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49章 怼人,护爹。
莲云舟上再遇稽五邑,这是宋元喜完全没想到的。
自回到玄天宗,宋元喜就分外想念以前认识的师兄师姐们,趁着休息调整的空隙,一个个去拜访。而他们也成功晋升辈分,成为他的师叔。
唯独稽五邑,这人跟磕了药似的,修为蹭蹭蹭大涨,已经是金丹中期了。
不过六十年未见,从稽师兄变成稽真人……宋元喜忽然感觉到两者之间的差距,没敢往前凑。
“弟子见过稽真人。”宋元喜恭恭敬敬行礼问好。
稽五邑脸上笑意顿时僵滞,原本温柔的眼神也逐渐变得淡漠,他“嗯”了声,却也只是“嗯”了声,没有任何作答。
宋元喜一直低着头,保持准备聆听的姿势,奈何等了许久,对方依旧一言不发。
“怎么回事儿?我哪里得罪他了?”
宋元喜一颗心扑通扑通地狂跳,怀揣着忐忑紧张,小心翼翼抬头。这一下,直接撞进对方眼睛里。
“!”
“你与我生疏了不少。”稽五邑忽然说道。
宋元喜听着这话,心里头顿时一酸,甚至觉得有些委屈:谁特么想和以前要好的师兄生疏啊,还不是你特么一声不吭就晋级金丹长老了。这让我情何以堪!
他不禁想起前世网络上一个段子:两只狗子小时候相亲相爱,互相追逐打闹,明明说好了一起长大。结果,另一只却不长了!
而他,现在就是那只长不大的狗!
“我见你不服气。”稽五邑一语戳破,将对方的情绪直接撕开。
“我就是不服气,明明六十年前还是我的稽师兄,分开六十年,就变成稽真人了。坐火箭也不带这样的!”
宋元喜话说完,心中直接一个大大的“卧槽”,“我的妈呀!我可真敢说,我特么完犊子了!”
然稽五邑却是再次笑意上扬,走至宋元喜跟前,抬手落在对方肩膀上,“所以你要更加努力修炼才是,等筑基后,喊我一声师叔,就不算吃亏了。”
“……”
“我以符入道,单土灵根,修炼速度快一些再正常不过。宋元若不也金丹中期,我自认为不比他差。”
“?”
“你和宋元若如何相处,往后与我就怎么相处。当年承你一声“师兄”,我亦是欢喜的。”
“我……”
“这是故人所托,我今日转交于你,若得空闲,故人愿再相聚。”
稽五邑笑得温柔,话毕直接转身离开。走出去挺长一段路,却是忽然回头,说道:“你若是得空,去前头夹板再感受一次风暴流,对你修炼颇有好处。”
“!”
宋元喜登时瞪大了双眼,想也不想扭头跑了。
等回到休息室,他才打开储物袋,里面顿时撒出来一大堆东西,有十分粗糙的一级下品丹药,有毛糙不光滑的阵柱,有坑坑洼洼的看不出形状的精钢石,还有一些难以辨认的鬼画符……
宋元喜简直惊呆了,稽五邑好歹也曾经是他的稽师兄,给他这么些破玩意儿干什么?
很快,他在一堆“废铁”中找到一只水晶球,打开看,竟是一段影像。
“喜哥,我今日刚过完四十岁生辰,我爹实在狠极,见我不过炼气四层,竟和家主提议,将我送去华阳宗。进试炼塔走后门就算了,进华阳宗又是……”
“喜哥,我今日刚过完七十岁生辰,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今日我突破至炼气八层了,哈哈哈……想不到吧,华阳宗三十载,我进步如此之大。等再见面,你不得喊我一声“师兄”?”
“喜哥,六十年了,你这人也是忒狠,说好一直保持联系,你却将我忘得一干二净。我已经很努力了,如今已是练气十层,师父说让我稳固心境,找寻契机……我也不知在大限将至时能否突破……”
“哈哈,上一条不过骗你。我爹早为我准备好筑基丹,喜哥,等我筑基后就能出宗门历练,到时候去玄天宗找你!”
