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变化
面对石坚的问题，陈默皱着眉思考了一会，点了点头。
然后陈默便看到石坚的身周，空气似乎在波动，一股和他刚才破解石坚攻击时近乎相同的凌厉之感弥漫场中。
陈默眉眼一挑，石坚施展出的，和那部剑诀有些相似，但又有所不同。
可是这一招的威力在他的感知中比他记忆中的要强些。
当初他随性给的仅是基础的东西，没想到石坚竟能管中窥豹，悟到这一层，但当他看到地面被无形剑气划出的痕迹后，眼中出现了一抹坚定。
这个招式石坚并不是很熟练，数十息过后，他的身周才出现数十道凝实剑影。
剑影出现后，他的脸色瞬间苍白了许多。
江秋锁他们将石坚此次的攻击与刚才陈默的随手一划在心中对比过后，惊讶的发现，竟然比陈默还强上不少。
“大人能挡住吗？”其中一人呢喃道。
但却无一人回应他，因为石坚与陈默展现出的实力与他们相比强出太多。
他们的脸上满是复杂，陈默于他们有救命之恩，石坚更是他们中跟在陈默身旁最久的一人，如今却因为立场而争斗。
众人心中皆是一叹。
“大人，小心了！”
石坚暴喝一声，数十道剑影笔直朝着陈默飞去。
陈默闭目感受其中威力，点了点头，挥袖间，一道罡风掠出，对上了迎面而来的犀利剑影。
不过当他瞥了一眼那十几人后，手中松了几分力，从远处看就像是被剑影击破一般，就连石坚都没能察觉到。
随着他的放水，顷刻间，剑影突破罡风，来到了他的面前，他在身前凝聚出一道屏障，撞上了那凝实剑影。
因为太过匆忙，陈默身前的屏障瞬间就裂开了道口。
这时屏障如水波般摇曳，又卸去剑影的几分威力后，最终仍是难以支撑，破碎开来。
剑影洞穿了陈默的身体。
“大人！”
看到陈默受伤，江秋锁顿时惊呼出声，想要上前查看陈默情况，但却被身旁留着寸许胡须的白发老人拦住。
江秋锁怒目而视，当即质问道：“杨世勤，你什么意思？”
因为实力比江秋锁低的原因，这个叫杨世勤的老人，看起来有些心虚，最后还是硬着头皮劝道：“十二，大人还没输。”
听后江秋锁看向场中，发现陈默已经站了起来。
扭头看向旁边，见其他人只是面色严肃后，她只得耐下性子继续观望，然而当他看到陈默染血的衣服后，仍是满心焦急。
因为之前的屠戮，她根本分不清到底有多少是属于陈默的，所以无法判断他伤的究竟重不重。
在他们各怀心思之际，站起身的陈默看着远处嘴角微微勾起，但脸上似乎又有些错愕的石坚。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他根本无法形容。
也许是将自己师父打败后的喜悦以及担心自己师父承受不住打击的表情吧。
两人相顾无言，过了好半晌也没继续攻击，石坚看了一眼陈默，高声喊道：“只要你放弃计划，我可以退走。”
陈默闭上眼睛摇了摇头。
其他靠近过来的人，看到陈默的窘境，脸上的兴奋怎么也隐藏不住，不过当其中一人看到江秋锁身旁的白发老人时，瞳孔一缩，震惊地呢喃道：“杨老？”
“怎么会？”
其他人察觉到他的动静，纷纷朝着他的视线看去，发现之前跟在陈默身边的江秋锁周围竟然还聚集着十几人。
看上去好像还是同伴，内心顿时一阵拔凉拔凉的。
“那些都是他们的人吗？”
“会不会和刚才的那个红裙女孩一样厉害？这样的话，那男的杀了青年之后还有没有能力解决他们？”
“若是不能的话，凭我们能解决吗？”
众人脸上满是担忧，可也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自己能逃出生天。
只要他们能逃出去，肯定会去给各路神仙，各位列祖列宗上香。
石坚见陈默反对，他沉默半晌后，右脚猛地踏向地面，一声巨响，整个人暴冲向陈默。
他并不是不想在远处施展攻击，只是刚才那一招消耗巨大，以至于他体内的气并不足以施展极具威力的攻击。
而且陈默在他的眼中一直是谜一般的存在，他不相信陈默会因为刚才的攻击毫无还手之力，留下一些气也是为了应对不时之需。
望着石坚拳头上附着的气，陈默一把握住，欺身而上，与石坚缠斗起来。
之前的交手，陈默一直占据在上风，但现在石坚却稳稳压他一头。
不过令众人奇怪的是，两人缠斗许久，陈默屡次出现败象，但最后都险之又险地撑了过去。
原本在很多人看来不会持续太久的战斗变得胶着起来。
江秋锁望着陈默，攥紧手心，眼眸中满是担忧，就连旁边的杨世勤也跟着她担忧起来。
随着时间流逝，两人的体力看上去都消耗了很多。
石坚的攻势越来越弱，陈默的攻势反而越来越强。
刚开始，众人还感觉得不太明显，可是到了后面陈默的攻势竟然变得比石坚厉害几分，他们才猛地察觉到这一诡异变化。
“这是什么情况？”
一些人闭眼感知四周气的变化，随即便猛地睁大了眼睛，惊呼道：“气在他战斗时流入了他的身体。”
其他人也纷纷感受起来，果真如他所说。
只是战斗时怎么还能吸收气
这是他们闻所未闻的，只不过今天震惊他们的发现实在太多，以至于他们没多久就接受了这个事实。
满眼悲哀地看着场中。
石坚明显不能立即拿下陈默，随着时间流逝，陈默只会越来越强，石坚则会越来越弱。
此消彼长之下，作为他们救星的石坚怎么可能会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