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冷戾森残的狱王
狱婪宫。
正銮殿上。
南倾夏被无情的扔在冰冷又坚硬的玉砖石板上,膝盖骨一阵脆响显然骨裂,显然力道有多大,但她此刻却感觉不到疼痛,满脑子都被刚才血腥场面充斥,,挤压着她的脑仁,尤其无意瞥看到狱龙枭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轻晃着晶钻杯中的红晶液体,晶莹晃动在杯壁内,淌着勾勒的流线,随着对方好看的手部动作仿佛摇曳生姿。
那像极血液的颜色与她脑中的血腥画面混为一体,她很不合时宜的胃部翻涌,欲呕不止,多瞟一眼都禁不住大吐特吐,酸水直翻腾,完全没有形象可言,,只想一吐为快,味蕾都沾了血腥的咸甜味,胃里翻江倒海。
“呕~~”不雅的声音。
“大胆,居然敢将正銮殿内弄脏,简直该死。”厌艰凶神恶煞上前,灵法一动,挥起鞭子就毫不犹豫的往地上的南倾夏抽去。
见人不仅没停止呕吐,反而更吐的稀里哗啦,殿内都不禁被酸腐味熏染,厌艰更是神憎鬼厌挥抽的更凶悍,鞭鞭入骨肉,鞭打着力道连空气都带着呼呼啦的戾声,可以想见痛下重手。
而南倾夏直到吐无可吐,最后一口酸水才勉强止住,人也紧接着没了半分力气瘫软在地,艰难喘息着,如果不是胸口起伏,那惨如白纸的面色真比死人还要难看苍白。
即便如此也不可能换来厌艰半分可怜同情,应该是任何人的动容都不会有,更不会有人替她出头求情,就在虚软翻身的瞬间,鞭子更是直接挥在了她的脸颊上,瞬间一道怵目惊心的血痕赫然醒目,毫无气力的南倾夏忍不住一声哀嚎声,痛楚。
厌艰不为所动,又欲下狠手时,一直未说话静观一切惨状的狱龙枭才不急不缓的声音传来。
“住手。。”却极具震慑力。
厌艰赶忙惊恐的退至一旁,恢复毕恭毕敬,与刚才凶残的样简直判若两人,态度亦是天差地别。
狱龙枭面无表情的走下尊位,站至她身前,看着全身上下皮开肉绽没一块好地的人儿,纯白的衣裙已经被抽的破烂不堪,血痕累累,有些伤口更是被反复抽鞭,血与肉都已经卷翻了起来,触目惊心,脸上的血痕更是尤为醒目,原本该是狼狈不堪,楚楚可怜,让人不堪忍目,但却偏偏莫名相反让人反而移不开目光,血灵的诱惑,挑逗着人的感观与神经,莫名的兴奋刺激。
“王,是要将她丢到后山喂鹫吗?”厌艰恭敬的问着。
唇角扬起几分兴味盎然弧度,他有了更好玩的方式,蹲下身,净白修长的手骨节分明,每一寸骨都恰到好处的性感勾魂,指尖如勾的朝南倾夏脸上的血痕而去。
“王,别弄脏了您的手。”
狱龙枭充耳不闻,轻轻滑过她伤口的位置,带着一丝看似疼惜的不舍,但却只有南倾夏知道那指尖传来的冷意,寒心彻骨,毛骨悚然,比十九层炼狱还要森冷无情,更将她如置身于万年雪域当中,浑身里外都透心凉,从骨子里透过的恐惧,瑟瑟发抖。
而相较于她的惊恐失色,狱龙枭唇角的弧度却越来越深,让人不寒而栗,饶有兴味,蚀骨恐惧。。
~~
晚域夜。
——枭乾殿。
宫清羽身影轻岚的冲进狱龙枭的寝宫内。入目轻纱缦帐内倒影着晃动的两具交缠身躯,伴随着让人脸红心跳的喘息声,让人面红耳赤。
但他却面不改色,似几分习以为常或者此刻他的心思亦只是在担心她的安危之上,忧心忡忡。
后快步追进来的景泰与厌艰,惶恐失色。
“狱王,羽王偏要闯入,属下~~”景泰不安,扰王好事,后果可不是闹着玩的。
被扰了兴致的狱龙枭也没了兴趣,毫不犹豫的抽身,正眼都未再瞧身下正满面潮红的姬妾半眼,随意拉过旁边的赤黄巾布,慢条斯理的围住下半身,下床,厌艰眼尖赶忙上前撩开床缦,
“谁准你擅闯本王的宫殿,我记得我登位第一天就警告过你,永远不要轻易出现在我面前,不然别怪本王让你生不如死。”他是答应不杀对方,但他可没承诺让对方可以完整的苟活,生不如死,不生不死亦也是不死。
眼神阴戾的盯着眼前的擅闯者,几分噬血冷漠,威胁到毫无温度,也根本没有半丝亲人相见的温度,残忍,冰冷。。
宫清羽一点也不畏怯。
势均力敌的对视,四目争锋,其中电光火石可想而知,生人勿近,削铁如泥,虽是不分伯仲,看似旗鼓相当,但显然狱龙枭强势的目光带着剑戟之势,更噬血冷煞。
宫清羽率先别开目光,但身形未移,显然不达目的不罢休。
“只要你放了她,我可以接受任何处罚。”
收回犀利的眸光,狂傲冷炽,“痴心妄想,跟你那自以为是的母妃一个德性。”鄙夷讽刺。
“你要怎样才能放了她?”声音不禁一丝服软。
狱龙枭紧盯着他,最后唇角一丝诡异的上扬,充满噬血,“如果你能在狼窟呆上三天,本王或许可以考虑一下。”模凌两可的答案给人一丝希望。
一直紧随其后的景大连忙惊恐失色,“不可,羽王,狼窟不能去。”那种地方跟送死没什么区别,恐怖至极。
宫清羽眉头微垂,却没一点畏怯之意,看着眼前同父异母的哥哥,毫无血缘亲情的冷漠,他早就体会过,他不就是想自己死吗?
“怎么?不敢?”讽刺。
“你就那么讨厌我吗?从小到大……”从不给他一分和颜悦色。
“你的存在就是我狱家的耻辱。”直接冷声打断,不留余地。
“……”
“你可以选择不去。”选择的余地却充满威胁。
“我答应你。”毫不犹豫的答应着。
景大惊吓,“羽王……”未说完的话却被宫清羽眼神一沉,只能噤声,心中焦急。
狱龙枭眉头深沉。
“尊崇的狱王,三天之后,我希望您信守承诺放了她。”恢复恭敬的颔首,像个绅士一样转身离开。
在西狱国,所有人的生死都掌控在一个人手中,这个哥哥---狱龙枭,他更知道在对方面前没有任何条件可谈,也没有任何人有任何资本反抗质疑,生杀大权,喜怒间生死存亡,神圣不可侵犯。包括自己。
而他必须那么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