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话音未落,人已至跟前。
宋元喜抬头看去,只见来人一身宽松道袍,穿得那叫一个随意,若非腰间带子系着,只怕一阵风就能将那道袍刮跑。
对方修为明显高于自己,且高出好几个大阶。
宋元喜知趣退到一旁,扯扯宋元若的衣袖,让其出面沟通。
宋元若却是不言语,只盯着眼前人看,看得对方直接哈哈大笑起来,“怎得,擅自出现在此,也不自报家门,反倒如此无礼,这便是玄天宗教的规矩?”
宋元喜惊讶,神识传音道:“元若,他知道玄天宗,说不定是与宗门相熟的某位前辈。”
宋元若这才收回视线,冲着对方微微点头,“玄泽见过荣嘉道君。”
对面荣嘉道君一愣,自己也没自报家门,怎得就被猜出来了?
“你如何得知?”他十分好奇。
宋元若:“荣嘉道君可还记得,当年那个拼死想要拜你为师,最后被你无情踢去前任掌门门下的小弟子。”
荣嘉道君思来想去,几千年前的琐碎记忆,似乎早已忘得一干二净。
“隐约记得有那么一回事儿。”荣嘉道君张嘴胡诌。
宋元若也没期待对方能有多大反应,接话回道:“我便是当年那弟子的徒弟,如今我师父已是化神修为,列玄天宗太上长老,道号白衍。”
宋元若不认得荣嘉道君,然有一个耿耿于怀的师父,对于当年那个拜师不成的人,白衍道君心情十分复杂。许是“因爱生恨”,对其行事作风了解的十分透彻。
此后师徒俩相处,白衍道君不止一次提及当年放荡不羁的荣嘉道君,且一再教育自己的徒弟,切忌学那“坏种”模样。
宋元若:“师父隔三差五念叨荣嘉道君,知晓道君还活着,必定高兴。”
荣嘉道君听得这番前因后果,遗忘的小插曲终于想起,再看眼前人,只觉两个字,尴尬!
这是欺了老的,小的过来报仇来了?
啊等等!
荣嘉道君脸色一瞬严肃,“你已经进阶出窍?沧澜界可是灵气复苏,恢复当年盛况?”
宋元若:“我确是出窍修为,然沧澜界并无灵气复苏。”
宋元喜在一旁小声提醒,“应当也快了,阴阳轨炸裂流出的浓郁灵气,过个几千上万年,灵气自然浓郁起来。”
“这又是谁?”荣嘉道君看向宋元若身后。
宋元喜探出脑袋,冲着眼前人咧开嘴笑,那一口白牙十分晃眼,“玄恒见过荣嘉道君,我听我太师叔提起过道君,没想到今日有幸能够遇见。”
“你太师叔又是何人,你们俩都是玄天宗修士,缘何来到此处?”
宋元若主动后退一步,将场子交给宋元喜,由着哥哥给眼前这位“消失”几千年,不见踪影的玄天宗太上长老,好好科普一番。
待听完所有,荣嘉道君表情十分复杂。
“几千年时间,沧澜大
陆竟是发生如此多事情,玄天宗几次遇到危难,却是硬挺过来,当真不容易。”
宋元喜连连点头,“谁说不是呢,但这些都过去了。眼下最要紧的,是重修天堑大阵,以及寻找在逃的魔渊之镜。对了荣嘉道君,你缘何在此,这又是何处?”
“我等出窍以□□四海而守护四方,这一守便是数千年,然趋势难改,即便再怎么阻止,也无法改变四海相融的结果。”
荣嘉道君看向此处海水,目光担忧,“我便是守在四海交汇处,关注海水融合情况之人。至于你太师叔莼瑾道君,想来是守在东海海域之上。”
宋元喜听得惊讶连连,原来这些出窍大能在几千年就已经知道四海开始相融,所以在那个时候,就在竭力阻止事情发生了吗?
“可这些事情,我们从不知晓。便是掌门,也不知各派出窍大能为何一夜之间全部消失不见。”
当年各派出窍修士集体失踪,事件引起广泛轰动,甚至一度造成莫名的恐慌。
若非各派掌门使出非常手段,也不知这事情该如何收场!
