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稽五邑除魔卫道,维护北地修士和百姓安危,将从天堑内逃出的魔物剿灭。
此事在北地引起轰动,无数修士百姓为其欢呼喝彩!
除却稽家人,以及有些相关的其他修士,无人知晓,那魔物的“前身()”,却是北地修士和百姓曾经信若神明的稽家家主稽尤。
稽家族地遭受侵害,虽魔物已经剿灭,但是重建工程浩大,稽家各长老都有任务在身,个个忙得脚不沾地。
对于稽家家主的事,也是绝口不提。
稽家二长老暂代家主之位,处理稽家以及北地相关事宜,对内稽家各项倒不是最重要的,反而是雪山深处的天堑,让他忧心忡忡。
他知晓自己兄长死前所作所为,除亲缘,断天谴,为得是稽家家业不受影响。
而将试炼塔易主稽五邑,除去可能存有的私心,也是为稽家寻得一个庇佑!
任谁都看得出来,稽五邑如今,修为深不可测。
如今雪山深处天堑破裂,亦不知何时能够修复完全,五邑,你对此事有何看法?[(()”稽发主动找上去说话。
稽五邑却是笑了,“没听见先前所言么,我与稽家可是正经断了缘分,这事儿怎么都问不到我的头上。”
“可是试炼塔……”
“你若要,我再转给你?”稽五邑一脸认真回答。
稽发连连摆手,“使不得使不得,我何德何能,能够拥有稽家至宝。此物唯有你担得起。”
“那行,我便带着试炼塔回冥界,这么个玩意儿带回去,说不得还有些用处。”稽五邑说话间,不经意流露自身浓郁的鬼气。
稽发被这接二连三的骚操作弄得懵逼,碰了一鼻子灰,只能无功而返。
待人一走,艳娘却是上前问道:“主子,五星和他爹刚刚相认,我瞧着不像是立马能回冥界的样子。主子准备将人留在这里,自己回去?”
稽五邑:“我何时说要回冥界?”
“那主子刚刚……”
“稽家的事情,与我无关。然我身上,还顶着另外的身份,却是得尽尽义务。”
艳娘听得迷糊,直到宋元喜一口一个“稽师叔”,拉着人死活要去雪山深处的天堑时,她才恍然惊觉,自己主子还是玄天宗的修士呢!
不过话说回来,这满身鬼气的修士,玄天宗还认吗?
稽五邑应宋元喜之邀,重返雪山深处,稽家二长老见状,立即识趣跟上。
他不管稽五邑为何改变主意,又是为了谁改变主意,总归目标一致就行。
天堑外围,宋元喜等一行人抵达时,肉眼可见破裂处又增加了不少。繁简道君等人的身影在此进进出出,瞧着十分忙碌,然看上去效果甚微。
“我师父他们可有危险?”宋元喜看向浮屠,小声问询。
这里头,若说谁对天堑认知最深,那必定要数佛门。
浮屠瞧着眼前这处天堑,仔细观察辨认,最
() 终无奈摇头,“此处天堑大阵,裂痕已延伸至阵眼,恐无力回天。”
“那我师父……”
“繁简道君几人所作所为,不过是亡羊补牢,只能减缓阵法彻底破裂的速度。”
简而言之,就是做一个减速工作,将彻底破裂的时间,不断往后推移罢了。
两人正说着,就见阵法內飞出一人,那人正是繁简道君。他径直走向稽家二长老,直接问道:“稽家家主先前对天堑大阵做了什么?”