宋元喜看着稽五星的影像,看似嬉闹调皮,却句句透着真心。听着听着,不自觉就眼眶发红。
当年试炼塔九年相伴,还以为是塑料兄弟情,没想到!
“星星,你喜哥回来了!等我筑基后,我去华阳宗找你!”
宋元喜同样刻录了一段影像,之后屁颠屁颠儿去找稽五邑,请他代为转交。
“你和五星倒是关系甚好。”
“那是!这是学渣之间的惺惺相惜。”
“学渣?”稽五邑自我理解后,失笑点头,“试炼塔九年,每三年通过一层,确实是学渣。”
“稽真人,你的道号是什么?我总这么称呼,似乎不妥。”即便是散修,在金丹后也会为自己取一个道号,更不用说大宗门内的修士。
稽五邑却是摆手,“我还未拜师,且家父在闭关,无人可为我取道号。”
“那不是……”
“此等小事岂敢劳烦掌门,且我亦有心在五十年内冲击元婴,等我结婴后,再取道号不迟。”
宋元喜:“……”
这话就不该问,学霸的世界岂是学渣能够理解的!
一想到稽五邑如今不过百岁出头,再过五十年也不过一百五十余岁,即便不是结婴,单单就是金丹大圆满,也是望其项背的存在,难怪被世人称之为鬼才!
若不是小说是以宋元若为男主视角,而是改为稽五邑,只怕妥妥也是精彩绝伦的升级流剧情。
临走前,稽五邑再次提及风暴流,邀请宋元喜一同前往感受。宋元喜脸色瞬变,借口告辞。
刚回到休息室,宋元若便找过来了。
见兄长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忍不住关心问:“哥哥,你这是怎么了?”
“无碍,就是小跑一段,活动活动筋骨。”
“哥哥若喜欢,莲云舟有一处回廊,内含三千个折叠空间,可跑上万万里,我陪哥哥过去?”
“……”倒也不必!
宋元喜岔开话题,和弟弟聊起家常,很自然说到父母。
“所以,爹没有上莲云舟?”宋元喜这才知道,一大批金丹长老中,压根没有宋清的身影。他之前怕被骂,都不敢关注。
宋元若:“临行前,我去过一趟赤霞峰,娘说爹正在炼丹,故而赶不上莲云舟。他们届时会一同前往天一宗。”
宋元喜这才放心。
兄弟俩一起吃吃喝喝聊天唠嗑,日子过得十分悠闲自在。宋元喜不去外头,一怕碰到那些金丹修士,再遇上像上次洪长老之辈,被坑;二是怕撞见稽五邑,这人比他师父可能预留的坑还要坑人。
然人之本性,实则难改!
宋元喜耐不住寂寞,于是开启日常串门,就去相熟的各位师叔的休息室,这个待上几个时辰,那个待上几个时辰,回去后再和弟弟夜聊,好不快活。
这一日,宋元喜逛到江兰宜的休息室,两人比之他人更亲厚,聊天内容也是家常随便。
宋元喜却在聊天中,发觉对方似乎有些不对劲,瞧着有点像是……紧张?
“江师叔,你这是怎么了?我看你神情一直很紧绷。”对于自己人,宋元喜向来开门见山直接问。
江兰宜没想到会被对方察觉,不禁苦笑一声,“很明显吗?”
“江师叔?”
“我也不知为何,越是接近天一宗,越是心绪不宁。只要一想到我要参加门派大比,代表的是玄天宗赤霞峰,我便寝食难安。”
“江师叔,你是何时出现这种情况的?”
