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真正的战场
黄副将大惊,下意识的把刀撒手,可是那死士的刀太快了,他想退也已经来不及。就在这关键的时候,一把铜锤飞过来,把那个死士击飞。
死士的刀被撞飞,身体也被击飞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当场就死在那里。几个死士在那里透着鄙视的眼神,其中一个很不屑的说:“这就是你说的单挑?给魔界丢人的不是我们了吧?”
那个扔出铜锤的魔怪走向前来,捡起自己的铜锤,又把黄副将的长刀给拿回去。他回头对着那几个死士说着:“你们做为逃兵,本身就应该死,让你们有这样的死法,已经是给你们面子,别不抬举,别忘了你们还有家人。”
其中一个死士苦笑了起来:“以前我们去训练的时候,说我们要为了魔界为了家人,在异地他乡要奋勇杀敌才能让家人活得更好。结果是我们每天都要亲手杀自己的同伴直到我们每一个小队只留下一个,一直就这样自相残杀,一万人当中只留下一百人。其他的不是死在战场上,而是死在自己的兄弟手里。”
“那个时候我们别无选择,因为我们在鬼域,我们四处都是鬼域的人,我们只有拼死训练才能活着。也只有活着才能回去见自己的亲人。到了今天我们可以活着回去的时候,却要我们自己去死在战场上。哪怕是我们想回家就看一眼爹娘,在你们眼里都是逃兵。我想问一下你们不是爹娘生养的?你们就没有亲情?”
那位用铜锤的魔怪轻笑了一声:“选择死士,你们就选择了死亡,只有用你们的命才能换回魔界的平安,但是你们违背了你们当初的誓言,就更没有资格在这里谈什么亲情。下一个要出来单挑的是谁?”
刚刚说话的那个魔怪手提着长刀站了起来:“是不是你打不过的时候,又会有一把铜锤会飞出来?嘴上说着单挑,其实就是没有底线的炫耀而已,最丢脸的是,堂堂一个将领居然会输一个所谓的逃兵。”
“你的废话太多了,直接领死就对了。”那一对铜锤带着风声冲了出来,那对铜锤就像是一对游龙,在天地间飞舞。带着法术的铜锤舞出的劲风也像是刀刃一般,把旁边的石头也击得粉碎。
死士没有和他硬拼,那一对铜锤又重又快,自己的大刀在它的面前就像是弱不禁风的小朋友,他灵巧的躲着那个魔怪的进攻。
终于那个魔怪的力气用得太大,有些支撑不住,舞锤的速度有一点减缓。也就是这么一点点功夫的时间,那死士全力把双脚一蹬地,像箭支一样冲了进去。
铜锤魔怪力道刚刚用尽,扭头就看到这个死士冲了上来。他急得一个转身,然后把双锤猛的向魔怪砸过去。他希望这样的砸过去能把那死士逼退,就算不能逼退,至少也要把他的攻击给阻挡下来。
哪知道这死士似乎料定他会来这么一手一样。就在他把铜锤扔出来的那一刹那,他把身子滑倒,让那一对铜锤擦着自己的身子过去,那铜锤带出的劲风就象一把把刀刃,从脸上滑过,一道道伤口立刻就被带了出来。
魔怪见他躲过了自己的双锤,猛的抽出自己的短刀,向死士劈去。那刀又准又快又狠,死士冲得又快,如果这样子下去那死士必定撞在短刀上。
这死士冲过来的时候,满脸带血的脸上露出先前那死士一样的诡异的笑容,他自己的身子一个向右旋转,刚好躲过这魔将的短刀,用自己的后背与魔怪撞在一起。
就在撞到一起的那一刹那,他把自己的长刀插进了自己的胸膛,那长刀力度太大,以至于穿过他的身体之后又刺死了那魔怪的身体。
那魔怪只感觉到有东西刺入自己的身体,他怎么都不敢相信,这死士会用这样的方式来与自己同归于尽。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那死士又把剩余的刀全都捅进了自己的身体。那长刀也穿透了魔怪的身体。魔怪怎么都不敢相信他死士会用这样的方式来和自己拼命。
那死士嘴里流着血,却笑得很开心:“你们可能不知道死士是怎么杀人的吧?这就是我们杀人的方式,如果那个目标够大,我们哪怕自杀也不能让他活着。就你而言虽然你不够大,但是你的嘴够臭,人也够无耻,所以你必须死。”