稽家二长老顿了顿,如实说道:“那是我稽家先祖遗物,是一木匣子,内含精纯天地之气,具有克魔之用。”
“你所说就是此物?”繁简道君手掌一翻,掌心出现一物。
稽家二长老看到,当下点头,“不错,正是此物。此乃稽家祖传至宝。”
繁简道君却是眉头紧锁,“此物在一千年前就应失效,你们拿此想要堵住天堑漏洞,只会适得其反。”
稽五邑听得这话,顿时笑出声,“原来一千年前就已经失效,那就更是可笑了。”
稽家二长老面色极为尴尬,却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此乃稽家先祖于万年前所得,据说是佛门相关之物。万年前的稽家先祖稽无庸,与佛门甚为密切,得到此物便用作镇族之宝……而后佛门隐世,这宝贝只家主代代相传,其他人对此用法,却是一概不知。”
宋元喜本是站在后头吃瓜,一直听到稽无庸三个字,眼睛登时发亮,直接从后面挤到前面。
“你说稽无庸,那是你稽家先祖?”宋元喜看向稽家二长老。
“不错,先祖确实叫稽无庸,宋道友缘何知晓?”稽家二长老很是纳闷。
宋元喜却是看向自己师父,那眼神甚是微妙,同时神识传音道:“师父,当年师祖送我入凡俗界,最后小世界登上皇位的,好像就是隐世家族稽家,那开国皇帝就叫稽无庸?”
“嗯,徒弟记性不错。”
“师父,凡俗界未有万年,稽无庸又如何成为沧澜界稽家先祖?”
“时空不同罢了,你以为去往的是我早年凡俗一世,实则不然。如此造就因果自然不同,说不得那个小世界早已过去万年之久。”
宋元喜听自己师父如此分析,心中着实惊讶。
这不就是相当于无数个平行小世界吗?原来自己先前去往的小世界,还在沧澜界之前?
这可真是奇妙的很!
宋元喜没工夫细想,而后暗搓搓走到自己师父身旁,扯了扯对方的袖子,再次神识传音,“师父,这玩意儿我也有一个。”
不就是木匣子么,老子曾经拿到过好几次。
繁简道君很是惊讶,扭头看过去,“徒弟,你机缘不小啊。”
宋元喜将木匣子拿出,直接递过去,“师父瞧瞧,是不是也失效了,若是有用,我再与你说另一件事儿。”
繁简道君一边检查一边说道:“不用等,你直接说。”
宋元喜便将自己差点拥有三个木匣
子的事情告知,而后又说起灵界迎客松的那番言论。
最后感慨道:“那松老据说活了几万年,想来这么个老前辈,不应该会欺骗小辈。师父,若真如它所言,三个木匣子以三足鼎立之势,确能重修天堑,再次稳固大阵。”
话刚说完,宋元喜又紧接一句,“可是师父,佛门方丈又言,十万年前,人修大能因私心使用诸天伏魔阵抽取魔渊魔气,再辅以阴阳轨转化灵气,促进沧澜界加速进展,如今一切不过是反噬。想要保沧澜界安宁,修复天堑治标不治本,唯有除去诸天伏魔阵,消去阴阳轨,才是正途。”
繁简道君眼神一瞬犀利,却是越过人群,看向佛子。
浮屠坦然对上,对此表示肯定,“宋道友所言不错,我佛方丈从不虚言。”
“佛门何在,能否请得方丈出山,共商大事。”繁简道君悠悠问道。
浮屠却是摇头,叹了声,“方丈已经圆寂,至于佛门,早已落败。”
众人皆是震惊,不仅因为宋元喜刚才那一番言论,还有佛子浮屠所说的话。
尤其是稽家二长老,因稽家与佛门早年关系密切,族内秘地中藏有大量玉简书籍,记载佛门的兴盛。如何能想得到,不过万年,佛门竟然凋零至此。
“怎会如此,佛门这……”稽家二长老不禁呢喃。
浮屠却是淡定,也不觉这是什么尴尬的事情,如实说道:“佛门上古有分裂,我佛这一支,确实后继无力。”