“约莫上莲云舟半日后,离开玄天宗山脉,便是如此了。且这两日情况还在不断加重。”
江兰宜一心追求丹道,和他人私交并不多,除却宋元喜,最熟的人就是杜天宇。但是杜天宇并不参加门派大比,她却是不好去找对方倾诉。
宋元喜听江兰宜一句句描述,很快便得出结论,这是典型的考前综合症。
考生在考试前夕,出现一系列的不适症状,包括但不限于:紧张、焦虑、恐慌,严重者甚至出现逃避和抑郁。且生理表现大多心悸、出汗、尿频尿急、暴食或者厌食……
“江师叔,你这是精神压力太大造成的,你对这次门派大比看得太重了。”
“这一次比试,我最高炼制丹药乃三级,但是我并没有炼制完所有三级丹药,心中没底。恐最后抽查考验的是自己从未炼过的。”
江兰宜双手握拳,眼睑落下,“我怕给云溪真人丢脸。”
云溪真人虽未收她为徒,但是这几十年悉心教导,明眼人都看得出,这是当做未来徒弟在培养的。江兰宜自己心里也大约有数,是以学习中从不敢懈怠。
宋元喜:“……”
这是什么逻辑?难道非要将所有品种的丹药都炼制一遍,才能够不紧张?
他想起前世高考前夕,班级里的某位学霸,明明成绩已经很好很好,却还是拼命复习刷题。他不懂,但是这勤奋劲儿,也合该最后人家上清北。
此时此刻,宋元喜忍不住想:那学霸该不会是高中三年,把所有考试题型都做了一遍吧?
“江师叔,你是怕输吗?”宋元喜忍不住问。
江兰宜却是摇头,“沧澜界人才辈出,优秀的炼丹师数不胜数,我不过刚入门。此次门派大比,输是一定的,只怕自己输的太难看。”
宋元喜直接就笑了,“江师叔,你连输都不怕,你还有什么可紧张的!”
“什么?”
“人无完人,我们做事凭得是一颗良心。做最坏的打算,尽最大的努力,迎接最好的结果。放宽心,缘来缘去,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江兰宜被安抚,渐渐走出心焦恐惧的情绪,等她重新镇定,回想自己这几日的状态,忍不住笑了。
“元喜,我虽已筑基,心境却是不如你。今日多谢。”
江兰宜恢复以往,专注于研究炼丹手札,宋元喜不便打扰,遂告辞离开。
回去的路上,他心里喜滋滋,高兴之极,“我出息了啊,我竟然能够开导师叔了,啊哈哈哈……我可真是个小天才。”
“哟,什么事儿这么高兴呢。”
眼前休息室门忽然打开,贺满从里头走出来,倚靠在门边说道:“元喜,我听闻你闲得发慌,到处溜达串门儿,怎得!你贺师叔这里是庙太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贺满早听说宋元喜到处跑,他闲着无趣,欢快的等待着对方到来。结果等啊等,等啊等,等的花儿都谢了,宋元喜这小混蛋竟是将他忘得一干二净。
宋元喜觉察到气氛不对,本能求生欲上线,一把抱住贺满的手臂。
“贺师叔,瞧你这话说的,元喜最想去串门的就是你这里了。不过那日正欲过来,却碰见万海峰其他师叔,说是长老正在教导你,我哪敢打搅!”
贺满顿时心虚,想到那日长老过来对他一顿骂,让他花些心思在炼器上,再整那些阵法之类,回头直接踢去无回山。
“贺满,你若是再备懒,我定罚你禁闭十年。”离去前,长老恨铁不成钢。
“咳咳~不提此事,今日遇上,你且随我进去,我给你看好东西。”
贺满直接将人一搂,拐进自己休息室,然后兴冲冲展示自己的多年研究成果。
宋元喜第一次见到有人将炼器玩的这么花,只见一只小金锤上,刻画了十七八个阵法,且阵法中还有奇妙的符文,再往下看,小金锤的握手柄处,有一个凹槽。
贺满得意介绍自己的本命锤,“我炼气十层时就在思索,等我筑基后,该如何锻造我的本命锤,金锤是必定的。但是普通的金锤如何配得上我贺满……终于有一日,我想到了!我学习阵法多年,何不学以致用,将阵法融入炼器锤中?如此再一想,阵法可融,那符箓亦是可以……”
“贺师叔。”宋元喜忽然打断,指着手柄处的凹槽,忍不住小声问:“你莫不是要告诉我,这个凹槽,是喂丹的?”
