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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离京 “殿下年纪轻轻,耳朵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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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有没有告诉你,你哭起来很好看?”

    仿佛是恶魔低语,裴应霄说完这句,就全然不顾她的死活了。

    曲凝兮的重量落在他手上,被捧托着,肆意妄为。

    她起初别开脸去,不想看裴应霄,对他这过分的话语暗自生气,咬牙决定不在他面前哭鼻子。

    然而她没能坚持住,两息之间就颤抖着、凌乱着,眼眶泛红。

    乌黑的长发披缀在身后,柔顺丝滑,摇曳生姿。

    曲凝兮的头发太长了,半潮的发尾蜿蜒盘旋在窗棂上,线条优美如水墨画。

    她伸长了脖子,细白的天鹅颈,被一点一点润透了,渐变成粉粉的色泽。

    软i玉i生i香,似乎光看上一眼,就已经能嗅到源自于它的芬芳。

    裴应霄抵挡不住,非得在光滑之处留下属于他的印记,才能稍微止住喉间的渴意。

    他臂力惊人,眼看她力有不逮,一手轻松抱起她,彻底脱离了窗台。

    还能腾出另一只手来,撇开她的秀丽青丝,低声笑道:“差不多晾干了呢。”

    曲凝兮哪还顾得上晾头发这件事,她两手无措,无处攀扶,只能搭上他的肩膀,有气无力,细细的嗓音满是克制。

    她没什么骨气,只想求饶。

    可是就连服软的言辞都被撞得破碎不堪。

    她不敢开口,不怕惊着旁人,只怕吓到自己,她怎么会发出那种声音?

    也不知过了多久,裴应霄不知疲倦,反观曲凝兮,浑身软成一团,实在没力气挂在他身上了。

    她眼皮都哭得红彤彤,他见状,不由无奈,低头啄吻她湿乎乎的眼角。

    “怎么这样多爱哭?”

    “我……”她浑身打颤,说不出话来。

    谁知,裴应霄并不是为了安慰她,伸出舌ii尖卷走她的泪珠,嗓音嘶哑:“这样的晚瑜,叫人心痒痒……”

    小鼻尖都哭红了呢,看上去好欺负极了。

    裴应霄知道她并非纯粹难受才这样,密不可分,如鱼得水,光是听着滋滋声响他足以判断。

    曲凝兮实在气不过,嗷呜一口咬了他,这回用了狠劲,带着她的小脾气泄愤。

    她这点力道,对裴应霄而言属实不够看。

    陆家人在武学方面的资质得天独厚,而他从小就在秘密习武。

    他和陆焰花一样,平日里饮食刻意清减了几分,才有如今颀长清瘦的身姿。

    穿着衣裳时,白衣胜雪,广袖长袍,一派文雅风姿,目不染尘。

    然而褪下外衣,就跟揭开他的面具一般,结实有垒块分明的躯体,绝对与文弱二字不沾边。

    曲凝兮觉得自己要死了,像是离了水的鱼儿,蹦跶不出他的掌心。

    只能徒然地张着嘴,努力喘息……

    夜色深沉,裴应霄叫了水,把人洗干净了,再给她喂食,吃饱了好睡觉。

    小厨房备了鸡丝粥、玉带虾仁等鲜香小食,一小桌抬上来,温热正好入口。

    艾兰非常细心,还去取了些冰块过来,用帕子层层裹着,给曲凝兮敷敷眼睛,第二天才不会难受。

    “太子妃等会儿再喝一杯百合蜜茶润润喉。”不然嗓子也得不舒服呢。

    显然,殿内的动静,外头不可能一无所知。

    尤其是负责守夜的艾兰和春雀二人,她们本就是过来人,有经验。

    曲凝兮洗了澡,又吃了东西,发懵的脑袋渐渐回过神来。

    趁着裴应霄去净室,她闷声闷气问道:“我是不是……说了些大逆不道的话?你们听见了么?”

