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不怕男人多,就怕又帅又腹黑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今天会长说话语速比平时快些,而且演讲稿也只是挑着讲了些,因此整个典礼也缩短了不少,匆匆就结束了。
布谷几乎是踩点走出礼堂,下午学校还有事,现在也没办法立刻回家,想了半天还是决定去天台午睡,应该没人开学第一天就去天台吧,布谷走的急,完全没注意好友安安欲言又止的眼神。
天台几乎可以把半个学校看遍,天台上放了两排椅子,供学生休息放松的,布谷瘫坐在上面,然后就躺平了,下一秒就没意识了。
几乎是一个呼吸间,女孩再次醒来,疑问的看向周围,眼里的诧异接近溢出来,伸手摸向自己的脸。
怎么回事?她不是在小屋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来到天台边缘,看着下面人来人往,远处的建筑写着图书馆,还有明德楼,立德楼,很明显是学校,身体也是自己的,样子没变,是趁她睡着转移到这里的么?不可能,绝对跨越时空了,这里是华国?
布谷感觉无力感席卷全身,面无表情的走上天台边缘,左脚凌空,跃跃欲试,如果这具身体死了,她是不是就能回去了?或者说醒来?
阴暗的想法从不知名的家夹缝涌现,布谷的眼球也染上黑色,眼白被吞噬,她眼中的世界也变成黑白色,她看到每个人身上都缠绕着黑雾,还有些已经被吞没,完全看不出本来的样子。
是咒灵么?布谷露出玩味的笑容,看着有些邪气,数不清的声音在耳边徘徊。
“跳下去,跳下去,拥抱死亡,这是你的使命”这些声音有男有女,又老又少,疯狂嘶吼着,恨不得直接推她下去。
布谷张开双手,慢慢闭眼,作出拥抱的动作,黑雾瞬间包裹全身,窒息感袭来,布谷笑了,然后,砰!
布谷的腰被死死抱住,那人力气大的惊人,布谷觉得自己腰都快断了。
“放手!”
“放你去跳楼?不可能?”
“我没有跳楼,那叫眺望远方!”布谷试图狡辩。
“行啊,那你带我一起眺望眺望?”
使劲掰对方的手也没有掰开,只是留下几道红印。
布谷放弃了,身体一软下来,才反应过来对方离得太近,好几次对方的唇都划过耳朵,还能听到那人的喘气声。
“哥,我叫你哥行不行,你不觉得这个姿势很别扭么?影响不好啊”布谷试图用语言刺激对方放手。
男孩笑了,没理会,两人对峙了会儿,最后还是放开了。
布谷没好气的回头。
“萧逸?你怎么会在这里?”她这是闯入游戏世界了,还是在做梦,想到这里突然有点心虚,前天好像梦到左然来着,真的太纯洁了
”你还认识我?“萧逸身上的蓝色夹克敞开,露出黑色背心,脖子上还挂着黑色项链,手上也带着银色戒指,加上那双凛冽的,充满询意味的绿眸,整个人意气风发,放荡不羁的浪子气场十足,很难接近的样子。
布谷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回应对方,总不能说你是我的纸片人老公之一吧?这只是游戏还好,一下见到真人,再也不能那么放肆了,很多话也说不出口了。
可是装纯也很累啊,顺其自然吧
“以前不认识,现在嘛”布谷挑衅的由下到上的打量萧逸,和初见的那种卡一样啊,除了蓝色的火焰,果然很是适合蓝色啊
萧逸不适的咳了咳,似乎很不习惯这种问候,以为是个软妹,哪成想是只善于伪装的小狼。
有点意思,萧逸笑了笑。
布谷回个笑容,凭借我多年乙游经验,对方现在肯定惊讶的反应,心里可能在想着这人挺有意思,感慨我刚才的反差吧。
“我还有事,下次见”男色在前,她也得冷静下来,把情况摸清楚再做打算才行。
转身向门口走去,手腕又被人抓住。
“名字”
“布谷”
“鸟名?”
“人名!”
