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十六章 怎么回事?
很浓郁的甜香气,与青柠树的清香很是不同,诧异道:
“白泽仙君可是觉得这甜香气有问题?”
青阳和钦原对视了一眼,难道是因为蜂蜜的缘故?
“这个”白泽仙君也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不知该如何作答。
醇瑛默默地松了口气,原来不是天仙草的气味!
天帝想到,这些时日都是青阳在管理青柠树,转头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
青阳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道:
“儿臣想着青柠树果子酸涩,便想要她变得甜一些,就就给树浇灌了些蜂蜜!”
“荒唐!”天帝猛然大怒,怒喝道:
“你学艺千年怎仍是如此不着调!树怎能同人一样?简直异想天开!”
白泽闻言无奈地摇了摇头,这殿下竟想的如此天真。
只是,蜂蜜会对花草有损伤,尤其是会毁坏根系,但是青柠树已有灵性,难道蜂蜜会导致这树有这么大的变化?
又问青阳道:“殿下浇灌的蜂蜜可有掺了水?”
青阳不知白泽为何如此问,摇了摇头:
“不曾掺水!”
于是,便对天帝说出了心里的想法:
“天帝,小仙对这天地间的花草习性,并非无所不知,只是如今,这神树莫名枯萎,小仙觉得这原因,或许跟这蜂蜜有关。
蜂蜜是会对花草根系有损伤的!尤其是损伤根系!现在看来这青柠树仙根已经被毁,怕是再难回春。
但小仙觉得,这青柠树已有灵性,非比寻常花草,此树枯萎,定是还有其他原因!”
白泽仙君的话说的很高明,说了原因又好像没说。
但是,天帝依然在白泽仙君的话里听到了隐含的意思:
“仙君的意思是说,这树若不是有灵性,就会因为蜂蜜枯萎?”
沙棠听到白泽说此树再难回春,心中难过不已。这树本已化形,忽然间枯萎,自己一番心血凭白付之东流。
这殿下竟如此荒唐,他竟不知,他会用蜂蜜来浇灌这青柠树。
原来初来的那日,青阳殿下嫌果子酸涩,就已经想好了用蜂蜜这愚蠢的法子。
沙棠忽然想到,青柠树移植到此间,灵力是很微弱的。于是问道:
“白泽仙君,这树刚刚移植道圃园,灵力受损,又浇灌了蜂蜜,会不会因此损害了根系?”
白泽闻言,没有立即回答沙棠,略略思索了一下道:
“若是灵力受损的话,此树的仙根被损坏的如此厉害,应是跟蜂蜜是有一定的关系!”
天帝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终是怒不可遏:
“青阳,你如此荒唐,竟将西王母赠与本君的神树,毁坏至此,本君定要罚你!”
“父君,这树晨间还是好好的,若是枯死,也不至于顷刻间就坏了,儿臣”庆阳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天帝断了。
“你住口!此树移植来此,一直都是你在照顾,出了这么大的差错,你竟还是不知悔改!竟还在狡辩?”
天帝已经怒极,青阳殿下的言辞更是有些火大。
“戚吾,青柠树移植到此间,可还有别的仙君料理过此树?”
戚吾没想到天帝会忽然叫他的名字,赶忙应道:
“在在!末将驻守圃园,并未见别的仙君料理此树,而且”戚吾没有再说下去。
“而且什么!说下去!”天帝严厉地看向戚吾。
“而且前几日钦原仙君也特意交待末将,不许沙棠仙君进入圃园,这树以后只能由殿下一人看管!
当时,末将还很奇怪,为何一棵树,殿下也要争上一争。所以,末将一直将此树看管的很严,并未有其他人照料此树!”
众仙听罢戚吾的话,都纷纷地摇了摇头。
“这殿下太不像话了!”
“斗姆元君教了他一千年,还是如此的不知所谓,将来这天界交到他手里,可如何是好!”
“好好地一棵树,竟毁在了他的手里!”
“小仙活了几千年,头回听说用蜂蜜浇灌花草的!”
“沙棠仙君看管着的时候,这树真是喜人,到了这天帝山唉!”
“”
一时间议论纷纷地话都真真切切地传到了天帝的耳朵里。
也传到了青阳的耳朵里。
青阳尴尬的站在那里,感觉无地自容!
天帝看着青阳,怒火交加,这逆子必须责罚,不然如何堵住天界的悠悠众口。
醇瑛看到众仙已经开始下结论,心想:这事此时必须是告一段落了,怎么也不会怀疑到她的头上,不自觉的看向醇瑶。
醇瑶正好也看向她,二人四目相对,都心领神会地读出了心安的意思。
“你自今日起禁足琼华宫,没有本君的命令,不得踏出琼华宫半步!”
天帝说罢,一甩袍袖离开了。
青阳愣在原地,看着父君离开,事情怎么会变成如今不可收拾的局面?
他没想到青柠树会死,他只是想让她的果子甜一些!
如果果子能甜一些,他想带些去给师傅,师傅定会喜欢!
可是这树真的死了,在现在之前,那棵树都还是好好的,刚来的时候,他还看到这树要化形了!
听声音好像还是名女子!
怎么会这样?
青阳步履有些沉重地往琼华宫行去,平日里的随性妄为荡然无存。
钦原和醇瑛跟在他身后,也不知该如何开口安慰他。
醇瑛本来觉得这事应该是人不知鬼不觉的就这么悄无声息了。
却没成想,青柠树的影响这么大!
她没想到这件事会牵连到殿下,这都是意外,但是,只要别人不知道,她并没有觉得这有何不妥!
天帝想,突然发生了这件事,西王母还不知道,这是西王母给他的贺礼,他必须要当面向西王母赔礼道歉。
众仙看到天帝离去,也纷纷离开了。
沙棠还在树下站着没动,他一时难以接受,青柠树就这么没了!
这前后不到十日的光景,青柠树就已经枯萎,他该如何向西王母交代。
想起青柠树化形的那一刻,沙棠心里很难过。
那个女子还没有好好地看看这天地,还没有看看昆仑山,如今,说什么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