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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奇怪的病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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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月还是想脱下来,被韦弗按住手:“你是不是也觉得姐姐是一个疯疯癫癫的人啊?”

    “没有。”秋月心里想,你不疯才怪,一会儿恶毒得要命,一会儿又装个大好人。

    “其实啊,很多人都这么认为,我一点也不奇怪。相反我就希望他们这样子认为我疯疯癫癫的才好。”韦弗边说边苦笑。

    “为什么?”

    “有很多事,不能给你说,但请你相信姐姐没有恶意就好。这只镯子,你一定要收好它,是姐姐的一片心意,懂了吗?”

    “太贵重了,我不能要。”秋月还是不敢要。

    “好妹妹!还在生姐姐的气吗?对啦,你能不能回答姐姐一个问题。”韦弗按着秋月的手,岔开话题。

    “就是今天早上为什么我们没事?”

    “是啊!今天早上我为了捉弄你们,明明放了一整包的泻药进去,就是想让你们中招,然后让你们求我。谁知道你和破晓都没事,怎么回事啊?”韦弗握着秋月的手摇了又摇。

    秋月是怕了她了,说了这么半天还是围着这个问题不放:“你用错对象了,破晓就是一个用毒高手,他的毒连大宗师都躲不过。”

    “啥?他这么厉害?”

    “是啊,他从小学医,后来又跟着毒魔学《毒经》,感觉天下就没有他毒不倒的人。”秋月说得可自豪了。

    “这么厉害,难怪我的泻药对你们没用。”

    “你的那点药,他只看一眼就知道有问题,闻一下就知道是什么药了。”

    “啊!亏得我还忙活了大半天,才找到的药,在他面前这么不值一提?”

    “他最擅长的就是毒,以后别用毒去试他了,弄得不好,你自己会中招的。”秋月好心提醒韦弗。

    “真想拿面镜子过来给你照照,看看你的脸蛋,那得意的劲,哎呀呀!心花怒放的。”韦弗说着就真去拿镜子。

    秋月羞得一脸通红:“哪有!”一边说一边往外逃。

    回到院里破晓正在等她,看到秋月回来,那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了:“她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就是坐着玩了一会儿,然后送了这只镯子给我,推不掉。”秋月说完就把镯子露出来给破晓看。

    “感觉这东西蛮贵重的。”破晓也不太识货,毕竟自己也不是富贵人家,对这些东西不在行。

    “是啊,可是推不掉怎么办?”秋月也是很无奈。

    “好办啊,我们送她一个回礼就是了。”

    “我们现在这样子,两手空空的,人家从小长在富贵人家,能缺啥?我们怎么送啊?”秋月说着就为难。

    “也不是很难啊,还记得我们在凤婉宫里提炼的药吗?有两颗加了我的血的,送给她除了能解百毒,还能有益于提升她的修为,改天你送一颗给她就是了。”说着说着破晓就从身上拿出一个荷包,又旧又破,递给秋月。

    “你的荷包怎么这么脏啊?还那么破。”秋月一脸嫌弃。

    “姑姑她们又不在身边,你又嫌弃我,我能有这么一个破旧的就已经不错了。”破晓还委屈巴巴的。

    秋月被他说得无言以对,还好有仆人过来通知他们应该去见韦汉了,他们约好今天去给韦圣看病的。

    秋月像找到救星一样,忙去屋里拿了一个小箱子,那是昨天晚上破晓叫韦家庄的人送来的,里面装了今天要用的工具和药丸。

    来了韦圣的洞窟里面,还是韦汉和韦圣在里面。破晓很懂事的行了礼,就开始给韦圣诊脉。

    破晓越诊眉头皱得越厉害,最后韦汉看得实在不对,就对破晓说:“破晓怎么啦?”

    “韦汉爷爷,昨天我走了之后又有人给韦圣爷爷看过病吗?”

    “没有啊!”

    “那昨天开的药方你煎给韦圣爷爷服用了吗?”

    “服了,依照你的吩咐,一天三次。”

    “不对啊。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病症?”

    “怎么个不对法?”韦圣还是一脸笑容。

    “我昨天开的药都是帮着梳理经络的药,可是今天的经络却比昨天堵得更厉害。”

    “孩子,我都说了,我是油尽灯枯之相了,你怎么就不相信呢?”韦圣还是微笑着。

    “韦圣爷爷,不是你想的那样,不管病到那种程度,这药下去必然会有效果。只是效果的多少而已,但是昨天的药却是反效果,明显就是那个环节出了问题。”

    “这个怎么说?”韦汉一头雾水。

    “比如说药材有没有霉变啊,或是你接触到一些加速病情的东西。”

    “这个?我们两兄弟都不懂药理,不知道那些霉变没有,那些东西对大哥身体有益无益啊。”

    破晓起身环顾四周,没有发现异样,就对韦汉说道 :“韦汉爷爷,我想检查一下药渣,看看药材有没有变质。”

    “好!我这就叫人送过来。”韦汉转身叫来一个人,“韦正,你去把昨天的药渣拿过来,破晓要看。”

    “是”韦正麻利的转身就去煎药的地方。

    没有多久,韦正就回来了,两手空空。韦汉有点怒:“让你带的药渣呢?”

