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谁跟你做朋友?我想要你
靳淮的威胁让宋挽辞短暂的没有和他呛嘴。
安安静静的坐在办公室内,和他对着主持稿。
桌上的两杯咖啡弥漫着香味。
宋挽辞正经读着稿子的声音如小溪流水般温婉舒适,不跳舞去唱歌应该也不错。
尤其是在念到“亲爱的同学们”那亲爱的三个字时,酥酥麻麻的鼓动着靳淮的耳膜。
以至于他此时成了名观众,眼睛不带眨的紧盯着女生一张一合的小嘴瞧。
宋挽辞念完自己的开场白,就应该是靳淮接着念,可对方的声音迟迟未传来。
她抬头瞧着走神的男人,有点小小的来气,“靳淮,你认真点。”
被cue到的男人这才缓过神来,掩饰般的为自己辩解,“我这不是先向宋同学学习学习。”
他说完看向主持稿,开始出声,“尊敬的老师,亲爱的同学们…”
靳淮声音本就富有磁性,现在正儿八经的念着,气息从丹田涌出显得更加悦耳又有魅力。
以为经常不着调的他念起来会像青春期的叛逆小子念检讨一样,没成想却专业的宛如演讲。
毕竟从小受贵族教育的靳淮免不了上大大小小舞台的机会,用英语演讲的次数都不下十次。
也不怪靳淮听着宋挽辞的声音会走神。
宋挽辞都听得心痒痒的,这男人怎么越了解越让人难以自拔。
两人罕见十分平和的相处了几小时,稿子几乎完成个七八分,感觉只需要一天就能达到很完美的地步。
宋挽辞要去照顾外婆,所以需要早早走人。
靳淮问她,“明天什么时候有空,继续。”
宋挽辞想了想自己要干的事,回道,“八点早功,练比赛的舞,还有校庆的双人舞,然后看外婆,可能要等到晚上才能有时间。”
靳淮向来会抓重点,挑眉扬唇道,“晚~上?”
他着重强调晚这个字。
加上他的语气,难免不让宋挽辞想多,无语的看他,“收起你那些坏心思。”
靳淮在宋挽辞面前没皮没脸惯了,嘴也是不饶人的,“我什么都没说,你就知道我什么心思了?看来我们还是心有灵犀的…”
他停顿了一下,笑容愈发深,“好搭档。”
靳淮这副跟花孔雀到了春天只知道发/情发/骚的样子,真的跟他对外的坏种人设不相匹配。
宋挽辞这才觉得他威胁自己的话有歧义,哪里是自己招他,明明是他招自己。
“好搭档?”
宋挽辞假笑着重新反问下。
靳淮嘴角的笑在她说出下句话后就凝固在脸上。
宋挽辞语气上扬,故意骄傲似的,“我的好搭档能从这儿排到你家。”
她笑眯眯的俯身,不愿意落下风,“靳少爷你要排队吗?可以找我拿号码牌哦。”
看着靳淮脸色逐渐恢复平静,黑眸里倒映着自己的脸时,宋挽辞见好就收的起身,准备愉快的跑路。
“拜拜,明天…见啊!”
靳淮没给宋挽辞得意到走出这门的时间,就被靳淮压到了自己腿上。
宋挽辞反应过来自己屁股下面的是什么,成猪肝色的脸再也没有前十秒的镇定自若。
靳淮身上苦甘加冷杉的气味覆盖在宋挽辞的全身上下,腰间被男人轻而易举的握着,痒的她不行。
“我是不是说了别招我,你是真不信。”
宋挽辞身子再痒,嘴还是会说的,玉白的手指抵着他的胸膛,想要将他推开,“明明是你先招的我,我反击怎么了。”
靳淮一言不发,强势的拉过她的手,将其包裹住,头看着往下要切身力行的履行他自己说过的话。
话说得到的就不知道珍惜。
宋挽辞就算喜欢他,也不能在毫无名分的情况下,让他得逞了。
她猛地偏头,“你要是敢,我们连朋友都别做了。”
靳淮的唇擦过她脸的肌肤,最终也就直到这儿了。
不是惊于她不愿意,而是朋友这两字。
宋挽辞头依旧偏转,不看他,身子倒是很听话的软在他怀里,因为她有自知之明,靳淮如果不想松手,她怎么挣扎也没用。
她猜的也没错,靳淮现在压根没想放开她,要好好跟她探究朋友这两字是怎么来的。
靳淮把女生的头转过来,沉声道,“朋友?谁说我们是朋友了。”
朋友本就是宋挽辞自己临时胡诌出来的,因为她实在想不到两人之间的关系。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用沉默来表示自己的不满。
靳淮捏着她气呼呼的脸,眸子里装满了占有欲,终于有个时机能把他心中所想给说出来。
“谁想跟你做朋友,我想要你,懂吗?”