魔怪心有不甘,可是自己看到的世界却离自己越来越远,自己越来越力不从心。最后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黄副将也看得心惊,只听过死士们的杀人方式近乎于疯狂,没有想到会疯狂到这种不要命的程度。他再也不敢提什么给他们体面的死法了,也不敢说什么与他们单挑了。他把自己的长刀举起,指向死士:“把这几个疯子给我剁了,一个活口也别留。”
那些魔怪们刚刚被死士的气势给吓得不轻,他们都举着自己手里的家伙,冲上去。他们知道如果自己不早点杀这几个死士,一旦让他们拼起命来,自己也是难逃一死。
几个死士刚刚得到一丝喘息,体力虽然恢复得不多,但是多杀几个魔怪还是有可能的。他们举起手里的刀,冷冷的看着向他们冲过来的魔怪,准备迎接最后的死亡。
突然黄副将听到他的军队身后传来一阵骚乱,只见他的部队后面冲进来几个仙宗的人员,他们举起手中的剑就在魔怪的人马当中横冲直撞。时不时的还着一法术一起施展出来,把他的人马杀得尸横遍野。
他大怒,止住军队,下令一队接着杀这几死士,二队三队调头迎敌。
罗大丫和秦风的修为在仙宗里面只能算还行,冲杀起来能冲杀一阵子,可是当大部队把她们围困的时候,她们也显得有些势单力薄。特别是黄副将手里拿着长刀带着魔怪冲向罗大丫时,她明显就落了下风。
秦风看到罗大丫被围困,急着想冲过来解围,可是那些围上来的魔怪越来越多,她用力的拼杀,可是还是杀不过去。
罗大丫感觉到处都是刀光剑影,特别是黄副将这家伙的修为不高,可是这家伙打架特别无耻,自己不敢和罗大丫拼杀,让自己的手下先冲上去,等他们围困罗大丫的时候,他就在旁边搞偷袭,时不时的来上一刀,把罗大丫杀得叫苦连连,就算是躲得快,好几次都有受伤。
黄副将在一边大声笑着:“小姑娘,你要是认输愿意让我们开心开心,我就让他们停止进攻,怎么样?”
罗大丫气得,一剑把一个魔怪的头斩掉,然后不顾一切的冲过来把这黄副将给杀了。可是周边的魔怪太多,她怎么冲都冲不过来,反而是在冲的时候被长枪刺着了肩头,鲜血直流。
那些死士的日子也不好过,虽然他们几个刚刚休息了一阵子,体力有所恢复,可是面对着这一大群的魔怪,他们也是难以抵挡。毕竟他们的拼死打法大多都是用来与敌将拼命的时候才用,用来对付这些魔怪,而且目标又多,他们连一个可以拼命的有价值目标都找不到。
不多时又有几个死士就因为体力不支,被打翻在地,被魔怪们冲上去就是一阵乱刀,死得面目全非。最后还有两个在那里苦苦支撑,身上也是伤痕累累。
眼看就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从后山上冲出一支仙宗的人部队,他们一个个的飞身而下,全都如猛兽一般冲进去魔怪的军队里就是大砍大杀。
黄副将刚刚还在那里淫笑,现在怎么也笑不出来,转身就要上马逃走。箭魔冲在最前面对着那些魔怪就是一阵冲杀。魔怪的大军看到有军队从侧面杀过来,一个个也是吓得不轻,加上看到他们的头儿第一个逃跑,也就跟着逃跑。
箭魔那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这一次她没有拿出铁箭,而是拿出普通的箭,对着黄副将的马就是一箭射过去。
那马屁股中箭吃痛,马蹄子乱蹬,一下就把黄副将甩下来。摔在地上被摔得眼冒金星,全身吃痛。
他的那些军队现在都只顾着逃命,一个个的只恨自己少了两条腿,跑得飞快,那还顾得了他。
黄副将疼了半天终于缓过气来,刚想起身却看到一柄剑架在他的脖子上。他吓得抬头一看,迎着他的却是罗大丫的大耳刮子。
“啪”的一声,又干脆又响亮,五个指印就像是拓上去的一样。刚刚才清醒过来的黄副将被这一耳刮子打扇得又是满眼金星,分不清东南西北。
罗大丫还不解气,举起剑就是砍,秦风忙把她给抱住:“大丫,大丫!冷静一下,他还有用,先不要杀他。”
箭魔看着罗大丫和秦风两小丫头一身都是伤,也劝着:“先别杀他了,把你们身上的伤口先处理一下。你娘一会儿就来了,要是看到你们伤成这样子又该心疼了。”
秦风在一边笑起来:“咋的,你就不心疼我们啦?”
