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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凶巴巴的负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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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这次的有惊无险,接下去的几天,章斯尔安分了,除了一些传统的糕饼糖,其它的都不敢再拿出来了。

    现在,她正在吃的就是花生糖,四四方方的一块,用去了花生衣的花生米、蔗糖、液体葡萄糖制成。香甜酥脆,是她们县过年必备的年货之一。她在空间里囤了三十斤,用布袋子装着。这家做花生糖的店可是百年老字号,连央视都来采访过。

    七十年代火车跑起来不仅慢,响声也大,特别能晃荡。这个时候的铁轨最长只有九米,接头多,开起来声音&34;咚咚咚咚咚咚咚咚&34;的响,火车开得越快,&34;咚咚&34;声音越大。

    这个时候几乎没有柴油机车,更没有电力机车,火车都是烧煤的。黑黑的煤烟一冒就是好几里路,偶尔还会喷出一股蒸汽。火车开过去,总会有一些煤灰落到身上。

    华国和苏联这时还是哥俩好,兄弟情深手足硬。火车都是苏联给设计的,苏联的设计相较保守,能拉两千吨的重量,苏联最多只让拉一千二百吨。

    但这种火车到了华国人手里,别说两千吨了,挤一挤三千吨都不是问题。累得火车头沉重地喘着“呼哧呼哧”的粗气声,像一头疲惫不堪的老牛,拖着十几节车厢,沿着铁路驶向夜色苍茫的远方。

    随着“呜~”的一声响亮的火车汽笛声,火车进站了,轮子在渐冷的轨道上,发出了沉闷的碾轧声,吭哧吭哧的奔跑也转化为平稳的静止,车身沿月台缓缓停下。

    历经了四天四夜的“咚咚咚咚”声,章斯尔终于到站可以下车了,即使是这天寒地冻的大冬天,她都感觉自己馊了,尤其是后面越往南,温度越高。

    现在她都不敢轻易的高抬手,怕闻到自己咯吱窝的味道,这味道太上头了能把章斯尔直接熏晕过去。

    到站要下车的人可真多,密密麻麻的,像暴雨来临前忙着搬家的蚂蚁一般。熙熙攘攘,吵吵闹闹,说话都听不清楚,空气滚动着嗡嗡嗡的声音,像是一个巨大的蜂巢一般。

    车外的人想进来,到站的人想出去,章斯尔跟人挤了半天,结果只在车厢里挪动了几步。

    拥挤的人潮中你推我搡的不适感,人挤人的压迫感,和空气缺乏氧气的窒息感都让她觉得难受、烦躁、想爆发。

    鲁迅说,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为什么要压抑自己的天性,md,跳车!

    后退几步,退回到火车的车窗边,章斯尔把行李挂在身上,单手支撑,侧身一跃翻过窗台落地。和她一样动作的人不在少数,在这寸步难进的火车内,跳窗户、爬窗户反而成了一条快速便捷的通道。

    这也是这个年代独有的风景线。

    在火车上因为身高体格上的弱势很少能等到厕所,今天一天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上厕所,出站前章斯尔打算先去一趟。

    问过乘务员后知道厕所在车站北门往东十几米的地方,厕所很简易,是露天的,一排有十几个茅坑,因无人管理,里边显得比较脏乱差。

    每个坑里都是大小便和厕纸的混合物,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向上移动,有白白胖胖的蛆在这些污秽里爬行蠕动,身上沾黄带屎的很恶心,不时的还有蛆从坑里爬出来探索坑外的世界。

    每个蹲位脚边都有零星屎尿,墙角一带也有粪便在那里,和流得到处都是的尿痕。大概是夜里黑灯瞎火时大人留下的,也有大人陪着学龄前孩子留下的。

    还没进去章斯尔就被这场景吓得连蹦带跳地往外跑,这一刻,她想逃出地球呜呜呜。

    就算进空间上厕所被人发现当成特务抓起来她都不进去公厕上厕所,呜呜呜真的是太可怕了,是能让人做好个几晚上的噩梦那种可怕。

    救救她,到底是哪些年代文女主喜欢下乡的?

