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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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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邢沉虽是在家养伤,但莫严和丁明旭未落网,“雷罪”突然回来的事情未查清,他就无法安心地当着这个甩手掌柜。

    饭后,他等着项骆辞去上班,又偷偷地从床上爬起来,去书房查资料。

    前段时间沈从良给他的关于汤冉被派去缘吧当眼线的资料,邢沉一直没来得及看,既然外面跑腿的事情他帮不上忙,也只好看看资料找点线索。

    汤冉的案底资料中,有她和莫正青的联系记录,时间断断续续。但奇怪的是,奚宜出事后的那段时间里,他们并没有任何的联系。

    如此说来,对付昌弘化极有可能是汤冉自己的意思。

    不,她背后一定另有其人,不然她不会因为忌惮跟包元正撇清关系,更不会提前预料到自己会出事。

    邢沉仔细回想那个案子,归结点还是在雷罪身上。

    昌弘化不用说,汤冉呢,当年本该是她被昌弘化收养,但她不愿意,这才导致雷罪被昌弘化收养,所以她也被报复了。

    这就顺得通了,原本汤冉想亲自报复昌弘化,查致远偷偷卖给她一包可性传播的松钉,将两人一起拉下水。只是后来奚宜的出现打乱了这个计划。

    后面火锅料的案子看似是陈麦冬和罗良平之间的私人恩怨,其实也落了一盘大棋,这盘棋让罗良平、丁明旭都牵扯进来,吃相十分难看,这些也都跟雷罪有关。

    不仅关乎雷罪,还关乎松钉。

    前一个案子松钉的出现只是崭露头角,后来假松钉在市场传开……表面上,警方查出莫严制毒和假松钉,实际上,也许警方无意间被当枪使了,查出莫严,查获假松钉,那松钉的毒品市场就大大地扩充。

    果真是一箭多雕,心思缜密。

    但问题又来了,如果莫正青参与了缘吧的利益交易活动,那他的儿子莫严为什么要以更高的成本来复制松钉?

    忽地,邢沉脑子一个激灵,手脚不由地泛起凉意。

    一直以来,他都忽视了一个最大的问题:谁在帮雷罪报仇,谁在逼他出来。而如今,种种迹象都表明,那个人极有可能是颂炽!

    雷罪……雷罪怎么会和颂炽那样的人扯上关系?

    还有那日,假“雷罪”为什么要引他出来?

    邢沉第一次看见他,第一反应确实以为他就是雷罪,因为他和小时候的雷罪长得很像,加上他并不否认自己的身份,邢沉的先入为主导致自己判断失误,况且那样的情况下,邢沉根本没有心思想得太深入。

    但这几日沉静下来,他才发现端倪:那个人太年轻了。雷罪尚比自己要长一岁,那个人起码要比自己小个几岁。

    邢沉突然苦大仇深地得出一个离谱的结论:假设那人是颂炽,那雷罪和颂炽不会是亲兄弟吧!

    邢沉郁闷地合上笔记本,慢慢地消化这些信息。

    期间不知想到了什么,邢沉从公文包里拿出那部老式手机,又翻出那些资料。

    和方崇明所说,这些资料几乎都是一团废话,没有可用价值。

    还有那群乱码……等等!

    邢沉敏锐地发现,乱码中藏着一点规律。

    想到此,邢沉立马又坐了下来,拿出纸和笔,开始试着破解乱码中的规律。

    对方很聪明,这些乱码中看似无规律,但规律又隐藏在无序中,若不仔细看,根本无从发现。

    若非如此,也不会连精明的方崇明都被骗了过去。

    只可惜邢沉也无法一下子破译出来,每次就快摸出门路之时,总会遇到一些瓶颈,推翻他之前的所有推测。

    是以邢沉推了三个小时,都没有找出里面的规律。

    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项骆辞下班回来,第一时间就是去卧室,在卧室里没找到人,就想到了书房。

    他轻轻地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回应,便试着扭开。

    书房里开着昏黄的灯,邢沉躺在窗边的睡椅上,怀里捧着一本书。

    项骆辞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拿走他怀里的书,正要给他披条薄被子,邢沉冷不丁地睁开了眼睛。

    “你回来了?”

    “……嗯。”项骆辞把薄被别在手肘上,“怎么在这睡了?”

    “在床上睡太久,难受。”邢沉坐起来,看了看窗外,“天都黑了,时间过得真快。”

    项骆辞笑,“累的话,去客厅走走。”

    邢沉唔了一声,刚要站起来,项骆辞已经十分自觉地走来扶他。

    “……”

    “项骆辞。”

    “嗯?”

    “我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不用这么特别照顾。”邢沉颇有几分|身在福中不知福的贱样,他组织了几秒的语言,才又继续说:“你这样,让我觉得我好像很不行。”

    项骆辞:“……”

    项骆辞觉得他的话有点不对劲,还没缓过来呢,就有一只咸猪手缠上了他的腰。

    那只宽厚的掌心摁着他的后背,轻轻一用力。

    两人的身体便贴在了一起。

    邢沉半只手抱着他的腰,极为自然地凑上去亲了项骆辞一口,项骆辞的脸立马就红了,然后有些不知所措地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在想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你这是什么态度?”邢沉对项骆辞的走神表示很不满。

    项骆辞:“……?”