天堑相关事情一下子冒出这么多,不是单人或单独一派可以决定。
就此,清扬道君带领其余高阶阵法师继续修补天堑大阵,而繁简道君带着宋元喜、佛子,以及稽家代表等人,一同返回玄天宗。
与此同时,使用万里传音符,先一步将事情告知掌门。由文渊道君先行做安排,与各派之间进行走动协商。
出发前,繁简道君又把大闲人稽五邑一并带上,“稽五邑,你离开宗门一千多年,也该回去和掌门报个道。这一趟正好。”
“主子,我与你一道去。”艳娘瞧着对方声势浩大,总觉像是要把自己主子给绑架了,心有不安。
稽五邑却是把人留下,“你在北地保护五星。”
“可是主子……”
“我回自己宗门,你怕甚。”稽五邑笑容浅浅。
一行人浩浩荡荡去玄天宗,然速度并不慢,很快到达。
与此同时,各派掌门以及化神修为的修士早已齐聚,就等着繁简道君这一波人的到来。
繁简道君先将北地雪山深处的天堑情况做了详细解说,而后才说起天堑相关的两件事,其一是灵界迎客松所言三只木匣的作用,其二是佛门方丈圆寂前的那番话。
“是非对错,诸位自行判断。”繁简道君话毕,直接隐身,妥妥的就是莫得感情的传话工具人。
主峰大殿内,各派分拨聚在一起,各自神识传音商量着,很显然,这事儿不小。
文渊道君却是走向繁简道君,
小声问起,“听闻稽五邑回宗了?”
繁简道君一愣,直接笑道;“掌门不愧是掌门,心宽的很,各派如临大敌眉头紧锁,掌门还有心思关心这个呢。”
文渊道君不由瞪了眼,“繁简你可真是!你又不是不知,他如今是何身份。”
“什么身份?不就是我玄天宗天灵峰修士。哦,若是论修为,掌门或许得为他做太上长老之列。”
“什么?稽五邑如今已经进阶出窍?”文渊道君大惊,立即神识传音。
繁简道君却是笑眯眯,“掌门何须大惊小怪,当年好歹是稽家天骄,和宋家天骄可是不相上下。”
文渊道君:“你这稽家天骄四字,听着怎如此讽刺。”
繁简道君“哦”了声,点头,“掌门教训的是,我确实不该幸灾乐祸。况且稽五邑已断亲缘,和稽家再无干系,如此称呼确实不好。”
文渊道君:“……”越听越感觉幸灾乐祸。
殿内各派商量,一时半会儿无法结束,文渊道君便想着,趁此机会去见见稽五邑。谁知念头刚起,身体不过移动半步,就被天一宗掌门一把逮住,自此无法脱困。
如此,文渊道君只能眼睁睁瞧着,繁简道君以修复大阵过于疲惫为由,光明正大走出大殿。
而此时的玄天宗,颇是一番热闹。
宋元喜就像是那小主人,领着许久不回的老大哥,在宗内各峰到处溜达,同时嘴巴叨叨个不停,一直讲述着这一千多年,宗内的各种发展面貌。
稽五邑任由对方带着到处逛,也十分认真听着那些琐碎的念叨,此时的他神情放松,仿佛一千多年来,第一次得以休息。
“稽师叔,你可要去天灵峰瞧瞧?”宋元喜忽然脚步停下,扭头问了句。
稽五邑想了想,摇头作罢,“我与天灵峰关系并不紧密,不必了。”
“可是……”
“玄恒真君?是玄恒真君!”
一道声音忽然响起,而后就见两个身影从侧方小道上窜出来。
宋元喜看过去,正是从天灵峰下来的两个筑基弟子,瞧着有些面熟,不过又对不上号。
无他,在这几十万人的大宗门里,玄恒真君实在博爱!
宋元喜并不尴尬,只微微点头,笑说:“你们两个这是准备去哪儿?我瞧着你们身上气息还算稳固,刚刚进阶筑基大圆满,却有此心境,不错不错。”
两个筑基弟子听得这话,立刻神情激动。
“弟子等见过玄恒真君,多亏真君先前教导,我们修炼稳扎稳打,如此才不至于心浮气躁。”
“今日凑巧碰得真君,不知弟子们是否有幸,能够聆听教诲?”
