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不想骗就只能忍受折磨
路过院子的时候，艾翁看见外面又来了一批新人，其中有几个未成年少女，身上都带着一股子痞子气，胳膊上露着纹身，和他以前的女朋友很像。
正当他观察那些少女的时候，走廊里响起皮鞭的声音。
“看什么看！想死是吧？赶紧回去干活！”
远处，和艾翁一样站在窗前观望的员工，被监工狠狠地抽打了几下，眼见着衣服都破开，露出里面的血肉。
“啊！不要打不要打，我这就进去！”
被打的员工捂着手臂逃进了工作区域。
“哥，你来多久了？”
艾翁抽出一根烟递给了监工。
“这是第五年了吧？”
建工四下看了看，见没有其他人经过，这才点着烟抽了起来。
“你赚到钱了吗？”
这是每一个刚来的人都想问的问题，艾翁也不例外。
“你这不是废话！我能说我没赚到钱吗？”
监工瞪了他一眼，眼睛里带着恐吓以及害怕，很复杂的眼神。
艾翁又递了一根过去，对方接过烟挂在了耳朵上。
“我和你们不一样，我不需要去诈骗，我只负责监工。你们赚了钱，我也有份，但是不多。五年下来零零总总也有小几百万了。”
“这么多？”
艾翁看着他，心中却有些难以置信！
“难道在这里真的能赚到钱？如果真的能赚到钱，人人都会抢着干。”
“嗨……每次老板都说帮我们存起来，还说给我们利息。但是从来没见过，哪个兄弟能把钱带出去的。”
“为什么？”
“为什么？你在这里有吃有喝，哪里需要花钱？他们说是帮你保管，实际上你永远拿不走。”
这大哥似乎发现自己说多了，闭上嘴巴不再说话。
艾翁只好跟他说了声谢谢，转身返回自己的工位。
晚上总监给艾翁安排了新的宿舍，十六人一间、上下铺、中间一张大桌子。
房间里还算干净，唯一难受的是那床被褥，明显是有人睡过的，床单上黄一块白一块的，别提多脏了。
“看什么呢？大家都一样，赶紧睡吧，明天还得早起！”
“早起？”
艾翁看向对铺的哥们。
“进入这个宿舍之后，每天都要晨训，别到时候叫不醒，挨了打可别找我们。”
“豪城，你跟他废什么话，被吊两天就什么都知道了。”
上铺的兄弟似乎非常不友善。
叫豪城的人没理会对方，自顾自的仰头躺下，不一会儿鼾声四起。
艾翁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今天骗了那么多亲戚，以后回去了还怎么面对他们？虽然说是闹掰了，可亲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都是一家人、一个姓，说他一点没有愧疚那是假的。
过了两个小时总算睡着了，却在梦里见到死去的母亲从坟里爬出来，上来给了艾翁一大逼兜，打的他找不到北。
醒来后，艾翁呆呆的望着窗外的月亮，却再也睡不着了。
直到天蒙蒙亮，监工拿着棍子挨个敲门，艾翁跟着来到外面。
上百号人排成一排站在院子里，一直从最东头到最西头。
一个人提着裤子从楼里跑了出来，看样子是找不到腰带了。
“都站好了！”
听到总监发话，吵吵闹闹的人群都安静了下来。
“你们中，有人是刚来的，可能不太懂这里的规矩。昨天有几个人，竟然拒绝完成新人任务！你们恐怕忘记这是哪里了，我来帮你们回忆一下……”
接着总监话锋一转，看向那几个神情紧张的人。
总监身后的打手走过去，将夹棍套在他们手指上，用力一拉……
“啊！”
瞬间八个人鬼哭狼嚎，脸上的五官扭曲变形，眼泪随着他们拼命的摇晃飞溅出来。
几个打手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手指都快夹断了，所谓五指连心，那种钻心的疼痛让人不寒而栗！
“你们对亲人有感情，我能理解。可是你们赚不到钱，还在这里白吃白喝，我就不能理解了。”
总监走上前，用棍子敲打他们的脸蛋，嘴里说教着。
”我辛辛苦苦带你们来缅北挣钱，每天安排人给你们上课，教你们如何赚钱。还管你们吃管你们住，你们不交点学费、住宿费，这合适吗？就让你们找家里人要点学费，就这么难？既然你们不给我面子，那我也就不惯着你们了，希望你们能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
说完，手中的电棍怼了上去。
其他几个人也遭受到额外的毒打，最后全部失去意识，他们才肯停手。
看着昏死过去的几人，总监吐了口唾沫。
”除了赚五万以上的……其他人都给我趴下，原地做俯卧撑，我没喊停谁也不许停！”
周围的人纷纷趴下，做起了俯卧撑。
“一……二……三……”
“四十七……四十八……”
随着数字的增加，越来越多人跟不上节奏，随之而来的就是皮鞭加身。
“啪啪啪……”
棍棒的抽打声此起彼伏，这些人却还要坚持着，不能趴下。
有一个胖子坚持不住，趴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
总监脸色一变，从兜里掏出枪，对着胖子开了一枪，吓得艾翁身体一抖。
这一枪打中了胖子的右腿，胖子捂着伤口在地上不停地打滚。
“才五十多就坚持不下去了，还吃的这么胖，你怎么不去吃屎？给我把他抬走，抬厕所去，喂他吃个够！”
旁边几个监工抬起胖子，往厕所走去，随后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嚎叫。
直到晚饭前，艾翁都没再见到那个胖子。
晚上回到房间，发现其他人都没回来，艾翁一个人坐在床上发呆。回想着上午的惨烈场面，他的身体不由一紧。
正在他回忆的时候，一个舍友怒气冲冲的闯了进来。
那人一脚踹在门上，又一拳砸在桌子上，结果疼的眼泪直流，捂着手背直跳脚。
不多时又进来三个人，为首的男人少了一只耳朵。
见到一只耳朵的男人进来，之前踹门的舍友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