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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风波暂定埋军骨,冲冠一怒为红颜(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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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氏商行遍布各地,你将在我羌人境内的经营权全权让出。其余的商行你自行打理,但是以后所有收入要归大王”赫兰诺一字一句的说着毫无廉耻之言。

    “不过林老板放心,我也不会亏待你,如今商行林氏为大。只要你能说服其他老板归顺羌奴,以后这些都是你的。所赚利润我自会分一些给你。我还会像大王给你求个高官,你们中原人女子不能入仕,在我们那可没有这个规矩。”

    “听将军此言我是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喽?”长灯轻嗤道

    赫兰强知道她不会这么容易就归降,于是将她拎起来,扛到城墙之上。

    涂水宫外跪满了即墨的百姓,还有放下手中的兵戈自愿投降的州兵,足足上万人。

    那些州兵一身肥肉,却毫无斗志,见着羌奴的铁骑,竟自己投了降,这赫兰诺虽然是羌奴人但是他更是一个马背上的将军。

    “林老板看见下面跪着的上万名的州兵了,吗?”赫兰诺指着被绑成的螃蟹跪在地上任人羞辱的男儿们。

    说着就见着赫兰诺手掌一挥,跪在前排的百余人脑袋圆溜溜的滚得的到处都是,吓得周围人连连尖叫。

    有好些人平日娇滴滴的养着的姑娘,干呕了起来。

    “他们既然已经投降,将军为何还要斩杀。”长灯猛然转过脸,仰起头,一双杏眼露出深恶痛绝的眼神,毫不畏惧的对上赫兰诺狠厉的眼睛。

    “你们中原人不都说,将军百战死,沙场埋军骨吗?我赫兰诺此生最瞧不起投鼠忌器之人,更瞧不起不战而降的兵!”

    “哼~一派胡言,你本丧尽天良,暴戾恣睢,何苦扯这些连掩盖你的暴行”

    长灯话未说完,就感觉自己的脑袋要被揪了下来。

    赫兰诺的一双大手张开就能环住长灯脖子一圈,不用力就能将她轻而易举的提溜起来。

    她拼命的抓着他的一双大手,额角的青筋逐渐暴起,眼睛也因为充血缺氧而变的通红。

    [难道我就要死在这了吗?]

    赫兰诺看着满脸痛苦,却已经倔强的眼神,手上的力道松了松,将她甩到一边,她的后背狠狠的撞到了城墙上凸起的栏杆,全身疼的痉挛。

    但是她顾不了许多,只是捂住脖子,大口喘息着。

    “你的事我听说过,我敬你是个有勇有谋的女子,不杀你,但是你若是还像方才这样口无遮拦,就不要怪我了,我有一百种方法叫你生不如死。”赫兰诺上前狠狠的捏住她的下巴

    ,这力道就好像是要把她捏碎一般。

    天逐渐的亮了起来,温度越来越高,太阳就像是一个大火炉一样炙烤着下面的众人。

    刘相国站在赫兰诺的身后方,大气不敢出,赫兰诺的手段他是知道的,男人都受不了他的酷刑,更何况女子。

    这时京兆尹着急忙慌的跑上前来,趴在刘相国的耳边嘀咕几句。

    刘相国闻言先是眉头一皱,思索片刻,这才弯着腰低着头,踱着小碎步走到赫兰诺身旁。

    “将军”

    赫兰诺放开长灯的下巴,看了一眼刘相国道:“靖安侯,何事?”

    刘相将身子弯的更低,原本慌张的神色,听了赫兰诺的话,转变为决绝。逐渐的挺起身子道“将军,方才有人来报,林府空无一人,府中也像是遭了贼,无一粒米。”

    赫兰诺闻言大惊,都说林府的粮库加起来比整个羌奴一年的存粮都多。

    遂又把长灯提起来,“说,林公在何处?粮在何处?”

    长灯见他着急的样子不由的觉得好笑,但她也不是傻子,又不是一心求死,怎会激怒于他。

    “将军当真单纯,你见过哪个人将粮食都存在自己家中的?”长灯笑着说

    “家中所有的余粮早在这一年中全部发给了城外的流民,将军应该知道这一年长灯做了何事吧?就算将军不知,刘相国难道不知道这救济流民的粮钱从何处而来?”

    赫兰诺见刘相国点了点头,遂又问:“林氏富可敌国,剩下的呢?”

    “将军想要粮食,我可以将粮仓乃至我整个林家财产都给你,但是我有个要求。”

    赫兰诺知道林家没人,她便没有了威胁,她敢一人前来必是抱了必死的决心。

    “说!”

    “将军放了城中老幼妇孺,他们手无缚鸡之力,不会给将军造成威胁。”长灯道

    “这个简单,我从想过屠城,只要他们乖乖听话,归顺羌奴,那便是大王的奴隶。”赫兰诺眼睛看向跪在地上的众人,一脸不屑道。

    司徒煜桥带着的三千人马已经逼近即墨。

    即墨城墙甚高,又有护城河,确实是易守难攻。

    如今单是城墙上的巡逻兵,就是原来的两倍。

    “相国这可如何是好?”宇文知闲道

    “不如咱们今夜趁天黑偷偷潜入吧?”无名道,“即墨城的构造我最熟悉,即便赫兰诺改了城防,也不妨。”

    司徒煜桥仔细观察这周围,城外的帐篷已经被烧得的只剩下灰烬,城中泛着滚滚浓烟。

    又抬头看了看天上的钩卷云,天气这样的闷热,想来今夜必然有雨。

    他们多是步兵,一旦要攻城,他们骑兵出城迎敌,恐难取胜,但是下了雨就有利多了。

    “今夜雨落时分攻城!”司徒煜桥道

    水运仪象台滴滴答答的滴着,林卿鸿没有了半分逗弄蛐蛐的心思,这里静极了。

    静的能清楚的听到蛐蛐的啾啾声

    看着时间已是巳时,林卿鸿赶紧将林弦圭身上的银针拔下,林弦圭这才借尸还魂般大喘了一口气。

    “爹,您怎么样?”林卿鸿上前询问

    “这是哪?”又看了看四周没有发现长灯问:“吱吱呢?”

    “这里是吱吱提前挖的密室,吱吱不在,她让我在这守着您,爹,咱们在这守着,等吱吱来接咱们。”

    “糊涂,糊涂”林弦圭一双老树皮一样的手想握紧可是不听使唤,想起来腿脚也不使唤,

    “我这是怎么了?”

    “父亲您没事,是吱吱给您扎了针。”

    林弦圭安静的片刻,他这个孙女是想舍了自己保全这全家人的性命。

    她在羌奴人的手中多撑一秒。长芯他们就走的远一些,她顶了自己的位子,那些人便不会固执的找自己了。

    “给我拔喽~”林弦圭老泪纵横

    “爹,你就听吱吱的吧。她如今有主意的很,她说了,这些不能拔,一旦拔了您会没命的。”林卿鸿摇头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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