稽五邑看玄天宗弟子对宋元喜如此眼巴巴,那渴望的眼神瞧着着实有趣,不禁笑道:“元喜,多年不见,你在宗内地位见涨啊!”
宋元喜难得害羞,尴尬摆手,“哪敢在师叔面前献丑,若论修炼心得,如何比得上稽师叔呢。我看这两个弟子来得巧
,符箓之术,稽师叔是大能,若能传授一二心得,他们必定受用无穷。”
两个筑基弟子一脸茫然,看向宋元喜身边的修士,只觉眼前这位风度翩翩,但对方丝毫气息不露,实在瞧不出任何端倪。
不过听宋元喜喊师叔,那必定是化神无疑,两个弟子以为是宗门不常露面的太上长老,立即往后退,恭恭敬敬行礼。
“弟子等见过太上长老。”两个筑基弟子朝稽五邑行礼。
稽五邑却是尴尬,这礼可受不住,“我不是宗门太上长老。”
宋元喜却道:“等面见掌门,也就是了。我也就这会儿占点嘴皮子的便宜,日后可不敢再喊师叔。”
稽五邑已经进阶出窍,宋元喜不过元婴,无论怎么排辈分,这一声师叔都喊不得。
稽五邑却并不认同,他私心认为,玄天宗掌门绝不会允许他这样的修士,列入太上长老之位。那岂不是让宗门蒙羞么!
不过,对于指点小辈一事,倒是无所谓。
稽五邑身处冥界千年,然符箓之道从未荒废,且精益求精,早已化臻。
不过随手一番指点,几句点拨,就让两个筑基弟子恍然大悟,困于心头多年的不解,如同拨开云雾见青天。
“多谢前辈指点,多谢前辈指点。”两个筑基弟子不禁行大礼。
宋元喜却是哈哈大笑,“这是你们天灵峰的前辈,符箓造诣深不可测,今日不过小露一手。”
两个弟子听得这话,更是惊喜,走远了,还能听到他们窃窃私语的声音,猜测着刚才指点的前辈究竟是何许人也。
稽五邑看着这一处,忽然笑了,“元喜,你这是作何。”
“让稽师叔见笑了。”宋元喜被戳穿,并不慌张,只道:“我不想做什么,只想让师叔感受下宗门的风气,即便师叔离开一千年,玄天宗还是那个玄天宗。”
稽五邑但笑不语,话题就此揭过。
翌日,文渊道君终于得空,而此时大殿内各派的商议也正式结束。
大家统一意见,而后决定,两手抓,两手硬。
天一宗:“那新秘境乃须弥界,须弥界落于沧澜界本就非同寻常,诸天伏魔阵又是上古九天大阵之一,诛的是什么天,伏的又是什么魔,一直不得而知。佛门方丈所言,倒是为我等解惑,若是以诸天伏魔阵辅以阴阳轨,一切便说得通。”
华阳宗:“各派相关纪事截止万年前,然创立门派绝对不止万年,各派早年出窍大能个个不知所踪,我等对于此事一直缄口不言。如今想来,可能就与这须弥界有关。”
三千盟:“十万年前人修大能缔造小世界,在沧澜界之外又是什么世界?若是破了这诸天伏魔阵和阴阳轨,我倒要看看,他们暗地里藏着都是什么鬼心思。”
缥缈阁:“说不得还能寻到各派出窍大能,此事可行。”
蓬莱岛:“我蓬莱与佛门自古有渊源,佛门方丈所言,应当可信。至于那三个木匣子,灵界的事情,诸位知道多少?
