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王城血色
翠神看着那箭尖,满脸绝望。可是又不得不倒下去,箭魔走过来一把把箭拔出来:“这铁箭太少了,我得省着点用。”
破晓哭笑不得,人家死都死得不安心,被射死了箭还要收回去,难不成人家还不如一支箭重要吗?破晓对着灵仙子笑了笑:“奶奶,想不到魔圣在妖界派的卧底这么厉害。”
“应该还不止这两个吧,还得再筛查一下才行。”灵仙子看着元执和翠神的尸体,总觉得还有魔圣的眼线在盯着他们一样。
“箭魔你的箭威力怎么这么大?”破晓看着就感觉后怕。
“是啊,以前都没有感觉到你的箭这么厉害。”灵仙子也觉得好奇怪。
“看看是什么材料做的就知道了。”箭魔把拔出来的铁箭擦拭干净之后递给他们俩。
“全是铁做的,这么沉。”破晓拿到手上就感觉到份量不同。
“这是当年箭神留下的箭,只有一个箭袋了,总共才十二支。”
“不对!把你的弓拿来我看看,这种箭一般的弓可射不出来。”还是灵仙子看问题眼尖。
箭魔倒也大方,把弓递给她。她拿到手上感觉就是不一样:“这血竹和金丝楠木做的弓就是厉害,比强驽还要强。就是拉的时候很费力吧?”
“只有用我的独门法术才能拉开它。”
“哇!你啥时候也给我炼一把呗,这弓好漂亮。”破晓摸一下就爱不释手。
“给你炼出来你也用不了,这个得我们独门的法术才行。”
“对了,你还有一个七弟箫魔,被姨娘给抓了,不过没有为难他,前几天送去邑方山了,你啥时候空了去看看他吧。”破晓把箫魔被抓的事给箭魔说了。
“知道啦。”
“你怎么一点都不担心他?”
“你们又不杀他,担心他干嘛?”箭魔说得理直气壮的,把破晓整得无语了。
过了两天破晓一行人来到平川客的营帐里给平川客号了号脉:“今天就可以把余毒给你清理出来。”破晓边说边掏出两粒药丸给平川客让他服下。
“多谢你们这几天的照顾。”平川客和精幽灵都向破晓他们行礼致谢。
“不用这么客气,今后你们有什么打算没有?”韦圣露出他的招牌笑脸。
“我们不想回幽界了,更不会再去魔圣军营,我们打算找一个地方清修。”精幽灵如实说着。
“想好要去那里清修了吗?”
“还没有,我们打算找找看。总之是不能再回幽界了,回到幽界就没有清静可言。”
“去天山吧,那里有千年积雪,没有各界的打扰,是一个清修的好地方。”破晓想起天山雪山上的石洞,是一个清修的好地方。
“也行!我们去看看。”
破晓用魔珠法力帮着平川客把余毒清理出来,又递给他一粒药丸:“这个是药丸对你恢复身体有很大的帮助,你服下之后就没事了。”
平川客调息一下,感觉身体通透了很多。再也感觉不到摄魂草的毒性。很是开心,他站起来对着破晓行了一礼:“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有一件事我觉得我必须告诉你们,算是我对你们的报答吧。”
“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你也不必有心理负担,总不能见死不救吧。”破晓说得很轻松。
“那你当初还想打我一顿呢?”精幽灵翻起破晓的旧帐。
破晓哭笑不得:“我现在更想揍你。”
“得!费那么大的劲把我治好就为了揍一顿?”精幽灵也是笑了。
“好歹回一点本啊,不然亏得更多。”破晓一席话把大家都逗乐了。
“在王城西门左边三百丈左右,有一个通道,可以直接通到城外树林,出口在西门大山东侧山脚是一个墓门,通道很大,可以骑马通过。当时搜查整个王城,我带人在看到一个墓碑特别大,就觉得奇怪,在龟背上有一个小孔,我用剑插进去,门就打开了。这件事我谁也没有说,如果你们想入城的话,可以走那个通道试试。”平川客把王城的秘密给韦圣他们说了。
“以前我在父王还在的时候听说过这么一个通道,我上位以来也一直在找这个通道之门,听说当年可以在洞里藏上万人的军队而不被发现。原来在哪个地方。”羌王很惊讶自己找了几十年都没有找到的地方,却被平川客给发现了。
“可能这就是机缘吧。有时候感觉切都是命中注定的。”
“多谢你了,你帮了我们的大忙。”青扬向他行礼。
“你们解了我身上的毒,我无以为报,希望你们能早日成功,我和精幽灵这就出发,我们去天山看看,如果哪里合适,我们就在那里清修。”
平川客起身与精幽灵一起向大家行礼之后就飞身离开。青扬与羌王来到地图前比划着大概的位置,青扬对羌王说:“如果平川客说的是真的,那这几天我们把外围清理之后进去就好办多了,你确定是有这条路可以进去?”
