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交情归交情
熊浩文实在太了解莫小凡的品性了，他就料到莫小凡昨天肯定没背几个场口和几个场区。
“干得漂亮莫公子！咱们今天继续这个游戏，直到你背得为止。我有预感，我们这个月的卫生你都能包掉。”
“哼，你想多了，那是不可能的！”
虽然莫小凡嘴硬，可是心里确实有点心虚。
“好呢，我拭目以待，莫公子。今天白天我们哪都不去，一会我去弄早点，咱们吃完你把先碗洗了，然后给全屋打扫卫生，之后把车给洗了。干完家务后，我建议你最好补补课，晚上我们继续去德隆夜市转转。”
“哦。”
莫小凡看着熊浩文那小人得志的样子，却不敢有不同的意见。
毕竟愿赌服输，这个时候必须要认怂。
吃完早点，莫小凡去了洗碗，然后打扫屋子的卫生，熊浩文则哼着不知道哪个年代的流行曲，怡然自得地在客厅茶台泡茶给自己喝。
“外面已经打扫好了，你的卧室要打扫吗？”莫小凡问道。
“那还用说，肯定啊！不过打扫的时候，你小心点，我的全部家当都在里面了。”
莫小凡进入熊浩文的卧室，这还是他第一次进来。
一进门，莫小凡就看见一个很大的靠着墙的木质展示柜，透过防尘玻璃，看见展示柜的抽屉里面放满了不同种水和圈口的镯子；而抽屉上层的展示台则挂着各种挂件。
莫小凡一一端详这些展品，发觉这批翡翠以中端价格的为主，不过偶尔有成色更好的翡翠混在其中。
很快，莫小凡就被一个高度约3公分、宽约4公分、厚度1公分左右的佛公给吸引了。
这个佛公镶嵌了一圈18k的白色金边，雕刻的样子憨态可掬，惟妙惟肖，应该是以弥勒佛为原型雕刻的。
当然吸引莫小凡的不是佛公的雕工、也不是佛公身上镶嵌的那一圈金边，而是这个佛公种水实在是太透了。
整个佛公的通透度可以像最清澈的清水一样，清澈见底，里面没有一点棉或者杂质。
莫小凡心想，这就是书上说的玻璃种吧。
“熊老板，你那玻璃种的佛公吊坠能卖多少钱？”
“最低6万块，那可是我压箱底的好东西。”
“我能拿出来看下吗？”
“你在想屁吃，隔着玻璃看！”
莫小凡不禁有些感慨。
那么小的一个玻璃种吊坠居然可以卖到6万！
如果是一只玻璃种的手镯，那还不得至少六位数了？
也不知道自己猴年马月才能玩得起玻璃种的原石。
莫小凡恋恋不舍地把视线从玻璃种佛公身上收回来，继续打扫卫生。
莫小凡打扫完熊浩文的卧室后，回到了客厅，就被熊浩文叫住了。
“莫公子，先来喝点茶，再接着弄。”
莫小凡在客厅的茶台边坐下，闻了闻桌上的茶香，居然泡是熊浩文珍藏的苏州洞庭碧螺春。
熊浩文这家伙今天是不是中邪了，居然把自己珍藏的好茶拿出来喝？
不过莫小凡也不管那么多，拿起茶杯将其中的茶汤一饮而尽。
“熊老板，那个玻璃种佛公是你赌石赌出来的吗？哪个场口的原石？你花多少钱买的？”
“抱歉让你失望了。玻璃种佛公是我好多年前收的成品，那时候两万五收回来的。后来有人给我开价四万，我嫌低没卖。之后就一直留在我这里了。”
“你还真贪心，是我就卖了。”
“又不差这几万块，好东西也不愁卖，慢慢出就是了。好了，我们言归正传。”
这家伙拿出珍藏的好茶来给我喝，果然葫芦里没卖什么好药。
莫小凡虽然心里这么想，不过表面上没动声色。
“熊老板你说，我听着呢。”
“你说两个人合伙最重要的是什么？”
“互相能够帮衬？”
“不错！那请问你能够帮衬我什么？”
“我长得比较帅，能够更好的帮你和女摊主砍价？”
“莫小凡，我在跟你说认真的，你别给我打哈哈。另外，做人要有点自知自明，你长的最多算不难看。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说。”
“似乎没有。”
“那你觉得为什么我现在愿意帮你，还把利润分你一半？”
“因为我俩的交情。”
“没错，但是交情归交情，生意归生意，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熊老板你直说吧。”
“莫小凡，你真的打算以后做赌石吗？”
“那……是自然。”
“早些年的时候，我一个人带着我的全部家当，也就是不到10万块。独自来瑞丽闯荡，不断磕碰不断打拼，最后才有了今天的成果。在我看赖，这个过程虽然非常痛苦，充满艰辛，但又充满必要性。既然你打算做赌石这一行，这是必不可少的阶段。”
熊浩文顿了顿，给自己点了支烟。
然后继续说道：“我想了下，我不可能一直这样带着你玩，你终究要学会独当一面。所以这样吧，我再帮你一段时间，帮到你手上的积蓄至少有5万。之后我们各玩各的。”
“这期间你仍然可以住在我这里，我也不收你住宿费，但是不会再和你合伙赌石，更不会借钱给你，一切都靠你自己。直到有一天，你看赌石的眼光和你的资金都到达一定程度，我们再谈真正合伙的事情。”
其实莫小凡心里清楚，他对熊浩文是没有价值的。
熊浩文之所以帮他，完全是出于过往情分。
而没有利益，纯粹靠交情，是无法长期延续下去的。
不过至少熊浩文开出来的条件还不错，比莫小凡预期的要好很多。
这也说明熊浩文的确还是相当很看重他俩之间的感情。
想明白其中的关键后，莫小凡坦然对熊浩文说道：“我也不是个欲求不满的人。熊老板你能为我做那这么多，我很知足了。这样挺好。谢谢你！”
熊浩文就怕对莫小凡说了这事情后，这家伙又开启无耻的耍赖模式。
那样的话，熊浩文就只能提前将莫小凡送回昆明了。
但见他那么明事理，而且真诚的向自己道谢。熊浩文心里觉得这个发小倒是也还算不错。
“好了，该说的都说完了。既然房间打扫完了……那现在就去洗车吧，这是车钥匙。”
莫小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