“知我者,元喜也!”
“……”
“我特意去赤霞峰找云华真人,厚着脸皮求了十天十夜,才终于得他垂怜,赐我适合喂养炼器之丹药!至今,我已喂我的本命锤,服下数百枚丹药。”
“!”
离谱,就尼玛离大谱!
宋元喜简直要被贺满的骚操作震住。待听到对方投喂的丹药皆是出自江兰宜之手,他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了。
这两人,究竟是怎么熟悉起来的?
“江师妹这人仗义,我有所求,她从不推拒。且炼制丹药的花费不高,是我能承担得起的。”
宋元喜却忽然想到,当年涂山秘境内,江兰宜对炼丹的奇思妙想。如今再看贺满的炼器锤,他恍惚中有了诡异般的体会。
就好像一直悬着的另一只靴子,终于落地!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互为试验对象,还……挺好!
“我如今不过摸索,等我的本命锤有了新突破,元喜,待你筑基后,可效仿我。”贺满毫不吝啬分享自己的成果。
宋元喜虽然不明白,但还是觉得对方很厉害,于是竖起大拇指夸赞,“贺师叔,你是最棒的!”
敢这么折腾自己的本命锤,这份勇气,也是没谁了……
且贺满这个乐天派,关注度全在提升本命锤一事上,对于门派大比,主打的就是一个重在参与。
“宗门选拔时,我不过是去凑数,就没期望被选上。如今却是能参加门派大比,即便只是一轮游,走上一遭亦是幸事。积累经验罢了,这次不行,实乃我本命锤未炼到极致,且等下一百年再战!”
宋元喜串过许多筑基师叔的门,江兰宜和贺满仿若两个极端,一个紧张到要死,一个却心大到极致。
人呐,真是难以捉摸的生物!
因为串门多,宋元喜耳朵特别灵,总能听到同门闲聊。
这一日,他与弟弟一道出去溜达,却在转角处听到外头一群人在聊天。聊天的对象不是别人,正是他身边的这位。
“宋家天骄真是了不起啊,竟是已经金丹了。如今见着人,得恭敬喊一声“真人”。”
“这话不够准确,我听赤霞峰的师兄说起,那日云溪真人和宋真人闲聊,竟是提及金丹中期。云溪真人已然金丹大圆满,想来,这金丹中期说的便是宋真人了。”
“不到一百岁就金丹中期,这是……”要逆天啊!
一众人忍不住倒抽气,一个个羡慕又崇拜。
然总有人看不惯,“那宋家天骄确实了不得,不过其父云溪真人却是不够。”
“此话怎讲?”
“你们皆是赞扬宋家父子一门双金丹,却是忘了,一个太出色的儿子,反而会衬的亲父光芒尽失。云溪真人今年近四百岁,听闻已多次冲击进阶元婴,却均告失败,这才停在金丹大圆满境界多年。前有道侣霜华真人三百岁元婴,后有亲子不过百岁金丹,云溪真人可谓是幸也不幸……”
众人忽然沉默,皆是不知道如何开口。
那人最后忍不住叹道:“也不知云溪真人是否后悔,有这样出色的儿子。”
宋元喜一直关注着宋元若的状态,见弟弟神情越发不对,且听到对方竟敢“指点”自己亲爹,直接气地走出去。
对方修为比自己高,已然筑基,宋元喜应该喊一声“师叔”。
然而现在,他开口就怼,“你自己不过筑基修为,就不要替别人可惜了。我爹可是金丹大圆满修士,金丹大圆满是什么意思知道么,就是指不定哪天就突破到元婴了。而且我爹怎么就落魄了?他可是五级炼丹师!你知道沧澜界五级炼丹师一共有多少吗?我爹走出去,那是响当当的大人物,是能够成为瞩目的存在!”
“这一次门派大比,我爹是低阶炼丹师比试的鉴定者。总共也就三人,他就是其中一个,这就是沧澜界对我爹炼丹水平的承认!”