    她们居然还能接受嫁给乡下汉子在乡下生活?她们的适应能力都这么强大吗?

    城里的厕所都这么可怕了,那乡下的厕所得有多恐怖啊。

    是不是等到夏天,一下雨,雨水进入便池,茅坑里的屎、尿、蛆都会溢出来往外蔓延?

    躲在一个隐秘的角落进空间解决掉肠道里的负担,章斯尔被刚刚那个场景恶心得萎靡不振的精神总算好了许多。

    出站后还没来得及感慨一句,就听到一个大喇叭的声音在喊。

    “知青都过来这边集合,快点,别磨磨蹭蹭的,傻站着干什么?看星星呢?走起来。”

    这下她也不敢耽搁了,双手抱着一袋行李,小短腿倒腾的飞快。

    今天这位负责人一听就是个火暴脾气的,一点就着,这要是她被点名批评,脸都要丢回京市了。

    “都来的差不多了吧,看到这些举着牌子的人了吗?各自找各自要下乡的县。麻利的快点,再磨蹭下去天都黑了,你们就在这睡觉吧。”

    章斯尔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6点3刻,抽了抽嘴角,刚亮的天,马上就要黑了。

    梅花手表、上海牌手表

    吐槽归吐槽,她还是不敢去捋虎须的,努力的蹦着小短腿,在跳起来的那一刻寻找她要下乡县城的牌子。没办法,她太矮,来来往往的人又太高。

    大概是看她蹦得太碍眼,凶巴巴的负责人主动上前询问。

    “断奶了吗就来下乡?还真以为乡下能吃饱饭啊?”

    “”

    章斯尔幽怨的看着他,不带这样人身攻击的,她还在长身体呢,长高不过是早晚的事。

    负责人被这眼神看得也有些不好意思,他也知道自己说话不好听,明明想关心人的,一出口就变了味。

    “咳,你去哪个县?”

    “坪山县”

    “喏,就在你右边,蹦那么久啥也没看到,小小年纪眼神就不好。”

    章斯尔:“”

    她蹦这么久容易吗?她腿那么短,穿得又那么厚,裹了一层又一层,每蹦一下都是需要很大的力气的好吗。

    虽然不开心,但章斯尔还是很有礼貌的道了谢,抱着行李到坪山县那儿排队。

    为了不掉队,她特意排到第一个。原本排在第一的男生看到她的身高,也理解的点点头,实在是太矮了。

    坪山县的领队人像鸭妈妈带着几百只小鸭子过马路,摇摇晃晃的上了一辆大卡车,就

    有种要被一车拉去卖的感觉。

    卡车里挨挨挤挤的,连坐的空间都没有,每个人几乎是身贴着身的站着的,手扶在前边人的肩膀上。

    如果不是一直偷偷喝井水续着力气,现在章斯尔应该虚脱了。

    差不多两个小时,车开到了县城的车站,然后他们又被每个镇的领队人带走了。这次坐的是拖拉机,同样的,没得坐,一路站着过去直到镇上的汽车站。

    一下车章斯尔感觉腿都不是她自己的了,因为长时间站立,活动比较少,她现在两条腿都是麻的。感谢自己没有因为爱美穿什么布拉吉穿小皮鞋的,不然今天铁定要废在这。

    章斯尔今天穿的是千层底布鞋,是她去湖北利川旅游的时候买的。

    他们那的布鞋都是土家族妇女用麻绳一针一线缝制的,鞋底用的材料是到竹林里捡的笋壳,还有棉布棉纱,穿起来防潮透气又软和。

    当时的她见猎心喜买了一双,穿了几天后发现,这也太舒适了吧。立刻又去找了之前卖她鞋的那个人,给家里亲戚大人小孩都定制了一双。

    没想到两个月后章斯尔收到快递兴冲冲的去送礼,结果除了外公外婆很捧场,其他人都嫌弃,她只好悻悻的收到空间里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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