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只攻不守
“这话听着有点耳熟，谁讲过来着？”
类似的话老齐好像说过不少，还有谁，封老头子？
见秦子瑜走神，剑都快拿不稳了，齐玄甄唤了一声，“秦兄，你想什么呢？”
“没什么，玥儿也经常夸本公子，感觉那妮子看我自带滤光，有个词儿怎么形容来着，对了，无脑真爱粉！”
秦子瑜咧嘴，傻笑道。
“滤光？无脑真爱粉？”
“算了，跨度太大，我们无法沟通。”
爷孙两代人都会产生代沟，更何况他一个穿越的现代社会灵魂。
热武器尚未出世，这边儿有点原始武侠世界的意思，时间跨度不是一般大，与信息社会相差何止千年，有些话题理解不了再正常不过。
终于触及老齐的知识盲区了，哈哈哈！
“······”齐玄甄沉吟了一会，索性不问了。
突然，秦子瑜唉声叹气，道，“还以为玥儿会走在我们后面，留我们一大帮男人守家···”
“玥儿姑娘去哪里，秦兄可知道？”
“咦，那天你不在边上呢么？”
“的确，但我没仔细听。”齐玄甄安之若素道。
君子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论语·颜渊篇第十二》
他不读圣贤书，大概也不知道这段，所作所为却是奉行君子之道。
“雍州。”
秦子瑜撩剑倾下，另一只手朝齐玄甄勾勾，旋即欠揍的声音响起，“来吧，我这次绝对能撑二十招！”
嘴角微微抬起，齐玄甄笑道，“好，二十招。”
看着小道士脸上的迷之微笑，秦子瑜心里不由鄙视自己一句，追求真低，二十招就满足了，没出息！
“天罡三十六剑。”
“孤影剑诀。”
孤影剑诀——剑影重叠，若影若现，剑招复杂多变，每招每式都在变化，叫人触摸不透。
这套剑诀是从剑魔封不休给予的剑谱中学得，追究起源，这剑诀并非剑魔的自创武学，而是在已有基础上加入他顿悟剑理所成。
来历亦是记载在后几页，封不休中年游历大江南北，在南疆深谷里看到一面石壁记载着残缺的剑招，他由此悟道，渐入无招胜有招之境，并将感悟融合残缺剑招，使其得以补全。
然而，再好的剑诀此刻都不能让秦子瑜胜过齐玄甄。
这次切磋，历经二十招对拼，二十招后太阿剑锋抵近秦某人咽喉几寸，随之告终。
“嘿嘿，我认输，老齐还是辣么厉害！”摸摸脖子，秦子瑜讪笑一声推开剑锋，谢天谢地，还好老齐收得住。
好险，好险，圣母玛利亚保佑！
“秦兄，孤影剑诀实属上乘剑法，我方才所使的剑法不如它高明，这一等级剑诀功法非常少见，可惜你基础不足，难以发挥其真意。”
齐玄甄收回剑，目光凛凛，道，“经过多次交手，在下发现秦兄的剑招奇绝诡秘，该怎么说呢，就好像是没有练过剑的普通人，一拿到剑后便舍弃防守，持剑胡挥乱砍的感觉，若是对付一般高手完全可以攻其不备，对方也不知道下一剑会刺向哪里，但是对付真正的剑道高手是行不通的。”
“棒！”秦子瑜竖起大拇指，钦佩之情溢于言表。
太牛叉了，跟我打几次就知道了剑招精要所在。
主打的就是一个无招胜有招。
“依你看，我要如何补足基础呢？”
“你只需重复练习基础的八个剑术动作，刺、劈、撩、挂、云、点、崩、截。”
齐玄甄将八个动作演示了一遍，解释道，“所有上乘剑法，莫不是由这些基础组成，秦兄武道天赋绝佳，欠缺的不过是基础剑术层面。”
“没问题，我都记住了。”
“每个动作十万遍才有效果。”
“呃···能不能少点？”
“······”齐玄甄沉默了，特么的以为是买菜啊，还讨价还价？
“老齐？”秦子瑜无辜地眨着眼睛，用商量的口气，道，“你还没回答我呢，少点儿呗。”
齐玄甄深呼一口气，仿佛要按捺下自己内心骂娘的冲动。
他突然问道，“秦兄，你为什么会练孤影剑诀，剑魔前辈只传授了这套剑法给你吗？”
秦子瑜一愣，这话题有点跳跃啊，又应道，“不，我自己选的，怎么了？”
他没说剑谱的事儿，倒也不是怕老齐讨要，因为名义上大家都认为封老头子是自己师父，哪家师父丢个剑谱甩手走人的？
诶，解释神马的，太麻烦了。
“秦兄高见，若是我，对剑领悟达到剑道宗师之前，断然不会学这门剑诀。”齐玄甄
经验老道的剑修都注重剑招攻防兼备，正常人谁会只攻不守，以命搏命啊！？
剑谱里自然不止孤影剑诀，记载有整整七套剑法，或许封不休也不推荐它，故意排在了末尾。
秦子瑜有一个观念，在他看来，最好的一定是放在中间要么就是最后，故此选择了修炼孤影剑诀。
“提到剑道功法，万剑宗藏经楼包罗万法，你听过独孤九剑吗？”
“嗯……没有。”
齐玄甄想了想，应该没看到过。
“原来是我想多了。”
秦子瑜若有所思道。
金庸老先生写的《笑傲江湖》，这本武侠小说前世风靡全球，陪伴了秦子瑜度过难熬的学生时期，读得滚瓜烂熟。
仔细一想，孤影剑诀很像独孤九剑，不能说完全一样，却也相差无几。
“独孤九剑针对每种常见兵器罗列破解法门，分为八式，下八式融合成最后一式——总决式。”
“通晓了这九剑的剑意，则无所施而不可，无所不出，无所不入，用以体演总诀，共有三百六十种变化，全部变化尽数忘记，临敌之际，更是忘记得越干净彻底，越不受原来剑法的拘束，无招胜有招。”
秦子瑜将记忆中关于独孤九剑的诀窍翻出来，两者相同点分毫不差。
闻言，齐玄甄有些吃惊道，“秦兄所得剑法精要与这独孤九剑竟十分相似！”
一般人追求强大的武学功法，用剑高手化繁为简，再普通的招式都能克敌制胜，拥有绝顶天赋的天才自创武学，对剑道领悟亦是无人能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