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村民的考验
“我叫小雅，这个村子就叫村子。我爹爹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奶奶说有一天他会从海边过来找我的，你刚从海边过来，你是爹爹吗？”
莫归明白了，小女孩的父亲久出未归，她正望眼欲穿的等着爹爹归来。
她那无比期盼的神情，让莫归心中泛起一丝苦涩，这种事情基本上都有一个悲伤的结局。
或许出于恻隐之心，让莫归对小女孩的好感倍增，他取出一个黑窝头递给小女孩。
“小雅，我不是你爹爹，我只是一个过路的人，你能不能带我去你家里喝口水？呶，这个送给你吃吧。”
小雅非常失望，但是看到窝头后眼神又亮起来，想接过来却又放下了手，咽了咽口水，说：“奶奶不让我和别人要东西吃。”
莫归看她可爱的样子，笑道：“没事，大哥哥给你的，再说你还要给我找点水喝呢。”
小雅高兴的接过黑窝头，一口咬掉一半，三五下就吃掉了，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巴。
吃完窝头，她拉着莫归的手说：“走吧，我领你去见老村长爷爷，爷爷说有陌生人来都带去找他，他人很好的。”
走了两步又停下来问道：“你是大哥哥吗？那为什么这么老？”
……
进村后七拐八拐的在一座茅屋前停下，小雅对着里面喊：“老村长爷爷，有人要找你。”
“咳咳，小雅，谁来了啊？”
一阵咳嗽声过后，开门走出一个老头来。
老村长年纪不小了，头发花白，脸上布满了皱纹，颌下一缕同样花白的胡须，一身粗布麻衣上同样满是补丁，脚下一双草鞋，沾着些泥土。身板倒还硬朗，腰板挺得笔直，走路很有力道。
村里不时会有流民前来投奔，老村长毫不为奇，他打量着莫归，看到莫归手中拿着的铁剑，心中疑惑万分。
一般来的流民，最多拿根拐棍，带武器的从来没有见过。而且流民大多穿的又破又脏，不像眼前的人衣衫齐整。
“你是…？”
莫归赶紧说：“老人家好，我是过路的，赶路久了，想讨口水喝。”
不是流民，只是个路人。村子所处的地方荒芜偏僻，也不知道眼前的人要到哪里。但老村长阅历丰富，自不会多问。
“嗯，进来吧。”
老村长刚说完，忽然看到莫归另一只手中的令牌，心头一动，忙问道：“你手里拿的是……”
莫归一怔，难道是手里的铁剑吓到了老村长？不会吧，刚才的小孩子都没害怕，一位经历过无数风霜的老人怎么会怕。
想归想，他还是把剑反转，剑尖向后剑柄向前，递过去说：“一把破铁剑，防身用的。”
老村长知道莫归误会了自己的意思，摆摆手道：“不是说这个，我说的是你另一只手里拿的东西。”
莫归恍然，感情老村长问的是令牌，他收起剑把令牌递过去，说道：“是帝国颁发的封地令牌，只是还不知道怎么使用。”
接过令牌，老村长伸手细细的轻抚，良久之后，叹息一声：“唉，是封地令没错，帝国终于想起我们来了啊。哦，这位大人，你应该是位异人吧，这种令牌听说只会颁发给异人使用。对了，快进屋说话。”
小雅看莫归和老村长有事要谈，转身跑去玩了。
屋里非常暗，泥土砌成的屋子只有炕头一个小窗户，莫归坐下后过了好一会才慢慢适应了视线。
老村长端来一个带缺口的碗倒上水，在旁边坐了下来。
老村长感慨道：“我们这个村子是大浩劫过后建起来的，村民都是各处过来的流民，帝国一直没有派官吏来联系我们，想不到终于等到重回帝国的一天了。”
但凡称得上浩劫的，不是天灾就是刀兵之祸，而能形成流民潮的，一定是惨烈至极。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浩劫已经过去了。
莫归想不明白，老村长念念不忘回归帝国，帝国有那么好吗？现在这种状态，没人管没人问，自给自足，岂不更像人人向往的世外桃园。
“没有派官吏来不是更好吗，回到帝国不会交税吗？”
老村长笑笑：“村子周围都是浩劫过后留下的妖兽，帝国接纳了我们自然会来人剿杀，我们也更安全了。再说我们村子土地贫瘠，也交不了多少税的。”
一听附近居然有许多的野兽，莫归就冒出一身冷汗，他独自在野外走了那么长一段路，万幸没有遇上，不然指定凶多吉少。想到这里，他不禁有些后怕。
暗自抹了一把冷汗，他问道：“老村长好像认识这块令牌，不知道要怎么使用，需要到哪里用？请老村长指点我。”
老村长其实也是第一次见到帝国发放的封地令牌，但他见多识广，却知道一些内情。
“嗯，这令牌我只是听说过，至于使用，我们村子倒可以用，只要你不嫌弃我们这个村子破落就行。不过话说回来，所有的村子情况都差不多，我们村还是人口最多的。”
莫归一路走来，全是荒无人烟之地，哪曾见到过一个村庄。
眼下的村子是破落了点，但是再走下去，不知道何年何月才会遇到另一个村子。
何况老村长也说了，其它村子也是类似的状况，再另做选择毫无意义。
于是莫归违心的说：“村子在老人家的管理下民风淳朴，我很喜欢这里，我现在要怎么使用这个令牌呢？”
莫归决定把封地令使在村子里，老村长仍面色平静，看不出内心有任何情绪波动。
老村长道：“先不急，但凡是领主取得封地，还要经过村民的认可才行。我们村子除了食不果腹，最大的威胁就在南边的大青山上，住着一只非常厉害的猛虎妖兽，常出来伤人性命，村里已经有几人遇害了。如果你能制服它，我想村民们都会认可你的。”
莫归一怔，老村长既然提出了要求，如果不解决，恐怕封地令还真用不了。
莫归注意到老村长再次提到了妖兽的说法，第一次提起的时候，他以为是口误，现在又说起来，就让人很奇怪了。
莫归问：“我有一事不明，妖兽是什么，不是应该叫野兽吗？”
老村长没想到有人会不明白两者的区别，像看白痴一样瞥了莫归一眼，对他细讲道：“野兽是野兽，妖兽是妖兽。野兽只是普通的狼虫虎豹，妖兽是有修为的，会法术的，远非野兽可比，你此去要小心一些。”
修为？法术？这些概念莫归一概不懂，倒是听出来一点，妖兽比野兽更可怕。
既然来到这方世界，就要继续下去，继续生活，继续探索。
当务之急，是把封地令用掉，虽然不知道使用后对未来会产生什么影响，但莫归觉得越早使用越好。
因此他起身道：“哦，明白了，多谢老人家，趁着天色还早我先过去看看。”
至于老村长说的妖兽，莫归根本没打算制服它，以他手无缚鸡之力，被妖兽制服是肯定的。
他早在心中进行了合计，去看看可以，等到达地方，如果妖兽太强大无法对付，先溜掉再说，大不了另找一个村子使用封地令，总不能所有的村子都要求制服妖兽吧。
计议已定，莫归收好令牌，拿起铁剑向外走。走到门口，才想起不知道大青山在哪里。他没了方向感，早不知道哪边是南了。
“麻烦老村长指一下方向，应该向哪边走？”
“向南三十里，你朝着远处的大山走就行，到那里有个山谷，进去就能找的到。”老村长又像看弱智一样看了他一眼。
可不是嘛，远处的大山高耸入云，远远的都能感觉到它的巍峨雄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