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跟踪
第二天中午,程优和葡萄还是来到昨天晚上的地方摆摊,净化完最后一颗晶核,和葡萄回家时却感觉到了身后有人在跟着,转身进了人流涌动的集市
跟着程优两人的几个男人有些无语,整个市场都逛了两圈了,就买了点乱七八糟的果实还不回去,这样的无聊的工作真让人没耐心
程优也感觉到了这两个跟踪的人越发不隐藏了以及那毫不掩饰的恶意,转身走进了一条黝黑的小巷口,给葡萄打个手势,让她藏起来,程优也在角落里躲进空间
“奇怪,明明进来了,这是个死路,哪里去了”
“找找吧,这个地方太黑了,兴许躲在哪个角落了”
“嗨,你们在找我吗”,程优站在一个男人身后,拍着他的肩膀,在拿转头高压的电机棒直接怼在他脸上,电的他一抽一抽的,直挺挺倒在地上
另一人抬手亮起火光,被葡萄糖一拳打爆他的脑子,听到了明显的骨头碎裂的声音
看着地上的两人,程优想了想,不能把尸体放在这儿,空间里还有几个空的集装箱,趁热乎先放到集装箱里,以后有机会再扔掉
只有若无其事的给葡萄擦干净血迹,再次教育她不能这么血腥,弄死就好了,非得头打烂
走出小巷,看着眼前四通八达的小路,程优不得不承认自己迷路了,叹了口气,随便选一条,牵着葡萄向前走,小巷的尽头是一片银白的世界,一个个帐篷上堆满了厚厚的雪,像童话故事的精灵小屋,想象不到,在一个基地里居然成两个世界
这一片的帐篷,只有几个帐篷能感知到生命力,程优颤抖着手打开没感知到生命力的帐篷,里面有一个被褥裹成的包,从边上还能看到一只青紫的手
程优看着这一片帐篷,心里忽然涌起了无法言语的恐惧,在这寂静无声的风雪里,他们被所有人遗忘,只能孤独,绝望的等待死亡
程优查找着自己收集的物资,给每个还有人活着的帐篷门口放了一小袋,一盒感冒药一斤糖果,一斤饼干,几颗晶核,程优也知道这样的伪善只能让他们多撑几天,并不能救他们于水火
可怎么办,她也想活着
老天给了她善良,却没有给她与之匹配的能力
程优回去了以后,躺在床上不想动,不想说话,葡萄似乎感受到她的情绪,只是安静的蹲坐在她的身边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程优烦躁的用被子蒙住头
咚咚咚
终于程优忍受不住一脚踢下被子,穿上拖鞋,气势汹汹的打开门
袁祈曲起食指敲门,门打开,来不及收回手,直接敲到程优脑壳上,程优脑袋嗡嗡的
袁祈带着身边的儒雅男人一起尴尬的站在那,程优摸摸头,强压下心头的怒火
皮笑肉不笑的问,“袁团长,这么晚了有事儿”
袁祈点点头,不说话,就这么看着程优
程优叹口气,侧开身子,让他们进来
程优撩开床单,从里面抽出个塑料凳,放在两人跟前,“请坐”
“程姑娘,冒昧打扰,这是基地首领,龙泽”
叫龙泽的人伸出手,程优点点头,并没有要伸手的意思,龙泽将手放在膝盖上,脸上看不出一丝尴尬
“程姑娘,听说你是治愈系异能者,我来是邀请你加入基地的”
“我能问一下为什么吗”,程优自让自己并没有优秀到能让一个基地长亲自跑来邀请她
“说来很惭愧,我虽然成为了希望基地的掌权人, 但也并不安稳,基地还有一个副首领虎视眈眈”,男人苦笑,双手不自觉的捏紧拳头
“抱歉,我喜欢自由并不打算加入哪一方”,看来这男人真是举步难行了,否则怎么可能病急乱投医来招揽她
“虽然这么说很冒昧,我还是希望你不要加入罗副首领那边”
程优并没有答应什么,两人都是陌生人,谁知道谁好谁坏,总不能就听他一面之词
他也没有为难程优打了个招呼便离开了
他虽然走了,但袁祈没走,作为留下的说客,程优打算听他说什么
“抱歉,打扰你了”,看着程优摇摇头,他继续说,“我们当初能从海城迁移过来,多亏了龙泽的父亲,他是个好人,一直努力救助幸存者,在寒潮来临前,他被人刺杀,之后龙泽由我们扶持坐上了基地首领的位置,但势力大部分被罗庸蚕蚀”
“现在的龙泽只比傀儡好一点,罗庸掌权却不愿意救助普通幸存者,普通人的生活环境也不容乐观”
这么暴君的做法,总会有人反抗的吧,“普通人反抗不了他,异能者总有人会不满的吧”
袁祈低下头,声音有沉重的悲痛,“顺他的昌,逆他者亡,那些敢于反抗他的,一个个消失了,在这时候想要一个人消失最简单了,不是吗”
程优沉默地看着他
他拧的眉,神色凝重的看着程优说,“我查过了,他们应该是被他秘密送进实验室,在他们不见后,他们的家人也接二连三的发生了意外”
“那个实验室在哪”
“在别墅区,第六栋的地下,而且主事的很可能是个小岛人”
程优忽然想起了在集市遇上的那个叫柳惠子的女人,她那下意识脱口出的口头禅,莫非她真的是岛国人
他们来了多久,要干什么,这个时候她无比想念阿承义,他那脑子可比程优好使多了
沉默片刻程优说,“我无法给你什么承诺,你知道的,我有一天是要离开这的”
他勉强打起精神笑笑,默认了程优的说法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程优的生活毫无波澜,赚了钱的第二天,程优去了一趟任务大厅,程优还记得答应过肖莳,要为她找妹妹消潇,她说过她的妹妹在海城,虽然现在海诚没了,但希望基地有很多海城迁移过来的人,也许她妹妹在里面,就算不在也可能会找到认识她妹妹的人
“你好,请问找人的任务怎么发布”,窗口坐着的女人就像没听到一样继续悠闲的抺着指甲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