荣嘉道君:“我们当时于海域探索,本是想要磨砺一番,提升自己的修为。却不想发现四海有相融的征兆,那时的沧澜界,极少有出窍修士存在。且事态发展至少需要近万年,未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便没有将此事告知各派掌门。”
他们想着,待最后实在控制不住时,若沧澜界再无其他修士进阶出窍,又或寻到新的法子,那他们再出面,与之共同面对难关。
宋元喜:“那你们可真够潇洒的,说走就走,我翻阅《沧澜杂记》,有关沧澜界一夜之间出窍大能全部消失的猜测千奇百怪,说什么的都有。可见当年,你们集体出走,究竟有多轰动。”
荣嘉道君却是一脸无辜,“这事儿不赖我,还得从源头怀柳道君说起。”
好像有瓜!
宋元喜一秒乖巧,站在对面仰着头,一副认真聆听的好宝宝模样,“道君可能说说?”
荣嘉道君:“怀柳道君闭关修炼出了岔子,导致那盏魂灯忽明忽暗岌岌可危。而后听闻我们要去守护四海,拖着残躯硬是要一起,且为了断掉华阳宗当时掌门的念想,很干脆将自己的命牌震碎了。”
“我们见状觉得十分在理,守护四海一事时间太长,孤苦寂寞,也无甚可以告知宗门的。未免日子久了,总被惦记,我们索性有样学样,将宗门里摆着的属于我们的令牌,都弄碎了。”
“那魂灯?”宋元喜又问一句。
荣嘉道君却笑,“那自然是好好带在身边的。”
宋元喜:“……”
出窍大能做事,都如此任性妄为的么,自己的命牌说弄碎就弄碎,假死这般干脆的啊!
宋元若却是听出话外音,多嘴一句,“命牌碎裂应当是做给世人看的,然各派太上长老是否安在,作为掌门,不可能不知道。”
荣嘉道君点头“是极!此事瞒天过海,也不过为了少惹出些麻烦,掌门那里自是
瞒不住的。但我等从未离开四海海域,却是再也没有和各自掌门见过面。”
也就是说,各派掌门知道他们的出窍期太上长老还活着,但一个个的死哪儿去了,却是谁也不清楚。
宋元喜不禁想起玄天宗的规矩,筑基后出宗游历,金丹后进入各个秘境,安全退出后,必须向宗门汇报秘境内的可疑之处。
他严重怀疑,这是各派掌门搜寻自家失踪人口的其中一种方法。
宋元喜于荣嘉道君处并未停留多久,很快就随着对方去往另一处海域交换点,在那里,他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一大波失踪人口。
“华阳宗的怀柳道君,天一宗的泽禹道君,缥缈阁的广济道君,三千盟的……”
“小小年纪,见着如此多出窍修士,吓傻了不成,自言自语说些什么。”
莼瑾道君瞧见老熟人,与其他人寒暄完,便径直走到宋元喜身边。
宋元喜抬头看了眼,喊了声“太师叔”,表情说不出的飘飘然,“我是不是第一个见着沧澜界各派出窍大能齐聚的见证人?你说我要是将此段刻录下来,诸位道君会怪我无礼吗?”
话虽这么说,那水晶球已经拿在手中,心里蠢蠢欲动了。
出窍修士啊,这里在场的,就是沧澜界金字塔最顶尖的存在!
他宋元喜,一个小小元婴,何德何能有此荣幸,见证这种大场面。
“我要记下来,我一定要记下来,日后也是吹嘘的本钱。”宋元喜心中美得冒泡。
莼瑾道君瞧着对方刻录水晶球,只觉滑稽好笑,却也未阻止,与之闲聊一会儿,便重新回到队列中,商讨四海之事。
沧澜界有新晋的出窍修士,这实在是一件大喜事,他们都十分欢迎宋元若的到来。
然其带来的沧澜界相关危难消息,却是让他们沉默住。
怀柳道君:“依照玄泽道君所言,重修天堑一事应当进展的差不多,再过三年就能完成。然魔渊之镜在逃,却是棘手。”
广济道君:“若是我们能腾出手,几个出窍一同追踪,那魔渊之镜又有何惧。”
荣嘉道君:“知晓你想回缥缈阁看看,那南海海域谁来守护,全权交由映照道君吗?”
