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会稽之战
南宫芙蕖看了辛三娘给她的飞鸽传书,大为震惊,难以置信地道:“这,这不可能!从一开始就是钱叔倡议起义的,他怎么会,怎么会……?”
辛三娘看着南宫芙蕖,“这个情报是潜伏在会稽城内的内卫发出来的。内卫如果没有证实这件事情是不会胡乱发送情报的,所以此事是千真万确的。”
南宫芙蕖的内心彻底乱了,面对这突然出现的情况感到不知所措。随即朝辛三娘道:“我要回会稽,请你送我回去!”
辛三娘摇头道:“不可能。如今会稽大战已经开始,你根本无法进城。我劝你还是安心在这里等候辽王的援军。你也不用太担心会稽那边的情况,虽然现在还不知道钱海究竟有何意图,但既然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出现问题,想来短时间内也不会出现什么变故。越是这种时候越要冷静,不要自己乱了方寸造成无法挽回的结果。”
南宫芙蕖心中焦躁,不过辛三娘的话却如同一盆冷水一般让她冷静了不少,开始细细思量眼前的情况。片刻之后,抬起头来不解地问辛三娘:“你不是才发出飞鸽传书吗?为何如此笃定辽王会派出援军?”
辛三娘笑道:“辽王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啊!既然有东瀛人参与围攻会稽,辽王定然不会坐视不理的!再者,以南宫小姐与辽王的关系,想必辽王也定然不会坐视!”
南宫芙蕖听到对方这样一番话,不禁芳心一荡,娇颜已然不由自主地晕红了起来。不过一想到当前会稽那边的局势,满腔的绮念顿时化为乌有,被浓浓的担忧所取代。
……
时间就在南宫芙蕖焦急不安的心情中流逝着。
三天之后,辛三娘再次收到了会稽城内的内卫发来的情报。原来这三天时间里,会稽爆发了十分激烈的攻守大战。慕容开等三方联军从西、北、东三个方向不断猛攻,而城中的起义军则凭借城墙奋力抵抗。不过有一个奇怪的情况,那就是大战最激烈的竟然是北城门方向上起义军与吴军的战争,双方在这三天时间里可以说是血战连场,吴军多次集中大军猛攻试图破城,而起义军则依托城墙舍命抵抗,三天下来,北城门下已然是一片尸积如山的景象了,攻守双方均损失惨重。而作为鲜明对比的则是西城门和东城门方向,虽然那两个方向上也声势颇大,可却是雷声大雨点小,三日下来,攻守双方并没有真正交手几场。
“这可真是怪了?”辛三娘皱眉道。
南宫芙蕖正在焦急之时,听到辛三娘的话,当即没好气地道:“这有何可怪的?敌军凶猛进攻,我方损失惨重!只怕爷爷和父亲他们已经抵挡不了多久了!”
辛三娘看了一眼南宫芙蕖,道:“慕容开方面三方联军从三个方向上同时猛攻城池。可是东西两边却雷声大雨点小,与其说是在攻击,不如说是在虚张声势。唯独北城门方向上,吴军方面在全力猛攻,双方血战连场,三天下来均伤亡惨重。按照这位内卫的估计,这三天下来,起义军方面伤亡不下于四千人,而吴军方面的伤亡只怕已经超过了一万五千人。照此发展下去的话,要不了几天起义军和吴军只怕都将伤亡殆尽。慕容开的嫡系部队以及东瀛人却坐视这种情况的发生,难道还不奇怪吗?”
南宫芙蕖正心乱如麻,完全不明白辛三娘的意思。
辛三娘思忖道:“这种情况倒像是慕容开的嫡系部队和东瀛人坐视起义军和吴军血拼消耗,这难道就是慕容开的目的?若事实就是如此的话,那么许多疑问便解开了。那钱海最开始撺掇你们南宫家起义,无非是想帮着慕容开消灭慕容拓那股诸侯势力。之后事情的发展想必大大超出了预期。如今慕容开的目的大概是想利用你们起义军去最大程度的消耗吴军的军力。……”
南宫芙蕖听到辛三娘的分析,大感震惊,禁不住道:“这,这如何可能?慕容拓不是已经投靠慕容开了吗?”
辛三娘冷冷一笑,嘲讽道:“这些个皇室贵胄官家老爷,虽然没有席卷天下吞并八荒的能耐,不过个个都极其擅长内斗,这种事情我可见得多了。慕容开之所以如此做法,不过是担心吴王手中的军力还很强大不好控制将来恐怕还会成为威胁,所以便想趁着现在这个机会消耗掉他的军力,这样一来,他便可随心所欲地拿捏这位吴王殿下了!”
南宫芙蕖紧皱眉头,沉默了半晌,喃喃道:“你说的很有道理。目前似乎也只有这个解释最为合理。如此的话,爷爷和父亲他们短时间内倒是没有什么危险了。”
突然抬起头来问辛三娘:“听说辽王已经回信了,不知他怎么说?”
辛三娘看了南宫芙蕖一眼,拿出不久前收到的飞鸽传书递给南宫芙蕖,“你自己看吧。”
南宫芙蕖连忙接过传书,展开来看了一遍,脸上流露出欢喜的神情来,喃喃道:“他,他竟然要亲自过来。……”
辛三娘看了一眼南宫芙蕖,忍不住给她泼冷水道:“你先别高兴。我军无法从路上过来,必须走海路。然而走海路的话,必须先调集船只,这可需要花费不少的时间,再加上路上花费的时间,我估计,辽王最快也得十天之后才能抵达。”
南宫芙蕖心头一惊,忍不住担忧地道:“十天?只怕爷爷和爹爹连五天都坚持不下来了!”禁不住看向辛三娘,想要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辛三娘有些无奈地道:“既然辽王打算救援会稽,我身为属下自然不能坐视不理。所以我打算今天夜里出击,在会稽北边的杭州湾登陆突袭吴军接应城中的起义军突围,然后将他们转移到舟山岛上。”
南宫芙蕖大喜过望,连忙拜道:“多谢将军!”
辛三娘连忙扶起了她,淡淡地道:“你不必谢我,我不过是执行辽王的意图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