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史白归来
史白归来,肖南和董宏斌都相当高兴。
肖南拍了拍史白的肩膀:“史大哥,这一个来回,数千里路,风餐露宿,辛苦你了。”
董宏斌挺感慨:“兄弟,你是真男人,大哥记住你这份恩情,你这个朋友,大哥交定了。”
确实,董宏斌二十五万两银票,肖南三十万两外加一箱子珠宝,两个人的加起来,是相当大的一笔资产。
财帛懂人心,史白要是心眼一歪,把这些据为己有,不来屠州,去过逍遥快活日子,董宏斌和肖南都在历难,一点办法都没有。
但他们的计划和一家人的生活,一定会受严重影响。
史白没有那么做,他甚至都没那么想,直接带着银票和那箱子珠宝回来了,这样的人,确实值得交。
史白摇头,微笑着道:“董大哥,肖南,你们别这样说话,否则就太见外了。”
史白把他取银票的经过讲了一遍。
当董宏斌听到,他的管家董路,霸占了他买的那个宅子,气得破口大骂:“那么多年,我待董路不薄。
如今我落难了,他趁机霸占我的宅子,真是个畜生。”
肖南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他的情绪后,对史白道:“后来呢?”
史白到:“我取到银票后,董路后悔得哭爹喊娘,差点疯了。我也没搭理董路,带着银票离去。”
史白还不知道,董路因为这些银票没得着,痛得肝肠寸断后,死了,换种说法,他在大年夜,受到了报应,得到了他该得到的下场。
史白低沉的声音在继续:“我打算去肖府,没想到的是,在路上被一队御林军给截住了。
他们说,外邦使臣在驿馆里丢了重要东西,先是要检查我的路引。
我路引在身上带着呢,给他们看了还不行,还要搜身,搜了身还不行,最后打起来——”
史白把那个侍卫头领为难他,为了银票想把他抓起住、以及最后他逃掉的事情讲了一遍。
肖南和董宏斌俱都大惊:“你是说,你被一个骑金雕的姑娘给救了?
真是怪事,第一次听说,有那么大的金雕,竟然能驮动人。”
史白道:“确实,我也被震惊了,但为了逃命,没有仔细看。我逃到安全地方后,辨认了一下方向后,我去了肖府。
把银票和珠宝拿到,又回去取了我的马,天亮后就出了京城。”
史白话锋一转,低声道:“我骑着马一路飞奔,一百多里后,到了一座山脚下——”
史白把他去找海书师太疗伤的事情、以及在山上看见钱朵和秋菊投奔尼姑庵主持的事情讲了一遍。
董宏斌惊讶不已:“楚左夺权后,把钱朵和秋菊打入了冷宫。史兄弟,是你偷偷潜进冷宫,把钱朵和秋菊救出来的?”
“皇宫守卫森严,我就算能偷偷潜进去,也无法从里面同时救出来两个女人。”
史白把钱朵和秋菊逃出冷宫的经过说了一遍。
史白今天说的事情,一次比一次震撼。
肖南和董宏斌再次被震得外焦里嫩,好半晌,肖南才开口道:“那个带着金雕的姑娘,是什么来路?她咋有这么大的能量?
难道,她会什么法术不成?”
史白道:“那姑娘的来历和去向,钱朵不知道,人家把她们救出去后,骑着大金雕飞走了。
钱朵说,那大金雕真会说话,还非常骄傲,不许秋菊摸她羽毛,说为了过年,新洗的澡。
摸脏了,秋菊赔不起,因为它洗羽毛的水,千金难求。”
肖南道:“这可真是怪事了,什么地方的水那么贵?难道,用那水洗了羽毛,金雕就会说话?”
史白道:“先别管金雕。”
他的声音更低:“钱朵和秋菊跟我来屠州了。”
“啥?”
肖南和董宏斌异口同声地问。
史白把钱朵跟他来的经过,又说了一遍:“钱朵说,她手上有银票,够她和秋菊一辈子用了,他们不会连累任何人。”
肖南和董宏斌都有些感慨,当日,是钱朵让钱一彪招揽的他们,他们选择了投靠,才有了今日的流放。
当然了,肖南和董宏斌不是赖钱朵,他们是成年人,就算招揽,也要他们同意才行。
接受招揽前,两个人都经过深思熟虑,此刻不过是唏嘘而已。
肖南道:“史大哥,我好好歇一歇,明早咱们三个进屠州,我想见一见钱朵。”
史白默默地点了点头。
第二天,吃过早饭后,肖南把肖北叫到跟前。
肖南道:“今天我要进一趟屠州,你和弟弟们不用去山上砍柴了,在家看家。”
流放到这里后,肖南肖北,带着家里的三个弟弟,每天上山砍柴。
他们手里有银子,买一大车柴禾也用不了多少钱。
但肖南说过,他们是流放的犯人,还没站稳脚跟,不能做太惹眼的事。
家里的几个年轻人,每天上山砍柴,各个都被山风吹黑了,但各个身体都比以前结实。
惨痛的经历,让他们都迅速成长了,再也不是豪门阔公子。
这个地方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肖南很谨慎,他进城去,就让弟弟们别出去,家里不能只留他娘和妹妹们。
肖北急忙答应。
肖南三人,骑着快马直奔屠州。
钱朵和秋菊也早早吃完了饭。她们的粮食和柴禾,都是昨天史白忙着买的。
这里虽然是屠州,离京城数千里路,但为防万一,她们决定尽量少出门。
巳时一刻,听见有人敲门。
秋菊和钱朵对视一眼,秋菊有些紧张了。钱朵轻声道:“没事,应该是史白和肖南他们,去看看。”
钱朵料定肖南会来。
秋菊走到大门口,轻声问:“谁呀?”
史白在门外道:“别怕,是我们。”
秋菊一听,心里一喜,史白在她们身边时,她很有安全感。
秋菊急忙把门打开,把史白三人让进来,重新把大门关好,插上。
进屋,见到钱朵,肖南和董宏斌俱都拱手,说了声:“见过皇太后。”
当日,他们都这样称呼她。
钱朵轻轻摇头,浅笑着说道:“两位将军,我现在不是皇太后了,也不是皇后。
以后,你们就叫我名字,我也叫你们名字。”
肖南和董宏斌点头,确实,再那么称呼,很明显不合适了。
这间屋子,是饭厅,也是客厅。
现在不能讲究那么多了,三个男人都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