箭魔被弄得哭笑不得:“有伤都还堵不了你们的嘴,快点去处理一下。”两个小丫头这才下去处理伤口。
罗影过来看到箭魔在这里,就走过来说:“这里是一个打伏击的好地方,那些逃回去的魔怪一定会上报的,风煞星一定会派人过来看个究竟,到时候再这里伏击他一次。”
“他一定想不到会在同一个地方被伏击两次。”箭魔也同意在这里打伏击。
罗大丫和秦风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把伤口处理了一下才敢过来罗影,即便是这样子,也罗影心疼了好一阵。
箭魔在一边打趣说:“你别担心她们了,你是不知道在我来之前她们有多神勇。”
“对了!娘!抓到了那个副将,还救了两个死士,快去看看。”罗大丫忙转移话题。
“先别管他们了,先安排部署,一会儿这里还要打一场仗。”罗影现也没有时间去过问那些东西。
“还有仗要打?怎么安排的?我也要参加。”秦风听说还要打仗,又要留下来。
罗影本不想让他们参加的,箭魔劝她说,还是让她们留下来吧,要不然他们偷偷的留下来就更麻烦了。罗影没法,只好让她们都留下,然后去布置兵力去了。
那些逃回去的魔怪,第一时间就跑去告诉云灯:“我们去的水溪村里发现有逃兵,但是黄副将带着他们去杀的时候,遇到仙宗的人前来营救,黄副将现在还在村里,生死未卜。”
云灯一听,这还了得,村子里发现有逃兵已经是大事了,自己的副将还被困在村子里生死未卜。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不能接受的现实。他马上点齐兵马,浩浩荡荡的就向云溪进发了。
罗大丫趴在罗影身边,装得十分乖巧。她小声的问着罗影:“娘!魔怪刚刚才在这个村子里被袭击了,他们怎么可能会傻到还来让我们伏击一次。”
“平时让你多读书,你就是不读,现在这么多问题问不完,用兵之道无常形,也无常势,在于出奇制胜。慢慢学吧,你要学的东西多着呢。”
箭魔在一边笑起来:“怎么每个娘都觉得自己的孩子懂得不多呢?”
“箭魔姐姐,你是不知道,我娘这个人就是这毛病,什么事都觉得我不做好,反正我在她眼里就没有好过。我都习惯了。”罗大丫嘴超甜,一句姐姐把箭魔叫得心花怒放。
正聊着呢,探子就来报,说有一个魔将带着大部队进村子来了。罗影下令让大家做好战斗准备。没一会儿就看到云灯带着部队进得村来。
云灯他们来到刚刚战斗过的地方,地上除了尸体,连一个村民都没有留下,全都被他们给吓跑了。云灯让他们去仔细搜索,一定要把黄副将给找回来。
他的人马分散出去找了,可是回来的却是满山遍野的杀喊声,那是罗影的人马冲下来了。箭魔张弓就一箭,一支普通的箭带着她的法术,划出破空的声音,一箭就射中云灯的马头,云灯的马一下子就倒下去,把云灯给摔下来,他就地滚了几圈才停下来。
云灯看着那支穿透马头的箭支,心惊不已,一般的箭不可能把整个马头从头骨穿透,除非这个射箭的人不一般。他吃惊的看着箭魔:“你就是箭魔?”
“想不到魔界现在还有人会记得我。这倒让我很是意外。”箭魔冷冷的说着。
“魔界七将之首,不可能不知道。但你的箭威力比传说中的还要强一些。”
“你怎么这么多废话,现在是拉家长的时候吗?人家和你熟吗?”罗大丫带着伤口冲上来,生怕箭魔被云灯拐走了一样,上去就和云灯打起来。
箭魔看得胆颤心惊,这小丫头身上还有伤呢,就这么不要命的冲上去。只好跟着冲上去。
一个箭魔已经应对不了,加上罗大丫要和他拼命,没几下就云灯被箭魔一弓扫到他的脚上,将他扫倒在地,捆仙绳往他身上扔去,把云灯绑得严严实实的。
那些魔怪早就被罗影她们突如其来的冲击给打得措手不及,形成溃败之势,如今云灯被擒,他们更是没有了主心骨,逃跑的逃跑,被捉的被捉,死伤无数。被仙宗的人满山遍野的追赶。
一场战斗很快就结束了,云灯的手下逃回去向风煞星报告,说云灯被抓,带出去的人马死伤大半。风煞星听后没有生气,反而在哪里赞着罗影:“这个罗影倒是一个用兵高手,真如传言,此人用兵如神。能在同一个地方伏击两次,能力非同一般。我遇到真正的对手了。”
罗影带着大胜回去,这一战不但抓了风煞星的偏将,还连带着捉了不少人马。云灯被带到罗影面前,很是不服:“我怎么都没有想到,会被几个女的打败,更没有想到被女的活捉。”
罗影轻视的笑了笑:“世上你想不到的事很多,败在我手上你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不管你服不服气,你已经败了。”
云灯干脆不说话了,再不甘心也败了。罗影问他:“风煞星的军队还有多少粮草?粮道走的那里?准确的人马是多少?他们的下一个军事目标是那里?”
