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魔洞
魔圣叫来医者,把红袖老人给救醒。几个医者在那里忙活了大半天,红袖老人才悠悠醒来。他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问:“我是不是还活着?高矮护法死了没有?”
“你还活着,长短腿儿还没有死,不过和死差不太多。”魔圣面对这个活宝,是哭笑不得。
“没死就是没死,怎么和死了能差不多呢?”红袖老人有气无力的说着。
“他们中了魔星魔月的钢钉,那些钢钉都带有剧毒,就算不死,修为也施展不出来。还不如死了的好。”
“没看到他们的尸体,我始终还是不放心,我总感觉他们还活着,我这个鬼王就坐不稳。”红袖老人已经开始担惊受怕的了。
“你放心,我会把我安插在鬼域的魔将调出来帮你,你不会缺少帮手的。”魔圣心里都在骂自己,怎么会选这么一个合作者,这么贪生怕死的。
“那就好,谢谢魔圣,你放心,只要我还是鬼王,我一定听你的调遣。”
魔圣点了一下头,你这就回去休息,过两天吧你就开始打理政务。另外点一些鬼域的兵将出来,让我的魔怪带领,配合我一起去围攻邑方山,最少也要三万兵马。
“这个好说,这个好说。”红袖老人一下子心里就亮了起来,有了魔圣撑腰,哪怕高矮护法没有死,他也不用那么害怕。
魔圣让人把红袖老人抬回去,又让人抬着魔星魔月回魔界去修养。安排了他安插在鬼域的魔将披头作为辅助红袖老人的魔怪,又叫他从魔崖请来的风煞星带着鬼域的人马去助他攻打邑方山。
安排完这些,魔圣就飞身回他自己的军营。
破晓到了魔界边界的时候就不敢再从天上飞了,怕万一被巡逻的魔怪们发现,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他来到鬼域和魔界的交界处,一个隐身就藏进树林。
没多久就看到一大队巡逻的魔怪走过来,同时鬼域也有一大队巡逻的鬼怪过来,两支队伍在这里相遇,鬼怪的队伍的队长很有礼貌的向魔界的巡逻队伍问好:“魔界的兄弟们,大家都辛苦了。”
哪知道这个魔界队长鼻孔朝天一哼,抬着眼睛就过去了,鸟都不鸟这个鬼域的队长。鬼域巡逻的人马给气得脸都红了,小声骂着:“这挨千刀的,神气过屁,早晚被雷劈死。”
那个魔界队长猛的一个回头:“你说什么?”
把这鬼怪给吓了一跳,没想到这家伙耳朵这么灵,骂这么小声他都能听到。但是现在他们鬼域都快成为人家的附属了,自己说不定哪天就栽到人家手上了。他忙笑着脸:“没什么,没什么,我在说我们都快成一家人了,以后大家得多彼此照应着一点,你说是不?”
那魔界的队长鼻孔朝天的哼了一声:“谁和你是一家人?你弄清楚,别没事乱认亲戚,还有最好不要背后说我坏话,不然对你不客气。”
他说完又趾高气昂的带着队伍去巡逻去了,鬼域的队长气得鼻子都歪了,但是现实比人强,他再有气也只能往肚里咽。带着自己的队伍,窝一肚子的气走了。
破晓看得真真的,他捡起一大块石头对着魔界队长的头就砸过去,那队长走着走着就“哎呦”一声惨叫起来,双手抱着头。把身后鬼域的也给吓了一大跳。
鬼域的领头在那里奸笑着,心里想:这报应来得可真快,活该!也不知道那路神仙显灵了?砸得这么准。
魔界的队长把手放下来一看,满手都是血,他左看右看都没有别的人,只有这一队鬼域的鬼怪在这里。他心里认定了,就是这个鬼域的队长干的。
他气冲冲的跑过去,二话不说,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鬼域队长脸上。那鲜艳的手印是又大又清晰。
鬼域的队长被打得是晕头转向,两眼金星,转了好几圈才停下来。只听到魔界的那个队长在那里骂着:“你他娘的敢暗算你大爷,活腻了是不是?今天非剁了你不可。”
泥人还有三分火呢,何况他在鬼域边界好歹也是一个队长,他再也压不住火气了抬腿就一脚踹在那魔界队长心窝上,把他踢倒。他嘴里骂着:“给你脸了是不是?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暗算你啦?把我惹火了,谁怕谁还不一定呢。”
这魔界的巡逻的看到自己的队长被打,他们现在那受得了这个气,亮出家伙冲的上来。鬼域的鬼怪们冲了上去。
两边的巡逻队伍就在边境上大打出手,杀喊声厮打声就象交响曲一样。破晓趁机就溜进魔界的地界去了。
没有走多远就听到前面有大部队行动的声音,他忙飞到一棵树上。看到魔界的大部队冲着他们刚刚打架的地方去了。没有多久又是杀声震天,打得尘烟滚滚。想必鬼域的也派出人马来支援来了吧,破晓笑了笑飞身就走了。
来到林城,他不敢用真面目在大街上行走,看到一家面具店,他一个闪身就冲了进去。看到一个魔怪正在里面做面具,他悄无声息的来到那魔怪身后。抬手就是一掌拍在他的脖子上,就把他拍晕在桌上。
他在里面东翻西找的,终于找到一个还算可以的面具,套在自己的脸上。让自己看起来象个魔怪。
他看到铜镜里的自己,心满意足的走出去了。他来到林城大街,四处去寻找林城的大牢,就是找不到。
无奈之下,他只得很去找一个吃饭的地儿,先填饱肚子再说,他来到一个叫“绿林”的餐馆,店小二兴冲冲的跑过来:“客官,你想吃什么?”