映照道君:“说起来,我们应当三千年未回去了。”
一旁莼瑾道君抿了口酒水,懒洋洋道:“你们是三千年,我已经五千年了,该死的莼彰,扔这么烫手山芋给我,我这辈子困死在海域得了。”
东海海域,是四海海域中最为广袤的存在,它的危险性最大,其内变数也是最多。
在他们发现四海海水相融的征兆前,玄天宗的莼彰道君便已经开始探索东海海域,他们至今不知道,莼彰道君入深海海域,究竟是发现了什么,还是因为四海相融之事?
然莼彰道君魂灯都已熄灭,一切也无从探究了。
宋元喜听着一群大佬你来我往讨论,想了想,不由缓缓举手,“诸位道君,能够听晚辈说两句?”
“这是?()”有出窍修士还认不得宋元喜。
莼瑾道君在一旁插话,就是我那死的干干净净的师兄留下的徒孙。10[(()”
宋元喜顶着他人好奇的目光,硬着头皮解释:“我师父才是徒孙,我是徒孙的徒弟。”
莼瑾道君直接笑岔,“我师兄死的干脆,师门倒是正经发展起来了,这小子活泛得很,且听听他要说什么。”
“首先,请允许我暂代沧澜界广大修士,向诸位道君致以最诚挚的感谢。”
宋元喜起身,往后退两步,朝着眼前一众出窍修士,行大礼。
行礼之后,这才起身说道:“诸位道君为了□□沧澜大陆,不惜耗费数千年光阴在此,这份坚毅不屈的精神,值得我们所有修士学习。然沧澜大陆是我们所有人的大陆,没道理让诸位道君负重前行,此事,我认为有必要告知沧澜界广大修士。”
“说了之后呢,四海相融的情况,你们又能做些什么?”
荣嘉道君挺喜欢自己宗门这个小元婴,瞧着傻憨憨的,但是眼珠子滴溜溜,贼精,和当年的莼彰有得一拼。
他不介意递梯子,又问:“告知四海相融一事并不难,难就难在如何解决海水相融的问题。若无我们时刻守护在此周旋,不出十年,四海必定融为一体。”
这还是他往好了的情况说。
宋元喜点头,“的确,想要抵抗海水相融,以我们低阶修士的力量确实不足。但若是用上外力呢?”
“怎么说?”
“若是以阵法提高守护修士的力量,一个化神不够,那便三五个一起,咱们沧澜界出窍大能确实少之又少,但这几千年发展,化神修士还是一抓一大把的。”
“小子,继续往下说。”
“若诸位和那些化神修士对调,也不必全部对调,一半一半吧。让高阶阵法师辅以数名化神修士,若他们能够守得住海域,那诸位道君也能暂时得以轮休,回趟宗门团聚团聚,又或者展开联合追踪,寻找魔渊之镜的下落。”
泽禹道君一直未发言,待听完全部,却是提出一个问题关键,“守护海域,使之海水不相容,阵法当然可行。然非八级阵法师不可!”
达不到八级阵法师的水平,一切都是扯淡!
宋元喜第一时间转向宋元若,目光无声询问,然宋元若却是摇头,“有负兄长厚望,我只有七级水平。”
一个修炼无情道的修士,阵法却有七级水平,这放在哪个界面,都是相当炸裂的存在。
宋元喜哪听得自家弟弟抱歉,立即走过去安慰,“这和你无关,我就随便问问,了解下市场行情。”
“市场行情?”宋元若一时没听懂。
宋元喜:“就是想了解一下当前沧澜界的阵法师水准,有哪些是和元若你一个等级的。”
这倒是没有难倒宋元若,“据我所知,沧澜界各高阶阵法师,皆是七级水平,唯有两人,我不清楚。”
“哪两人?”宋元喜眼睛不由瞪大。
() 一旁的各出窍修士也是耳朵竖起来,似乎听到了希望。()
宋元若这才说道:一个是御宝阁阁主抚晚道君,当年便是暗藏一手的七级阵法师,如今一千年过去,其阵法造诣似乎更加精湛。我未能与之正面切磋过,不知其底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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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另一个呢?”