云灯盯着罗影:“你觉得我会说吗?”
“你可能不会说,不过你的手下可就难说了。要不打个赌吧,要是他们说了我问的东西,你就回答我别的问题。如果他们没有说,我就放你回去。”罗影回答出乎云灯的意料之外。
“我不和你打赌,也不会对你说什么,要杀就杀,魔界没有软骨头。”云灯不愿意打赌。
罗影笑得很开心:“一会儿让你见识一下你们魔界的骨头倒底有多硬,也让你看看你自己带的兵到底是什么样。”
她吩咐手下把他绑在帐子后面的椅子上,手脚都绑结实,嘴里塞上布条,让秦风盯着他,让他亲自听听自己的手下是什么样子。
云灯很自信的说:“你会失望的。”
安排好一切,罗影让人把黄副将带上来。罗影盯着黄副将:“在战场上战死没有什么丢人的,但在战上心怀不轨就很无耻,你对待你们魔界的同胞,连一个全尸都不留就算了,可你连和人家单挑都还要做假,你这个脸也丢得太大了吧?”
黄副将被绑得动也动不了,他把头扭向一边:“女流之辈懂什么。”
罗大丫冲上去在另一边又是一个响亮的耳刮子,打得两边的脸上的五指印特别对称:“我们是不懂什么,可是你栽在我们手上了。现在问你话,你要是不老老实实的回答,就让你求生不得求得不能。”
黄副将盯着罗大丫说:“你当你黄爷是吓大的?”
罗大丫掏出一粒药丸:“等的就是你这句话,这是我哥给我的穿肠毒,专门用来对付那些心怀不轨的家伙,你很幸运,这里有两颗。先让你体验一下这个药的威力有多大。”
罗大丫说完就把黄副将的嘴掰开,把一粒药丸扔进去。把他的下巴一抬,“咕噜”一声药就顺着喉咙滑进了他的体内。
没一会儿黄副将觉得肚子里面发热,然后就像有千万条蚂蚁在自己的体内啃食自己的内脏一样,那种锥心的疼,让他冷汗一层一层的流,两眼通红。他想用法术把这些毒压制住,可是越压制疼得越钻心。
终于他再也受不了,在地上打滚,嘴里“嗷嗷”惨叫着。罗大丫见他疼得差不多了,才把一粒药放进他的嘴里,那种钻心的疼一会儿就消失了。
他坐在起来,看着自己刚才打滚的地方已经被自己的冷汗打湿了一大片。罗大丫很轻视的看着他一声冷笑:“还以为你的骨头有多硬呢,这么一会儿就叫得像杀猪一样。连一个普通的魔怪都比不了,还是副将?真正的疼都还没有体会到。”
黄副将气得脸色铁青,可又不敢说什么。罗大丫又掏出另一粒:“干脆一点,说不说?反正解药就刚才的那粒,你已经吃了,这一粒再下去,你疼啊疼的就光荣了,说不定你们那个什么风煞星还会为你风光大葬。”
黄副将看着罗大丫手里的药,刚才的那阵疼让他这一生都不想再体验第二次,那种锥心的疼,就象蚂蚁在啃食一样痛彻心扉。
罗大丫又把他的嘴掰开:“你不说没关系,我们抓了你们那么多魔怪,你死了我再去问第二个,这一粒你一旦吃下去,想说也没有机会了。”
她说完就要把药放黄副将嘴里,黄副将吓得脸色煞白:“我说,我说。”
罗大丫把药收起来:“想说就快说吧,省得我反悔。”然后把刚刚罗影问的问题重复了一遍。那黄副将如吐家珍一样,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说了,连罗大丫没有问的也一起说了。只差没有说风煞星一天三顿吃啥,上几次茅厕。
罗影让人把黄副将押下去,转入帐后看着脸色铁青的云灯:“你们一直以为武力可以征服天下,可是你们错了,真正的战场从来都不是在沙场上,而在人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