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最惨倒霉蛋
相信自己归相信自己,雷还是在打个不停。依旧不停的劈在牢房的屋顶上,他们坐得老远也能听到屋顶被炸裂的声音。
幽界大护法若有所思的说:“破晓那个家伙很招雷,有一次我把他抓了,结果在路上遇到雷,连带着把我也一起劈了。”
“没有听过魔珠会招雷啊。”鬼王在那里想不通。
“真要是劈死他也好,就当是帮他减轻点痛苦。不过血和肉我们一样能分食。”羌离显得无所谓。
雷劈在头顶,罗大丫看这到一幕似曾相识:“哥,我记得第一回我们两兄妹见面的时候,雷就是这么劈的。”
“妹妹,一会儿忍着点。”破晓现在来不及解释了。屋顶上的雷像雨一样,可以说是泼下来。
一会儿雷就穿过那打破的洞,劈在破晓和罗大丫的头上。那种被电流电遍全身的感觉又一次涌上来,罗大丫一下就被电晕了,冒着白烟。
破晓被电得毛发直立,疼得他大声惨叫,那声音很瘆人,魔宗宗主在老远的地方听到都有些害怕。
捆仙绳被雷劈断了,破晓疼得全身卷在一起,不停的发抖。乱拉的肚子都被电得没法再拉了。可他知道,自己不能这里停留,不然一会儿几个大魔头再过来,他和罗大丫就死定了。
他忍着疼把罗大丫拖到没有漏水的地方,从身上掏出一粒药给罗大丫服下,背起她就走。虽然现在还不能离开羌方王宫,可至少要先离开这牢房。
雷电还在牢房上头泼个没完,几个大魔头再大的本事也不敢过去看事情发展情况。全都傻傻的望着天空,盼着这雷早点停。
韦圣他们已经出发向羌方王宫进发了,离王宫还有一段距离,就看到天上的雷倾泻在羌方王宫。韦圣说着:“不好,是晓儿在引雷。”
秦风看到那雷劈个不停,惊恐的说:“这引的什么雷啊?这样子劈下去,人还活得了吗?”
“他被劈过很多次了,不会有事的。”秋月骑在太阴幽荧的身上,安慰着大家也在安慰着自己,可是她自己也不相信这么大的雷下去,破晓会没事。
破晓背着罗大丫,抓住一个守牢的兵,一脚把他踩在脚下:“想活命都给我老实回答问题,不然把你扔进去,让你也去尝尝被雷劈的滋味。”
那个兵看着这个一身被劈得像焦炭一样的人,吓得全身发抖。破晓问他:“出王宫走哪个方向最近?还有你们少主他们的宫殿在那个方向?说!”说完就用一点力,疼得那个兵嗷嗷乱叫。
他颤抖的指着羌离宫殿的方向说:“少主的王宫在那个方向,离开王宫最近的路就是从少主那边出去。”
破晓气得,一脚把他踩晕。最近的路居然是走他宫殿那边出去,这不是找死吗?破晓背起罗大丫,也不管雷不雷的,冲的就出去了,向着羌离相反方向飞身出去。身后的雷劈得象一条线一样追着破晓泻下来。
时不时的还有一两个雷劈到破晓身上,疼得他一路惨嚎着飞奔。罗大丫就算是在昏迷当中也被电得惨叫出声来。
几个大魔头看着破晓背着罗大丫逃出来了,还引得雷一路追着他劈。像看奇观一样,惊叹不已。魔宗宗主忍不住说:“这个家伙,不得不说他是个修练法术的料,被劈得这么惨,还能跑得这么快。真不是一般的人能承受的。”
羌离回过来神来,嘴里骂着:“料什么料,一群废物。还不快去追?人家都跑了。”他说完提着神魔刀就冲出去。他不敢从后面追破晓,因为他身后全是雷。
几个大魔头被羌离骂醒,高矮护法心里那个气,这么多年了,还没有人敢骂他们是废物,今天在这羌方王宫,一个小屁孩儿居然敢骂他们是废物。难受的还不止他们两个,幽界大护法也是一肚子火,要是在外面谁敢这么骂他,那就是找死。覃家四老气得胡子都吹起来了,一巴掌拍羌离的心都有了。
但再大的气也没有现在追回破晓重要,他们也跟在羌离的身后,毕竟破晓身后的雷是一片连着一片,谁也不敢去触那个霉头。
破晓边逃边回头,看到那些雷追着他劈。心里也叫苦,这雷怎么没完没了呢。最惨的时候,在另一个方向羌离他们和那几个大魔头又追过来了。