破晓很开心的说:“有啥吃的?”
“这里有菜谱,你随便点。”店小二从怀里掏出一本精致的菜谱递给破晓。
破晓接过那沉甸甸的菜谱,满怀希望的翻开。一看心就凉了一大截,那菜谱上写着什么:生牛肉,活鸡头,鲜蛙脚,还有生热猪血汤,最贵的还有人肉生吃片,还有什么新鲜人手。看得破晓想呕吐,他心里把这店的老板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
店小二看到破晓的异样声音就问:“客官怎么啦?那里不舒服吗?”
破晓摇了摇头:“没有,我是想说有没有素食,今天我老婆生孩子,我们家族要求孩子出生当日得忌口,不能吃生。”
店小二恍然大悟:“早说嘛,了解了解,你等着,我一会儿就给你端上来。”他收回破晓手中的菜谱,兴冲冲的下去。
破晓心里暗暗称奇,心里想看看人家这店小二,多会来事,只需要轻轻一句话,人家就知道客人有需要啥,有这样的伙计,这生意想不好都难啊。
正开心呢,店小二就把端着一个大盘子上来了,上面还盖着一个锅盖,他嘴里大叫着:“客官!菜来了!”
破晓特别开心,为了店的服务拍手叫好。同时扔出一块金子给店小二:“小二,这些够付这帐了吧?如果有多的就打赏给你了。”
那店小二可开心了,接过金块就笑得合不拢嘴:“多谢客官,请你慢慢品尝你的生吃人发丝,这个菜啊,要把刚摘下来的发丝从他旁边的醮酱里拖过,把十二个醮盘都拖一遍,你再吃下去,那清脆的声音带着十二种味道,简直就是极品。”
破晓揭开那盖子,差点没有忍住。里面盛满了人的头发,还摆放得整整齐齐的,满满的一盘。旁边围着十二个醮盘。
破晓急了:“不是说了嘛,我不能沾荤腥,你怎么给我上头发?”
那店小二笑着脸:“客官,你不知道吗?这头发啊不是荤菜,他是素菜,因为没有血肉,只有头发丝,所以又叫极品素丝。你慢用!”
破晓想掐死他的心都有了,这是那门子素菜啊?他拉过店小二,小声的问到:“小二哥,向你打听一件事。”
那店小二收了破晓的赏钱,一个劲的点头。破晓小声的问:“这林城的地牢在什么地方?”