“还有!我爹不过三百七十六岁,离大限还有两百多年,你一个筑基的瞎操心人家金丹大圆满的事情,真是石头缝里寻草籽——闲的没事干,吃饱了打转——撑得慌。”
“你……”
“你什么你!这位师叔是吧,我劝你少操心他人事,多专注自己,一天天就知道八卦,别最后没法突破金丹,寿命止步两百余岁。哎哟哟,我爹还能活两百多年呢,到时候我爹进阶元婴时,师叔你可别已经化成一坯黄土了……啧,那真是可惜的很呐~”
对方被说的面红耳赤,却依旧忍不住回呛一句,“你也不过炼气八层,一母同胞的兄弟却已是金丹中期,我不信你不嫉妒,你不自卑!”
宋元喜直接就笑了,“我为什么要嫉妒?我的亲人修为或成就比我高,我心中只有欢喜,我高兴还来不及。只有心怀恶意之人才会存有嫉妒之心。”
“且我为什么要自卑?我宋元喜虽是五灵根,但我努力修炼,我堂堂正正修至炼气八层,我为自己的努力感到骄傲。炼气怎么了,炼气终有一日,也可元婴化神!有句话送给你,相由心生,心中有佛,万般皆是佛像;心中有屎,入目万物皆屎!”
“妙极!妙极!”
稽五邑从另一侧走出来,笑着拍手,看向宋元喜目光赞赏,“多年不曾和元喜你闲聊,没想到嘴皮子功夫见长。”
“见过稽真人!”
一众弟子赶紧站起来行礼,在稽五邑跟前,根本不敢造次。
稽五邑却是看向之前和宋元喜对话之人,“你是哪峰的,师从何处?”
只一句,就让对方慌了手脚,直接朝着稽五邑行大礼,“稽真人,弟子知错。弟子不该嫉妒眼红他人,弟子不该背后议论云溪真人,弟子不该被宋师侄指出后仍不知悔改,弟子……”
“随我去见你峰长老,此事对错,自有定断。”
那人直接脸色灰败,生无可恋跟着稽五邑走了。
对宗门而言,十分看重修士德行,一旦差错便是大忌。宋元喜知道,这位不知姓名的师叔,恐怕无缘这次门派大比了,指不定被送回宗门后,还得送去戒律堂惩处。
其他弟子惶恐不安,好不容易回过神,齐齐上前和宋元喜道歉。
他们虽不曾出言编排云溪真人,但如此嘴碎八卦,亦是不该。
宋元喜对不相干的人并不在乎,摆摆手,转身离开。
回到休息室,宋元喜开导弟弟,让他别放在心上,对方不过浑话。
宋元喜是懂得安慰人的,只要他想,好听的话一箩筐一箩筐的往外倒。宋元若很快平复心情,气息恢复如常。
最后说开,宋元喜放心了。却又忍不住问:“弟弟,你如今金丹修为,为何不敢站出去怼人?”
瞧瞧稽真人,只要一露脸,一众弟子就跟鹌鹑一样。
宋元若却道:“不是不敢,而是克制。”
“啊?”
“哥哥,我怕一时忍不住,直接一招毙之。”
“?!”
一言不合就拔刀,这就是高阶修士的世界吗?
回过神,宋元喜疯狂点头,“是极是极!弟弟,你确实不宜冲动,毕竟是同门,还没到相杀的地步。以后再遇到这种类似的场面,交给我就好。”
宋元若心头一热,“兄长维护父亲的这一番话,掷地有声,铿锵有力,我必定告诉爹。”
“哎,也不用特意告知,就闲聊拉家常时,不经意提起就好,哈哈……”
宋元若点头,表示明白,而后又说道:“哥哥能做到如此,我亦能!嘴上功夫,我自知比不上。如此,只能更勤于修炼,争取早起化神。”
“啊?”这两者有关系吗?
宋元若却是露出浅笑,“这样,我就可以护着哥哥,若是再遇到此类事,你尽管畅所欲言。”
若是敢挑衅者,直接杀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