破晓心想,反正不好逃,干脆一做二不休,就自己一个人时不时的被雷劈,那算怎么回事?要死大家一起死。他这么想着就背着罗大丫转个方向往羌离跑过去。
那雷也跟着拐弯,向着羌离这边来。羌离没有想到破晓会这么无耻,自己被雷劈就算了,居然还要把雷引过来把他们也拖下水。
几个大魔头也算是看穿破晓的心思了,全都停下来,那水泻一般的雷电追着破晓冲他们过来。刚刚还在追破晓的他们,现在全都成了被破晓追的对象。尤其是现在被雷追的破晓冲得特别快,几个大魔头吓得纷纷往后飞走。
破晓本想只盯着魔宗宗主这个家伙,看着他们成群结队的逃,心里更是乐开了花,这倒是省事儿了,把他们一起电死最好。
羌离见破晓追在他们身后不放,忙叫道:“分开逃!”他边说边做,立马转个弯。谁知道魔宗宗主心想这里是羌方王宫,这个少主最熟悉这里,跟着他不会跑错方向。就跟在羌离身后。
其他的人听到羌离这么一吼,立刻分散开来。他们心里都讨厌羌离这个家伙,巴不得离他远一点,于是都向别的方向逃去。
破晓眼里就只有魔宗宗主,背着罗大丫阴魂不散的冲着他追去。羌离回头看到魔宗宗主跟着他,再后面还有破晓。那雷电象斧子一样,一道道的劈下来,把羌方王宫劈得到处都是支离破碎不说,还要追着自己劈。
羌离气得冒烟:“你个废物,分开跑,别跟在一起。”说完自己一个闪身就向别的方向逃去。魔宗宗主从来都没有这样被人嫌弃过,本来就恨得羌离要死的他,又多增添了一分恨意。
破晓追着魔宗宗主就不肯放过他,魔宗宗主心里那个苦嘴里叫着:“你不找羌离,你追我干嘛?这里是羌方王宫,你是不是找错人啦?”
破晓咬牙切齿的说:“找的就是你,谁叫你最坏。”说着又加速几分。
魔宗宗主气得那个难受,骂着破晓:“你是不是被雷劈坏脑子啦?怎么这么死心眼儿?在这里就应该找羌离,你不知道吗?”
他说话一分神,好死不死的被一台阶给绊倒了。破晓背着罗大丫冲得飞快,因为他身后有雷,根本就不能减速。看到魔宗宗主摔倒在地,踩着魔宗宗主就飞过去了。魔宗宗主那个倒霉蛋,被绊倒就暗叫不好,刚要爬起来又被破晓一脚踩下去。
破晓刚一过去,身上的雷电就瀑布一样落下来。电流走遍他身上每一处,被电得血都沸腾一样,毛发直立,全身焦碳似的没有一片好衣服,疼得他大叫特叫。
破晓听得他的惨叫声,心里那个痛快,背着罗大丫跑得更快了。
他这一逃就飞出了羌方王宫,那雷一点停的意思都没有。羌离从一屋里飞身出来,站在王宫的房顶上,看着那雷走过的地方,羌方王宫被毁得满地狼藉,心里恨得咬牙切齿:“破晓,下次抓住你,我要把你五马分尸。”
韦圣他们在远处看到破晓引着雷电追着几个大魔头乱跑,又是开心又是担心的:“就知道这臭小子鬼点子多,什么时候都能想出点办法来。”
“我们绕道去前面找一个能避雷的地方,把他叫过去。”青扬说着就和青云飞身去前面找地方,灵仙子怕破晓有危险,自己飞身就抄近道过去:“我去跟着他。帮忙看着点秋月。”
秋月骑在太阴幽荧背上,也跟了上去。韦圣他们很无奈也只得追上来。破晓跑得有些累了,可是雷一点都没减弱。他稍有点减速就被雷劈中,疼得他想不加速都难。
而更让他生气的是,几个大魔头学聪明了,远远的跟在后面,隔着雷跟着他。这样子他如果想调头引雷过去的话,就得减速,而他一减速就得面对那些雷。
在破晓快绝望的时候,听到青扬青云在前面向他招手:“破晓,过这边来。”韦圣他们一会儿也出现在青扬他们身后向他喊着过去。
破晓象是看到光明一样,冲的过去了。那“轰隆隆”的雷电跟着破晓一路电了过去。
终于破晓钻进了青扬他们找到山崖。那雷向烟花一样,劈在崖上面,火花四溅。几个大魔头看得心惊,又看到太阴幽荧和韦圣他们也在一起,就不敢靠过去。
破晓冲到崖底,累得瘫坐在地上,刚放下罗大丫一口鲜血就吐出来,人马上陷入了昏迷。
韦圣从破晓的药袋里找出一粒药丸,让破晓服下去,又给他找出一身干净的衣物给他换上,秋月和宗会儿把罗大丫带到一边,也给她换了一身衣服。