店小二吃惊的盯着破晓,两只眼睛不能的打量,破晓忙解释:“我是从外地来的,我有一亲戚有点事,被关在里面了,我得去打点不是?这人生地不熟的,不知道怎么找。”说完又拿了一小块金子给店小二。
店小二忙把金子藏里怀里,笑着脸对破晓说:“了解,了解。不过客官,别说你了,就是我从小在林城长大的,也不知道这林城的地牢在什么地方,因为这地牢只闻其名,从来没有见过。你家亲戚犯的事儿肯定不小,因为这个地牢很少用过,几乎只关最重要的犯人。我建议你还是去官府打点一下吧。”
破晓心里骂着,你不知道还收我的钱,你也太不厚道了吧?但是人家已经藏在怀里了,又不好当这着多人的面抢回来,只得认倒霉,向那店小二说了声谢谢之后就走了。
店小二看着破晓远去的背影,在那里叹气:“这么极品的素丝,尝都不尝一口就走了,得!今天中午我有美味可以吃了。”
破晓来到街上,找到一些水果,匆匆的塞了一些。越想越气,这么大一个林城,居然没有人知道地牢在什么地方,看来和这些魔界讲文明是行不通的。
天黑了下来,魔界的夜晚是没有灯火的,因为他们压根就不需要灯火,天一黑,魔怪人该进洞的进洞,该回屋的回屋。白天还喧哗的街道上,已然空空荡荡,除了巡逻的人马,就只有打更的声音。
破晓伏在屋顶上,看着一个巡逻的队伍过去,那个带头对着那队伍说:“你们先走,我去小解一下。”
队伍的魔怪们点了一头就接着往前走了。他来到一个黑暗的角落,要方便的时候,突然觉得有东西打在自己的脖子上,回头看到一个身影,就晕倒过去了。
当他醒来的时候,自己全身被绑得结结实实的,嘴里还塞着破布。破晓拿这个带头的小刀在他眼前晃来晃去的,还在石头上磨两下,然后掀开那魔怪大腿上的布,用刀子在那里比划了又比划,仿佛在测试怎么下刀才好一样。
那魔怪也吓得大惊失色,呜呜的一个劲的摇头。破晓一巴掌扇在他脸上:“想说话就给我老实点,不然你的刀子可认不得你这个主人。”
那魔怪点了点头,破晓才给他把嘴里的破布给拿下来。破布刚一拿开,那魔怪就叫起来:“你是干什么的?敢在林城对我下手,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死定了。”
他话还没有说话,破晓一把将布给塞进去,同时把那小刀子一刀插进魔怪的大腿。疼得他咬着布“呜呜”乱叫,冷汗直流。
破晓在魔怪身上擦着刀子上的血:“都给你说了,叫你老实点,你还给我讲什么大道理?不给你点苦头你是不知道听话是不是?先给你插上一刀,如果你再不老实,我就一块一块的削你的肉,看你还敢叫不?”
魔怪疼得冷汗直流,一个劲的点头。破晓才又把那破布给拿下来:“我没问的,你别说,我问的你就老老实实的回答,如果你敢不老实,后果自负。”
魔怪疼得老实了,不敢说话,只敢点头。破晓很满意的说:“你叫什么名字?”
“千夜!”
“千夜?行,千夜,你们林城的地牢在什么地方?”破晓晃着刀子问他。
千夜一听地牢眼睛就睁得大大的,那地方以前只关着魔宗宗主,后来魔宗宗主被魔圣悄悄的转移走了。这个魔怪跑来打听地牢,他想干嘛?
正想着呢,破晓的刀又又晃起来,吓得他忙说:“知道,知道,只是地牢现在是空的,你打听它干嘛?”
“你的话太多了。”破晓一巴掌扇在那伤口上,疼得千夜“嗷嗷”惨叫。破晓一把用破布塞着他的嘴,等他叫过了再拿下来。
破晓这才想起,这个千夜说地牢是空的这个事,他又问:“地牢在什么地方?”
“在城外五里坡的宗祠下面。”千夜再也不敢多嘴了。
“好好的地牢,怎么设在城外?你们魔宗有怪癖?”破晓想不通这个魔宗宗主有什么毛病,把这么一个重的场所居然修在城外面。
千夜挨了几下,已经老实了很多,听到破晓这么说,他只能尴尬的笑了笑。
破晓突然想起来了,他说现在地牢是空的,又是一巴掌扇到他另一边脸上,打得他满眼星星,晕头转向的。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我啥也没有说,你怎么又打我?”
破晓才发现自己打错了,不过他嘴特别硬:“你这不就说了吗?我是预知的。”
千夜心里气得,预知你大爷,你分明就是没事找茬,可是现在落在人家手里,挨打了也只有认了。他盯着破晓,生怕这家伙又冷不丁的来一下。
“你说地牢里现在是空的?你怎么知道?”破晓盯着千夜问。
“是空的,我有一兄弟是守地牢的,前几天他和我一起喝酒就在说,里面关押的犯人被转移走了,他现在空的时间很多,要我们以后常聚。”千夜大腿现在已经在颤抖,失血太多了。
“什么犯人?”
“这个我怎么知道?”千夜在那里装无辜。破晓那会信他,一根手指就插进大腿的伤口,疼得千夜嗷嗷惨叫。
破晓在他身上擦着血渍:“现在知道了吗?”
千夜疼得撕心裂肺的:“知道,知道。是我们以前的宗主。”
“转移到哪儿了?”破晓又一次问。
这一问,把千夜吓得冷汗直流,他问:“你想干嘛?”