“另一个便是繁简道君,我一直未能看清他的真实水平,其阵法造诣,绝对不低于抚晚道君。”
“抚晚是谁,繁简又是谁?”
一众出窍修士听得一脸懵逼茫然,他们离开沧澜大陆太久,中间断层不止一点两点。
宋元喜出声解释:“抚晚道君是御宝阁的创始人,是一位化神修士,其御宝阁生意遍布整个沧澜界,可谓修士中的第一富。至于繁简道君,那便是我师父了。”
众人直接略过抚晚道君,逮着繁简道君这个人,齐刷刷扭头,转向莼瑾道君那边。
莼瑾道君却是无动于衷,“甭指望我,我答应我师兄,若非东海海枯,我不会离开海域。”
说着指了个方向,“荣嘉道君那处守护点可暂时找人轮换,让他出面,去找繁简聊聊。”
宋元若亦是站出来,表明自己可以暂代荣嘉道君,守护其位。
于是事情快速转变,宋元喜跟着宋元若一道进入武藏秘境的通道内,结果几个月后,从里头出来的,只有宋元喜,竟是不见宋元若!
此时武藏秘境已经彻底开启,清扬道君守在入口处,焦急等待,没等来宋元若,只觉事情要完!
“完犊子,玄泽道君下落不明,我该如何向掌门交代?”清扬道君欲哭无泪,扒拉在通道入口,望夫石一般看着里面。
荣嘉道君三千年未归,玄天宗相熟的老一辈都已身死道消,如今瞧着,一个个都是生面孔。还不如宋元喜来得亲密。
“此人也是我玄天宗修士?”
荣嘉道君得知清扬道君还是个高阶阵法师时,表情更是丰富,“玄天宗竟是如此没落了么,歪瓜裂枣都能当得高阶阵法师。”
这话声音不大,却是掷地有声,清晰传进在场各位修士耳中。
众人不知眼前修士来历,见其衣衫不整,随意邋遢,但气息浑厚,均不敢随意上前得罪,准备静观其变。
然清扬道君哪里受得了,说他可以,说宗门,那坚决不行!
宋元喜一把薅住对方,直接神识传音,“清扬道君且慢,那是我宗太上长老,荣嘉道君。”
荣嘉道君?哪门子的荣嘉道君!
清扬道君脑子迟钝几秒,忽地反应过来,猛地转身,瞪大双眼看向不远处站着的人。
那眼睛瞪得像铜铃,好似雷达一般将人上下扫量,连个边边角角都不放过。
与此同时,与宋元喜神识传音,喋喋不休,“荣嘉道君,那不是早就死的不能再死的太上长老么,这又是从哪个犄角旮旯堆里蹦出来的?我一直怀疑我宗有出窍期大能,然掌门却说没有,那说谎的嘴脸,我一下子就看出
() 来了……”
宋元喜和清扬道君二人亲自护送,不,应该称之为陪伴,陪伴荣嘉道君返回宗门。
快到山门口时,荣嘉道君忽然感慨一声,“三千年不见,玄天宗各大山头矮了不少。”
清扬道君脱口而出,“那都是钧鸿道君和霜华道君比试切磋所留纪念,原先瞧着还要矮一些,近一千年,已经在努力生长了。”
荣嘉道君又看了眼山门,说道:“山门瞧着也小了些,三千年前,比这大上两倍。”
清扬道君又做解释:“两千年前,无极道君进阶元婴时,弥狩林内敕封妖闯入宗门,大闹六九雷劫,闹得整个宗门人仰马翻。而后掌门便改了山门口,只为加强防御。”
“无极,就是莼彰那徒弟?”荣嘉道君扭头,看向宋元喜。
宋元喜听着这些与自家相关的八卦,只觉汗颜,此时只能硬着头皮说:“是,无极道君是我师祖。”
“还活着呐,命数挺硬。”荣嘉道君只轻轻一笑,便没有再提。
入得山门,荣嘉道君大手一挥,直奔主峰而去。
宋元喜欲要跟随,却被清扬道君拦下,“玄恒莫去。”
“清扬道君,此事还得向掌门仔细禀报才是。”
“那也得等荣嘉道君和掌门叙旧完再说。”
