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身溶万物探秘境
陆羽一口气将万物溶身诀全部读完,然后缓缓合上道书,长长出了一口气,对这本道书的疯子作者既感到惋惜又感到佩服,惋惜其为修第三转而错过最佳筑基时间,以致寿元耗尽早早离世。佩服其惊才绝艳的才智,以及其明明已知自己寿元因九转而将尽,却仍要为九转著书的心境和胸怀。陆羽详读万物溶身诀后,发现这本道书与其说是道法之书,不如说其是悟道之书。调节自己的真元波动身溶万物,虽具有隐匿功效,但最重要的却是感受万物的律动,观察万物的运转,以增强自己对道的理解。人法地,地法天,天法自然,理解了万物运转之道,就是理解了自然之道,则能掌万法,窥永生,得大自在。
陆羽用了一夜,通读了法诀三遍,到拂晓时才决定正式修炼。陆羽来到庭院小湖前,看着波澜不兴的小湖,喃喃自语道:“此湖既小,又是死水,而且不存在什么变化,却是正适合自己修炼溶水之道。”于是便在湖边盘膝而坐,调整自己的真元波动,以使其趋向湖水波动。此事说起来简单,但做起来却特别困难,陆羽一连三天都坐在湖边调节自己真元波动,虽然真元波动越发趋于湖水波动,但总不能达到完全一致。陆羽见收效甚微,于是起身径直向湖中走去,湖水渐渐没过陆羽头顶,陆羽竟直接在湖地盘膝打坐起来。不过一会陆羽便感觉呼吸困难,但陆羽并不起身,直到陆羽神志逐渐丢失,陷入半梦半醒之间时,陆羽才感觉到自己的真元波动逐渐与小湖趋于一致。陆羽好像意识脱离了身体,浮在半空中俯瞰自己盘坐在湖中的身体,自己的身体就像与湖水成为了一体一样深沉而静怡。当微风拂过湖面时,自己身体亦会随着波纹的扩散而轻微震荡,湖底鱼虾也对自己的存在视而不见,陆羽才确定自己已初步掌握了万物溶身诀的溶于水。陆羽并不起身,而是继续巩固自己的境界,直到又过三天,温乾来找陆羽,在其身边来回两次也不曾发现陆羽存在,陆羽才缓缓起身结束了修炼状态。陆羽回到屋中换了身干爽的衣服,才向温乾所居庭院走去,待来到温乾庭院,发现还有几位筑基期修士聚于温乾庭院中,温乾见陆羽进来,便立刻招呼他过去,陆羽刚刚走到近前,温乾便急不可耐的说道:“今天宗门要派人过来检查迎宾庭院情况,要麻烦几位师兄和陆师弟出外躲一躲,不用太长时间,过了今夜亥时便可返回!”陆羽几人听了,虽然有人心中不愿,但也只能答应下来。
陆羽走出迎宾庭院,没有在道路上行走,而是随意走入一片山林中,感受着林间山风拂动,陆羽越走越快,竟要逐风而行。待走的累了,陆羽便随意靠在一块山石旁依石而眠。陆羽逐渐忘记了时间流逝,也再也没有回迎宾庭院,就在这青山主峰时行时眠,直到身份玉牌发来宗门信息,才打断了陆羽的修行之路。“哎!”陆羽微微叹了口气,心中不禁有些失望:“若是能再给自己一些时间,自己定能将溶于风和溶于石一并修成。”拿出玉牌来查看,却是原始秘境探索即将启程,要求陆羽明天辰时在主峰广场集合。陆羽收起玉牌,抬头看了看自己待了近半月的山林,不禁有些微微不舍,深吸一口林间清新空气,与山林告别道:“小子俗事缠身就先告辞了,不过我很快还会再回来,望各位多多保重。”说完转身便向林外走去,林中不时响起沙沙声,像是山林与陆羽告别。
第二天,皓日初升,一片金黄洒落在青山主峰广场上,三十名炼气期弟子站立在广场中央等待着出发时辰。陆羽也在其中,只是脸色分外阴沉,因为陆羽发现余华竟然也在这三十名弟子之中。余华这时也发现了陆羽,转头对陆羽呲牙一笑,然后回头对周边四人似乎说了些什么,那周边四人就一同转头对陆羽呲牙笑起来,陆羽心中大凛,看来这次原始秘境之行,要比想想的危险许多。就在这时只听一声高亢的鹤鸣从天上传来,转眼就见一展翅超过十丈的巨大仙鹤落于广场上,仙鹤通红的眼睛淡淡瞟了三十名炼气弟子一眼,就让一众弟子犹如进入了数九寒冬,全身颤抖不止,陆羽也在打颤的行列之中,唯一比别人好的恐怕是心里还能大骂,青山宗不当人子,这时候还拿结丹大妖吓唬弟子玩。