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总有人不信邪
长的帅,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每位见到沈轩的村民,脑海里都会不受控制的冒出这么一个念头。
答案是,真的可以。
沈轩满十八岁那年,情潮涌动,不能自拔。
为了满足内心强烈的求知欲,他透过一条门缝偷看了隔壁王寡妇洗澡。
寡妇发现了。
从此之后,王寡妇养成了洗澡不关门的习惯。
他叫沈轩,是酆都县彭水镇石柱村东头一个道观里的小道士。
沈轩自三岁时便来了这个道观。
回忆里想起模糊的小时候,他只记得有个和尚对他母亲怒喝了一声,你这妖孽,今日老衲非收了你不可。
之后,他父亲便给这个和尚开了瓢。
再往后的事,沈轩就记不太清了,他只记得那天家里来了很多人,他父亲只身与这些人战斗,场面有点像是电影里的特效。
战斗的劲气,将年仅三岁的他震晕了过去。
等他醒来,他已经来到了这家道观。
对于身世,沈轩虽然很想知道,可师父只字不提,所以,他也没再强求。
毕竟,酆都县人杰地灵,山茂溪多,留在这里倒也不失为一件美事儿。
再加上石柱村承了这份灵气,村里的姑娘也是一个比一个水灵。
很润。
这个词出自沈轩的师兄,张震。
张震身高一米九,一身腱子肉,身材魁梧雄壮,因为迷恋自己的身材,哪怕是寒冬腊月,他也是只穿一件短衫,露着两条散发着雄性荷尔蒙的粗壮臂膀。
他走在路上,就连邻村的母牛看到,都会娇羞的将头埋进草里。
他们的师父,是远近闻名的除魔天师,一手仙法惊天地泣鬼神。
本事大,收徒自然挑。
老道忙碌一生,只收了两个徒弟,一个是张震,一个是沈轩。
至于原因,老道回答的非常简洁。
沈轩继承了他年轻时的英俊容颜。
张震继承了他年轻时的魁梧身材。
看到沈轩和张震,老道就会想起年轻时的自己。
又帅,又雄壮。
老道七十岁出头,高有一米九,仙风道骨,孔武有力,喜欢以德服人,镇上的小混混,见到老道就浑身发抖。
俗语云:下笑世上士,沉魂北酆都。
酆都县人杰地灵不假,可同样的,因为地处地府入口,所以这儿也经常会出现一些灵异事件。
灵异事件多了,道观寺庙就多。
单单彭水一镇,便有二十七所道观寺庙。
同行多了,竞争力就大。
近几年,老道渐渐金盆洗手,不与人争,导致道观里的香火钱骤降。
前些年,沈轩的师兄张震还能凭着孔武有力的身材去接一些私活,大多是深夜保护已婚妇女一类的轻松活。
自从张震出山,镇上已婚妇女家闹鬼的事件也多了不少,点名让张震上门。
张震捉鬼的技术虽然一般,但讲鬼故事的技术却很棒。
鬼故事讲好了,回头客就多。
那两年,道观的营收大增,就连院落和道观主体都被粉饰一新。
怎奈,好景不长。
由于张震读书少,不晓得雨露均沾皆大欢喜的道理。
一位明显感觉受到冷落的妇女,完全不顾两人的管鲍之情,毅然决然的迈进了派出所。
违背妇女意愿,五年。
师兄进去了,道观的发展重担便落到了沈轩的肩头。
沈轩不懂捉鬼,但却会除鬼。
因为他从小体内就有一股特殊的气。
他手里这把锈迹斑斑的铁片剑,在这股气的催动下,可以发挥出无穷的威力。
师父说,他这股气叫先天真气,是从娘胎里带来的。
先天真气人人都有,但一般都会在出生后的一个月内慢慢消失。
可沈轩的先天真气,来了,就没走。
也可能是走了,但没走干净。
随着年龄增长,沈轩体内的这股气也越发的不可控制,甚至于包括他的性格,都受到了这股气的影响。
每到深夜,他就有一种想要杀人的强烈冲动。
杀人他不敢,但杀鬼可以。
为了消除体内与日俱增的戾气,沈轩按照师父的吩咐,肩负起了除魔卫道的重任。
“就是这了。”黄昏时分,沈轩来到镇上,在一户二层民宅前停住脚步。
这是一处凶宅,他这次过来,就是想超度这里的冤魂。
两天前,这里发生了一起凶杀案,案犯是死者的男人。
死者叫刘婷婷,女,三十七岁。
因为她家男人常年在外打工,刘婷婷按捺不住内心的寂寞,就与隔壁老王勾搭在了一起。
这本来是一件你情我愿的寻常事。
但不寻常的是,她怀孕了。
怀孕之后,刘婷婷心里就觉得委屈。
她不理解,自己自力更生送老公一个孩子,为何老公还如此的不开心。
她更不理解,为何全天下那么多男人都能接受喜当爹,偏偏到了自己身上,自己的男人就接受不了,非要和自己无理取闹。
两个人吵闹久了,日子自然没法过了,终于有一天,刘婷婷的男人挥动菜刀,不小心砍下了她的头。
内心的极度委屈,让刘婷婷的魂魄不散,化为了冤魂。
事件的前半段,是派出所的同志叙述。
后半段,是镇上好事之人的杜撰。
至少,镇上这位新来的治安官就不信这个杜撰,他是坚定的无神论者,一颗真心比明月,一轮明月映真心。
他不信邪。
治安官叫范金贵,刚从北方一个大都市调来,履历很好,根红苗正。
沈轩到的时候,范金贵也同时到达。
他看了沈轩一眼,言语很是不屑,说道:“年纪轻轻就装神弄鬼,换做五十年前,你早就被枪毙了。”
沈轩没有理会他的嘲讽,只是朝着他笑了笑,算是回应。
迎着沈轩的微笑,范金贵竟然感觉心跳猛地一个加速,他老脸一红,将头扭到一边,心里暗道:“他怎么这么帅?还有没有王法?”
过了好久,范金贵总算适应了沈轩的盛世美颜,他干咳了一声,说道:“不管谁请你来的,今天这里的事由我来全权负责。”
范金贵说完,径自走进了农家院。
这是他上任遇到的第一个案子,他觉得自己有必要证明一下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鬼。
不一会儿,他就踏上了那个犹带一丝血迹的台阶。
未等他开门,房门自己打开了。
门口,站着一名身穿红色长裙的少妇,少妇长相姣好,眉眼之间带着一股媚意。
范金贵没想到这里竟然还住着人,就在他不知道怎么打招呼时,少妇突然说道:“不管你承不承认,这都是你的错。”
范金贵:???
少妇见范金贵不理自己,竟然泣声哭了出来。
她抬手想擦泪,没成想,她的手刚碰到脸颊,她的脑袋就咕噜咕噜掉在了地上。
鲜血,犹如喷泉般喷洒。
喷了范金贵一脸。
范金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