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好像中毒
又下了两场雪后，十一月就到了月底。
翠花脸上的伤口完全愈合，没留下任何疤痕，横七竖八的印记，则需要时间才能彻底消除。
水灵给翠花留了很多药膏，告诉她怎么抹，她决定走了。
水灵每天都找机会从空间回家去，人虽然没出去，都躲在空间里听一听。
她怕楚左派人来伤害他们，尽管有莫洛离的人在周围，水灵还是不太放心，每天都回来一次。
十二月二嫂的孩子出生，家里需要人手。
她必须回去，不然不放心。
为了路上不招惹没必要的麻烦，水灵和莫洛离还是来时的装扮，两个人骑着马往回奔。
五天后的下午，到了靠峰镇。
水灵看着莫洛离说：“我先去我娘的医馆看看，你跟我去吗？”
莫洛离笑，声音温柔：“你去吧，我就不去了。”
水灵把马交给莫洛离：“那我走啦。”
莫洛离微笑点头：“丫头，明天去我那，我让厨房给你做好吃的。”
水灵点头答应，对莫洛离摆摆手，转身直奔孙氏的医馆。
孙氏见水灵回来，很高兴：“这几天我就寻思，你可能快回来了。”
水灵笑着：“娘，现在天冷了，你的腿怕凉，你多穿点。”
孙氏道：“这几天气温下降，受风寒的病人都多了好多，每天忙活着，也没感觉到腿凉。”
“娘，我二嫂要生小孩了，你有没有雇到合适的人？”
孙氏点头：“后厨的胖姐，给介绍了一个叫赵桂芹的女人，四十二岁，男人病故多年，家里有儿子媳妇和一个小孙女。
轻手利脚，可以在咱们家住。”
水灵道：“别人给介绍的人，要好好品一品，别轻易相信人。”
“是个老实巴交的女人，我和你大嫂二嫂，也都用心观察着呢。”
母女两人刚说了几句话，门一开，两个披着斗篷的女子带着一身寒气进来了。
水灵一看，来的人是水桃和水兰。
水桃进门就喊孙氏：“大娘，水兰遇到难处了，来向你求救。
大娘，你行行好，救救她吧。”
孙氏被面色有些冷，她看了水桃一眼，问了句：“水兰咋地了？”
水灵冷笑着接过话茬儿：“富贵门里的小妾，还需要向我娘求救？走错地方了吧？”
水桃和水兰，假装没听见水灵的话。
水桃转身，帮水兰把斗篷帽子拿下来，把水兰拉到孙氏跟前：“大娘，你看看。”
孙氏和水灵都闪目望去：水兰的两只眼睛溜鼓，都往外冒着，好像随时能从眼眶里蹦出来。
人很瘦，肌肤很黑，好像一点力气都没有。
“大娘！”
水兰颤悠悠地唤了一声，眼泪淌下来：“大娘，以前的事，是我错了，看在我年纪小的份上，你别和我计较。
大娘，我知道你医术高超，你救救我吧。”
说完，还跪了下去，把姿态放得相当低。
孙氏眉头皱着，把水兰拉起来：“你坐下。”
她仔细瞧了瞧水兰眉眼：“你怎么了？”
水兰哭着说：“这阵子，我感觉全身无力，整天就想躺着。这也罢了，反正家里也不需要我干活。
但是，我时常感觉到眼睛不舒服，刚开始只是有些轻微疼，我也没太在意，但越来越疼了，还往外鼓。
大娘，你救救我吧。”
孙氏仔细地观察着水兰：“你没去医馆看过吗？”
水兰带着哭腔：“看过，镇上的益康堂周掌柜的，我去了好多次，没看出来是啥毛病。”
孙氏让水兰把手伸出来，放在脉枕上，帮她诊脉。
水灵观察着水兰，她猜测，水兰一定是中毒了，至于下毒的人，大概率是孟府里两位真正的女主人。
诊了半天，孙氏摇了摇头：“水兰，不是我不救你，我确实看不出来你身上的毛病，不知道咋救你。
我劝你还是去县城吧，别耽搁了。”
水桃急忙道：“大娘，你再给看看，给水兰开些药，我们有银子，不会不给诊费。”
孙氏眉头皱起：“水桃，我和你爹娘确实有矛盾，但你们来我这里看病，我不会因为那些矛盾，就故意隐瞒病情。
我确实没看出来，水兰这是啥毛病。
知道你有银子，所以我劝你们去县城，找个医术高超的大夫给看看。”
水桃明显很绝望，她眸光转动，一下看见了端着杯子慢慢喝热水的水灵灵，马上开了口：
“水灵，不管以前咱们吵过闹过多少次，咱们都是堂姐妹。
水兰才十三岁，你也会治病，你可怜可怜她，帮她看一看，说不定就看好了呢。”
水灵侧头看了她一眼：“水桃，我娘都没看出来啥毛病，我能看出来？
你别和我磨叽，赶紧滚蛋，我可不同情你们，惹恼了我，别说我揍你们俩。”
水灵这性子，水桃和水兰是太了解了，知道她不是吓唬她们，心里着恼，嘴上也不敢说，把斗篷披上，出门走了。
孙氏叹息一声：“水兰的脉象很乱，弱而无力，脸上浮着一层黑气，她应该是中毒了。
但中的啥毒，确实看不出来，不敢胡乱用药。
一旦病没治好，人出了啥差错，杨敏那个人，就得赖我给水兰下毒，故意把人给弄死了。
她都敢去官府告我。”
水灵点头：“我看水兰的样子，也像中毒了，她和水桃那么嚣张，以为得了男人的宠，就可以称王称霸。
孟桩好色，他的夫人这么多年，啥事没经历过？都活成精了，岂能任由水兰和水桃两个人嚣张？
说到底，是水桃和水兰太不知道深浅了。”
水灵真猜对了，水兰确实中了毒。
那次，她故意跪在地上，给孟夫人和大少奶奶磕头，磕得额头出血，被孟海龙当着孟夫人和大少奶奶的面，抱回西跨院后，孟夫人就决定出手。
她有一种毒药，无色无味，人只要吃了，毒性就会侵入五脏六腑，眼睛还会慢慢往外鼓。
最可怕的是，就算医术高超的大夫，也很难查出来。
孟夫人经过仔细斟酌，选了一个给水兰饭菜下毒药的人。
去年孟桩蹲大狱后，孟海龙给水桃租了房子，从府里挑选了小丫鬟茜雪和刚去孟府后厨帮佣三天厨娘，去伺候水桃。
水桃因为她不争气的大哥夏立屏，怒骂了厨娘后，厨娘越想越生气，回到孟府，把水桃和孟海龙的事情，都告诉了孟夫人。
水桃被卖掉后，厨娘又回到孟府厨房。
孟夫人选中她给水兰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