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失手了
阿远的店铺里，一群想要和莫小凡拉近关系的顾客正你一句我一句的和莫小凡套着近乎。
“莫老板，考虑下我们公司嘛，不管你提什么样的条件，我们都可以谈。”
“莫老板，今天晚上我做东，请你和这位美女晚上吃个便餐如何？”
“莫老板，我们公司准备要新进一批原石，想请你帮忙长长眼，至于条件你尽管提。”
就在莫小凡笑呵呵地应接不暇的时候，阿远双手捧着切了一片的3公斤后江走进客厅，把原石放在了莫小凡面前的茶台上。
阿远在放下后江，什么都没有说，转身又回了工作间。
原本吵吵闹闹的客厅，顿时安静下来，连某些顾客粗重的呼吸声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莫小凡面前的后江上。
莫小凡有点哭笑不得，见那么多人期待他的原石切涨，他突然有点不想揭开后江的盖子了。
当然他也就是想一想，随后伸出左手，慢慢揭开了后江的盖子。
客厅里的众人在后江的盖子揭开的一瞬间，表情从期待瞬间变成了惊讶，有的人张大了嘴，半天都合不拢。
这块后江的切面上，至少有四种不同的色，但是这四种色深浅不一，乱七八糟的混在一起，像是一个不懂绘画小孩的胡乱涂鸦。谁都看得明白，这是妥妥的废料一块。
正所谓期望越高，失望越大，紧围在莫小凡身旁的人瞬间散去了三分之一。
“哎，乐乐，出师不利呀。”莫小凡做出了一副沮丧的样子，转头对乐乐说。
乐乐眯着眼睛盯着茶台上的后江，脸上写满了不开心。
莫小凡看乐乐这个样子，不敢再说什么，深怕她真的把这事给捅破了。
“莫老板，人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别太在意了。”曹爽安慰着说道。
“就是，一点小小的意外，不伤大雅。”一个顾客附和道。
其他顾客也纷纷出言，既是安慰莫小凡，其实也是安慰他们自己。
似乎是大家的安慰起了作用，莫小凡脸上又渐渐露出微笑，看样子他是振作起来了。
“你这演技可以呀，不去演戏可惜了。”乐乐心里嘀咕着。
一小时后，阿远再次走进了客厅，手里握着剥皮后的南齐，来到莫小凡面前。
“莫哥，这块南齐还没有完成剥皮。我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是否还需要继续剥皮？”
说完，阿远将原石放到了莫小凡面前的茶台上。
莫小凡将南齐翻转到已经剥皮的一面，那是没有一点色的大白板豆种。
这下子莫小凡周围所有围观的顾客脸上都露出了失望的神色，围观的人群也渐渐散开了，只有曹爽仍然坐在莫小凡身旁没动。
“辛苦阿远了，这样就可以了。”
莫小凡在手机上转给了阿远今天的解石费用，站起身来，准备和乐乐一起离开阿远的店铺。
这时候曹爽开口了。
“莫老板，没事的，回去调整一下状态就好了。别人不了解你，我老曹还不了解你！期待你下次给我们带来惊喜！”
莫小凡有些许的惊讶，他没想到曹爽居然那么力挺自己。
“谢谢曹老板，下次再见！”
莫小凡离开阿远的店铺后，店铺里的人又聚集到一起，议论纷纷。
“这个莫小凡真的是你们说的那个赌石高手吗，你们是不是搞错了。亏我还让他先解石，解出个什么玩意儿！”
“幸好我没有和他谈合作，不然的话，回公司我得卷铺盖走人了。”
“老曹，你认识这个年轻人比较久，你觉得他到底怎么样？”
“赌石嘛，难免有看走眼的时候，我觉得是可以包容和体谅的。”
“包容和体谅？就他这么个水平，浪费了大家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还要包容和体谅他？我呸！”
老曹不再说话，默默的喝自己的茶。
阿远知道莫小凡是真有本事的，只是不知道今天出于什么原因居然失手了。不过，站在阿远的角度，他不可能为莫小凡辩解，只是接着默默地干着手里的活计。
莫小凡驾车载着乐乐离阿远的解石店，去往相对远一些的另一家解石店的路上。
此时的莫小凡一改在阿远解石店里的颓废，心情大好，哼着从前的流行歌曲。
“快使用双截棍呵呵哈嘿，习武之人切记仁者无敌！”
“别唱啦！烦死了。”
“我觉得我唱歌唱得挺好的呀，还是你不喜欢听这个歌？那我唱点别的。”
“十多年前的老歌了，你还唱的那么起劲了。”
“哈哈，这歌老归老一点，但是很有味道。”
“我在想，我的运气怎么那么差？挑两块原石，结果切垮两块。”
“豆种大白板也不算垮呀，可以拿去做一副麻将，翡翠制的麻将，多稀奇。”
“莫小凡你给我闭嘴！我不想再和你说话了。”
“其实还是像我和你说的，新手第一次挑原石，不切垮反而不正常了。”
“道理，我懂，但是我还是难过！”
“想点开心的事嘛。”
“比如？”
“比如，你很快将有两块切涨的原石。”
“唔，这个事情到是值得开心一下，但前提是真能切涨。莫小凡，你不会失手吧？”
“我相信不会的。”
“我发觉像你这样赌石厉害的人，都有一种迷之自信。”
“必须的呀，你连自己都不相信，那怎么赌石切涨？”
“可是我之前很相信我挑选的两块原石的，结果都切垮了。”
“你那叫盲目自信。”
“哼，什么都有你说的。对了，我怎么觉得阿远店里的那些人好现实呀，当他们看到两块原石都切垮了的时候，除了那个曹老板，其他人都离开你身边了。”
“这很正常的嘛，他们本来就是因为觉得我有价值，才聚在我身边的。当他们亲眼看到我并没有他们预想的价值的时候，自然就离开我了。不过这正是我想要的效果。”
“阿远他是知道你赌石的能力的，因为你常去他店铺的缘故，还帮阿远吸引到不少客户。结果在你的原石切垮、其他顾客冷眼相看的时候，他也不站出来帮你说两句话。”
“这个嘛你不能怪阿远。他是解石店的老板，大家都是他的顾客，如果他为了我而得罪了其他顾客，那他以后还怎么做生意？”
“哼，要是我的话，一定会站出来帮朋友的。”
“我知道你对朋友靠谱，但你这样做就不能开解石店了。好了，我们到另外一家解石店了，下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