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编制
接下来,柳怀瑜又宣读了排级的干部任命情况。荆如岩听完后就蒙圈了,自己的位置呢?是不是把他给忘了?怎么史家茂和晁昭都整个连长的位置,他连个排长都没混上啊?
主位上的柳怀瑜自然看到了荆如岩想问又不好意思问,在座位上抓耳挠腮的表情,他嘴角略微上扬,念出了任命书的最后一行,
“荆如岩,暂任参谋部副参谋长。”
荆如岩疑惑不解,怎么又整个副参谋长的职务出来,而且还是暂任的。
“把你放在参谋部也是没办法的事,像你这样的人才不适合担任地面一线作战指挥,危险性太高,你要有点损伤我真得哭了。”柳怀瑜看着他解释道:“不过你放心,你不会在这个地方待太久,我会给你找最合适的地方发挥才能的。”
虽然仍对自己还能开上飞机这件事抱有怀疑,但荆如岩还是吃了柳怀瑜画的这张大饼。
他觉得至少这位新老大对他飞行员的身份还是尊重的,这是他在薛保涛身上没感受过的。薛保涛给他的是兄弟情义,和柳怀瑜给的感觉不一样,于是他起身敬礼应下了这份职务。
会议结束后,薛保涛和李固走在去训练场的路上,薛保涛虽然面色如常,但李固和他做了这么多年老下属,对这位上级兼兄弟是相当了解的,现在这个样子正是他郁闷的表现。
对此,李固微微一笑挑眉说道:“怎么,薛副团长心里有事?说出来,让我这个副参谋长给你排解排解。”他还特意将“副”字加重,故意刺激一下薛保涛。
薛保涛颇为无奈的看了眼李固,很是云淡风轻的摇了摇头,回道:“没事,不劳您这位副参谋长牵挂。”
“啧啧,你这个家伙这么多年了,就是死鸭子嘴硬。”李固撇撇嘴,“咱谁不了解谁啊,你心里想啥我还能不知道?”
“这个结果和当时咱俩猜的没有任何区别,既然当时都预料到了,现在怎么还不高兴了?而且不管怎么说,至少不是最坏的结果吧,大史还当了个步兵连长,比只有晁昭一个炮连连长的位置要好很多了。”李固如此说道。
“你说的我都明白,有了大史和晁昭,不可能再让我带兵了,但我就是单纯的不甘心罢了。当军事主官当了这么多年,现在可好,成吉祥物了。”薛保涛有些自嘲的笑笑。
“凡事得往好了想,至少你现在挣得不少,还不用费心了啊。”李固拍了拍他肩膀,咧嘴一笑道。
薛保涛停下脚步,转过头瞅瞅李固,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似乎是认同他的观点,然后背着手继续向前走了。
李固看着他的背影,长叹一声,这心态一时半会是转变不过来了。这就和他比不了,他的心态多好啊,参谋部一共就三个人,他还是个副的,和荆如岩平级,真正意义上的“光杆副司令”,他不也挺高兴的吗,军饷按连级军官发,每个月五十块银元,拿着不爽吗?
他摇摇头,也不再多说,快步跟了上去。
任命完军官后,民兵团的整训也正式开始,由于每个连队都是新兵和老兵参半,所以基础几乎差不多。三个连队自然是也是存了竞争的意思,方重秦虎史家茂三个人都憋了口气,都想压其他两个连队一头,谁都不肯懈怠,每天从早到晚就是不停地训练。
另一边炮连就不太一样了,由于没有竞争对手,相对的要轻松些。但晁昭自从看到那6门m1式155mm榴弹炮之后,整个人都魔怔了,一天到晚围着火炮转,就差和大炮睡在一起了。
而得之炮弹可以随便打,不用担心炮弹和炮管损耗,炮弹打光了或者炮坏了都给补的时候,晁昭彻底放飞自我了,6门炮轰的附近的山丘高度都下降了两厘米。柳怀瑜有的时候在营地这边休息时都能听到“隆隆”炮声,吵的他连午觉都睡不得。
就这样练了三四天,柳怀瑜终于等到了周万舟的拜访,是他托庆裳办的事得到了解决。
“柳团长,这是鱼雀县警备团的任命书,过两天,您就是这片土地真正意义上的保护神了。”周万舟把一个文件夹递给柳怀瑜,然后笑着恭喜道。
“哈哈,这件事还要多谢你们的帮忙啊,麻烦替我给你们少东家带句谢谢,日后有什么困难尽管开口,我能帮的绝不推辞。”柳怀瑜接过来,微笑回应道。
“没问题,我一定把话带到。”周万舟顿了顿,声音放的小了点,才说道:“还有个事要提醒柳团长,你们这个编制算是从别人那里抢来的,所以必然有人看你们不顺眼,柳团长要多加小心。”
“这个我知道,我会注意的,谢谢你的提醒。”柳怀瑜认真地点点头,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的道理他明白,把人家挣钱的路子给抢了,放谁身上都忍受不了。
不过就他听说和所看到的原守备团的情况,柳怀瑜没有丝毫愧疚感。这么一只地痞流氓组成的队伍,保护不了百姓不说,甚至比土匪抢的都狠,就应该被解散。
而且要是这群家伙敢犯事,他还要用枪炮好好教训教训他们,让他们清楚,这片土地现在是谁在管理。
周万舟见任务已经完成,该提醒的也提醒到位了,便告辞离开。柳怀瑜略作挽留,见周万舟坚持要走,便让杜悟相送。
等他走后,柳怀瑜看了看桌子上的委任状,上面写着让他们于十月五日中午十二点前准时进城,同上一任守备团做交接。
柳怀瑜想了想,今天已是九月三十日,也就是说不算今天和五号,他们还有四天时间准备。
想到此处,他立即让人唤来了几个主要官员,将消息传递了下去,并命令他们抓紧训练,做好一切准备。可以预想到的是,进城的路一定是不好走的,现在多准备一些,进城就能多点把握,也能少些无谓的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