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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风陵渡里渡情劫,梦里居中续前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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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灯临行前也算是有人十里相送,长安长乐长悦长逸长芯长明各个都不舍得她。

    更有她是神女的消息散开,周边的人都说她目光所及能得庇护,升官发财,于是都牵着孩子以求福泽。

    常氏摸着长灯的脸依依不舍的说:“吱吱,阿枝,你就要离开母亲了。这段时间我很开心,因为有你长伴膝下,你不知道,这些年,我能看着你长大,我心中是怎样的欢喜。”

    “母亲,不要哭了,女儿又不是不回来,陛下说让我带回来堪舆图,只要女儿腿脚勤奋些,即便是见不到元一大师也是能用脚丈量出土地的。”长灯安慰着常氏。可是常氏满眼泪水,她生怕自己等不到长灯归来,又希望她就此离去。

    “这封信,阿娘留给你,等你到了穷途末路之时才可打开,记住,千万要记住,若是不到最后关头切记不可打开。”常氏递给长灯一个银匣子,里面用火漆蜜蜡封的死死的。

    “若是你顺利见到元一大师,帮母亲将这个交给大师。”语罢常氏又将一个竹子制成的信桶交给长灯。

    “母亲放心,长灯记住了。”长灯将两个不足中指长的物件收好。

    “林姑娘,咱们要启程了。”万俟将军骑着红棕烈马身穿常一杆银枪英姿飒爽,据说他这一杆枪可比罗成,能敌八万神军。

    “让将军久等。”长灯向万俟将军微微颔首回道

    常氏将长灯头上的围帽轻纱放下来,“去吧,切记母亲的叮嘱,常给家中写信。”

    “祖父祖母,父亲母亲,哥哥,弟弟妹妹们,长灯走了。”

    拜别了父母,长灯登上马车,望舒拿着行李跟在身后上了马车,王顺则在前面驾车。

    “姑娘,您说这个万俟将军是不是陛下派来监视你的?”望舒掀开车帘,便瞧见他一双炯炯有神的寒眸,面无表情的骑着马。

    “你知道你还这么大声。”长灯无语的说道

    望舒赶紧捂嘴,压低了声音说:“姑娘那怎么办,他要是一直跟着这个和流放有什么区别,这不就是可以走动的蹲牢子吗?”

    “走一步算一步吧,只要我们不作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他也不会危害咱们的生命。看来陛下还是没有全然相信国师之言,但是又不敢违背天意,于是便找了自己最信任的禁卫军来看着我,一来保护我,二来我在他手上,祖父便也不敢不听话。”长灯弯曲着身子压低声音和望舒的脑袋凑到一块说道

    一路上,长灯为了不让万俟无名看出端倪,特意跋山涉水,在大洲的寺庙间转悠。万俟见状遂言道:“林姑娘可是不知水云涧在何方向?”

    长灯闻言眼睛打转,夹在筷子上的鱼脍也不香了,本想着直接去大邺,可如今情形便也只能作罢。

    加快脚力,换上一匹快马,不出三日,一行四人便来到水云涧,这途中万俟一直不苟言笑,弄得长灯他们也不敢说话,如同坐牢般难受。

    穿过树林,翻越重山,未到山顶,雾气横生,只见前路有一小和尚身穿僧袍颈间带着佛珠,似是知道他们今日要来便早早等在那里一般。

    见长灯他们走近,小师父双手合拢,“施主请留步。”

    长灯闻言,忙下了马车,也双手合拢回礼,“敢问小师父,前方可是水云涧灵法寺?”

    “正是!”那小师父答道

    “那元一大师在吗?”望舒激动的问

    “师父下山游历去了,临行前告知我在此等候诸位。并有一句话让我务必带到‘身大,非大名大;眼所见,非实非虚;如如不动,一切皆有为法。散尽钱财终舍命,黄粱一梦始前生。’施主请回吧!”那小和尚说完行了礼便转身离开。

    “小师父留步!”长灯上前一步,“小师父可否说的再直白一些‘散尽钱财终舍命,黄粱一梦始前生’敢问是何意?”

    “机缘未到一切皆是徒劳,机缘到了施主想要的答案也自然会知晓。”语罢,那小师父头也不回的朝松树林的迷雾深处走去,直至消失。

    望舒万俟还有王顺也是听的云里雾里,不知何意。

    “姑娘这是什么意思?咱们现在怎么办,还要不要继续上山?”望舒拧着眉挠着头。

    “不用了,元一大师并不在,去了也没用。”长灯说着就想回马车。

    这时却见万俟阻拦她的去路,只见他一双寒眸甚是不耐烦的看着长灯,“林姑娘,莫要再耍花招,我想您也想早日归家吧?”

    他是想上战场杀敌的,皇帝陛下竟给他派个看小姑娘的差事,真是杀鸡用牛刀,饭甑蒸黄莲。

    “万俟将军若是不喜这差事,大可一份折子递上去,我来也来了,元一大师洞悉一切,今日不见自有缘由。你若不情愿我也不用你的保护,你且离去便是。”长灯见状也半点没有示弱。

    “刚才是在下莽撞,还请姑娘勿怪!”他意识到自己方才确实失礼,便立刻道歉,“我没有那个意思。保护姑娘是我的责任,我断然不会离开。只是姑娘接下来当如何?”