看着两个被雷得象焦炭一样的身子,韦圣十分心疼:“想不到这荒芜的责任居然要落到这几位少年的身上,小小的身子要承受与他们年龄不相符的压力,真是够难为他们的。”
灵仙子很感慨:“还记得他给我说过,他是身不由己,他不想面对这些是是非非,可是魔珠选择了他,就由不得他自己。要相信他们,相信这些孩子,他们能做好。”
魔宗宗主被电得全身乌黑,丑得自己都不敢照镜子。他再也不想呆在羌方王宫,连一句话都没留下,就回到自己的魔怪军营。
一来是他不想再受羌离的冷眼,二来被电过之后想通了,很多事得靠自己去,指望别人是指望不上的。
魔宗宗主离开后,鬼王和幽王他们几个魔头也要一起离开。他们心里明白,说好听一点是合作,说得直白一点,羌方王宫和妖魔鬼幽四界是不同。羌离和魔界还有一定的关系都这样对魔宗宗主,而他们这些就更是外人,更不会把他们放在眼里。
全都收拾好东西,去了魔宗宗主的魔怪军营。
羌离看着他们离开,冷笑一下,他刚坐回椅子就看到羌王来了。他起身向羌王行礼,羌王当没有看见一样,坐下来就劈头盖脸的骂:“看看你做的好事,好好的一个王宫,被你祸害成什么样了?我怎么会有你这么废物的儿子。”
羌离低着头站在一边,不敢说话。羌王越说越气,站起来就是一巴掌:“一点王者气概都没有,那些魔头,虽然也很废物,可是好歹也有一点作用,在应对邑方山和仙宗的时候,他们的帮助必不可少。而你却把他们全都赶走,你这样子将来羌方怎么在你的手里发扬光大?”
骂了半天骂得口渴,端起桌上的茶壶牛饮下去。然后恶狠狠的对着羌离说:“今天晚上给我跪在宗庙思过。”
看着羌王离开的背影,羌离拳头捏得“咕咕”作响。一拳把一个侍卫打死在地,黑着一张脸走向了宗庙。
魔宗宗主躺在床上,身子疼得钻心,箭魔叫人过来给他上了些药,刚上完药就听到魔怪进来报告,说那几个魔头来了。他顾不疼,站起来就迎了出去。
罗大丫比破晓早醒过来,一翻身就疼得她“嗷嗷”惨叫:“这一次怎么比上次还疼啊,这破雷一点都不长眼睛,专劈好人。”
秋月被声音吵醒了,惊喜的问:“大丫,你醒啦?感觉怎么样?”
“能好才怪!疼死我了。”罗大丫越说越娇气,抱着秋月就哭,还从秋月的口袋里找了几粒冰莲花的药丸服下去。
秋月很是无语,都已经给她服过药了,身上黑一点,痛忍忍就过去了,可这家伙又是叫痛又吃好药的,让人又好气又好笑。
灵仙子也被气乐了:“你就撒娇吧,你哥背着你回来,累得吐血了,现在还在昏迷呢,你个没心没肺的就只顾自己叫疼。”
“啥?”罗大丫一下子就跳起来,“我哥现在怎么样啦?”
“还在咋样?还在昏迷呗。”
罗大丫马上就要过去看,看着她那乌漆麻黑的样子,秋月把她抱住:“行啦!你还是先顾你自己吧,别旧伤没好新伤又出来了。”
“嫂子,没事!我已经吃过了药了。”罗大丫说着就把秋月背起来一起往破晓那里走。本来想劝她的人,被她一把就背在背上,那场景很是滑稽。
韦圣还在给破晓输入法术,听到脚步,抬头就看到一个黑漆漆的家伙走过来。就算他是千年道行的人,也是吓了一跳。
罗大丫可不管这些,急冲冲的跑过来,把秋月放下就问韦圣:“韦圣爷爷,我哥怎么样啦?”
“还在昏迷,本身被雷劈就受了重伤,又背着你跑,还与几个大魔头斗,就伤上加伤,就成这样子了。”秋月怕影响韦圣分神,把罗大丫按坐在地上。
“唉!不对啊!”罗大丫想起自己被劈的事。
“又啥不对啦?”秋月受不了罗大丫一惊一乍的样子。
“我记得第一次我被雷劈的时候,我是躲在树上摘果子来着,突然就被雷劈下来了。我还在纳闷,我没有做啥亏心事啊,怎么就被雷劈了呢?现在明白了。”罗大丫非常肯定的说着。
“明白你做啥亏心事啦?”秋月接着问。
“明白就是你心上人把雷引过来,把我给劈了。”罗大丫想着就很生气。
秋月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还得感谢那个雷呢。”
“感谢它没劈我咋的?”