刚说完就有些后悔了,看到破晓的刀子已经举起来了,他吓得大叫:“知道,知道。”
“知道还不快说?”破晓又一巴掌打在他的腿上。疼得他“哇哇”乱叫。
“在魔洞。”千夜这次忙接着话说,生怕这个破晓又发疯似的来一下。
他眼泪汪汪的看着破晓:“英雄,能不能先给我止血,我感觉我快不行了。”
“放心,还死不了。最后一个问题。”破晓慢悠悠的说着。
千夜心里急得想骂娘:“英雄!你有话就快些问好不好?问了帮我止血。”
“那个啥魔洞在哪里?”破晓忍住笑在那里问他。
“其实魔洞离地牢也不远,不过魔洞有一个阵法和几个魔怪高手在那里看守,别说外面的人了,就算是我们当值的没有手令也不准靠近,那些高手有先斩后奏的权力,私自靠近就直接杀了。”千夜的腿颤抖得很厉害。
破晓掏出药粉撒在伤口上:“给你消毒上药,你得忍着点,有点疼。”
说完也不管千夜同不同意,就把药粉撒上去,疼得千夜全身都抽筋,嘴张得大大的,里面只有出气没有进气。
破晓撒完药粉,给他包扎起来:“没事了,你得休息几天,不然你的大腿伤口再次裂开,我可不管。”
千夜疼得大腿抖得更厉害,可是血真的止住了,破晓也不管他,一巴掌拍在他的脖子上,千夜又被拍晕了。破晓提起他,飞出城外老远的一个小山村给扔下去。
他笑着说:“你先睡一阵,醒了再慢慢回城去吧。等你回城,我差不多已经办完事了。”
破晓来到五里坡的宗祠,先把自己藏起来,偶尔看到几个魔怪在宗祠里进进出出的,都是很轻松惬意,看样子他们好像在换班一样。
听到一个魔怪在那里说:“二毛,你这一次值守过后休多久?”
二毛说:“今天值守之后我明天轮休。又想去玩两把?”
“那可不,明天我们痛快的玩一天。”这魔怪说得特别肯定。
“黑哥,可别输了又耍赖哦,上次你输了就耍无赖。”二毛在那里笑起来。一群换班的都在笑着。
“上次只是意外,只是意外。”这个被叫黑哥的魔怪在那里很是尴尬。
交完班,这个黑哥就哼着小调往家里走了,走到一个拐角的地方,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打在自己的肚子上,回过头看到一个陌生的面孔,然后两眼一黑,啥也不知道了。
这黑哥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被人家绑在大树上,一动也不能动,还被人家扇了几耳光,他又气又急,一下子就惊醒了。
他想动却动不了,真的被人家绑在树上了。他吓得不轻,想要说话,发现嘴里已经堵上他自己的衣服,那个他晕之前看到的面孔就站在他面前。这黑哥又惊又吓,他好后悔自己怎么就醒过来了呢?要是这个家伙再给自己一下,让他再晕一阵子多好。
破晓走过来,语气很和蔼的说:“醒啦?醒啦我们就好好聊聊。”
黑哥直摇头,破晓把他嘴里的布取下来,他就开始在那里撒泼:“哪里来的不长眼的家伙。连你黑爷都敢动,信不信我弄死你”
破晓把一粒药扔进他嘴里,几个耳光“啪啪”扇过去。黑哥“咕咚”一声就吞下去了:“给我吃的什么?”
“当然是毒药啊,你话太多了,毒死了最好,省得血腥味太大,会把你同伴引来。”
破晓的话音一落,黑哥的药就开始发作了,疼得他青筋直冒,冷汗直流,终于忍不住惨叫出来。
看他疼得差不多了,破晓在他的肚子上一点,他立刻觉得好受多了。破晓又和蔼可亲的问:“现在可以聊了吗?”
“你想知道什么?”黑哥现在老实了很多,冷汗已经打湿了他一身。
“魔洞在哪里?有几个看守?”
“你不想活啦?”
“还能聊不?”
“能!能!能!往西二里地有条溪流,溪流对面有的山崖上有一个洞,洞口有一棵歪脖子树,那里就是魔洞,那是魔圣关押重犯的地方,有十个魔将看守。你去了必死无疑。”
破晓把一粒药又扔进他嘴里,用法术把绑他的绳子击断。然后在他的身上点了一下,让他不能动弹:“解药给你喂了,两个时辰内你动不了,你最好嘴巴严一点,要是我出了什么事,就说是你给我带的路,我死了你也活不了,知道吗?”
黑哥心里叫苦,今天出门没有看日子,遇到这么一个煞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