    “走一步算一步吧!将军整日拘在皇宫想来也很无趣,既然时间到了自会相见,不防咱们自己找些乐子,遍历山河,说不定就遇上大师了呢。”长灯开解道。

    众人闻言思考片刻,觉得此话有理。

    长灯一心念着与苏琼之约,因此离开水云涧他们便朝大邺的风陵渡走去。

    只是不成想一路上竟看见许多灾民,还有很多流民之间弱肉强食。

    去往风陵渡途中,走进了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偏僻之地。见着一个老者奄奄一息的抱着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孩,另一只手由于刨地早已血肉模糊。

    “王顺,怎么了。”长灯见着车停下便问

    “姑娘,我瞧着实在可怜,咱们救救她吧?”王顺掀开车帘哀求道,他知道长灯与往日多有不同,一路上也是能帮就帮,但是这样的人太多了,他们顾不过来。这种场景长灯见着一路也被吓着了,他也是壮着胆子问的

    长灯下车见到这种情形,立刻让望舒拿水和干粮。

    “婆婆,你喝点水。”望舒将水递给她,然后又替她抱着手里的孩子。

    那人见到有水第一想到给孩子喝,可是当长灯走进一瞧,这孩子早没有了呼吸。

    这老人家此刻也回过神来,又将水和干粮塞回长灯手中,有气无力的说:“姑娘,我活下去没用了,也活不了,这个你们自己留着吧!”说完便向望舒讨孩子。

    “婆婆,您为何会在这个地方?”长灯问道,“你喝一点吧,我们还有很多。”

    听见长灯如此说,她才抿了一小口,“我原是大洲农户,这些年大洲一直征战,男人,儿子都战死了,只剩下我和有了身孕的儿媳,天不作美,连年大旱,农户种不出粮食就更交不起税了,全村的人都逃荒了去大邺,可不成想又被大洲驻军看到将粮食抢去,没有粮食的就抢女人,我儿媳妇刚生产不愿受辱便自己撞向刀口,这日子真的难呀!这日子咋就这么难呢爹,娘”她没有说完便咽了气。

    在场四人,看着襁褓中身体铁青只有手臂长,瘦的如老鼠的孩子心都在隐隐作痛,其他人还可以哭,但是万俟无名却只能强咬着后槽牙,故作镇定。

    “姑娘,您说婆婆挖地作什么呀?”望舒豆大的眼泪落下来。

    “这里靠山,夜里多有狼出没,她们一老一小想必是跟不上大部队,落了下来。若是死了便会被狼叼走,挖地也只是给自己掘坟。”万俟无名毫无情感语气冰冷的说着。将腰间的双插佩刀打开开始开始掘坟。

    “那我来帮你。”长灯说到

    “林姑娘和望舒姑娘还是上车吧,这种事交给我和王顺。”依旧语气冰冷,生怕她们碍事一般。

    “万俟将军无需将我们看成娇滴滴的女子,日后我们结伴同行少则一年,多则三五年也是有的,总不能事事都靠你。”长灯说道

    “姑娘放心,保护姑娘是末将的职责。只要末将在定不会让姑娘受累。”

    望舒接过无名的刀也开始挖了起来,挖松的土又一捧捧的捧出来,“万俟将军,你都跟我们姑娘有七日了,怎么还是如此拘谨呀!别动不动就末将,我家姑娘不喜欢的。”

    “主仆有别,君臣有别,望舒姑娘还是不要忘了才好。”万俟无名说道

    见望舒要发火长灯立刻扯开话题:“将军你叫什么呀?我们一行人出去,一叫你将军,别人就知道你是军中人,到了大邺恐生不便。”

    “无名”万俟无名还是语气冰冷的回答

    “人怎么可能没有名字,都叫你万俟了这个明明就是姓氏,难不成你姓万名俟?”望舒打趣道

    “在下,万俟无名。大象无形,道隐无名。”无名停下来不屑的看了一眼望舒。

    这一看倒是叫望舒吓了一激灵。

    “哦,原来是这样,失敬失敬!”长灯笑着打圆场,又拽了拽望舒。

    “姑娘刚才他讲的的什么?”望舒和长灯走到一边蹲在地上刨土,小声问道

    “他说他的名字就叫无名,出自《道德经》的一句话”长灯抬头看了一眼悄声说。

    “什么经?”望舒不解

    “《道德经》,平日让你念书你不念,书到用时方恨少 了吧!”长灯嫌弃道

    “他不是个武将吗,怎么取个名字还能引经据典了?”

    “武将怎么就不能了,我阿哥也是武将,那也是饱读诗书,不读书的武将那就是四肢发达,成不了大事的。所以说没事的时候别净想些没用的,多读些书。”长灯意味深长的看着望舒坏笑道

    “哦!”望舒不悦

    “哎呀!逗你玩呢,怎么还生气了,别生气,你也别见到他就跟个斗鸡一样。我还指望你跟他熟络一下,等到了风陵渡好让我开溜呢。”长灯将声音压的更低

    “吼~,为了自己出卖朋友呀?”望舒给了长灯一个白眼。

    将老者和孩子安葬好,却又不知道他们的名字。因此便给她们立了一个无字碑。

    “其实立不立都是一样的,她们已经没有亲人了,没有人还会记得她们,死了便是什么也没有了。”无名说着有些落寞的转身上马,“姑娘,咱们还是早些赶路吧,不然天黑了会很危险,咱们必须天黑之前翻过这个山头抵达风陵渡。”

    风陵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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