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永远都不能忽视，那一道无形的隔阂

    这一刻，在视频画面中。

    袁大人就任不久，便开始耍用阴谋诡计，通过财务方面的熟练操纵，让自己的任期，从五年制，改为了终身制。

    他的野心在逐渐膨胀，越来越想接近皇位。

    但是，对于皇帝和皇室，他保持着“公事公办”的态度，又有失诚恳。

    他利用各种不堪入目的借口，来侵吞皇室的资产，对皇室津贴的规定，也不太热心地履行。

    实际上，他并未全额支付津贴，让“优待条件”变成了一张废纸。

    袁大人的阴谋一步步展开，直到华国四年12月，才真正达成目的。

    他终于在华南海称帝，建立洪宪王朝。

    冬至时节，他恢复壮观的祭祀仪式，在天坛举行祭天大典上，公开宣布他已获得皇权，即将登上皇帝宝座。

    这是一种只有皇帝，才能举行的仪式。

    然而，不幸的是，这个仪式失去了应有的威仪与庄严。

    出于自身安全考虑，袁大人省去了繁复的传统仪式。

    他乘坐一辆装甲武装汽车，从新华宫到天坛，京城的主要街道，都被紧紧封锁。

    祭坛中央，在宏伟的大理石映衬下，袁大人身穿衮服，彰显尊荣与华贵，他成了最接近皇位的人。

    但是，当他召唤神明时，寒冷的风，透入他的骨髓。

    冬天的早晨骤然降温，似乎直接刺穿他内心深处的虚伪。

    仪式简洁且仓促，显得有些潦草。

    当袁大人坐上装甲车时，开始心慌不已，似乎预感了危险信号。

    时隔数日，预感成为现实。

    深夜时分，袁大人站在窗前，月华洒在孤独的身影上，投下一道道冷冽的光芒。

    他清楚地知道，没有得到百姓的支持，甚至民众对他的统治，心生怀疑和愤懑。

    从梦想到现实，只需看清形势。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心腹蔡将军，偷偷离开北平，直达西南边陲，与贵州的唐将军会合后，加入“讨袁护国”的行列。

    袁大人得知消息时，先是震惊不已，后是勃然大怒，他的松坡老弟，竟然是在冬至那天离开的。

    他所有的心思，都在自身安全上，然而，背后却挨了一刀，还是自家兄弟，叫他无所适从。

    因为蔡将军和唐将军的背叛，让他的皇位岌岌可危。

    面对四面八方的压力，他只好宣布登基大典，而且是无限期推迟。

    要知道，他为了这庆典，可是花费了巨资筹备，大部分的钱财，都是以贷款的名义，向大清帝国敲诈而来。

    他的情绪降到最低点，抗议与声讨，仿佛要将他的统治权卷走。

    一时间，天下震动。

    袁大人被人称为“一世怪杰”，也有人咬牙切齿，暗地里说他是“乱世奸雄”。

    在华南海的居仁堂，是袁大人居住和办公的地方，这里曾经是慈禧太后的寝宫。

    与袁大人一墙之隔的邻居，正是小溥仪。

    由于清廷的优待条件，划定的区域范围，是从乾清门开始，一直往北，到神武门为止。

    溥仪在这一方天地里，度过了少年时代。

    他仍然过着帝王的生活，却呼吸着十九世纪遗留的尘埃。

    溥仪唯我独尊，就连弟弟溥杰，也对他毕恭毕敬。

    一次，兄弟俩陪妹妹，一起玩捉迷藏，欢快地嬉戏声，回荡在整个养心殿里。

    玩得兴起时，溥杰忘了拘束，索性把外面的帘子，全部放下来，让屋内逐渐呈现朦胧的光影，最后变得非常昏暗。

    小妹妹在阴暗中，又惊又喜，兄弟俩故意吓唬她，逗得她乐不可支，三人纵情地笑嚷着。

    捉迷藏玩累了，他们一齐爬到炕上喘着粗气。

    气息稍微匀称一些，溥杰将头枕在手臂上，瞅着溥仪一个劲儿地傻笑。

    然而，就在这时，气氛陡然一变。

    溥仪突然板起脸，拽住溥杰袖口，指着露出来的里衣，拔高声音问：

    “溥杰，这是什么颜色，你也能使？”

    溥杰尴尬地回答：“这，这是杏黄色吧？”

    而溥仪却严厉地责备：“瞎说！这不是明黄色吗？”

    “嗻，嗻！”溥杰一面回答，一面从炕上爬起来，迅速站在炕旁，双手垂立在身体两侧。

    一旁的小妹妹愣住了，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泪水在眼眶打转，憋屈着一张小嘴。

    溥仪仍然不依不饶，沉着一张脸说：“它分明是明黄色！就不该你用！”

    “嗻！”溥杰立马回答，但他的声音很轻，眼帘低垂，手指在微微颤抖。

    这一刻，兄弟俩的关系瞬间消失，恢复了皇帝与臣子的身份。

    从此以后，兄弟间的关系，变得微妙而复杂。

    虽然表面上，兄弟俩和睦共处，但永远都不能忽视，那一道无形的隔阂。

    自从六岁起，隆裕太后就为溥仪选好教书的师傅，钦天监选好开学的吉日良辰，宣统三年，七月十八日辰刻，他开始读书识字。

    而溥杰自打进宫后，就作为哥哥的伴读，始终不离左右。

    阿玛既希望长子在宫里不孤单，又希望次子能得到帝师的教导。

    这段时间里，兄弟俩在毓庆宫读书，给太妃请安，再游一次御花园。

    溥杰看着哥哥，每天都是前呼后拥，可他都是在旁侧垂手站立。

    这些排场，给溥仪一个错觉，让他感觉自己从任何方面，都是无比尊贵，统治一切，占有一切，是一个人上之人。

    而这种错觉，让他逐渐失去寻常的亲情，也让他变得更加孤独。

    ……

    与此同时。

    大唐王朝。

    大明宫内。

    武德六年，皇帝李渊，正满脸笑容地享用美酒美食，旁边年轻妃子，正在侍奉他：

    “陛下真是海量，妾身为您弹奏一曲吧！”

    但就在这时，李渊看到袁大人祭天和溥仪捉迷藏。

    李渊立马抬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

    他极为满足地看大清王朝的两个皇帝，从心底发出感叹：

    “这一大一小的皇帝，没一个像朕这般舒坦，当初，朕冒了那么大的风险谋反，如今终于成功，就该是放松享受。”

    “什么袁大人，祭天当日，都能让心腹重臣叛变，可见此人之资，糊弄大清朝廷，还算有一套，可是应付天下百姓，难啊！”