“我找了它几十年了,但愿平川客说的是真的。”
“不管怎么说,都要先清理外围的据点,清理之后才能说后面的事。”
而罗影这里对魔界的进攻还是在如火如荼的进行当中。林城城墙很高,护城河挖得又宽又深,仙宗的云梯都不够长。魔宗宗主在城上很是得意:“这回看你们怎么飞过来,我不信你们仙宗的每个人都会飞”
罗影在城楼下看着城楼上魔宗宗主得意的样子,心里一肚子气。在那里低声咒骂着:“看到他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就来气,真想一枪捅死他。”
几次仙宗的人马冲到护城河边都望而却步,一点办法都没有。冲过去过不了河不说,城上还箭如雨下,伤击一堆仙宗人员,拿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
一个叫蒙朔的仙宗老人走过来对着罗影说:“罗庄主,这们子攻击不是办法,我们的损失很大不说,还根本伤不了魔界的人。”
“是啊,可是眼上找不到好办法,用绳子过河的速度慢不,而且过去的人少了,过去也是徒增伤亡。”罗影也是很是无奈。
“还有另一个办法可以想一下。”
“什么办法?”罗影很惊讶的看着蒙朔。
“不知道罗庄主听过云梯车没有?把一个云梯建在车上,车可以容纳二百人,还在云梯上设好弓驽手。把云梯车靠近护城河,然后把云梯塔在城墙上,由弓弩手掩护,车上的人向城墙上发起攻击。”蒙朔边画边说。
“这个主意好,这就下令回营,火速建造云梯车。”
“建造云梯车其实要不了多久,只要工匠够多,一天时间就能建造几十辆出来。”
罗影下令撤军回营,魔宗宗主在城上看到罗影他们退军,得意洋洋的说:“当年幽魔大战的时候,幽界的十万精兵围攻林城十个月,最后连一个兵都没有攻上城墙,自己反而折损了三万人马,不得不撤军。罗影一个妇道人家,还想把林城攻打下来,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回到营里。罗影就把营里会一点木匠活的人全都召集到一起,发动起来砍树造车。山坡上的树一片一片的被砍回去。
魔宗宗主在城里听到罗影在召集人砍树,他很纳闷的说:“咋的?强攻不下她又想火烧林城咋的?她做为一个带兵的人,不可能不知道我们也有防她放火吧?”
魔界双雄的老大这个时候提醒着:“可万一他们把树木砍回去做为擂木往城里砸怎么办?城里的建筑物会经不起那么砸。”
“这几天我一直在叫人磊土石沙袋做什么?就是为了防止她砸这种东西过来,到时候我们躲进沙袋后面就会没事的。”魔宗宗主非常自信。
一天下来,罗影军营的人马换着班的来造车,造了二十来辆车。连初试都没有试,第二天一亮就推到林城边上,那云梯车比城墙还要高一截。来到护城河边上,把上面的木桥直接往城墙上一搭就冲起来了。
魔宗宗主魔界双雄被车弄得有点慌神,都没有见过是什么玩意儿。等他们回过神来,仙宗的人已经冲上来了,后来的部队都通过云梯车开始往城墙上冲。魔宗宗主和魔界双雄才想起来了要战斗。
但为时已经晚,罗影手拿裂土长枪,象一个杀神一样在前面冲杀得厉害。魔界的根本就挡不住,魔界双雄和魔宗宗主三个人冲上去都被打得连连后退。
最可气的是,罗影把这三个魔头困住之后,仙宗的那些英雄们在林城就是横冲直撞。也不知道那个家伙跑到林城仓库里放了一把火,一时间火光冲天,大远都能看到浓烟滚滚。
魔宗宗主和魔界双雄眼见已经守不住了,他们自己又打不过罗影,只能三人合力把罗影逼退几步,一个翻身就逃跑了。
他们这一跑,魔界的那些魔怪们一下子就失去了主心骨。全都抱头鼠窜,半天时间林城就拿下来了。
罗影大喜,在大殿上大摆庆功宴,大赞蒙朔智慧超群。魔宗宗主和魔界双雄连连失丢重要的城池和关口,拿罗影一点办法都没有。他们不得已,只得向魔圣报告了这里的情况。请他派人支援。
魔圣的眼睛刚好一些,破晓的毒让他一连好几天都睁不开眼睛。经过他的医者们几天的治疗,终于可以睁开了,可是一照镜子,就想杀人。