    她那会儿真的忍不了了,又脑袋晕乎,一时冲动上头,什么话都往外冒。

    不肯叫训庭,直接连名带姓的喊他裴应霄。

    原本没脸开口的地方,也哭着全说了……

    艾兰听了忍不住一笑,“太子妃担心什么,关上门是你二人之事,殿下不曾着恼,便不算什么。”

    春雀也道:“我们离得远,没有听见,就算听到,也必然守口如瓶。”

    曲凝兮顿了顿,一手扶额:“我只是……有些不好意思……”

    没听到就好,好歹保住了她一丝丝颜面。

    她大抵是疯了,冲着裴应霄大声嚷嚷身前疼痛,原本想着忍忍就过去了,可是……

    饱胀的水蜜桃沉甸甸的,长时间跳动,晃得她好疼,比疾跑都要疼……

    她冲他发脾气,还咬了许多伤口出来。

    这会儿理智回笼,曲凝兮又犯怂了,颇为懊恼自己的不冷静。

    她本想着要出发去蜀中了,途中随行人员不少,落宿估计也是在驿站客栈,许多事情不方便,必须多多隐忍。

    所以今晚才由着裴应霄,结果,他真是毫不客气呀!

    思及此,曲凝兮立即从懊恼转为气鼓鼓。

    艾兰和春雀宽慰了她几句,主子恩爱和谐,底下人看着高兴都来不及。

    就是她们小姐,惯来因为侯爷与夫人的偏心,导致她行事总是小心翼翼。

    换做其他性子张扬的姑娘,得到太子殿下独一份偏爱,估计早就爬头上去了。

    两人把小餐桌撤了下去,再送上香茗漱口。

    床榻上的褥子全都换了,往小香炉里添上一小勺气味淡雅的甜梦香粉,更好安睡。

    她们搀扶着曲凝兮入内,知道她脸皮薄,假装没看见她双腿在打哆嗦。

    “明日还得早起,太子妃歇下吧。”

    艾兰和春雀退下时,裴应霄带着一身水气回屋了。

    他散下头上的发冠,发丝披了下来,眉目如画,鼻峰高直,那浅淡的薄唇隐隐有三分笑意。

    曲凝兮看过去时,很难不被眼前的云容月貌给触动。

    美丽是不分性别的,男子有男子的美,不会模糊了其中边界。

    而人生来就有爱美之心,非常容易被自己的眼睛左右。

    裴应霄的容貌就是‘仙君’那一挂的,只要他想,他可以轻松装出圣洁的姿态。

    但偏偏,他的眼角有一颗小小泪痣,当他转换神色,目光沉下来时,仙君刹那间便可入魔。

    人从来不是单一的一副面孔。

    曲凝兮一见着他,脸上就不自觉烧了起来。

    她佯装镇定,缓缓挪开视线,睡到床榻的内侧,躺了下来。

    裴应霄坐在床沿,低头看她,问道:“还疼么?需要孤替你两手托着么?”

    托什么?她微微睁圆了眼睛,反应过来后又气又羞。

    瞪了他一眼,拉过薄被把自己兜头盖住,完全埋起来。

    这般‘掩耳盗铃’的举止又有什么用,裴应霄跟着躺下,长臂一伸,就把人从被子底下挖出来。

    他笑意盈盈,看上去非常可恶,“生气了?”

    “没有,”曲凝兮否认,梗着脖子道:“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如今是已婚妇人,还看过那么多册子……”

    什么场面没见过,多大点事儿。

    “哦?”裴应霄眉尾一扬,“晚瑜既有此等觉悟,那应当知道,纸上得来终觉浅。”

    他一把扣紧了掌下的细韧腰肢,一翻身,覆在上方。

    曲凝兮顿时警惕起来,“训庭,夜深了……”

    她没记错的话,已经两回了,她自认为自己的承受上限就是两回!

