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7 章 转瞬即逝
刚给客厅的落地窗贴上窗花。
宋挽辞就被人从后抵在了窗户上，幸好这落地窗从外面看不见。
但她能看见外面啊。
隔壁的阳台上是穿着红色毛衣的一家三口，因为新年脸上都洋溢着喜庆。
看见这一幕的宋挽辞更加害臊，小手被男人的覆盖完全，挣扎不得。
“靳淮你够了！”
“没够。”
宋挽辞要被他整疯，嗓音都变得尖细，“你要敢进来我就跟你分手。”
上一秒还兴致勃勃抬头的某人立马偃旗息鼓，将自己的裤子又重新穿好。
宋挽辞略有狼狈的拉上裙子，高领毛衣都被男人快扯成一字肩。
就靳淮这不知节制的样，她必须得定规矩。
而靳淮还补救似的想将她搂紧怀里，被女生灵活一挡，后者认真严肃的凝视着男人，“一周只能一天做这种事，不然我现在立刻马上搬走。”
靳淮烦恼的揉揉头，竖起了呆毛，跟他坏boy的形象大相径庭。
还想跟宋挽辞商量商量，“一三五休息，二四六日做，怎么样。”
“呵呵。”
这东西还带商量的。
宋挽辞懒得理他，独自去给外婆打电话。
除夕夜外婆也不回来，她和几个孤寡姐妹现在过得可潇洒快活。
本来是想让宋挽辞也去那边过年来着，但她听说靳淮不回家过年，特意要陪着宋挽辞，那外婆就更不想打扰小情侣的二人世界。
毕竟外婆也是被宋眉和宋倩的一系列荒唐事练就了心大且开放的心态。
宋挽辞和她们一比不知道要听话多少。
但小情侣美好又幸福的日子因为某人的把不住车门，使得宋挽辞连抱都不想抱他。
因此两人第一次度过的除夕夜格外有礼貌。
沙发一人一边，然后看着电视。
大黄自然躺在自己亲妈怀里，悠闲得很。
只有两人，显得房子宽广又冷清，即使两人添置了许多新年装饰。
但由于宋挽辞单方面的驯夫行为让两人冷战，主要原因是靳淮还想就次数商量。
最后发现实在不行，决定让步，反正只说一周一天，没说一天不能做许多次。
他挪着屁股到了宋挽辞附近，宋挽辞立即反应过来用审视的目光盯着他。
靳淮低眸认输，“好好好，听你的，我精力旺盛也不是我的错对嘛。”
说着说着，见女生的眉头松动，靳淮将她揽入怀，“实在是你和我十分契合，看见你我就把持不住。”
这情话又骚又油。
比他们吃的油焖大虾还要油。
不过他这也算是答应了宋挽辞的规矩，两人又腻歪在了一起。
在这和靳淮同居的大半个寒假，两人互相磨合，有吵架有冷战，还有床上打架。
反正除了正事什么都没干。
不过靳淮倒是抽空做了公事，宋挽辞才是真正的什么事都没做。
今天除夕，宋挽辞还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陪在她旁边的竟然是靳淮。
靳家那么大个家族，靳淮不回去能行吗？
宋挽辞有点担忧，“等下你爸爸或者你爷爷不会直接开车过来把你押走吧。”
“不会。”
她的担心都是多余的，靳淮说道，“我从到这边读大学来就没有回过京北过年了。”
“那你家里人不说你吗？”
“我有的是借口，而且他们知道我的脾气，只要我不想回去没人能把我带回去。”
靳淮的话给了宋挽辞安慰。
毕竟她在电视剧里面看过，大家族的公子哥都得老老实实回去过年祭祖，那身份是相当的尊荣。
不回去的都被硬绑了回去，她怕突然来一群黑衣人，给靳淮和宋挽辞两人来一个强行分别。
虽然只有二人一猫，但对于靳淮来说这是他过过最充满爱意的除夕。
在京北只有气势足，排面大，然后都是冷冰冰的筷子碰碗。
到了江市也只有他一人待在这房子，其余人都愿意回家过，他觉得没必要。
甚至这个节日对他来说都无所谓，一切照常。
根本不会贴窗花，买对联，还有福到了的小玩偶。
一切都因为宋挽辞变得生动温暖起来。
但宋挽辞以前也不会操办这些，只是跟靳淮一起让她想有仪式感，属于他们两人的仪式感。
落地窗外面的天空，逐渐升起五彩绚烂的各类烟花，两人坐的位置能尽数收在眼底，像是特意的一场烟花秀。
靳淮低眸温柔又宠溺的看着女生的眉眼，轻轻在发顶落下一吻，单纯的爱恋。
“我们会有岁岁年年对吗。”
宋挽辞听言，抬头望着他，笑靥如花的回道，“当然。”
在这个还处于意气风发，充满勇敢的年纪，他们相信自己能对抗一切阻碍，甚至包括命运。
但转瞬即逝不仅有烟火还有小确幸的时光。
江市的冬天持续时间不长。
春节后的一周就有了暖阳。
宋挽辞喜欢在下午一两点的时候躺在沙发上，阳光会从落地窗穿过温暖着她。
此时的大黄也会躺在旁边露着肚皮晒太阳。
靳淮因为林羽霖有事，出去找他。
宋挽辞一人倒也惬意。
只是宁静在被人破门的一瞬间给打败。
宋挽辞和大黄一同惊得抬起头来，还以为是靳淮来了，结果是个不认识的女人。