    项骆辞被他搂得不自在,只好微微低着头。

    就着昏黄的灯光,他近距离地对上了邢沉的那张脸。

    邢沉许是刚刚睡醒,脸上的线条比平常柔和,此时更是好整以暇地盯着他,大概是看出了自己的窘迫,唇角荡起了笑意,仿佛要看自己害羞到什么时候。

    “……”

    项骆辞轻轻地叹了口气,忽而一反矜持之态,一只手快速地搭在邢沉的眼睛上,而后亲了下去。

    “……”

    邢沉想把他的手拿开,岂料刚松开手,项骆辞已经将他拦腰一抱,两人轻幅度地往后退。

    下一秒,邢沉被推向睡椅。

    项骆辞一只手护着他的后背,动作极为温柔。

    也怕睡椅硌着他,百忙之中抽手将薄被子垫在下面,果真是贴心周到。

    邢沉已经不在乎看不看得见,只遵循一定要掌握主动的本能,自己躺下也得拉着项骆辞一起,于是两人一起扑在了睡椅上。

    睡椅发出不负重荷的咯吱声。

    项骆辞愣了三秒,低眸对上邢沉似笑非笑的注视,眸底的颜色又深了几分。

    随即,几乎在邢沉的预料之中,项骆辞的吻覆盖而来。

    他亲得十分细腻,细腻到不会让人过分沉迷,却总能勾起邢沉的野性。

    每当邢沉想深入,项骆辞却又退出一分,待邢沉不满之时,他再次深入,而后又是一阵浅尝即止,弄得邢沉一阵心痒痒。

    就这样不深不浅地亲了几分钟。

    某人的手已经不安分地扒向了项骆辞的衣服,项骆辞眉心一跳,立即按住他,而后迅速抽身。

    邢沉:“……”

    项骆辞不自然地咳了一声,不管邢沉的眼神多么哀怨,也还是抓紧他想搞事情的手,交握放在身前。

    “你身上还有伤。”

    邢沉微微挑眉,“没有伤就可以了?”

    “……”

    “话说,我都住进你家里了,什么时候让我见见岳父岳母?”

    “……”

    项骆辞抿了抿嘴,用拇指擦拭他嘴角上的水迹,而后站起来,“我给你做饭,差不多的时候再来叫你。”

    而后有些局促地走了。

    邢沉一动不动地坐在那,看着项骆辞略显仓促的背影,眸色渐渐变得深邃。

    随即,他笑了下。

    罢了,起码能主动了。

    不过呢。

    这事以后还是要多锻炼,得把他的胆子练出来。至于他心里藏的那些事,还是等他愿意开口了,再说吧。

    -

    当天晚上,邢沉正计划着睡觉时候跟他再来一次亲密锻炼,项骆辞却怎么都不配合。

    比如此时,邢沉的手刚抹上他的衣服,“哎哟,看不出来啊项法医,你这身子板还有腹肌呢?”

    捏了两下。

    手就被拍掉了。

    项骆辞态度强硬地帮邢沉盖上辈子,而后拿走一个枕头,起身往外走。

    邢沉坐起,“你去哪?”

    “我今晚睡客房。”项骆辞似是能预感邢沉回跟过来,于是转过身,站在原地,“你再不好好睡觉,明天,我就回宿舍住。”

    昨天项骆辞特意将客房打扫了一遍,还买了新的家具,就是为了应对刚刚的这种情况。

    反正某人赖在这里,他也舍不得赶走,再过分些,也只好他自己离家出走了。

    见状,邢沉乖乖地躺下,“你狠。”

    项骆辞无奈地笑着,扭开门把去客房。

    半夜,电闪雷鸣。

    一道闪亮的雷光劈向客房窗户,项骆辞从睡梦中惊醒。

    项骆辞浑身动弹不得,一道温热的气息规律地喷在自己的脖子上。

    是邢沉。

    还好项骆辞刚刚的动作幅度不大,否则这会邢沉已经被惊动了。

    但邢沉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他记得刚刚是有锁门的……

    哦对,项骆辞后知后觉地想起,客房的钥匙在主卧抽屉,他肯定是找钥匙开了门。

    所以,出入也照样毫无障碍。

    “……”

    项骆辞无奈,直觉邢沉把自己当抱枕了。

    手脚并用,抱得他无法动弹。

    算了。

    项骆辞心想。

    等明天,一定要好好说说他。

    就这么想着,项骆辞很快又睡了过去。

    黑暗中,闭眼中的邢沉微微地勾起了嘴角。

    ……

    次日,项骆辞醒来,第一反应是去看旁边的位置。

    他的旁边空空如也。

    邢沉这么早就醒了?

    项骆辞看了眼闹钟,七点还不到。

    外面的天空蒙蒙亮起。

    项骆辞走出房间,隔壁主卧的门还紧闭。

    他没觉得不对劲,想着也许邢沉是怕自己训他,又躲回主卧想“毁尸灭迹”。

    邢沉还有力气折腾,说明身上的伤确实没什么大碍了,既然他喜欢,那便由他去吧。

    二十分钟后。

    项骆辞已经把早餐准备好,去敲主卧的门。

    “邢沉?醒了吗?我进来了……”

    推开门,但房间里并没有人。

    难道出去散步了?

    项骆辞找来手机正要打他电话,冷不防看到一条陌生短信:「游戏又开始了,期待吗?我的阿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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