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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旧情复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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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立屏手一挥:“夏水灵没在家,走了十多天、二十来天了,她家田里的活、还有酒馆,她都扔下不管。”

    史白微微皱着眉头:“她走了?去了哪里?”

    夏立屏往前凑了凑:“兄弟,我跟你说,夏水灵今年十七岁了,可霸道了,她亲奶奶亲叔叔亲婶婶,她都打。”

    夏立屏手往后一指:“看见我,我妹妹夏水兰,也就是夏水灵的堂妹,也被她打过。

    这么说吧,夏水灵臭名在外,村里的媒婆子不敢给她说媒,她嫁不出去了。

    她娘叫孙氏,瘸了一条腿,水灵的霸道就像她。她的腿就是骂人时,被人给打断的,骨头接不上,瘸了,拄个大拐,还照样骂人。

    孙瘸子去外村托媒人,给夏水灵说人家。外村的媒婆子也没人敢给水灵说媒,给人做妾也没人要。

    这不,夏水灵见没人娶她,十多天前,就跟一个老头子跑了。

    你还想找她帮你走镖?下辈子吧。”

    知道皇后在房间里听着呢,这些混账话,不能任由他说下去了。

    史白刚要阻止,听见楼梯口有脚步声。史白侧头,看见一个男人上楼来。

    男人三十多岁,个头挺高,微胖,身上一件浅蓝色缎袍子,正是天天有酒楼的现任掌柜的孟海龙。

    夏立屏见孟海龙上来了,像耗子见到猫,手拽着袖口,一溜烟就没跑没影了。

    孟海龙看了几眼史白,他敏锐地觉察到,眼前的这个男人,身上有一种不同寻常的霸气。

    开了这么久的酒楼,孟海龙心里很清楚,千万不能随便得罪不了解的人,不然很容易给自己惹祸。

    他对着史白拱了拱手,看着几步之外的女子:“水兰,你出来干什么?回房里去。”

    他似乎很不满意叫水兰的女子出来,跟陌生男人站在走廊里。

    水兰眉眼弯弯,声音轻柔:“大少爷,我是出来送我大哥,不然哪会站在这里不进不出的。”

    说完,跟在孟海龙身侧,往二楼走廊最里面、他们的大套间走去。

    史白看了两个人背影一眼,他很肯定地判断,叫水兰的小姑娘,是那个中年男人的小妾。

    史白还真判断对了,十三岁的夏水兰,确实给孟海龙做了小妾。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前一阵子,水兰的大姐水桃,因为前一天晚上把老头子孙坚服侍得舒服,孙坚给了她一些银子,让她去首饰店里,给自己买些首饰戴,他喜欢看她漂亮。

    既得了老爷的允许,心情烦闷的水桃,上午便上了街,也没坐孙家马车,她要走一走,散散心。

    要说这世上,真就有孽缘。

    夏水桃还没到首饰店门口,一个男人从首饰店里出来,要上路边的马车,他正是孟海龙。

    孟海龙也看见了夏水桃,顿时停住了脚步,两个人隔着十几米的距离,望着彼此。

    她曾做过他的小妾,让他迷恋,让他沉沦。如果没有孟海龙母亲的介入,此刻的他们,还应该是“两情相悦”的吧。

    可后来发生了那样的事,水桃开始恨孟海龙的不伸手搭救,孟海龙也不再想和水桃相关的任何事了。

    但就算是滥情,滥情里的两个人,也不可能一转身就把过去的一切,从记忆里清除。

    她不能,所以她心里有恨。他也不能,所以他心里有愧疚。

    但人怕见面,现在他们见面了。

    凝望半晌,孟海龙走过来,哑着声音说:“水桃,你怎么出来了?”

    水桃恨不得一刀杀了孟海龙:“我怎么就不能出来?按照你的意思,你家老毒婆子把我卖进凝香园,我就得在凝香园里呆一辈子呗?

    我就永远也不能出来了呗?”

    孟海龙心里清楚,他亏欠水桃。

    他用忍耐的语气说:“我的意思是,凝香园的规矩一向严格,老鸨怎么允许你上街了?”

    水桃冷哼一声:“现在,凝香园的老鸨子管不着我了,我上不上街,跟她有何关系?

    她的鞭子,不敢再落到我身上。”

    说到老鸨的鞭子,那些被抽打的过往历历在目,水桃的手下意识地紧紧攥住帕子,指甲扎破掌心,她竟半点不觉得疼。

    眼泪从星眼中连成串的滚落,她全身颤抖,哭得哽咽难言。

    孟海龙心一软,大步奔过去,一把握住了水桃的手,握得紧紧的,“水桃,当日不是我狠心不伸手救你于水火,实在是无能为力。

    你也知道,我家的产业,只有这一个大酒楼,我二弟三弟四弟,都等着我出错呢,他们好接手酒楼生意。

    水桃,我是不得已,但我从来也没忘了你。尤其每个夜里,思念和惭愧,就像刀一样,一刀一刀,割着我的心。”

    旧情在那一刻,死灰复燃。

    孟海龙握着水桃的手走到马车边,从身上掏出一块银子递给车夫:“把嘴闭紧,对任何人都不许说,知道吗?”

    车夫接过银子,放在怀里,点头如捣蒜:“大少爷,你放心吧。老夫人就算就铁橛子挖我的嘴,我都不带说一个字的。

    还有大少奶奶,她也一句都问不出去。”

    孟海龙带着水桃上了马车,吩咐车夫:“找个僻静地儿。”

    车夫答应了,把马车赶上一条僻静的路,一个树林子旁边才停下。

    孟海龙对车夫说:“我和水桃有些话要说,你走远点,我不叫你,不许过来。

    如果你敢违抗我的话,我一定让管家打断你的腿。”

    车夫跳下车辕,又点头如捣蒜:“大少爷,你不叫我,我一准不过来。

    你和水桃姑娘有什么话,尽管说。”

    心里却呸了一声,你他妈的想干啥,老子我还能不知道?还有话说,有话说用跑到这么僻静的地方?

    老子才懒得听你们的破事,晦气。

    车夫走得远远的,蹲在地上,掏出那块银子,爱不释手地看着,摸着,想着:银子对老子来说才最重要,远比女人的白屁股有吸引力。

    孟海龙的呼吸开始急促,他要干啥,水桃心知肚明。先是抗拒,不从。

    但那不过是手段,是欲拒还迎。很快,两个人就沦陷了,车厢里,传出急促的呼吸声(此处省略一万字)

    完事之后,孟海龙给他老婆买的首饰,戴在了水桃的头上。

    这之后,两个人又找机会约会了几次。每次都是在马车里,好在现在是五月初了,天不冷。

    但水桃现在是孙坚的妾,她不可能想出来就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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