但看她的穿着气质和手上拿着一套房子钱的包，宋挽辞大概猜到了一点。
她见过靳城却没有见过顾欣，也从没有听靳淮提过。
可能因为宋眉和靳城的原因，原配就成了不好提起的因素。
顾欣身高有一米七左右，身形极佳，保养得好，身上由内向外都流露出一股很有气势的女强人气质。
在看见宋挽辞的瞬间，她就将目光锁定，这个女孩就是靳城给他看的照片里面的人。
母亲是小三就罢了，她还妄想做自己的儿媳妇？
宋挽辞感受到了对方的敌意，快速整理好衣服从沙发上起来。
稍显局促，忐忑不安的问了声，“你是…”谁。
谁还没说，顾欣便打断开口，“我是靳淮的母亲。”
果然，如宋挽辞想的一样。
她不知道顾欣会和她说些什么。
会不会演绎老套情节，给她一笔钱让她离开靳淮。
但她的出发点倒是宋眉。
“你知道你的母亲是怎么勾引靳城的吗。”
勾引？
这个羞辱性极强的词让宋挽辞有点难堪，即使她对宋眉已经失望，但两人的血缘关系终究将她们被绑在一起。
宋挽辞貌似摆脱不了。
她稳了稳身形，只希望靳淮赶紧回来。
“宋眉对我说的话都是掺假半真，但我知道她和靳淮的父亲在一起了，我劝过她，她不听。”
顾欣讽刺一笑，踩着高跟鞋朝里面走，迈步到宋挽辞面前，“不好意思，我真的不得不怀疑你们母子俩是不是惯犯，一对母女搭上一对父子，多可笑？”
她与靳城本就是相互利用的关系，对于他的莺莺燕燕顾欣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离婚再婚都没问题，反正有靳淮做连接，靳家和顾家的关系就会一直存在。
可谁能想到对方的女儿竟然搭上了自己的儿子。
她不得不多想，靳家不是泛泛之辈。
顾欣不管靳淮的恋爱对象，但不代表是谁都可以。
不过她没靳城那么蠢，上来就拆散两人，而是用迂回阴谋的方式。
宋挽辞被顾欣的猜忌羞辱的脸皮泛白，她急于解释，对方却偏不让她说。
商战时也经常会玩心理战这一招。
“你不用多说，我也懒得听。”
顾欣顺势坐在了沙发上，抬头瞧她，压迫的气势立马涌来。
“你想和他在一起可以，不过得等他联姻之后，或者一直做个地下情人也没事，反正这种事情在我们那个圈子已经不算什么稀奇事。”
顾欣的话语比靳城直接劝分还要让宋挽辞忍受不了。
地下情人？联姻后在一起，什么意思，小三吗？
宋挽辞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
她又习惯下意识的攥着手指，让自己稳住身子，起码不能太狼狈。
像是证明她与靳淮的关系一样，宋挽辞轻声开口，“如果靳淮听你们的这样做了，我自然不会和他在一起，但如果他不听的话…”
宋挽辞抬起头来，眼神忽地就无所畏惧了，“不听的话你们会怎么样呢，能怎样呢？”
看着像是很好拿捏的女生其实硬气得好，不会因为几句话就动摇。
顾欣有备而来，又身经百战，对宋挽辞的话也就听听而已，她随即又换成笑面虎的样子。
“别生气，我只不过给了你几条路而已，只是提前给你打打预防针，你可能不知道上位者的手段，只要我们想，就靳淮半大不大的孩子保不住自己就算了，也保不住你。”
用最和蔼的表情和温和的语气说出令人心悸的话。
宋挽辞不知道该说什么，难道说她和靳淮情比金坚，没人能把我们分开，这幼稚话一出可能只会得到顾欣的嘲讽。
最好的办法只有掏出手机来给靳淮发信息，这一幕被顾欣精准捕捉到。
“告状吗？说我欺负了你。”
宋挽辞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想让靳淮回来而已，她和顾欣待在一起很不自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顾欣软硬皆施，现在又成了慈母的样，“拜托宋小姐不要给我和靳淮的母子关系多施矛盾，我也不是来硬把你们拆散，期间对你说了些不礼貌的话，希望你能理解一个做母亲的苦心，毕竟谁但凡发现自己的老公和儿子好上的是一对母女谁都不会开心吧。”
“今天来这儿找靳淮实在是因为家里有老人生病了，念叨着孙子回家，所以希望宋小姐暂时腾个地让我和靳淮好好聚聚，然后把他带回京北看看老人家。”
在顾欣说完这些话后，如果宋挽辞真的想要和靳淮告状甚至有恃无恐，宋挽辞钻不了一点空子。
她之前说的话都不好听，但也没有一句让两人直接分开，按顾欣来说只是做个提醒。
宋挽辞对她的话半信半疑，但不可能随便就怀疑老人生病的事，何况还是靳淮的爷爷。
最后宋挽辞走出这个家，但还是给靳淮发了信息，“你妈妈来了，说你的爷爷生了病，她在等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