”
蓬莱岛的这一问,又让集体沉默。
然最后玄天宗的钧鸿道君站出来,抱着剑就是一顿怼,“什么知不知的,我外孙这孩子从小实诚,心地纯良,从不说假话。三个木匣子的用处,自是可信。这事情你们各派若是有顾虑,大可交给我玄天宗处理。”
最后一番拉扯,由天一宗、三千盟、缥缈阁和蓬莱岛,四派出人进入须弥界,寻找阴阳轨。
至于剩下的玄天宗、华阳宗和四方城,则是解决三个木匣子如何重修天堑大阵一事。
事情本该结束,结果钧鸿道君瞧了一圈儿,直接黑脸,“我说怎觉此番议事如此怪异,少了散盟联会。你们这是作何,大包大揽的,让那散盟联会屁事儿不干,坐享其成?”
三千盟与散盟联会总部靠近,闻声直接说道:“临行前确有通知,但散盟联会会长青杉道君却是不愿前来。”
“那老匹夫为何不来?他想作甚!他又在作甚?”
三千盟盟主最不愿对上两个人,一个是散盟联会会长青杉道君,另一个就是玄天宗太上长老钧鸿道君。可偏偏,这些年就是被这两人折磨霍霍。
一有点风吹草动,不管事情大小,这两人都爱找他。
凭什么!凭什么啊!就因为我挨的近嘛!
“钧鸿道君,青杉道君想什么我不知,他正在做什么,我倒是略知一二。”
顿了顿,三千盟盟主祸水东引,直接说道:“我去见他时,正巧碰上御宝阁阁主,两人似乎相谈甚欢。”
哦豁!
一众人齐刷刷扭头,目光看向玄天宗方向,望着一直不说话的清扬道君。
钧鸿道君更是直接,走过去就问:“青杉那个老匹夫,要和你宣战?”
清扬道君眼皮都未抬起,闻声嗤笑道:“我这般的,抚晚道君都瞧不上,青杉那样的,更没机会。”
“清扬道君倒是对自己相当有信心。”三千盟盟主吃瓜最积极。
清扬道君却是扔出一记重磅炸弹,“当年红河谷谷主发现新秘境,却是隐瞒不报。而后大火失控,此人却是销声匿迹。那时他大限将至,我们都猜测其已身陨道消。结果你们猜怎么着?”
“怎么着?”
“这人啊,活得好着呢。不仅成功进阶化神,更是得了天大的机缘,已经修炼至化神中期。”
清扬道君看向众人,一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表情,“你们知晓御宝阁和散盟联会行事密切是为何?不过是为了逮住那个老匹夫。我估摸着,这老匹夫的老巢要被掀了。”
清扬道君在玄天宗洋洋洒洒大讲之时,青杉道君与抚晚道君却是已经将原红河谷谷主的老巢干掉了。然一时轻敌,倒是让对方逃走。
两人又寻着踪迹一路追去,结果兜兜转转绕了大半天,最终目的地,竟是被列为禁区的红河谷。
青杉道君看着眼前新秘境,也就是须弥界入口,心中一个咯噔,“这老匹夫,该不会躲到里头去了吧?”
抚晚道君沉着脸,语气不太好,“我们搜遍红河谷,不见其人,此处乃我禁域,他如何跑得出去。唯有进入须弥界,说得通。”
青杉道君:“他如何知晓进入的方法,仅凭他一人,打得开须弥界入口?”
抚晚道君摇头,只道:“这我不知,此事恐怕只有找到他本人,才能清楚。”
说着一顿,扭头看向对面,“我记得先前三千盟盟主寻你,是为天堑破裂一事?”
“确有此事。”青杉道君点头,神情却是不以为意,“沧澜界一百零八处天堑,每百年就要磕磕碰碰,说是破裂,又能破到哪里去,这事儿若当真严重,钧鸿那老小子指定得杀到我处。”
话音刚落,就听一声怒吼从身后传来,“青杉,你这老匹夫,背后骂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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