    但裴应霄显然不这样觉得,他狭长的眼睛弯了弯,低下头来……

    是非要对得起他服下的那碗避子汤才肯罢休。

    隔日,曲凝兮彻底爬不起来了,被折腾了一整个漫漫长夜,凌晨才得以合眼。

    她被捞起来穿衣打扮,东倒西歪,彻底顾不上什么面子。

    睡梦中直接抬上马车,在车里睡得昏天暗地,错过了太子于皇城外集结出发的场面。

    相较于她这般蔫了吧唧的模样,裴应霄是生龙活虎容光焕发,谁能猜到他埋头苦干了一晚上?

    此去蜀中,朝中有几位大臣觉得,无需太子亲自出马。

    但陛下圣意已决,许是想要让太子历练一番,底下人也不好一再劝阻,只能眼看着他出发了。

    裴应霄非常配合,离了尚京,他的好父皇就该大肆调查东宫和陆家,企图找出木仓幸的下落。

    他不敢说自己做得滴水不漏天衣无缝,是时候让宫里忙乱起来了。

    临近午时,队伍抵达了驿站,该落脚用饭午歇了。

    曲凝兮被裴应霄叫醒,他们所在的马车是最大的一辆,她躺着睡一上午,摇摇晃晃倒没有被惊扰。

    “感觉还好么?”裴应霄用水壶沾湿了帕子,轻轻擦拭她的面颊。

    小脸蛋睡得红扑扑,双眸水润,透着几分娇憨傻气。

    曲凝兮还不大清醒,两眼瞅着他,愣愣回道:“我好像合不拢双腿了……”

    “别拿这话招我。”裴应霄欺身上前,咬一口她的嘴角。

    昨晚是他难得一次尽兴,往后估计就没机会了,看她那样凄凄惨惨,他得收敛着来。

    哪能一味的索求。

    这么想着,多少有几分遗憾,他半眯着黑眸打量曲凝兮,或许,可以让她适当增强一下体力?

    曲凝兮仿佛在一瞬感知到了未来的某种苦难,立即醒了神。

    她揉着脸蛋,咕哝道:“我胡言乱语,殿下别往心里去……”

    都怪他,她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出口了。

    属实糊涂!

    “该下车了。”裴应霄轻笑。

    马车外,已有人在请太子下车入座,曲凝兮没忘记自己现在是婢女的身份。

    她和藤敏名义上都是太子的婢女,不过藤□□要是跟随她保护她,虽说此行不见得有什么危险,但出门在外,多点防身手段,自然叫人安心。

    太子是赈灾主使官,底下几位官员都不曾见过太子妃,曲凝兮不必做任何伪装。

    下车后亦步亦趋跟在裴应霄身侧即可。

    晌午的日头猛烈,大家伙在驿站内吃饭饮茶,还能歇一小会儿。

    太子殿下的饭食送到楼上,酒肉齐全,还有消暑的甜汤。

    曲凝兮吃完后,没忘记裴应霄一夜没睡,就是在马车上,他也只是闭目养神。

    “殿下睡一会儿吧,”她走到他身侧,“晚瑜替你更衣。”

    原本,妻子就该给丈夫更衣,但是她动手的次数约等于无。

    裴应霄习惯了亲力亲为,并且,反过来解她的腰带倒是顺手。

    现在她既然以婢女身份随行,就是装装样子,也该学得像一点。

    裴应霄低头看她:“你的身子不乏力了?”

    “怎么可能?”曲凝兮可没忘记凌晨才结束这件事,她只睡了一上午,刚缓过劲儿,强忍着才没有被人瞧出异样。

    不止是感觉合不拢腿,腿ii根还极为酸软。

    “那就一起歇下,”裴应霄弯腰抱起她,“不需要你来更衣。”

    曲凝兮的圆眼睛看着他,不知为何,心里有点喜滋滋的,嘴角牵了起来,似乎压抑不住。

    她靠在他胸前,乖乖让他抱到榻上小憩。

    裴应霄对她挺好的,除了要的贪了点,其他也挑不出错处。

    他们就好像寻常的恩爱小夫妻一样……

    他是不是喜欢她呢?