宋元喜秒懂,而后与之道别,回了万海峰。
而此时的主峰大殿,文渊道君却是被雷劈中一般,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他是掌门,自然对宗门太上长老都有感应,荣嘉道君一进大殿,他便知道此人是宗门太上长老。
然宗门在外的太上长老不止一两个,有些他也千年未见面,一时竟是分辨不出。
直到对方一声“我是荣嘉”,让他一瞬从现实进入光怪陆离。
知道宗门出窍修士活着是一回事儿,但是真正碰面,那就是另一回事儿。
文渊道君很快反应过来,立即上前行礼,“文渊见过荣嘉道君,道君安然归来,乃宗门大喜。”
荣嘉道君摆手,“那些虚的日后再说,我听闻咱们宗有一位八级阵法师,你将那人寻来,我见一面。”
“荣嘉道君是?”
“一个叫玄恒的小子提出的建议,若是沧澜界当真有八级阵法师,那我等诸位出窍也能暂作休憩,回各派转转。”
“我宗阵法造诣若论谁最高超,那必定属无极道君……”
“无极不行,那小子几斤几两我清楚得很,你找一个叫繁简的。应当是那个玄恒小子的师父?”
荣嘉道君至今没搞清楚,无极-繁简-玄恒,乃是师门一脉传承。又或者知晓了,也懒得讲清楚。
文渊道君立即派人去请繁简道君,等待的时间,也算知晓自家宗门几千年不见的失踪人口,究竟是干什么去了!
“如此说来,映照道君等人,也都安然无恙?”文渊道君不由问道。
荣嘉道君“嗯”了声,“除了魂灯已灭的莼彰,没一个死的。
”他们若是死了,谁来守护四方海域!
文渊道君不禁激动,“若各派掌门知晓此事,定当欢喜。”
“先别通知各派,确认阵法师要紧。”荣嘉道君直奔主题,不喜欢其他弯弯绕绕。
文渊道君想要开展宗门外交的其中一条路子,就这么被无情摧断,待繁简道君到来,他都没能离开大殿一步。
繁简道君见到殿内之人,只稍稍行礼,喊道:“见过荣嘉道君。”
荣嘉道君随意应了声,直接问道:“繁简,你是八级阵法师?”
话虽疑问,语气却是相当肯定。
荣嘉道君自见着繁简道君,就有一瞬恍惚,仿佛又看到了当年意气风发的莼彰道君,那小老头儿有几分本事,也是这么个神态。
繁简道君心中诧异,却也没否认,“不错,我确实是八级阵法师。”
一旁文渊道君直接懵逼脸,什么情况?为什么繁简进阶之事,我又不知道?
繁简道君却是微笑,看向对方问道:“我进阶八级阵法师不久,不知荣嘉道君从何处知晓?”
一个失踪三千年的人,竟能对宗门之事了如指掌?
这不可能!
荣嘉道君想也不想,直接回了句,“玄恒那小子与我说的,这事儿应当没错。”
文渊道君听得这话,更是恼火,“繁简,你进阶八级阵法师一事,连宗门都瞒得死死的,你却告诉了你徒弟?”
繁简道君笑容意味深长,“是啊,我怎么就告诉我徒弟了,我也很想知道呢。”
此时的宋元喜,却是躺在自己洞府里那柔软的床榻上,怀里抱着大风和三花猫,一手一只惬意的撸着。
“这小日子,才是人过的。也不知荣嘉道君几时和掌门叙旧完,我也就趁空偷个懒,能躺一会儿是一会儿。”
“啧,我儿我孙毛发油光顺滑,真是深得我心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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