    “回二庄主,下人说药渣昨天就已经处理了。”

    “混帐!谁让处理的?”

    “是按照以前的规矩,药煎完以后,药渣都是立刻就处理掉的。所以昨天下人才拿出去扔掉的。”

    “通知下去,以后药渣都要放两天才能处理。”破晓这个时候插了一嘴,转身又对韦汉说,“韦汉爷爷莫生气,说不定下人也是无心的。我先帮韦圣爷爷调理一下,一会儿再商量别的事。”

    破晓都说话了,韦汉也不好发火,就由着破晓在那里给韦圣施针。

    今天的施针进行了很长的时间,破晓施针完毕,把针交给秋月,又自己盘坐在韦圣的身后,用自己带了空灵灵气的法力输入韦圣体内,帮助他排除一些毒性,同时再帮他修复一下经络。

    整整一柱香的时间才收手,破晓起身擦了擦汗,对韦汉说:“韦汉爷爷,我要开一个药方,你们把药材和煎药的工具带到这里,我要在这里煎药。火候调节和用药的效果,我好观察。”

    “这样最好。”

    没多久,破晓要的药材和工具都带来了,同时带来的还有一大桶清水。破晓一一检查了药材,有一些还闻了又闻,确定没事才放下。

    又走到工具旁边,把工具拿来清洗了一遍才放下。当他看到那个舀水的瓢和木水桶时停住了,他拿起瓢闻了又闻,又到木桶边上闻了闻。

    起身问韦汉:“韦汉爷爷,山庄的人都用这种材料做的瓢吗?”

    “这是红木做的瓢,我们山庄那有这么奢侈?这么贵重的瓢只有大哥才在用。平时我们都的都是普通木材做的。”

    “那这个桶呢?也是特别做的吗?”破晓指着木桶问。

    “这个桶是乌金木做的,别说山庄了,可能整个淮夷也只此一个,是邑方山的师兄弟们送来的。”

    “这么贵重的桶还是不要用了吧,把这桶水倒掉,重新拿个普通的桶打水过来,将个乌金木的桶收藏起来吧。”

    “这个桶不是好好的吗?怎么要换呢?”韦正在旁边说。

    “哦,没啥,就是我有点迷信,因为太贵重的东西有点抢灵气,对韦圣爷爷的身体不太好,所以我才说换一个,没有别的意思。”破晓解释着说。

    “还有这个说法?”韦正一头雾水。

    “是啊!从来就没有听说过,破晓!”韦汉也是一不解。

    “韦汉爷爷,你就照我说的做吧,这几天我和秋月留在这里照顾韦圣爷爷,那些太贵重的瓢啊桶啊啥的都收起来,越普通越好,让韦圣爷爷多接接地气,对他的身体有益。”

    韦汉被说得哭笑不得,这那是什么医者?感觉和神棍没多大区别。

    “二弟!既然破晓都说了,就按照他说的办吧,这孩子也是一片好心。”韦圣依旧笑着脸。

    “你们都听到啦,快去照做吧。”韦法对韦正他们吩咐着。

    一盏茶的时间,普通的木桶和普通的瓢送来了,破晓还是闻了闻才开始煎药。他让秋月先烧着火,自己在那里配着药。等水开了一会儿才把药用纱布包起来,然后药放进去。又从带来的箱子里拿出一粒药丸让韦圣先服下。

    “韦圣爷爷,一会儿药服下之后,你会有一些呕吐的反应,同时会发烧。这些都是用药过后的正常反应,等烧发过了之后,你就会开始慢慢好转。”

    也不等韦圣回答,他就转过头帮着秋月煎药。

    药水煎得只有一小碗的时候,他才倒出来,盛到一个碗里,等它凉了才让韦圣一口气喝下去。

    刚一喝下,韦圣就开呕吐,反应特别强烈。

    破晓让韦圣趴在一条长凳上,下面放一个痰盂,自己在韦圣的后背上不断的按摩。越按摩,韦圣呕吐得越凶。

    韦汉看得心惊:“破晓,这个?”