    总不会是她在自作多情?

    倘若太子妃另有其人,他对自己的枕边人,都是这样的么?

    曲凝兮心中思索着此事,一时间了无睡意。

    她躺着一动不动,好半晌,感觉身旁没动静,才悄悄抬头去看裴应霄。

    他闭着眼,睫毛纤长,似乎已经入睡。

    这人生得一副好模样,合上眼睛时,少了眼力震慑,整个人变得更为柔和俊美。

    大抵这就是被上苍所偏爱之人?才给了这样一个不凡的容颜。

    他被万众瞩目,所收获到的爱慕之心也是数不胜数。

    但因为身世和血海深仇,他哪有时间沉溺儿女情长?

    曲凝兮一摇头,不再琢磨此事,在即将发生的政变面前,一切微不足道。

    护送太子与赈灾银的队伍人数不少,他们手持文书,路过各城镇畅通无阻。

    离开尚京没多久,进入山堆密聚之地,就开始变天了。

    这一带皆是乌云盖顶的阴雨天,早晚微凉,白日闷热。

    一行人午间和夜晚沿着官道的茶寮驿站落脚,若是不慎耽误赶路时辰,在林中露宿,环境可就苦了。

    毒虫猛兽是一方面,蚊虫瘴气尤其不容小觑。

    曲凝兮这辈子就没见过那么多蚊子,因为下雨天的湿度,到处都是蚊子大军团。

    而越靠近蜀中,途中遇到雨水的几率在逐渐增加,给他们赶路带来极大不便。

    不仅道路泥泞难行,官道被车马踩出了两道深坑,就连气温也越来越高。

    按理说,雨水多理应降温才是,但蜀中偏不,炎热和降雨两不耽误。

    随太子出行的桑太医抹着汗水过来了,一脸忧心忡忡的表示,遇着洪水和高热,最好做一手提前预防时疫的准备。

    诸多病本有记载,湿热的环境很容易生出病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桑太医特意来提醒,裴应霄自然不能大意,连夜召集同行的几位官员,共商对策。

    很多事情,提前预防比事发后临时应对要省力得多。

    终于,在他们抵达蜀中这一日,路途中商议出来的防疫文书立即分发了下去。

    嘉菏郡便是受灾最重的区域,郡守廖德秋自从给尚京递了折子,就一个劲盼着来人援助。

    待到得知是太子殿下亲自走这一趟,喜出望外,忙不迭地安排了一个接风宴。

    谁知还没张罗开,殿下也不歇口气,马不停蹄的就要他把防疫告示给张贴出去,且要安排人手各处巡逻撒下药粉。

    廖德秋懵了,连忙询问道:“殿下莫不是在途中听信了什么谗言?嘉菏郡可没有时疫啊!”

    若是有,他哪敢瞒报!

    裴应霄摆手:“廖大人别误会,不过是提前预防。”

    廖德秋这才松口气,不过心里又砸吧上了,再怎么想做出点成绩给陛下瞧瞧,也不必这样着急。

    没有时疫就先把药粉撒上了?

    裴应霄一眼看穿了他心底的轻慢,笑了笑,招手示意鸣恩。

    一旁的鸣恩早有准备,递上一张纸,道:“殿下在赶路的这几天,详细看了嘉菏郡的舆图,已经安排好了,廖大人请过目。”

    只需要两队人手,药粉若干,在标记的几处水源附近预防即可,并不需要耗费太多人力物力。

    廖德秋配合地接过,低头一览,连忙收整了神色,这位主可不是嘴皮子一碰就随意吩咐下面办事,看来是有些章程的。

    他哈哈大笑,拱手道:“殿下先见之明,下官佩服!”