眼睛肿得象灯笼一样,又大又红的眼睛上,好似刀子割开了一条缝,而那条缝就是他现在的眼睛。
旁边的人安慰着他,能看到东西就说明已经好转了,要好好调养。终于心情平抚一点的时候,侍卫又跑过来告诉他,说魔宗宗主主守的魔界被罗影打得节节后退,林城已经丢失。
魔圣刚刚好一点的心情一下子就崩溃了。他一怒之下,一团烈火打进那个进来报告的侍卫的身体,只听得轰的一声,那侍卫被打得四分五裂,连一个完整的肢体都没有。
气归气,但事情总归是要解决的。他没办法派出幽界大护法,和屠山。因为这两个人身上还有摄魂草的毒,他只得派出魔星魔月,让他们拿着自己的令牌,再去魔崖请一些高手出来。
当天夜里王城灯火通明,满街的灯笼闪着夜色的宁静,却怎么都照不出一丝人间烟火的气息。破晓和羌王韦圣一行人开始趁着夜然清理着王城外围的那些据点。青扬派出的人手众多,又加上魔圣已经失去了重要的眼线,等到侍卫来报告说外围已经失守时,仙宗的大军已经压到王城城下。
魔圣的眼睛虽然好了一些,可依旧红肿红肿的。他带着满脸的不信来到城墙上,看着城下黑压压的站满了仙宗的队伍。
羌王骑着战马对着魔圣说:“魔圣,你害得羌方家不成家,国不成国。今天一定让你为我们羌方的百姓们偿命。”
魔圣哈哈大笑:“就凭你们这一点人马,还想杀我魔圣?你是不是还没有睡醒?”
青扬把手一挥,仙宗的人马就开始攻城。魔圣在上面指挥防守,同时他一直在找一个人破晓,他在仙宗的人群里找遍了,都找不到破晓和灵仙子的踪影。
他对着屠山说:“你留意一下各城门,这里面一直找不到破晓和灵仙子两人,他们指不定有什么阴谋。”
屠山点一下头就带着人去各城门巡视。他带着幽界的一些高手飞在各城门之间,只有东门上有仙宗的人在攻城,其他三门都静得特别奇怪。他自言自语:“青扬用兵几时会这么奇怪了?按常理就算是不围攻这三门,至少也要牵制一下,可是他这一次连牵制都没有,而且东门的仙宗人员看似很多,可是他们只是拉得很宽,后面根本就没有站多少人。”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到城里面乱成一团。他大惊:“城还没有破,怎么里面就乱起来了?”
他冲过去,正好遇到灵仙子和破晓带着仙宗的人在里面杀得正欢。破晓看到屠山,眼睛一下子就红起来:“屠山,我朋友的命你今天也应该还了。”
他提着烈火剑就冲上去,屠山看到破晓也是很心惊,都不知道他是怎么进来的。但是破晓已经冲过来了,他只得硬着头皮对战上去,同时派人向魔圣报告,说仙宗的人马已经冲进王城。
魔圣还在指挥防守,就听到卫兵来报,说破晓他们已经攻进来了,屠山在带着队伍抵抗。他忙叫来幽界大护法:“这里交给你来防守,一定要守着。我去里面看看是怎么回事。”他吩咐完就带着鬼王冲向内乱的地方。
破晓怒火冲冲的对着屠山就是一阵猛攻,屠山修为本身就不敌破晓,再加上破晓有烈火剑的威力,让他更是狼狈不堪。虽然几次都躲过了破晓的致命一剑,但是身上挨了不少拳脚。
魔圣见屠山很危险,冲上来就对着破晓攻击过去。中毒的深仇大恨让他对破晓简直就是刻骨铭心。他拿着权杖就是一团金光。
破晓感觉到周围的空气变化加速,心道不好,本能的一飞冲天,才算躲过了那道金光,可是那旁边的大树被那团金光击碎成了粉末。
破晓看着魔圣的样子就好笑:“魔圣,你这么大一个魔头才配得上你现在的大眼睛。”他不说还好,这一说魔圣简直气得灵魂出壳。又是一团金光冲着他就击过来,破晓一个侧飞冲向屠山。
屠山心里那个难受,刚刚被破晓打得鼻青脸肿的,这个魔圣飞过来不但没有帮着解围,还让破晓这么轻巧的冲向自己。本来还以为魔圣来了自己就没事儿了,那知道他来了事还更麻烦。
他心里暗暗骂着:“真是一个扫把星。”只得提起自己的大剑再一次对上破晓。可是破晓一次带着怒火的烈火剑威力极大,那剑锋劈在屠山的大剑之上,发出一团猛烈的火花。
