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特殊的香气
莫小凡连续使用强光手电照看了几块翡翠原石之后，默默地收起了电筒。
看来这个方法不适合他。
正在发愁的莫小凡，此时注意到空气中有一种沁人心脾的香味，仿佛带着一丝甜香，隐隐约约又有一点类似柠檬的清香。
这让他很奇怪。
之前在这里，并没有闻到过这样的气味。
并且按理说，这个翡翠原石交易市场也不该有这样的气味。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莫小凡顺着气味来到了面前一个卖翡翠原石的摊位上。
确认气味是源自这个摊位后，莫小凡开始翻找摊位上的原石。
“老板，都是莫湾基的料子。”
莫小凡点点头，继续仔细寻找气味源。
很快，他找到了气味的源头。
这是一块半个拳头大小、形状呈不规则方形的灰黑色皮壳翡翠原石。
莫小凡伸手拿起了石头仔细观察，然后又装模作样的掏出强光手电筒，近抵着这块石头四面照看。
将原石拿在手里，原石上散发出来的香味越发明显，莫小凡的口中开始不停的分泌唾液，有种想要尝一口的强烈冲动。
莫小凡本来想问个价，但突然想起了熊浩文的叮嘱。
于是放下手里的石头，告诉这个中年老板他再到处看看。
离开摊位后的莫小凡给熊浩文打了个电话，约定俩人在市场门口碰头。
等到莫小凡赶到市场门口的时候，熊浩文已经在那里等待了。
“熊老板，你要找的东西找到了吗？”
“找到了，客户很满意。靠这几个戒面今天可以赚个2000块，这个月的生活费差不多就有了。”
莫小凡看的出来，熊浩文说这话的时候心情不错。
“能给我看看吗？”
熊浩文从外衣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盒子，里面装有三个三分之一拇指大小的戒面。
戒面都为绿色，其中一个绿意盎然，颜色煞是喜人。
另外两个稍微差点，不过仍旧绿的很明显。
三个戒面都比较透，可能就是书上说的……冰种吧？
莫小凡心里揣测着。
莫小凡对熊浩文说他也看上了一块原石，央求熊浩文帮着长长眼。熊浩文也不说什么，随着莫小凡来到了刚才闻到香味的那个摊位旁。
莫小凡伸手拿起那块散发着香味的翡翠原石，递给了熊浩文。
熊浩文像模像样的端详了一会，又拿出强光手电一番细细打量后，问摊主，“多少钱？”
“2万。”
莫小凡一听，感觉没戏了。
正在惆怅之际，熊浩文斩钉截铁却又语出惊人的问道：“800卖不卖？”
莫小凡有些懵逼。
“你给的价太低了点，再加点！”
“1000！”
“1200就卖！”摊主给了最终底价。
莫小凡看到熊浩文看着自己，于是赶忙点头。
“成交！”
莫小凡兴高采烈的拿着包好的石头，跟着熊浩文出了玉城，上了车。
“原石还没切呢，你是不是高兴的有点太早？”熊浩文眼角余光瞥见莫小凡一脸喜形于色，忍不住开口揶揄。
“嘿嘿，我对我的石头有信心。卖翡翠的都是这样喊价的吗？”
“差不多吧，卖翡翠的大多都会往高处喊。如果你还的价格在这块翡翠的合理范围内，摊主就知道你是懂行的，就不再乱要价了。双方会按照这个价格上下一点来谈。假如他要价2万，你还个1万5，那就等着挨宰吧。”
“那是不是以后不管摊主喊多少万，我都回个几百一千的就行？”
“想屁吃呢？我不是说了嘛，你的还价如果不合理，那摊主照样知道你是外行。20万的料子你还个1000，就等着被打出来吧！”
“明白了。我们现在去哪？”
“我有个朋友在瑞丽开了家专门加工翡翠原石的店，咱们就去他那里，看看你的手气怎么样。”
很快，熊浩文驾车来到一家门口写着“留一手”的店铺门口停下。
莫小凡跟着熊浩文下了车，店里一个身材娇小的年轻女子朝他们迎了过来。
熊浩文迎上去，“笑笑，你哥呢？”
“吃早点去了，很快就会回来。要着急的话，你给他打个电话？”
“没事我们不着急，等他来吧，生意怎么样？”
“还是那样，今天淘到什么东西了？”
“我这个朋友淘了一块莫湾基的灰黑色皮壳小料子，让你哥帮忙开个窗看看。”
笑笑将两人让进店里坐下喝茶。店里那张很大的实木茶台上，散乱地放着沏泡普洱的紫砂茶具，熊浩文熟人熟事地摆弄一番，给处自己和莫小凡倒了两杯生普。
两杯普洱下肚，笑笑的哥哥回来了。
“阿远，今天又来麻烦你了。”
“熊哥瞧你说的，跟我还客气？今天弄点什么？”
“我朋友买了一块小料子，帮开个窗。”
“小事小事。石头给我，我一会就给你弄出来。你们自己随意。”
阿远从熊浩文手里接过石头，进了店内的一间小屋。
那边很快就传来了机器摩擦原石皮壳的刺耳声音。
几分钟后，机器声停下。
阿远拿着开好窗的石头从屋内出来。
莫小凡看着阿远，脸上写满了紧张的神情。
虽然自己大言不惭的说对这块石头有信心。
但此时还是紧张到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熊哥，这块料子还不错啊！飘花的位置很好，形态也还不错，种水都还行。多少钱拿下的？”
“你看多少？”熊浩文没有直接回答。
“全蒙头的料子，小千？”阿远道。
熊浩文点了点头，阿远说道：“正好我有个客人在找莫湾基的标本，要不合一手？”
熊浩文点点头，表示没问题。
“那我去跟客户谈，本钱多少？”阿远问道。
“1200。”熊浩文说道。
“那我报个2200，一人赚500？”阿远试探着说道。
熊浩文看向莫小凡。
“阿远给的这个价格很实在。你要不要出这块石头？还是继续切了看看？”
“出！当然出！谢谢你阿远哥！”
莫小凡丝毫不掩饰他此时的激动心情，嘴也甜起来。
在等待客户回复的间隙，阿远兄妹也过来坐到茶台边一起喝茶聊天。
谈话中，莫小凡知道了阿远叫顾文远，妹妹笑笑叫顾文笑。
这俩兄妹是广东人，几年前来瑞丽经营了这家翡翠原石加工店。
熊浩文也是在那时认识这俩兄妹的。
阿远的手艺不错，跟熊浩文也挺合得来，几年交往于是便成了朋友。
谈话中，熊浩文提及莫小凡完全不懂赌石，居然第一次赌石就赌涨了，这让阿远非常惊讶。
他不断地夸莫小凡运气真好。
从阿远的话中，莫小凡渐渐明白了，一个小白要赌涨一块原石有多难！
他同时也明白了熊浩文想利用这种办法赶自己走的“险恶用心”。
莫小凡白了熊浩文一大眼。
熊浩文却假装什么都看不见，自顾自的端杯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