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3 章 她是我的
靳淮一直记得高冉说过的宋挽辞可能要留在英国五年。
为了跟随她的脚步。
靳淮将自己未来的每一步都规划好。
用了三年在国外扎稳脚跟,从华尔街到地下赌场。
刷盘子打黑工在刚开始的几个月他都干过,全都是为了结交人脉,让他一个外国人能崭露头角。
然后又用了两年将靳家变成自己的子公司。
曾经还有点少年气,又痞又拽的浪荡子彻底独当一面,沉稳强势,成了京北的天。
可是这五年里没有宋挽辞。
他多等给了女生一年的时间,现在是第六年,还是没有听见宋挽辞任何要回国的音信。
只能从互联网和外刊上看见在异国他乡冉冉升起的芭蕾新星。
宋挽辞在许多国家许多城市奔波演出,唯独没有她的故乡。
但是她在记者的采访下,总会肯定的说出自己是哪国人,“中国人。”
记者又问,“那您为什么不回国为同胞演出呢?”
时隔六年,宋挽辞气质容颜依旧,甚至更甚,褪去了小女生的稚气,举手投足显得更加自信温婉。
曾经喜欢披着的长发被挽成发髻。
她看着镜头,双眸流转似是会说话,说出来的语气却很官方,“等有机会我会回去。”
坐在办公椅上的男人将采访视频看了一遍又一遍,直到会议开始前,他才关掉。
靳淮的公司以科技ai为主,土地建设,码头开发和金融都有揽括。
对外发展也正在拓展。
地下的员工正在一个个汇报着内容。
靳淮单手撑着脑袋,走着神。
直到有一人说可以和国外某新能源公司合作后。
靳淮忽地掀眸看了他一眼。
这漫不经心又似乎带着杀气的眼刀,让前者为之一惊,当即闭了嘴,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
毕竟靳淮六亲不认,众叛亲离,能把自己老子和老老子的家族企业给吞了的人,不是阎王就是撒旦。
幸好靳淮肯定了他的想法,然后又道,“英国怎么样,我记得那边最大的能源公司是华裔控股。”
老板发话,员工一定得全方面考虑斟酌。
但他这个老板似乎并不是寻求意见,而是宣布一声。
“好,就英国。”
靳淮边说边站起,扣好西服,对一旁助理道,“买最早的飞机票。”
见自家boss行动力如此max,又有眼光,虽然会感叹他的脾气阴晴不定,但总不会担心公司裁员破产。
当场决定,当天就走。
这么爱工作的老板,还没把这重要又棘手的出差任务交给员工做。
他们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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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鹅湖》在皇家大剧院上演。
舞台上穿着黑天鹅服饰的芭蕾舞者正舞动着经典的挥鞭转。
宋挽辞每次进行这场演出时,总不敢想象自己会成为芭蕾家在舞台上表演。
台下第一排的暗光处,坐着位难掩矜贵的男人。
幽深的黑眸在此时熠熠生辉,他想这一刻已经想了许久,嘴边的笑意已经控制不住的上扬,弥漫在脸上。
坐在他旁边的是本地人,大高个,留了有半张脸的胡子。
看着靳淮热忱又带着激动的神情,大高个儿社牛的凑过去,然后指着台上在舞动的宋挽辞说,“她是我们最优秀的外国黑天鹅。”
靳淮只专心看着台上的人,并不是很想把注意力分给别人。
但是听这人是在夸她,便小幅度的点了点头。
大高个儿丝毫不掩饰对宋挽辞的欣赏,顺口就说了句,“她真是个漂亮的姑娘,我想请她跳双人舞。”
老外在约漂亮女孩出去这方面很有一套,也不扭捏。
但靳淮只会看这个对象是男是女。
在演出结束,舞者谢幕时。
两人一同站起来鼓掌。
靳淮盯着那只黑天鹅的背影,然后也凑到老外的耳边含笑道,“你可能没有机会。”
老外还未反应过来的看向他。
靳淮抬了抬眉,对于宋挽辞他永远势在必得。
东方面孔说着纯正的美腔,靳淮还是做不了绅士,语气自信上扬还带着丝狂妄,“她是我的。”
老外看着走去的男人背影,无奈摊摊手,心想这个外国男人比他还有自信。
靳淮来时便找人跟主办方和剧院负责人打了招呼。
因此有人亲自领着他去后台。
第一眼见的并不是宋挽辞,而是刚才出演a角的白天鹅,一位本地女人,和宋挽辞的年龄差不多。
权贵在什么地方都受欢迎。
白天鹅的经纪人也是一个有眼色的。
看着靳淮被剧场保安簇拥着过来,想想打个招呼露个脸总没错。
她笑着叫白天鹅的名字,“安娜,过来跟这位先生打个招呼。”
靳淮的步子被迫停下,冷淡抬眼,看着金发碧眼的女人。
对方落落大方的伸出右手,“你好,我是安娜。”
靳淮出于尊重和懒得搭理,点了点头,目光示意着剧场保安。
那意思就是“你们为什么让这些无聊的人靠近我。”
后者接收到,只好将靳淮与她们隔离开来,让他顺利通行。
安娜和她的经纪人还是第一次在外国面孔前碰壁。
毕竟她们以前接触的东亚男人都是温文尔雅或者怯懦不堪,而且在她们的观念里,亚洲人怎么会拒绝她们?
靳淮是第一位让她们尝试到挫败感的亚洲男人。
两人还在探究他是什么来头时。
就见那位停在了另一位女人面前。
仔细一看还是她长年的竞争对手加死对头。
宋挽辞正专心给人发着信息,没有仔细看路。
还是经纪人ray姐在旁边及时拉住她,才没让她撞着突然停下的男人。
宋挽辞眼下的皮鞋分开了她打字的注意力,她稍微退后一步,拉开与男人的距离,抬头并开口,“抱歉,我”
话还未说完,在清清楚楚的看见男人面貌后,女人双眸骤缩,心脏处如雷轰动,手机都差点没拿稳的从手中滑落。
靳淮喜欢她的反应,证明对方还没有绝情到忘了自己。
“阿才。”
他朝后面的助理喊了一声,只见阿才抱着一大束香槟玫瑰来到靳淮跟前。
靳淮抱过花束,再认真的描绘女人轮廓时,眼尾也不受控制的泛红。
他勾唇将花递给她,说出酝酿了六年的话,“好久不见。”
六年的蓄谋已久,不加掩饰的奔赴了一场和宋挽辞的见面。
对方不想回来,那他就来见她,总有办法让宋挽辞再次回到自己身边。
反观宋挽辞心中除了震惊更多的是心慌,埋藏许久的种子又忽地生根发芽,但也一并将过往回忆连根拔起,似蔓藤一样赤裸裸的将她缠绕住。
她一直低垂着头,似乎还在适应着这局面。
良久,她咬了咬唇,才说出和靳淮的第一句话,“我不想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