    破晓没有停下手,只是抬头对着韦汉说:“韦汉爷爷,别急,这是正常反应,一会儿把痰吐出来就好了。”

    说完接着按摩,到最后感觉韦圣的喉咙里象是有东西在往外跑一样,发出“咕咕”的声音,韦汉更是涨得一脸通红。破晓这个时候使劲的在后背按摩着,最后用力在韦圣后背一拍,只听得“啪”的一声,一块鸡蛋那么大的浓痰一下子吐到痰盂里面去了。

    洞里立刻飘着一股子臭味,破晓用香灰把痰盂里的痰盖住,让下人拿出去深埋了。

    韦汉看得心惊:“大哥的体内怎么会有这么大的痰?”

    “这病已经有很多年了,这痰只能算其中的一部分,想要完全治好,还要很长的时间调理才行。韦汉爷爷,我马上写一个药方,你让人把药送来,我在这里煎药。”

    “有劳你了。”

    破晓也不再客气,把药方斟酌了又斟酌之后才递给韦汉。

    没有一会儿韦正就抱着一大堆药材进来了,破晓接过药就眉头一皱。把药材拿过来一一闻过之后,拿出几片三七粉,对着韦正说:“这药是谁送来的?把他带过来。”

    韦正一惊,看着韦汉,韦汉好象明白什么似的,吼着:“还不去办!”

    韦正一哆嗦,马上转身就出去。

    韦汉看着破晓问:“这药有什么问题吗?”

    “韦汉爷爷,这三七被人动了手脚,里面有加料。”

    “什么?谁这么大胆?”韦汉大怒。

    “一会儿问一下药的来源就知道了。”

    正说着,韦正就回来了:“二庄主,属下去晚了一步,那人已经服毒自尽了。”

    破晓一下子站起来:“快带我去看看。”

    韦正带着破晓一行人来到一个仆人的卧房,床上躺着一个人,脸色已经发青,七孔流血,破晓走近身体,用一个树枝把那人的腹部看了看,又看了一下眼皮以及口腔。

    转过身对韦汉摇了摇头:“我们先回去吧。让人家把火化了,骨灰深埋,这毒性很烈。”

    回到韦圣的地方,韦圣吐了痰之后,服了一粒破晓给的药丸,已经熟睡了。韦汉一行人进来,破晓突然眉头紧皱:“我们刚刚走了之后,有谁进来过?”

    韦汉吃惊:“怎么啦?”

    “先别问这个,问一下那些人进来过。”破晓催促着。

    韦正这个时候走出来:“刚刚我们出去的时候,有几个仆人进来打扫了一下屋子。”

    “不好!快,把那几人仆人带上来。”

    这一次韦正学机灵了,一个转身就飞奔出去了。只是没一会儿又垂头丧气的回来:“有一仆人在屋里悬梁了。”

    “怎么会这样?”破晓在纳闷。

    “破晓,到底怎么回事?”韦汉不明就里的问着。

    破晓走到一个花盆前:“这是新搬进来的花盆?”

    “怎么啦?这是西垂红花,是一种名贵的花草。听说也是一种名贵的药材。”

    “韦汉爷爷,明给你说了吧,韦圣爷爷得的不是病,是慢性毒。应该有上百年的历史了,这还得感谢韦圣爷爷的修为高深,要不然早就归西了。”

    “毒?”韦汉脸色大变。

    “是一种不容易查觉的慢性剧毒,本来以韦圣爷爷的修为,那些毒还不至于会一下子就是发作。但是因为乌金木和红木的催化,才使得韦圣爷爷的身体加速毒性发作,变成现在的样子。”

    “乌金木和红木?那不就只是名贵木材吗?”韦汉更不懂。

    “乌金木和红木本身是没有毒的,如果韦圣爷爷单独用这两样器具也会没事。但是乌金木和红木结合在一起,就会混成一种金石,平常人喝这种金石也没事,可是韦圣爷爷喝了就会与体内的毒发生作用,加速毒性发作。”

    “这就是你要求换的原因?”

    “起初我不敢确定是不是有人故意所为,所以我才只要求换掉。直到刚刚的三七和这盆西垂红花,我才敢肯定,是有人故意对韦圣爷爷下毒,而且对方还是一个用毒高手。”

    “怎么回事?”

    “这三七看似普通,但是在硫磺水里泡过的,换句话说,这三七现在对韦圣爷爷来说,不是药,而是剧毒,一旦喝下去,过不了今天。”

    “这么恶毒?”韦汉暴怒。

    “对方见事情暴露,就灭口,又叫人搬来了这盆西垂红花,它虽然是名贵的药材,可是它现在对韦圣爷爷来说是毒,其效果和乌金木和红木的效果差不多。”

    “大哥住的院里还有几盆呢,这就叫人去毁了。”

    “韦汉爷爷,那倒不用,是毒是药都是相对而言,留着它以后说不定能用得着,它可名贵着呢。”

    “行吧,那就依你。可眼下大哥怎么办?”