说完就甩开萧逸的手,离开了。
走的那叫一个洒脱,看的萧逸都有点怀疑自己魅力是不是下降了。
”看戏看的还不够么?“萧逸掌心涌现蓝色的火焰,眼里的冰冷如利剑般扫向角落的黑雾,随后惨叫声蔓延不绝。
布谷找到一个没人的空教室,检查身上的口袋,里面有身份证钥匙和手机,身份证上的人和她一模一样,布谷,20岁,还有张学生证,帝都大学金融专业大二学生,照片里的女孩笑的很开心,看得出来当时心情不错,布谷又打开手机,点开备忘录,上面都是些日常的开销,还有灵感总结,点开一看,哇哦,都是自己喜欢的类型,里面还有人物性格分析,看来还是个小作家呢
现在来看,这一切都不是偶然,是有人想她来,做什么呢?布谷不清楚,不管是得罪她的还是她得罪过的基本都死光光,少数的也都归隐山林了,不合理啊
等下,如果这里是游戏世界的那一切又都不一样了额,游戏女主设定是有神的力量的,可以感知情绪等等,如果说游戏设定是提前安排好的,那有人设法把自己带到这里,是看穿这是游戏世界,或者人物觉醒出bug了么?
布谷捂着脑袋,越想越合理,她感觉到前面有数不清的麻烦在等着自己,麻烦麻烦,她真的很讨厌麻烦啊,刚才的黑雾是试探么?还是偶然?不对,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偶然,看萧逸的样子,也不像演戏。
不知道加菲猫有没有发现自己不见了,不过桔梗应该会发现,反正也回不去,还是先摸清情况吧,布谷摊手,也不是第一次了,穿久了心态也稳了,大学啊,如果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也不错,还有这么多帅哥,换个角度说就当是度假了。
“布谷,你不是在补觉么?”门外突然弹出个脑袋来,娇俏可爱多齐肩短发,声音软糯,听声音和布谷很熟。
“安安?”
“是我啊,你不会睡糊涂了吧?吃饭没?要不一起食堂?”
布谷果断点头,学校食堂啊,一般都很不错的,想吃香锅······
两人一起来到食堂,布谷抬头看了眼这栋写着食堂二字的四层小楼,第六感告诉她,这里的香锅应该很不错。
“布谷,发什么呆呢?还是老样子,香锅?”安安调皮的看了眼布谷
布谷给了个你懂的眼神。
十分钟后,布谷点好菜,拿着号码牌坐在餐桌上等着老板叫号,安安就坐在自己对面,女生的话题信手捏来,护肤小说八卦没一会就打的热火朝天。
“15号”
“来了”
“来了”
布谷应声的同时,还有个男生的声音和自己重合,两人眼中都露出了诧异。
老板又喊了声“15号”
这下听清了,戴口罩的男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应该是你的,我听成45号,不好意思”
布谷摇头表示没关系,毕竟食堂人多口杂,没听清也正常。
小闹剧结束后,布谷就去取餐了 没注意男生眼中的欣喜,好像有急事没一会儿就走了。
和安安吃完饭后两人就分开了,安安是新闻社的人,开学第一天要开会,忙得不行,最后布谷决定去操场走走,只是刚到拐角处,眼前一黑。
“她怎么样了?”
“灵魂刚回来,还有些不稳定”
“能探出灵魂去了哪里么?”
“这个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这个声音好像是桔梗,另一个是谁?
布谷来不及深思,又沉沉睡去,而在游戏世界,以布谷为中心,时间停止,所有人的动作静止,好像被人点了暂停键一样,处处透露着诡异。
只有一处教学楼例外,白色透亮的房间里站着几个人,似乎在为什么争吵,最后有人摔门而出,看样子闹的很不愉快。
布谷感觉自己身体轻飘飘的,被风托起,穿过山林田野,闻到了花香,听到鸟儿叽叽喳喳的声音,夹杂着熟悉的声音,好像在哭?
“安定,主人会不会不要我们了?”青年言语中带着伤感,还有些害怕
布谷突然反应过来,是清光?
清光,我就在这里,能听到我说话么?挣扎着睁眼,布谷这才发现自己真的回到了本丸,只是身体变成透明的了,是灵魂么?
身体又丢了?