话落,靳淮都能感觉上秒还是如软玉的女生成了块石头。
靳淮知道再怎么知懂装懂的女生也彻彻底底明白了自己为何这样的原因。
两人中间那扇隐形的门被靳淮敲打开,他的心思全然暴露在其中,但坦白的结果也可能让宋挽辞将他推开,然后跑的远远的。
靳淮就因为担忧这个后果一直跟着她的形式方式来,可是没料到他也是要担忧隐形情敌的。
宋挽辞受欢迎程度他心里清楚。
所以现在他要翻身成为猎人,将猎物的每一寸肌肤逐一标记,让那些暗中觊觎的杂碎不敢痴心妄想。
宋挽辞对于这类情况是手足无措的,她只会小攻不会防守。
靳淮的话语和眼神将她本就成了了一团浆糊的心思搅的更难受。
或许在这一刻,她是愿意相信自己的内心,摒弃掉所有的外在因素,当下最重要不是吗。
宋挽辞竭力平缓着内心的波涛汹涌,稳住声线问道,“你喜欢我吗。”
喜欢,他喜欢吗。
靳淮看着怀中的女生,他从来没有对一个人说出这样的话。
一时竟然鲠在喉里,化成暗哑的两字,“你猜。”
宋挽辞沸腾的血液随着她的眸子一起黯淡下去。
他的想要是能有多珍贵呢,不过都是流露表面的肤浅。
靳淮眼睁睁瞧着宋挽辞的表情变得讽刺,在她开口不知道又要说出什么气他的话时,靳淮用指腹赌住了她的唇。
不愿将自己弱点暴露,要永远站在山巅的男人在内心挣扎了一番,还是说出了他一辈子都不会说的肉麻的话。
“我喜欢,我喜欢你。”
宋挽辞哑然,与靳淮四目相对,她分不清是真是假,唇上的指腹还在反复按压试探。
靳淮宛如潜伏黑夜的狼终于等到猎物消停,张嘴想要含/住肖想已久的唇瓣,却被猎物用小爪子挡了回去。
宋挽辞知道自己对他的喜欢后,是有想过,想要跟他在一起,但她想要独一无二的偏爱,可在花花世界穿梭了这么久的靳淮真的会为她收心吗。
所以还是她自己说的那句话,喜欢是一码事,谈恋爱是一码事。
宋挽辞不觉得靳淮的喜欢能持续多久。
“靳淮,你自己相信你说的话吗。”
到手的猎物不仅飞了,还分到半路的时候要回来给他一脚。
宋挽辞还没被一时的激动冲昏头脑,像她这样的小角色,只有保持清醒才能不被靳淮这种出生既在顶端的人物玩弄。
“如果我不图你的身份地位,也不图你的身材脸蛋,那你说,我凭什么要跟你在一起。”
宋挽辞面如止水的说着,只有她自己知道胸腔里的心脏快要跳到了嗓子眼。
靳淮牵制住她的手逐渐松力,宋挽辞反而反握住他,又再次像他证明了猫咪也是有獠牙的。
“凭什么一句你要我,一句喜欢,我就要应了你,靳淮,没有这样的道理。”
宋挽辞再多说一句话就能染上哭腔,她的话像是在示威,实则是憋屈着一股劲在心里。
为什么就让自己喜欢上了他,想到他的前女友们,宋挽辞就难以平复,即便他是装的,是假的,她还是释怀不了。
靳淮他掩盖不了自己过去的浪迹,也成了他此时最大的一块心病。
原来因果报应不是没有,只是没到时候。
宋挽辞一字一句都化成了绵绵无形的银针戳入靳淮的心尖,稳稳的扎在上面,密密麻麻。
在靳淮恍神之际,宋挽辞已经从他怀里站了起来。
本来还算美好的一天,又搞成这样子。
真不知道明天怎么继续对稿。
宋挽辞满腹愁思的整理着衣服,靳淮一动未动,垂下的眼睫落下一片阴影。
只是在宋挽辞手搭上门把之际,他低声开口。
“明天晚上我提前告诉你对稿的时间和地点。”
宋挽辞心领神会地装作这一切都没发生,语气轻松的应了声,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