此时一句温和声音传来:“鹤儿,不得吓唬一众弟子,快让他们上来,马上要出发了。”仙鹤听了此言,就乖巧的俯下身子,等一众炼气弟子上来,但经过刚才一吓,竟一时间没人敢上前。等了一会见还是没有弟子上来,一身穿黄色道袍的金丹女修出现在鹤顶之上,其微笑着对众弟子说:“我是你们道玉师叔,鹤儿虽然有时比较调皮,但甚是乖巧不会随意伤人你们便放心上来吧。”其人虽不是特别漂亮,但笑起来特别温柔,众人听了她的话语开始缓慢的向仙鹤行去。只是未等众人登上仙鹤,一声暴躁话语传来:“真是一群废物,登个仙鹤都磨磨蹭蹭的,都给我上来。”话刚落地,就见一阵龙卷风平空出现,然后卷起众弟子就全部甩飞到鹤背上。在一众弟子摔的七荤八素之时,道玉的声音才缓缓响起:“道言师兄,不可如此。”其实不用道玉说,大部分弟子只听来人一句话语,就知道来的是道言,因为这位事务殿主事的声音是那么的让人终身难忘。陆羽从鹤背上爬起身来,赶紧到一处不起眼的地方躲起来,心中不禁哀叹:“不仅余华来了,连道言也来了,难道这此秘境之行真是个错误的决定?”就在陆羽心情逐渐沉重时,仙鹤飞天而起,向着十万大山中的原始秘境飞去。
在比青山主峰还要高出些许的玉阳峰上, 玉阳真人正和一白须的老道一起看着仙鹤渐渐远去,白须老道看着仙鹤没了身影才回身与玉阳真人交待道:“玉阳师弟,你现在就去荣庆城走一趟吧,虽然不知万法那老家货在打什么鬼主意,但要说他没有算计,我是说什么也不信的。你且在荣庆城盯住万法那家伙,至于金丹期的事,相信道言能解决的很好。”玉阳真人听完点头道:“是平阳师兄,我这就下山去荣庆城。”原来这白须老道就是青山三阳之一的平阳真人。所谓青山三阳是指玉阳、平阳、冥阳三位元婴真人,其中玉阳真人年龄最小,才三百多岁,为元婴初期修为。平阳次之五百余岁,修为已到元婴中期,而最后的冥阳真人却已超过千岁,据说五百年前就再也没有在外界出现过,现在是死是活都无人所知。就在青山二阳防备万法时,而在万里之外的荣庆城 ,万法也在谈论青山三阳,“玉阳才元婴初期而且争斗经验甚少,不足为据。平阳有元婴中期修为而且为人奸滑,不过他已有五百岁,恐怕今生突破无望,稍加注意就好。只有冥阳五百年前惊才绝艳,盖压南荆一个时代,这五百年来却毫无音信,要说他死了我决然不信。你要时刻留意冥阳消息,不确认他死了,不可往死里得罪青山宗。”“是!老祖。”一女子跪伏于地恭声答道。万法看着这位自己看好的后辈子孙悠悠说道:“吾以年过八百,还能为你护法二百年,虽说让你不要往死里得罪青山宗,但你也不要有所顾虑,尽管放手而为,就算把此次进入秘境的青山宗弟子全部留下,老祖也能帮你担起来。你此行责任重大, 关系着我庆国皇室以后的富贵荣辱。放心大胆的行事,不要有丝毫顾虑。你这就去吧!”女子恭敬一礼,起身便向殿外走去,边走边唱道:“青青子衿二十载,道说无情似有情,今欲天地换颜色,斩断一切世俗心。”万法看着行去的后辈子孙,不禁心中叹道:“若能早个二百年,自己也不必如此苦苦支撑。”
仙鹤直在空中飞了一个多月,才在一处深山中停落下来,在这一月中陆羽一直在参悟万物溶身诀,随着仙鹤在空中告诉飞行,陆羽似乎对溶风有了新的理解。随着众弟子全部跃落山头上,道玉的声音传来:“庆国皇室的人还没到,你们暂且在此修息,待庆国皇室的人到了,再一起打开秘境前往探索。”众弟子听完便各种找地方休息起来,虽说骑鹤而行并不劳累,但在万米高空的鹤背上,能真个睡着的却没几个。陆羽也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打坐休息起来,一连过了两日,突然一声鹰啼传来,只见一直比仙鹤还大的妖鹰从天而降,上面上百名修士一跃而下,出现在青山宗等人面前,却是庆国皇室的人到了。陆羽长处一口气站起身来,原始秘境探索开始了,余华还有庆国皇室,就让我来瞧瞧,你们有没有本事把爷留在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