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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章 不跟你领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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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想狠狠地骂他一顿,奈何一开口,嗓子就又干又疼,声线也沙哑得不成样。

    “嗯,我是混蛋,莽夫,是我不好。”

    厉司程认真地挨着骂,同时伸手拿过床头柜前的温水,温柔体贴道:

    “先喝点水润润喉再骂,好吗。”

    “……”

    叶舒言被他的没皮没脸噎得一下子说不出话。

    “你给我出去,不想看到你。”

    她说着就负气地将身子背过去。

    她现在头疼得紧,喉咙也火烧似的不想说话,想跟他算账也有心无力了。

    “我先拿东西给你吃,然后吃了药,我再出去行吗?”

    叶舒言的眼皮又开始往下掉,“我要睡觉。”

    厉司程俯身过去探了一下她的额头,见不烫才松口气,低声哄:

    “乖,吃了东西和药再睡,不然你待会儿醒来会更难受的。”

    见她不回应,他又道:“吃了药快些好起来,你想怎么惩罚我都行,好不好?”

    叶舒言受不了他的碎碎念,最后还是被他抱起吃了食物和药,然后才再度睡下。

    可能是因为药的问题,她睡得很沉。

    晚上阮医生来的时候,她都没醒。

    阮医生给她重新检查了一番,又打了一次针。

    “太太已无大碍,体温也正常了,今晚好好睡一觉,明天按时吃药就好。”

    厉司程接过药,“好,谢谢阮医生。”

    第二天早上。

    叶舒言迷迷糊糊醒来,睁开眼就看见男人坐在床边,掀开的被子下,他正埋头去撩她的睡裙下摆。

    叶舒言顿时吓得一个激灵,顾不得身体酸软地飞快坐起身,拿起手边的枕头就砸向他。

    “厉司程,你做个人好不好,我还疼。”

    厉司程不知道她忽然醒来,被砸懵了,对上她恼怒的眼神,他有些无辜地举起手中的一支药膏,解释道,

    “我就是想给你上药。”

    叶舒言看着他手里的东西,便知道他要往哪里上药了。

    “不用你。”她愤愤道。

    现在知道来上药了,早干嘛去了?

    看见她将被子重新裹在身上,理亏的男人一脸愧色,但还是执着地轻轻拽住了被角,眼中带着哀求,轻声:

    “不是说还疼吗,涂一下,好不好?”

    那双漆黑的眸子里只有满满的关切和内疚,没有欲色。

    叶舒言抿着唇不说话。

    但眉宇间的幽怨似是消减了几分。

    厉司程垂下眼眸,一副做了错事认罚的样子。

    “对不起,是我的错。”

    “哼,别以为认个错就原谅你。”

    厉司程抬头,“你想怎么罚我,我都认。”

    叶舒言看着他,气鼓鼓道,“不跟你领证了。”

    闻言,厉司程顿时一脸慌恐,急得脱口而出,“这可不行。”

    “不是说怎么罚都认?”

    这……

    厉司程噎住,半晌才憋出一句,“可,可我罪不至死嘛。”

    他讨好地凑近,想去拉她的细腕,不料女人察觉他的动作立马躲开,瞪着他,

    “离我远点!”

    厉司程倾过去的身体只好灰溜溜地又退了回来。

    “除了这个,其他什么都行,你想打想骂,我也都受着。”

    “骂你打你有用?你知道疼吗?”

    说起这个,叶舒言就来气。

    骂他就跟没听见似的。

    打他的胸膛又硬邦邦的,她手都打疼了,他却是不痛不痒的。

    她受不了时,用力去咬他的肩膀,他就更兴奋狂野,最后受罪的还是她。

    别说打骂了,她就是寻着机会爬着逃脱,都能被他一只胳膊箍住腰肢拖回来,控在身 下 为所欲为。

    “哪里不知道疼了?你不理我,我就很难受。”

    厉司程边说,边凑近,试探性地握住她的手放在了自己心口处,可怜巴巴地看着她,“你要是真不要我了,这里会受伤,会很疼的?”

    还跟她装上可怜了?

    叶舒言才不上他的当,抽回被他握着的手,轻哼着,“要是我还要你,再被你那样折腾,受伤的就该是我了。”

    从前他还知道有分寸。

    可这次……

    她简直有种要被弄死的感觉。

    厉司程立马举起三根手指起誓:

    “不会了,我真知错了,我保证,以后都不会再那样鲁莽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最近一直在压抑欲望的原因,当看到她穿得那样的性感迷人时,厉司程内心一直被压制的狠戾卑劣,一下子涌了出来。

    但昨天看见她昏迷的时候,他就已经后悔到不行了,哪里还敢再那样对她发狠。

    “你说你要怎么才能消气?”

    他一脸诚恳地看着她,“只要别说不领证这事,其他的我都照做。”

    叶舒言:“那就罚你三个月内不许碰我。”

    三个月?

    厉司程的脸明显垮了,“言言,这时间也太长了吧……”

    叶舒言,“半年。”

    本来还想讨价还价的厉司程猛地瞪眼,“刚刚不还说三个月?”

    “一年。”

    “……”厉司程苦笑不得:“言言,哪有这样谈的?”

    “一年。”叶舒言板着脸,“你要是不愿意,证就不用领了,那我还能活得长寿些。”

    “愿意,我愿意。”厉司程不敢再作妖了,赶紧应下。

    还有一个多月,他说什么也要把这结婚证给保住的。

    领了证,他有了名分,到时候别的问题……就都好解决了。

    见她脸色好转了些,厉司程才敢伸手摸摸她的额头,问道:“头还疼吗?”

    “不疼。”

    睡了一觉,叶舒言感觉脑袋和喉咙都不疼了。

    “罗宾刚才送了早餐过来,我先抱你去洗漱?”

    叶舒言懒洋洋地躺回去,“不吃,我再睡会。”

    “吃了早餐和药再睡,嗯?”

    “医生说了,退烧了也得吃药。”

    “而且你昨天也没怎么吃东西,不吃东西一会胃会不舒服的。”

    “言言?”

    “哎呀,你吵死了。”叶舒言实在受不了他的唠叨。

    最后只能坐起来,由着他抱去洗漱,然后又让他喂着吃了早饭和药,这才得以耳根清净地重新睡了下来。

    趁她睡熟了,厉司程才寻到机会偷偷给她上了药。

    接下来的日子,他直接被赶到了客房那边睡。

    厉司程以为叶舒言口中的“不让他碰”是不让行夫妻之事,没想到,她竟连亲都不让他亲了。

    三天过去了,他连亲一下她脸颊的机会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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