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差点淹死在水牢
艾翁捡起地上的棍子，抬头望向已经爬到门口的打手，慢慢的走向对方。
打手眼中的恐惧也在一点一点放大，求饶道：“大哥我错了！以后你就是我大哥，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你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只求你放我一马成吗？”
从最开始的耀武扬威，到后来用诈骗集团威胁艾翁，最后变成摇着尾巴乞求可怜的狗，他的变化之快无人能及。
艾翁举起棍子，狠狠的砸了下去，发泄着心中的愤怒，就像对方抽打孕妇的时候一样。
“啊！”
惨叫声传了出去，在空荡的走廊回响，声音不减反增，越来越大。
在艾翁奋力砸了十几下之后，走廊里传来了脚步声。
一群打手冲了进来，艾翁不敌，被按在了地上。
“你小子挺狠的呀？看看都给我兄弟打成什么样子了？”
对方说完，举着棍子怼了上来，直接顶在艾翁的小腹上。
一股心绞的疼痛传了开来，艾翁剧烈的咳嗽着，一大口鲜血喷了出去，溅了对方一身。
“给我带下去，扔到水牢！”
一声令下，几个打手拖着艾翁离开了房间，一直走，走出园区，来到河边。
河里修建着一片木笼，里面关着不少人，看来都是不听话受到了惩罚。
艾翁被关在这肮脏污秽的水牢里，刚被扔进去的时候，灌进嘴里的脏水，再次呛到艾翁。剧烈的咳嗽，带出少量血液。
艾翁靠在木笼上，尽力将嘴伸出水面。
他不怕死，但不能白死，还是要想办法活着。
这时候，艾翁看到了旁边笼子里的男人，一脸的污渍看不清长相，眼睛里却透露着让人不寒而栗的神色，正贪婪的望着他。
好在笼子足够结实，男人激动的摇晃了几下，依旧纹丝不动，这才停下来继续盯着艾翁。
那眼神，仿佛想要吃掉他。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太阳落山，才有人提着桶走了过来。
守卫踩在栈道上，受潮的木板吱呀吱呀的叫着。
“开饭开饭！”
守卫一边喊着，一边用木瓢敲着桶，开始顺着木笼，一个一个的喂饭。
艾翁伸出双手，饭就直接盛在手掌上，早已经凉透的米汤，顺着指缝漏到了水里。
他尝了一口，犹如泔水。
见艾翁把饭扔了，隔壁笼子里的男人笑了，笑得很诡异。
接连三天都是这种泔水，艾翁实在吃不下去，全都扔到了水里。
他吃不下去，周围得人却是狼吞虎咽。
“你吃点吧，到时候饿死了，还怎么离开这里？”
这个怪异的男人，一副五十多岁的模样，一脸的褶子，头发超过了肩膀，散乱在身上，发出阵阵恶臭。
没想到这里连老头子都要，他们的肾还能卖钱吗？就算是去参加诈骗，以他们的反应，只怕是会被对方骗。
艾翁的肚子咕噜咕噜的叫着，饥饿难忍。
他低头闻了闻河水，一股尸体的臭味传来，原本打算喝水充饥，最终还是放弃了。
“喜欢这个味道吗？这河底全是尸体，他们杀了无数的人，冤魂会在夜晚来袭，到时候你可要小心了。嘿嘿嘿……”
艾翁看着这个怪异的男人，总有一种说出的感觉，既熟悉、又陌生。
已经连续几天没有睡觉，困倦让艾翁无法保持清醒，渐渐的闭上了双眼。
直到脑袋埋在水里憋了三分钟，一口脏水灌进鼻孔，将他呛醒过来。
在国内，哪里受过这种罪？
“呼呼呼……”
艾翁急促的喘着气，困倦和饥饿让他快要虚脱，连呼吸都异常困难。泡在水里的身体更是肿胀不堪，每一寸皮肤都瘙痒难忍。
他强忍着抬起头看向天空，一轮明月挂在头顶，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看见阳光。
终于，在艾翁快要饿死的时候，打手将艾翁拖了出去，他又回到了那间小屋。
打手将艾翁扔在地上，他仿佛烂泥一般趴着不动，饥饿剥夺了他所有的力量，能站在水牢里已经用尽了力气。
“来了也有半个月了，你们现在明白了没？只要你们乖乖的听话，我保证不会有人受到惩罚，还带你们赚钱，数不完的钱！”
说着打手指向了电视机，里面正播放着洗脑的片子。
“这些人赚的多不多？”
“多！”
蹲在地上的猪仔大声回答着，他们眼神里充满了畏惧。
其中一个男人颤抖的左臂，青一块紫一块。
看样子他受到过折磨，之所以没有断手，是要留着去打字、去骗钱。
“多个屁！”
打手猛地砸向桌子，砰的一声响起，吓的众人四散躲开，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这些算什么？都是小趴菜！以前我大哥，一个月赚五个亿！”
“五个亿……你们知道是什么概念吗？放在卡车里都装不下！公司专门腾出一个仓库放钱，满满的一仓库钞票，我看了都眼馋！”
说话间，他的神情激动，仿佛此刻那些钱就在他的眼前。
“你们想不想赚钱？想不想住高楼大厦、住别墅？想不想吃龙虾鲍鱼、吃海参？想不想开玛莎拉蒂、法拉利？”
“想！”一部分人使劲喊着，却也有不吭声在发呆的。
打手抄起电棍，冲着其中一人怼了上去，那人瞬间抽搐起来。
没过多久，开始口吐白沫、眼球上翻。
打手见差不多了，再点下去恐怕要出人命，这才收回了电棍。
“扑通”一声，男人倒在了地上，不停地抽搐着。
“叫你们好好看录像，怎么一个个不听话？你们以为我喜欢电你们？我只是心疼你们，心疼你们不懂得如何赚钱、如何致富！”
打手用凶狠的目光，扫过那些没有回答的人。
“我再问一遍，你们想不想过上好日子，想不想成为大富豪！”
“想！”
这次再也没有人敢不回答了。
又一番激励人心的说教过后，他们端进来一盆白米饭。
看到白米饭，艾翁疯狂的爬向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