“要不是它劈了你,你还有机会遇到你哥?”
“说得也是哦,要不是被雷劈了,也遇不到我哥。算了,反正不挨也挨了。可这次怎么办?嫂嫂,你看我这一身黑的,怎么见人啊?”罗大丫又开始撒娇。
“再好的药也要等几天才能好啊,你又不是被劈过,忍两天就没事了。现在乖乖听话,再吵就让太阴幽荧盯着你。”秋月拿罗大丫头大,最后只能搬出她最怕的东西来。
马义手里抓着两史野兔回来,看到破晓和罗大丫黑漆漆的样子,很嫌弃的把兔子往秋月边上一放就走开了。
罗大丫气得追上去:“臭小义!你几个意思?”
“我去拾柴禾。”马义荡着一身的肥肉逃得飞快。
魔宗宗主和几个大魔头坐在主账里商议,鬼王说:“我们现在怎么办?刚把破晓抓过来,就遇到雷劈这家伙。以后再抓到他会不会有更大的麻烦?”
魔宗宗主裹得象个粽子,眼珠子转得飞快:“其实我们也不一定非得抓他啊。”
“怎么说?”几个大魔头特别感兴趣。
“你看啊,我们抓到他的目的无非就是想要喝他的血,那只要能喝到他的血不就完了,抓不抓他有那么重要吗?”魔宗宗主解释着。
几个大魔头还是不懂,在那里摇头。把魔宗宗主给急的:“我们只要抓到他们其中的一个或两人,让破晓用血来换不就完了。大家都省事,也不用打得那么惨,看看我这身上被雷劈的,木炭似的,现在想想何必呢。不值得。”
几个大魔头你看我,我看你,眼里充满了对魔宗宗主的崇拜,幽王拍手叫好:“还是你聪明。看看这主意出得,神仙也想不到这一出,即得到我们想要的东西,又没有那么麻烦。”
“那有!只觉得这雷一挨,自己好像突然明白很多东西一样。”魔宗宗主自嘲着谦虚。
“这雷没白挨,值,绝对值。”鬼王那壶不开就提那壶。把魔宗宗主气得,心里骂着:值你奶奶个腿,你怎么不去挨几下。
马义出来拾柴禾,往山林里走,那知道遇到箭魔出来巡逻。箭魔一下子冲过去对马义说:“这么巧?这回看你怎么逃。”
马义还在捡柴禾呢,虽然湿的,但青扬他们用法术烘一下就可以点燃。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抬头一看又是这个冤家冲着自己抓过来。
马义打不过她,看到她冲过来,把柴禾一扔就尖叫着逃开了。他这一叫,声音在山谷里传得老远,秋月和罗大丫都听得真真的。
罗大丫大叫不好,就往马义的方向飞奔过去。秋月怕她出事,翻身骑在太阴幽荧的身上跟在后面。
箭魔有心戏耍一下马义,不紧不慢的跟在后头。马义荡着一身肥肉,在路上飞奔,那肥肉一块块的飘起来,荡得十分好看。箭魔边追边想笑,想不到这个家伙这么肥,跑得还这么快,而且那身肥肉飘来荡去的特别好玩。
正当她觉得好玩的时候,突然一个黑漆漆的东西落在她前面,吓了她一大跳。要不是抓着树干,还差点摔倒。
“那里来的黑乎乎的怪物?怎么这么吓人?”奇形怪状的魔怪她见多了,都没有见过这么黑的东西,很是吓人。
“你说啥?”罗大丫气得难受。马义听得罗大丫的声音怕她有事,又飞身冲回来。
箭魔没有注意到罗大丫身后的马义冲上来了,听出是罗大丫的声音才算放了心,心里正开心呢,想着把两个一起抓回去。
突然一个东西扑过来,她反应特别快,一个侧滑就让开了,只听得她身后的大树“咔”的一声被撞断了。
定了定神才看到是马义扑到树上了,可怜了那棵,碗口那么粗,一下子就断了。她还想伸手抓人,就看到太阴幽荧张嘴就咬上来。
吓得她把手收回来,还算收得快,可袖子依旧被太阴幽荧一口给扯下来了。她吓得慌了神,转身就想逃,好死不死的被马义刚刚撞断的树绊个正着,一下子摔倒在地。
还没有爬起来,一个肉乎乎的东西一下子压下来。炸得周围水花四溅,她被深深的压在泥里,马义荡荡肥肉才起来,箭神被压得只有出气没有进气。自己都想不通这倒霉摧的,栽在两小破孩儿手上,只能说她就是这世上最惨的倒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