥又是怎么死的?”
“他早年受了很重的内伤!”
“什么?谁打的!我一定要他血账血来还,一命抵一命了!”
“唉……”王医生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儿。
“王医生,你有什么话儿就直说吧?”
“你哥哥的内伤,是他坐牢时,被犯人们打的!”
“我怎么一点儿也不知道呀?”
“哦,我给你哥哥治病时,问了他一下致病的原因。”
“他怎么说,哥哥,你为什么要瞒着我呀?”
“在监狱里,你哥哥被人打破了脾胃。当时监狱条件差,没有根治好!况且是许多的犯人趁黑打的,监狱方面查过。但是也没有查出一个结果来,最后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了!”
“这些混蛋!我饶不了他们!”
白雪情突然歇斯底里地吼道,她又冲病房外喊道,
“张大牛!”
“白总裁,你有什么事儿?”张大牛听见了白雪情地急切地喊叫他的声音,他连忙跑进病房里问道。
“我老公说他什么时候来?”
“恐怕来不了!”张大牛沮丧地说道。
“为什么?我哥哥都死了,他还没有安排好家里的事儿么?我哥哥可是为了他张家的世纪文化集团公司累坏的,晕倒在工作岗位上的?他作为老板,不应该来‘看望’一下他的职员么?”
白雪情听见张大牛说她老公张志强来不了,她一时忍不住地就冲他发起了火儿。
“白总裁,你错怪了董事长!他来不了,是因为张奶奶也在医院里抢救,医生也说过活不了几天。你叫作为儿子的董事长怎么能够脱得开身呀?即便如此,董事长还是派巴塞尔马上要飞过来协助我们俩办好你哥哥的后事儿!”
“唉,屋漏偏逢连夜雨!我婆婆怎么样了?”
“唉,多半没救了,也就是这两三天的事儿!毕竟张奶奶已经是八十八岁的高龄了,医生说很难抗过这一关的。”
“那你快去告诉我老公,叫他不要来了,我会处理好我哥哥的后事儿的!”
“董事长说了,等巴塞尔来了!由我与他一起护送你哥哥的遗体回你们的老家去。董事长还说叫你先不要告诉你的父母,怕他们老人家承受不住丧子之痛了。”
“嗯!等我回去时,再慢慢地告诉我的父母了!”
“白总裁,我去机场接一下巴塞尔!”
“好!你去吧!”
过了几天,当白雪情全身披孝地和张大牛,巴塞尔一起把哥哥白宗先的遗体运回了家乡。
白雪情看见母亲得知儿子离世的消息,她的脸色瞬间就惨白了,身体也颤抖了起来。妈妈还用手捂住了她自己的嘴巴,试图抑制住自己的哭声,但眼泪仍然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白雪情看见父亲则无法相信似地摇了摇头,他瞪大了眼睛。爸爸的神情中流露出无尽的悲痛与绝望,肝肠寸断。唯一的儿子死了,爸爸真是悲痛欲绝了。
白雪情还看见嫂子得知丈夫离世的消息,她顿时泪如泉涌,悲痛欲绝了。嫂子紧紧地握住双拳,她无力地哭泣着,泪水很快浸湿了她的衣襟。白雪情连忙上前抱紧了嫂子颤抖的身子,陪着她一起流眼泪儿。
白雪情还看见侄儿侄女得知爸爸离世的消息,他们顿时悲痛欲绝,感到了失去慈父地无助和可怜。他们还忍不住地放声大哭了起来,为失去的父亲感到非常地伤心了。
总之,当白宗先的遗体运回老家时,除了亲人们伤心欲绝,亲朋好友也是一片悲伤之情。哪怕一些毫不相干的人,一听是一个不足六十岁的中年男人死了,也是一片惋惜之情。如果说有高兴的人,那也只是白家的仇人,或者是白宗先从政时他个人得罪过的冤家死对头了。
人之一死,还是陶渊明说得好,看得开:
“有生必有死,
早终非命促。
……
亲戚或余悲,
他人亦已歌。
死去何所道,
托体同山阿。”
活着的亲人们总是怀念起死者生前的好,憧憬着昔日亲密无间的荣光能够再现。更加希望死去的亲人,有司马迁说的那么好: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如果一个人真能够这样地去死,对于个人来说也就心满意足,一生也就了无遗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