    “先把这花搬出去,我和秋月这阵子守在这里,但是我在明敌在暗,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来路,所以这里需要有人保护,我怕有人对韦圣爷爷不利。”

    “这个好办,我和你一起守在这里。”

    “那山庄的事怎么办?我怕对方趁虚而入。”破晓担心的说着。

    “让老三去处理就行。”

    “那样也好。”破晓又让人去重新弄了一些药材进来,自己一一检查之后才和秋月在那里一起弄着药。

    在中月山庄的一个书房里面,一个人,在里面轻声的说着:“什么?他全都发现了?”

    “是的!他一进去就发现了,不过我已经灭口了,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倒是小看了这个破晓了,想不到他这么厉害。”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难得有这么一个用毒的高手,我倒是想和他较量一下。我晚一点亲自去看看地形,再想办法。”

    “你可得低调一点,怕你万一漏出什么破绽就麻烦了。”

    “我心里有数。”

    “可这样子也不是万全,我以为还是向宗主他们报告一下眼下的情况,看看他有什么决定。”

    “这样也好,你向你们宗主汇报一下吧,我又不是你们魔界的人,我不想插手你们魔界的事。”

    当天夜里一只信鸽从中月山庄飞起。破晓和韦汉站在洞口看着鸽子飞起:“看来有人上勾了。”

    “一个局能布一百多年,这个人的城府不简单啊,韦汉爷爷,只怕这个人的来头会不小。”破晓提醒着。

    “来头再大也得面对啊,如果不是你来,我大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韦汉爷爷,你言重了,我只是尽力而为。”

    当天夜里魔宗宗主的桌上就放着一张细小的布条,他对着秘者说:“师傅,破晓已经进了中月山庄,我们对韦圣的下毒计划被他识破了。”

    “毒夜被发现了吗?”

    “还没有。”

    “那快把他召回来啊,万一被识破,那损失就大了。我们对付破晓和毒魔的时候,都一直没有动过这个暗桩,如果损失在中月山庄,那将是我们承受不起的损失。”

    “我也知道毒夜与我们合作的重要性,为了以防万一,师傅,我想暗中去中月山庄埋伏,以防他出万一。”

    “你去不太适合,而且中月山庄的几个老家伙的修为也不是吃素的,最算我们有内应,你去也未必有胜算,还是我去吧。”

    “师傅,这样子是不是动静太大了?”

    “呆在这里也没事,你可以对鬼王他们说,我有事回魔界去了。我去中月山庄更有把握。中月山庄是我们势在必得的东西,它关系到我们魔界的兴亡。”

    “我把箭魔和刀魔也交给你一起带过去,多个人多个帮手。”

    “行,那我们今天晚上出发,以免夜长梦多。想不到这个破晓这么能坏事,下次遇到他不能再留活口,有他的血肉就行了。”

    邑方山上,秦萧一家人开设灵堂,秦玉和秦风戴着教服,跪在灵前,秦树早已经下葬,只等着秦风回来设灵堂。以邑方山的习俗,要在家里设半个月的灵堂,好给亡人召魂。宗寻听得秦树身亡的消息那还有心情闭关,悲愤交加。发誓一定要为秦树报仇。

    罗大丫黑着一张脸也守在灵堂,她很乖巧的守在秦萧的身边,秦萧对秦树很是喜爱,想不到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几次伤心过度昏迷。

    秦风把事情的经过都说了一遍,除了宗寻,一大家子人都发誓要把那个凶手,抓来碎尸万段,而他们认定的凶手就是破晓,只是不知道名字而已。

    宗寻把秦萧扶进屋里,紧紧的搂着秦萧,无从安慰。山上少不了同门进来慰问吊唁,都由秦玉在外面应对。

    孤山的人听得这样的消息,也让宗泽带着上得山来,一起去为秦树上香。孤山的众人跟在游神身后,上过香之后,秦玉走向上来:“游神前辈,家里二老悲伤过度,不能出来见你们,请你们见谅!”说完深深的行上一礼。

    游神众人回过礼后,安慰着秦玉:“秦贤侄,人死不能复生,你们节哀。你们现在的心情我们都能理解,改天方便的时候,我们再来拜访。”

    “多谢谢游神前辈体谅!”秦玉招呼着。

    这个时候宗寻出来了:“游神师兄!”

    “宗寻师兄,你怎么出来了?应该在里面多陪陪嫂夫人。你们要多保重身体啊。”游神这个时候说的是心里话,十分诚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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