布谷试着去触碰,手直接穿过清光的脸,她不死心,又开始喊着对方的名字。
“清光!安定!能听到我说话么?”布谷怀念的看着两人,心里无比后悔,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猪窝,就不该老往外跑,让你佛系,这下身体和灵魂都分开了,这下好了吧,如果一直回不去,本丸可就真的闹鬼了。
等下,清光安定看不到不代表别人也看不到啊,灵魂的话,青江或许可以?
布谷连忙飘走,去找青江去了,她离开后,安定凝视着她刚才的位置,眼里有几分不解,是有什么东西在么?身体的灵力刚才好像有些凝脂?
“青江,sos!”打开门,不是,穿过门,发现里面一个人都没,出任务去了么?不是吧,天要亡我?失落的飘在空中,无意识的飘着,没心思思考了
“阿伊呀伊?”
被被抱着小夜斗在院子里晒太阳,不应该叫被被了,他早早的修行回来,被子不知道扔哪儿去了,金色的头发加上温柔的蓝色水眸,言谈举止也更自信,活脱脱的王子风。
只是王子也得乖乖带孩子,谁让平常照顾烛台切和歌仙开会去了呢,只是小夜斗有些奇怪,眼睛一直盯着院子里的池塘,或者是矮桥?
“怎么了?是蜻蜓么?还是小鸟?”被被温柔的询问夜斗,小孩还是固执的指着某处伊呀伊呀个不停。
被被沿着夜斗的眼神看向前面,什么都没有,好像,阳光被扭曲了?或者被挡住了?被被眼神一变,警惕着看向那里,右手滑到侧腰,发现自己没带佩刀,失策了!
“山姥切?”国行似乎感应到什么,悠悠转醒,不过还是侧躺着,平常都是在部屋呆着,只是今天天气不错,就被爱染和国行拽出来了,过程嘛不重要了。
看似不在意,实则身体肌肉紧绷,观察四周的风吹草动。
两人观察好久,也没见异常,难道同时出了幻觉?小夜斗似乎不开心了,小嘴嘟起,头顶长出不少头发,近看也是个小帅哥 ,的雏形
布谷没忍住掐了掐他的小脸蛋,糯呼呼的,超软。
”不枉我分费心费力救你,好像只有你能看见我,早知道就不恶趣味把你弄成小孩了,完全听不懂婴儿语啊“布谷脸纠结成苦瓜,懊恼不已。
被被一回头就看到夜斗的脸好像被什么戳到一样,留下好几个漩涡。
被被:!!!
国行自然也是看到了。
”妖怪?“
”幽灵?“
现在大中午的就这么猖狂了么?
国行一把抱过夜斗,被被右手手指张开,本体逐渐显现。
山姥切国广,拔刀!
”怎么办?他们好像把我当成鬼了,这群家伙脑洞还挺大啊“不过看着他们一惊一乍的样子,她还挺开心的。
自家的小孩,怎么看怎么可爱!
刚想到这里,大脑好像被刀乱搅一样,豆大的汗珠从额角滑落,死死咬住下唇,布谷的手心也被指甲印出血迹,第一反应还是要忍,好像有人在撕扯她的灵魂,她能感觉到有两拨力量在较量,代价就是灵魂。
头痛欲裂,眉毛都纠结到一起,布谷大口喘气,她有预感在本丸呆不了太久,这是允许在死前放她回家看看?
布谷想到这里,开始大笑,眼泪大颗大颗的滴在地上,凌乱的头发盖住她发红的眼尾,全身的力气都没了,瘫软的坐在地上,她只好双手撑地,勉强保持坐姿。
哭声渐渐变小,又开始小声抽泣,时不时抽噎,估计说不上一句完整的话。
布谷没注意她的身体时隐时现,蜷缩着身体,像秋天的枯叶,轻飘飘的倒在地上,只有腹部的呼吸证明她还活着。
不知是不是梦,她恍惚间听到有人叫自己布谷,带着惊讶,还有疼惜?身体凌空,被抱起来了,对方胸膛的温热,有些熟悉,布谷眼角再次湿润,又蹭了蹭。
千年了,她还是这么软弱······
似乎是心里有了怨恨,下唇也被布谷咬出血,眼睛紧闭着,脸上的不安也被人看在眼里。
这些天,她到底经历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