    廖德秋盛情邀请太子到自己家中落脚,总比驿站宽敞方便些。

    裴应霄没有拒绝,带着手下心腹住进他的府邸。

    当晚,廖府就把接风宴给准备上了。

    倾云院内,曲凝兮挎着包袱入内安置。

    这次出门没有侍女,收整内室的东西,得由她自己来。

    藤敏本是侍卫,做这些不顺手,而且曲凝兮并不讨厌亲力亲为。

    倾云院有廖府安排的几个小丫鬟,可做些粗使使唤。

    藤敏让她们打水进来,曲凝兮沐浴更衣,整个人感觉清爽了不少。

    屋里没有旁人,藤敏坐在一旁喝茶,道:“这个廖大人,从一见面就提了两三回接风宴,迫不及待的肯定有猫腻。”

    曲凝兮听了,扭头问道:“什么猫腻?殿下知道么?”

    “主子心眼那么多,怎么可能没有察觉。”

    藤敏讲话,经常不好分辨是夸人还是骂人。

    曲凝兮想了想,笑道:“他既然去了,想必没什么问题,而且,到了嘉菏郡

    离不了廖大人配合,给两分薄面出席,方便行事。”

    “太子妃所言有理,”藤敏一点头,“那殿下为何不带侍女去参加宴饮?”

    曲凝兮不太清楚,猜测道:“是怕我做得不好,露馅么?”

    藤敏看她是真的不懂,放下茶杯,直言道:“太子妃有所不知,通常男人们的宴会,尤其是这种官僚之间,席间不仅有舞姬歌女,还会互赠美人。”

    “什么?”曲凝兮还真没想过这一点。

    她惯来学到的,不过是些正妻如何替夫君挑选妾室,管理偏房,前提在有必要的情况下,才会这么做。

    比如说妻子怀孕,或是多年未曾生养,得做主添一两个妾室。

    而尊重妻子的丈夫,即便想要纳美,也该询问并且征询同意,两人商量着来。

    却不知,男人在外头,还有许多无名无分可供享用的美人。

    在宴会上,相互赠与,或是‘借用’给对方。

    曲凝兮不由蹙眉:“他们可真是不讲究。”

    藤敏在外行走,见识比一般闺阁女子多得多,半点不觉稀奇,这算什么,世间多的是更加匪夷所思的事情。

    “太子妃无须担心,殿下瞧不上那些庸脂俗粉。”

    “你怎知是庸脂俗粉?”曲凝兮不信。

    “我当然知道,我还见过,”藤敏解释道:“通常这些美人,都是青楼里的花魁娘子,被官员赎身带回,未必能成为妾室。”

    她们从小被调i教出来的,言行举止,一抬眸一勾唇都能惑人。

    这些人出身不好,那些个男人哪肯真心相待,给她们名分?

    曲凝兮养在侯府,出入宫廷,自然不曾见过花魁娘子,“听说她们都很美。”

    “美也无用,”藤敏道:“殿下见过的美人还少么?”

    “那可不好说……”曲凝兮先前也以为他不近女色来着,现在早已改变了想法。

    她卷着自己的衣袖站起来:“你也说他色i欲i熏i心了,他这人……”贪得很。

    临出发的前一晚,至少做了四回,他分明非常热衷于床笫之事。

    然后这段时间忙着赶路,两人除了拉拉小手亲个嘴,什么都没做,估计憋得狠了。

    “说不准,他巴不得被勾人的花魁娘子给拉走呢!”

    房门忽然被敲了一下。

    曲凝兮循声望去,便见她口中议论之人,正斜倚在门口。

    “谁被花魁娘子拉走了?”

    裴应霄笑问,一步步走了进来,迈到她跟前,仗着身高优势,居高临下的,把她给堵在桌角。

    他歪了歪脑袋:“回答孤。”

    曲凝兮当即就怂了,“不是你,没有在说你。”

    “殿下年纪轻轻,耳朵就不好了……”

    “……”裴应霄挑起眉梢:“孤耳朵不好?”:,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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