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过目不忘
开胯是一个极其折磨人的事，陆明强忍着疼痛，一点一点的岔开双腿，很快便到了极限。
接着一咬牙，超越这个极限。
咔！
随着一声骨骼摩擦的脆响传来，陆明立刻痛得龇牙咧嘴。
不过他没有放弃，而是咬牙坚持着，待慢慢适应之后，就再次迈腿跨开一段距离。
这自然更加痛苦。
但是又被他强行忍住。
“平稳呼吸，坚持！”
陆明一直给自己打气，就这样直到半个多时辰后，他才大汗淋漓地停下来。
现在他的裆部像是撕裂了一般，极为疼痛。
不过效果也十分明显，得益于此具身体还未完全长成，可塑性强，现在他已经能够做出横向一字马。
接下来就是竖向一字马，不过现在是不能再练了。
迈着酸胀的双腿，陆明以极其怪异的姿势缓缓走进厨房，粥早已熬好，甚至有些变凉。
不过正好，方便他大口吃。
简单吃过早饭，陆明也不做其他的事，就是躺下休息，以恢复撕裂的肌肉。
“看来我得抽空去城中书店转转，看有没有字典之类的。”
躺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儿后，陆明觉得有些浪费光阴，若是有字典的话，他刚好可以趁此间隙学习一下文化知识。
其实这个想法他前几天就诞生了，只是忙着改善自己的居住环境，就没太着急。
现在一闲下来，就有些迫不及待。
想到就做，等下身的疼痛感逐渐减弱之后，陆明便起身走出屋子，现在离中午还早，刚好就可以出去。
路过赵老头的院子，看到其又躺在椅子上晒太阳，便打了一声招呼。
“你个小娃子去哪儿？”
赵老头这次没有闭目养神，而是拿着一本书看得津津有味。
陆明也没隐瞒自己的行程，“回老伯，我去城中书店转转，想买本字典什么的，学一下文字。”
“学文字？”
赵老头疑惑道：“你不是家道中落吗？怎么，没中落前没学过文字？”
陆明尴尬一笑，“还没来得及。”
“行了，那你也甭去了，城里我门清，字典什么的肯定没有，你要是想学，老夫倒是可以教你。”
赵老头坐直身体道。
“啊？”
陆明听到前半句还有些失望，待听到后半句，又十分惊喜，这可真是峰回路转。
“啊什么啊，你不愿意？”
赵老头有些不满。
“当然愿意，多谢老伯。”
陆明连忙走进院子，行了一礼。
“谢什么谢，我是看你这小娃子顺眼，再加上闲着也是闲着。”
赵老头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书本往旁边桌子上一扔，起身道：“跟我来吧。”
陆明连忙跟上。
赵老头的房屋看起来不大，却是暗藏玄机，陆明跟着他的脚步很快来到了一间书屋。
看着堆得满屋字的书籍，他不由地张了张嘴。
“敢问老伯以前是干什么的？”
赵老头已经钻入书海，一边翻找一边随口回道：
“太远的记不清了，只记得最近十几年在城主府当过文书。”
陆明点点头，这也能解释对方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书了，毕竟是文字工作者。
“总算找到了。”
不一会儿，赵老头就拿着三本有些发黄的书籍走了出来，一把扔给陆明道：
“这是三本字薄，所有文字基本都被收录在里面。”
陆明连忙接过，翻开一本，发现上面全是秘密麻麻的文字，排列工整，并且是纯文字，没有韵什么的注解。
若是没人教，想自学根本不可能。
没有多看，他又跟着赵老头再次回到院子。
“先坐下。”
赵老头回到躺椅，示意陆明也坐下。
陆明也不矫情，乖乖坐好。
赵老头又道：“你翻开那本蓝皮的，我读一句，你跟着记一句。”
陆明连忙依言照做，又有些疑惑对方手中没书怎么读，而似乎是看穿了他的想法，赵老头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陆明秒懂，这是都在脑子里，立刻端正坐好。
“听好了。”赵老头见此满意地捋了捋胡须，开口缓慢的说出第一句。
陆明闻声连忙跟着读了一遍，接着又对着书本，一边记读音，一边记字形。
不知是不是穿越的缘故，他的记性特别好，一下就将这几个字记住，就像是熟读了上百遍一样。
印象深刻。
其实对于这一点他早有发现，就比如石棺里得来的那本普通书，他翻看过的地方就像录了一个视频一样存入到脑海里。
虽然他不认识，但对照着完全可以默写出来。
现在这种能力又得到证明。
“记住了没有？”
赵老头教了一句便停顿下来，给陆明记忆的时间。
“记住了。”一句话而已，陆明直接点点头。
赵老头也没多说什么，闻言便开始教第二句。
陆明又开始记。
如此随着时间的推移，转眼教过一百字，赵老头又道：
“行了，今天先教到这里，你把前面的完全记住再说。”
陆明低头看了一眼三本书的厚度，心里盘算按这速度，要全部学完，估计要几个月。
而他不想浪费时间，便道：“老伯，前面的我都记下了。”
“哦？”
赵老头一愣，然后道：“那你背背看。”
陆明便一字一句将那一百个字背了出来，接着赵老头又随机抽查了一些字，让他拿着木棍在地上写出。
结果自然是一字无误。
“没想到你小子记忆力还挺好。”
抽查一番，赵老头目露欣赏，倒是没有多大惊讶。
陆明心里暗松了一口气，果然记忆力好在这个世界也不是什么逆天的能力，“还是老伯你教的好。”
“行了，少拍马屁。”
赵老头轻哼一声，“那就继续，我倒要看看你的极限在哪里。”
陆明连忙凝神细听。
如此一千字后。
“前面的都记住了？”
陆明有些犹豫，赵老头见此道：“你小子别扭扭捏捏，过目不忘到一定境界也没什么稀奇的。”
陆明闻言便不再扭捏，点头道：“都记住了。”
接下来自然是背一遍，又一字不错。
“果然是好记性，想你小小年纪，境界又只是身具一点微弱内气，能做到这一点，就证明你天赋异禀，至少悟性不会差。”
赵老头脸上的欣赏之色愈发浓郁。
陆明则是没想到自己的情况早就被对方看穿，不过很快释然，境界高的看穿境界低的，也很合理。
当然，这也不妨碍他觉得面前这老头不简单。
“老伯，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犹豫了一下后，他问道。
“问吧。”
赵老头捋着胡须不在意道。
陆明则问道：“您是不是隐藏的绝世高手？”
“嗯？”
可能是没想到陆明会问这个问题，赵老头捋着胡须的手不由一顿，一脸古怪道：
“为什么这么问？”
陆明回忆起前世看得那些武侠小说，回道：
“因为我听别人说，一些绝世高手总喜欢扮作普通人游戏红尘，而这些高手多半是老人。”
“那你看我像吗？”
赵老头坐直身体。
陆明仔细地瞧了瞧，点了点头，“很像。”
“像个屁。”
陆明脑袋上突然挨了一记爆栗，“你都是在哪听得这些狗屁说法，要说老人，朔风城里一抓一大把，难道他们都是隐藏的绝世高手不成？”
陆明揉了揉脑袋，也不反驳。
赵老头见其样子，又忍不住笑了一声，说道：
“到中午了，你也甭回去，就在这吃饭。厨房在那边，你去做饭，对了，里边有条羊腿，给做了。”
“唉。”
陆明见不好拒绝，应了一声，起身去做饭。
“这小子真是愈发有趣了。”
看着陆明走进厨房，赵老头又笑着摇摇头，然后舒服地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