“铛”的一声,屠山的大剑被劈成两段。本来屠山的法术就是靠着他的这一把大剑,才能发挥出极大的威力,都说重剑无锋,可是这个屠山的大剑不但重,而且是锋利无比。
可就是这么一把锋利的剑,被破晓一剑劈断了。他大感不妙,还好此时魔圣的权杖又一次攻击向破晓,让破晓不得不回身防守,这才让屠山逃脱了。
魔圣心里不是一般的恨,心里骂着这个屠山,跟着幽界大护法打自己的时候,那法力是一出又一出的,手段没完没了。现在他给自己打工的时候,一天天的好主意没有了,坏事的本事是只多不少。
让他去杀三个魔将,好死不死的把箭魔逃走了。让他去杀个平川客,这家伙居然人没有杀掉,自己还差点被抓。现在好好的一把重剑,被这个家拿去和人家硬拼,重剑的优势没有发挥出来,反倒是被人家一剑劈成了两段。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还得自己去救他。
但现在不救也得救了,鬼域的圣水没有找到,自己已经无将可用了。虽然他心不甘情不愿,但有摄魂草在,他们还不敢有反心。
他把破晓挡在一边对着屠山吼着:“去通知各门的人,放弃王城,都出城。我一会儿出来与你们汇合。”
屠山听到这个消息,就像听到救星一样,飞快逃走了。魔圣这下子没有了多余的顾虑,只要提防着破晓的毒就好。于是他大展手脚,把自己的火法术施展出来。
只是他在施展法术的时候,时不时的看向破晓的左手,生怕他手里又拿着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一样。
破晓把孤山绝剑施展开来,对着魔圣就是一阵猛攻。两个人在街道上大打出手,四周的建筑成了城门池鱼,被他们祸祸得烟尘满天,建筑倒了一片。
幽界大护法还在指挥着军队防守,就听到屠山跑过来:“魔圣说放弃王城,让我们从别的门赶紧撤离。”
幽界大护法本身就不想为魔圣卖命,听到屠山这么一说,连后卫部队都不留了,把手一招:“马上从南门出城,速度要快。”
一时间,王城的鬼幽二界的人马如潮水一样涌向南门,但是在南门又遇到逃难的鬼幽人马太多,在城门口乱成一团。灵仙子他们又带着仙宗的人马追上来,在南门口又是一场大战。
魔圣看得心急:“一群废物!”他把权杖举起,一大团金光冲向破晓。破晓看到这一团金光来得太猛太大,不敢大意,只得飞身躲开。
他这一躲就给了魔圣离开的机会,他飞身来到南门口大吼:“慌什么慌,大护法带着一部人马和我一起断后,别一部分人有序的撤出王城,谁再在这里制造混乱者,杀!”
他这么一吼,这些乱成一团鬼幽人马终于有序起来了,幽界大护法带着一部人与魔圣一起对抗着仙宗的人员,鬼王和屠山就指挥着大军撤出王城。
韦圣看着破晓缠着韦圣,大护法和屠山在指挥撤离。他冲着屠山就攻击过去,屠山手里没有长剑,就抢一把剑过来临时使用,可是这把剑怎么施展不出自己的法力。
他急得满头大汗:“大护法,这里交给你,我没有趁手的武器。”幽界大护法看到屠山被韦圣攻击得这么惨,又有魔圣在场。
他不得不冲过去,和韦圣大战在一起。屠山本想趁机逃跑,可是突然听到一声破空的声音,他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就感觉有空气在波动。
他下意识的用手里的剑挡。“轰”的一声,那射来的箭是挡了一下,可是那箭威力太大,把他手里的长剑射断之后,又射进他的身体。
他怎么都不敢相信,这世上居然会有这么厉害的箭。他低下头,看到全身是铁的箭杆,他大惊,这就是传着箭神的铁箭?可是箭神五百年前已经战死,这天下还有谁会射这种威力无穷的铁箭?
他感觉心跳不畅,眼睛也开始变得模糊,最重要的是自己的呼吸都变得不通。他大口的喘着气,看向四周,突然眼睛定住了,眼里充满了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